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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竹马为何那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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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斜躺在车厢里的软榻上,眼下和谢钧辞一样,也是两两片浓郁的青黑色。
“晚上就能到永州了,到了永州,娘、小姐就能好好睡一觉了。”阿丽往元宜身上披了一件毛毯,轻声说道。
元宜半阖着眼,微微点了点头。
袖子里面的手,依旧紧紧攥着一个小小的玉佩。
几乎要嵌进掌心。
昨日她扮作阿丽的样子出了浮云宫,安排好事情,处理完那老头之后却是没有去定远侯府,而是去了仵作放置尸体的地方。
尸体全部放在屋子里面的冰室里,而这些人的衣物还有其余物品则保管在前面的那个隔间里。
元宜在这两个屋子门外停了很久,终究没有进入里面的冰室,去看一看自己的外祖父。
她不敢。
不敢听,不敢看,不敢……碰触。
她跪在冰室外面端正地磕了三个头,而后转身去了那个隔间。
一般来说,不重要的人身上的东西大多会被这里的官吏收走据为己用,但定远侯身份特殊,身上的东西没几个人敢动。
元宜在数十个袋子边看了一圈,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外祖父的那个。
她伸手进去,精准地拿出一个小小的圆形玉佩。
玉佩冷得像冰块,淡绿色的玉佩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元宜用衣服将它仔仔细细擦干净,而后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外祖父,孙女不孝。
第71章 风云动
元宜失踪这个事虽然在宫里掀起轩然大波; 但其实她出宫这个想法并不是一时兴起。相反,她已经默默准备了很久。
母亲去世的的幕后凶手虽然已经真相大白,但其中仍是有许多的疑点和未解之谜。而阿丽; 正好证实了这一点。
阿丽只不过是谢钧辞派过来帮她挡住先帝的一个幌子; 于自己本就没有什么瓜葛,更不会对她生出什么恭敬之情。
而一开始阿丽的态度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奇怪的是; 不知从哪一日起,阿丽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不仅侍奉得尽心尽力,而且她的眼睛里,总是有一种好奇、崇敬以及小心翼翼。
元宜仔细地想了好久,只虚虚推出一个不甚准确的时间——雁山围猎之后。
雁山围猎……有什么独特之处?
骑马……被人刺杀……发现铁矿石……然后阿丽照顾她……
这几个环节阿丽唯一与她有接触的只有最后一项; 可阿丽之前已经照顾她有一阵时日而且情绪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那么这一次有什么独特之处呢……
元宜想了很久,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花瓶里的一株红花,不小心被根茎上面的刺刺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滴溢出来滑落在地,元宜掏出一块干净的绢帕轻轻擦拭; 擦着擦着; 整个人突然一震。
手掌轻轻翻转; 她垂眼看过去; 看见绢帕上的那一点鲜红。
她找到不一样的地方了。
雁山围猎,她受伤了。
阿丽贴身照料她; 经常帮她处理伤口。
元宜仔细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伤口; 眼底神色不明。
难道……与她的血有关?
于是元宜当天晚上; 直接把阿丽召了过来,开诚布公,将自己的疑问问了个清清楚楚。
阿丽没有什么推脱掩饰,当即把她所知道的所有事全盘托出。
这些事情一点一点聚成一张细密的大网; 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她知道的越多,只觉周身的血液越冷。
她像是一只渺小的甲虫,被这一切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可现实就是这么沉重,若是你总觉得轻 轻松松,那可能是有人帮你承受住这一切罢了。而当一切都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的时候,那往往是一场崩溃的开端。
元宜听完所有的话,摆摆手示意阿丽出去,然后自己一个人静静坐了一宿。
第二日,她就联系了母亲留下来的一些暗卫,开始布置这件事。
如果自己和母亲与西疆异族甚至是西域的国家有关,那么她想要弄清楚所有事情,就必须要去一趟西疆。
不过当时事情乱七八糟,加上……还有谢钧辞,她也就半推半就在宫里待着,没有马上动身。
加上前些日子她想明白一些事情,准备和谢钧辞一直呆在一起,也就不再执着于此,一直以来只是将出宫这件事当做她最后的退路。
皇室动荡交替,她挺过来了。
元清宁赵钰之事,她挺过来了。
京城里轰轰烈烈的谣言,她也挺过来了。
她本想着只要不伤害她在乎的人,她什么都可以挺得住。
这里有她爱的人,有她在乎的人,又何必苦苦执着于那遥远缥缈的执念呢?
但没想到,外祖父这件事,生生把这片美好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逼她把这个计划推到了最前面。
若她依旧在这里,下一个受到伤害的人,可能就是谢钧辞了。
京城里党派之争血雨腥风,而如今谣言四起,他又登基没有多久。如今因为她的存在,这以后的路……太难走了。
赵容夙对她的恨意她其实一直没有搞得特别清楚,而这种情感竟能驱使他对外祖父做出这等事情,那背后的东西,一定不会太简单。
她虽派人查过许久但一直没有什么收获,京城如今没有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所以……
所以她必须走。
为谢钧辞扫除一些不必要的障碍,也让自己搞清楚所有事情。
今日凌晨出城的时候宫里的人还没有得到消息,她与阿丽扮作西域过来经商的商户,阿丽小嘴一张吐出一串叫人听不懂的外国语,轻轻松松把那守城的小官吏骗了过去。
暗卫的一部分留在京城,另一部分则是随她一同向西。这驾着马车的冷面小哥,就是其中的一个。
小哥名叫十七,最善侦查,是她这一路极大的助力。
接下来 他们就一路向西而行,前往最终的目的地。
元宜在车厢里面昏昏沉沉地躺着,思绪乱七八糟搅在一起,脑袋几乎要炸开。
阿丽看见元宜紧紧锁在一起的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掀开帘子在十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后者微微点头,而后扯了扯缰绳。
马车走得平稳了些。
吱吱呀呀的声音小了不少,这条路上,愈发寂静。
*
青木林。
一辆小巧的马车晃晃悠悠穿过树林,停在了一个小亭子旁边。
马车的窗帘被人轻轻撩起,露出里面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阿荷,元小姐信上写的青木林,是在这里吗?”
“回小姐,这京城里面的青木林就这一个,绝对不会错的。”
“可如今已经到了约定的时辰,怎么她还没有来?”赵钰眉头微蹙,脸上多了些忧虑:“我今日背着哥哥出来,若是被哥哥知道了,回去定是又要数落我一顿。”
“唉,这元小姐也真是的,把小姐约到这种地方,害的小姐你起了个大早。”阿荷为赵钰递上一壶温水,尖声抱怨道。
“元小姐如今身份不同往日……自然是要多顾及些。”赵钰咳嗽了两声,然后缓缓喝了一口水:“元小姐为哥哥办了不少事情,如今哥哥很是忙碌,我若是能替哥哥分忧,也是十分欢喜的。”
“元小姐说与我说些关于定远侯的要事,哥哥如今分身乏术,便由我代转给哥哥。我虽在大事上帮不上什么忙,但这些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元清宁这段话说得有些长,又断断续续咳嗽了好一会儿。阿荷帮她顺着气,担忧道:“小姐,您这些日子,咳得愈发多了。要不要让公子在找些人好好瞧瞧?”
“老毛病罢了,无妨。”
“小姐您就是——”
“啊——”
阿荷一句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尖利的惊呼声代替。她被吓得摔倒在地,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看见车厢壁沿上插着的一支羽箭。
她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家小姐,刚准备说些什么,后颈却传来一阵剧痛,她眼睛一翻,一下子昏了过去。
赵钰早已僵在原地,她本就鲜少出府,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她看着昏倒在地的阿荷手足无措,一边疯狂摇着她,一边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直到车厢的帘子被人掀开,她才像一只惊慌的兔子松开揪着阿荷衣袖的手。
来人是一个身穿盔甲的高大将士,这人手上提着一把滴着雪的长剑,不甚客气地将赵钰提了起来:“赵小姐,得 罪了。”
话音刚落,她便见这人手掌一台,紧接着就是后颈的刺痛,赵钰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利落地昏了过去。
不过昏了其实也好,她被将士从马车里带了出来,没有看见外面鲜红的地面。
其实这里根本不是没有人,而是……有很多的人。
赵府里密布着赵容夙的眼线,赵钰自以为偷偷跑出来别人不知道,其实早已经被发现了。府上一些侍卫一直跟在赵钰马车的身后,尽职尽责地保护着自家主子放在手心上的人物。
不过他们没有料到,这青木林有这么一场大礼等着他们。
数位精干,有来无回。
“回宫。”高大将士将赵钰往马背上一扔,朝身后的其余弟兄打了一个手势:“小心些,若有人阻拦,杀无赦。”
*
与此同时,浮云宫。
谢钧辞从御书房出来,径直走向了浮云宫。
张侍卫等人依旧在浮云宫外面,见到谢钧辞皆是虎躯一震,而后齐齐跪倒在地。
谢钧辞并不看他们,只是虚虚抬一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直接去往苏子和所在的宫殿。
苏子和的那间房处于浮云宫的偏殿,里面充斥着浓郁的药香。几个负责侍奉的小宫女见到这袭明黄色的影子皆是愣了一下,然后垂着脑袋快速地退了出去。
苏子和正斜靠在床头,手上端着一碗没有喝完的汤药。
门帘轻轻一动,他听见响动抬眼看过去,看见来人却是一点也没有惊讶:“你来了。”
谢钧辞轻轻颔首,走到他对面的茶案边坐下。
“元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今早刚刚醒来,却是连她这一面也没有见到。”苏子和仰头将这碗汤药灌进嘴里,挣扎着想要把碗放到一边。
谢钧辞抬眼看了几秒,而后默默起身把这碗接了过来。
苏子和怔了一瞬,旋即笑了。他身上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有些上面还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脸上也是有好些伤痕,这会儿笑起来,着实看起来有些怪异。
“我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与你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苏子和一只手艰难地撑着床板,仍是挺直后背仰起头看着对面的人:“我这身上的疤,可有不少是你的手笔。”
第72章 再回西疆
苏子和微微挑起眉; 像是挑衅,又像是自嘲。
谢钧 辞将药碗轻轻放回桌子上,迎上苏子和的视线; 散漫道:“之前之事; 多有得罪。”
这话虽是在道歉……不过却也不像个道歉的样子。男人姿态闲散,目光冷硬;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座硬邦邦的石雕。
不过苏子和也没在意。
他与他相识许久,这人是什么性格他清楚得很,如今能说出这种“多有得罪”的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后背上的伤口被床头的木板硌了一下,苏子和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 倒吸了一口凉气。待他重新整理好表情,朝谢钧辞冷哼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不怎么诚恳的道歉。
一时屋子又静了下来。
一人半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因疼痛喘着气;一人在一边的茶案上垂首沉思紧皱眉头,两个男人在屋子里皆是一言不发,屋子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不过幸好这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谢钧辞重重叩了一下桌案; 率先打破沉默:“元宜之事; 你知道多少?”
“总归是比你多。”
“……”
谢钧辞像是被狠狠噎了一口; 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轻扣桌案的手悬在空中,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似乎要凸出薄薄的皮肤。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 终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黑瞳沉沉; 似有千钧重。
“那可否; 请你将一些事情与我说明?”
“那就要看,陛下能拿出多少诚意了。”苏子和目光分毫不让,虽是躺在床榻上,气势却半点不差。看神态; 似乎在做一场运筹帷幄的博弈。
诚意?
谢钧辞闻言眼底微微一动,思忖一瞬,旋即懂了。
修长的指头在空中虚虚点了三下,座上的男人抬起眼,铮声道:“你想要……她?”
“不,是想要去爱她。”
*
夜色渐深,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黑色的掩映下缓缓驶入城池。把守的官吏看了看其手上的文书,摆摆手示意放行。
永州是一个商业发达的小城,城里的百姓数量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来来往往有许多外地的商贩,所以客栈却是不少。
使其将马停在路边,车厢里的两人则是掀起帘子跳下马车,快速地走进了面前的那个客栈。
客栈不大不小,门面简单,里面倒是很干净。元宜晃了晃手上的一个小牌子,那客栈的老板则恭恭敬敬朝她行了一个礼,然后将她领到了楼上的隔间。
房间里早已铺好了软软的被子,桌子上放着一碗小馄饨,这会儿还冒着热气。元宜先净了净手,而后利索坐下,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小姐,是在这里多歇几日 ,还是明早就走?”那小二弓着腰站在元宜身边,低声问道。
“如今时间特殊,此处不宜久留,我明早就会动身。”元宜放下手上的勺子,拿过绢帕擦了擦嘴:“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二忙摆摆手,连连道:“这外面闹得这么乱,小姐很是不容易。能替小姐分忧,也是我们的福分。”
“元宜,在此谢过了!”元宜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那小二诚挚地行礼道谢。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小二收走那碗和勺子,关好门走了出去。
元宜简单洗漱一番,吹熄灯烛钻进被子里面。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这辆马车早早从客栈旁边驶离,摇摇晃晃继续朝西驶去。
一晃便是一个月。
元宜这一路的速度并不慢,换了好几匹马,终于到了三年未回的西疆。她本以为这一路走得不会很容易,派了好些人盯梢。可没想到这路上不仅没有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做手脚,就连宫里派来的人都没有。
加上京城中的乱子并没有传到别的地方,大楚的其余地方安安稳稳,连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见到几桩。
因此元宜这一路清清静静,极其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元宜掀开车厢上的床帘,探出头看着外面的景致。
西疆还是原来的模样。
这会儿正是黄昏,西边的天际挂着一个暖黄色的太阳,将半边的天都染成了金黄色。这里前些日子估计是下过雪,地上还有许多未融化的白色,被日光映衬着,看起来倒是有些温暖。
路上的行人一个个裹得十分严实,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看上去很是魁梧。
不过街上还挺是热闹,一个个魁梧的人嬉嬉笑笑地撞在一起,热闹得很。
如今已经入了冬,西疆那里更是风声呼啸,彻骨寒冷。元宜从马车上跳下来,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马车又是停在一个客栈的前面。门上的招牌和之前的几家一模一样,看起来是一个连锁的店铺。
元宜领着阿丽等人走进去,没准备入住楼上的客房,却是径直走向了这个客栈的后厨。
眼下正是饭点,后厨里的厨子都忙得很,锅里翻炒着各式各样的菜,厨子一个个额头冒汗,根本无心顾及其他。
几个一袭黑袍的人影安静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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