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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竹马为何那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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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你来?”谢钧辞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 避开赵钰的衣角,冷笑道:“你可没有这个资格。”
“赵小姐还是多了解一下如今的情况,再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些什么吧。”
“在精心雕刻的暖房里待久了,脑子这东西; 赵小姐也没有了。”
“愚蠢至极。”
陌生女子身上的药香惹得他愈发烦躁,谢钧辞不愿再在这里多待,撂下一句话后挥着袖子迅速走出了宫殿。
赵钰马上想追,可脚下实在无力,没跑几步便扑倒在地。她半走半爬地追到外面,紧紧抓住门口站着的一个小宫女:“你快和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我!”
小宫女先前已经得到陛下的默许,这会儿也就没有拒绝。她甩开赵钰地手,默默往一旁挪了几步,而后敛眉低声开口。
小宫女的声音不大,音调平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地上的人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死死咬住嘴唇,尖尖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出点点的血。
无数的信息冲进脑海,赵钰颓然跪倒在地,终于意识到只短短一日,外面已经是天翻地覆。
那日清晨,她去青木林赴约,并不知道皇宫发生的大事——元宜失踪。更不知道赵容夙盯了一夜,安排无数的官兵在定远侯府外,时刻准备将元宜彻底击杀。
然而今早的事情让赵容夙节奏大乱。
他迫切地想要除掉元宜,昨晚的失败又让他有些气急败坏,所以又调走了府上的一些兵士去探查元宜的踪迹。
还有,兵营那边也开始有动静。
他没想到谢宸的动作这么快,短短几 日,已经把那些失踪的兵士背景摸了个清清楚楚。更糟糕的是,已经派人去各家调查。
而派出去的人,都是前线调过来的最优秀的侦察兵。
去定远侯府的那些人全部身死不足为虑,而他们的家人,如今却会成为自己的把柄。
因为这是他们为自己卖命的证据。
若是被人查出一点蛛丝马迹,事情就不是很好处理了。
事态越发复杂严重,他自己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什么心思顾及其他?即便有,怕也是有心无力。
接下来元宜的两封信就起了作用。
一封交到赵钰手里,一封交到谢钧辞手里。
前一晚元宜出宫走了一圈,先是抓住了鬼鬼祟祟的老头,又带着他杀上元清宁所在的醉香楼,把元清宁与赵容夙的交易问了个清清楚楚,知晓两人的通信方式后,又逼着她写了一封信送到了赵钰手中。
至于为什么不选赵容夙的的亲信,而选了赵府那个娇滴滴的小姐,元宜自然也是有一番考量。
因为她早怀疑过赵家这两兄妹的关系。
更准确的说,是怀疑赵容夙对赵钰的态度。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钰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同的情感,但元宜却在种种事情中摸出来了些蛛丝马迹。
为何赵容夙一直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迫切地想要除掉她?除去更深层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前些年的临渊阁夺魁之事是否也在这里面添了一把火?
为何在前些日子“娥皇女英”谣言兴起,老臣怂恿谢钧辞纳妃的时候,他压下谣言,又站在了这些老臣的对立面?
为何老丞相被罢黜后,他不与同党之家的女子联姻,以稳赵府之未来?
为何他如此不愿让赵钰进宫?
权臣之家亲情淡薄,赵容夙对赵贵妃的态度才算正常,而对自己的妹妹……
绝不一般。
种种怪异之处,让元宜联想到一些国家的宫中秘闻,也想到那些话本子里面的东西。
或许,这位赵容夙,对自己的妹妹并不像普通兄长一般,只是寻常的爱护妹妹之情。这其中,像是掺了些别的东西。
所以有一日她找谢钧辞谈了谈这件事,两人低声交谈了许久,皆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如今这种子终于生根发芽,有了用武之处。
她将赵钰视为赵容夙的软肋,将 其牢牢攥在手心。
具体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就要看这个软肋在赵容夙心里的真正分量了。
所以,他们其实在赌。
而赌输或是赌赢,时间会告诉他们答案。
那些赵钰、赵府的府兵那些人,便成了这场赌局的棋子。
棋子不知自己身在局中,又怎会知道接下来执棋者会走哪一步?
赵钰以为元清宁找她有要事相商,一早带着侍女悄悄离府,并且只有一小队的府兵暗中护送。
这些府兵实力其实也不差,若是遇上寻常歹徒土匪,自然是轻轻松松应对,毫无压力。
可谁知道,这送来的信是假,青木林之约也是假?
这一场青木林护送之行,竟会让他们有去无回。
谢钧辞接到元宜送过去的信,便派了兵士去青木林守着。可赵府这些府兵只当做着一个轻松的护送任务,哪想过会遇上西疆最为骁勇善战的兵士?
万弧挺刃,刀光剑影之间,便齐齐身赴黄泉。
赵府府兵全部被剿灭,与赵钰同行的阿荷直接被带进大牢进行审问。而赵钰则被带回宫里,安置在皇宫的一隅,作为与赵容夙交涉的筹码。
直到那日下午,赵容夙才知晓赵钰之事。
可为时已晚。
紧接着,派去搜寻元宜踪迹的人也恹恹而归。一场这么大的动作,竟以这样的结局收尾。
赵容夙当即进了一趟宫。
他在御书房外面站了许久,却被告知今日陛下忙于处理元太妃之事,拒了他的面圣之请。
心高气傲的赵尚书在门外定定看着御书房外面金色的牌匾,半晌,终是甩了甩袖子,黑着脸走了。
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第二日,皇宫便派出重兵,以调查定远侯之死和元太妃失踪之事为由,将不少朝臣的府邸围了个严严实实。这其中,便有赵府。
赵容夙及其手下行动受限,情况愈发对他不利。
未来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里面的东西根本看不分明。
少女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听完小宫女吐出最后一句话:“赵大人心系小姐,所以赵小姐还是好好活着,说不定还有见到赵大人的机会。如若小姐还是执迷不悟,赵大人见到的,怕是就是一具尸体了。”
说罢,小宫女便福了福身,而后静静退了出去。偌大房间只留赵钰一人,跪在地上久久不语。
赵钰在地上坐了 很久,久到身子已经麻木,连四周的冷,还有身上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直到天色已经彻底漆黑,她终于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起。眼角的泪痕已经被冷风吹干,她点亮桌旁的灯烛,挺直单薄的后背,又在椅子上坐了许久。
晚上送来的餐食,赵钰没有再拒绝。她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仍是将碗中的餐饭一点一点艰难咽下。
以后她也没有再有过任何“不识相”的举动。
赵容夙虽然面圣无果,但还是托人送来了赵钰每日都要喝下的药。谢钧辞倒也没有拒绝,点点头当做默许。
因此每日赵钰只有在喝药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一丝在家里的影子。只是身边再没有哥哥,也没有哄着她吃药的阿荷了。
到如今已经是一个月。
她一直没有见到哥哥,而虽然喝着药,身子还是越来越差。
咳嗽越来越严重,而且每一次咳嗽,嗓子都是钻心地痛。她瘦了不少,本就瘦削的身子更加单薄。每每躺在床上,后背的骨头都硌得她得有些难受。
她抬起手,看着上面凸出的青筋还有骨骼分明的指节,慢慢咬住了下唇。
太丑了。
自己如今这幅样子,怕是也无颜面对哥哥了。
她在被子里静静躺了一会儿,脑子里胡乱想着无数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终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早上,日光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在被子上洒下一大片金色的光晕。这是这段时间里少有的太阳,整个屋子里似乎蒸腾着微微的暖。
外面传来鸟鸣和宫女们打扫交谈的声音,空气里渐渐有了些生气。
可床上的人却没有醒来。
第75章 上雪山
谢钧辞黑着脸站在药味浓郁的屋子里; 看着面前几个太医神色紧张地忙来忙去。
外面日光正好,暖阳倾斜,万物抖擞; 可这屋子里; 却是截然不同死水沉沉的模样。
床上的女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惨白;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药香掩盖之下,似乎依旧能嗅到一丝腐败的味道。
今日一早他刚下完朝从殿里出来,就被一脸焦急的杨有才抓着赶来了赵钰的寝殿。
说是大早上的此处的宫女就跑过来禀报,说是赵姑娘不好了。先派去了一个太医过去瞧,可却是 什么也没瞧出来; 所以接着又一连派去了好几个。
可不想派过去了之后,这些太医就像是长在了她寝殿一样,一个也没有回来。
所以杨有才一等谢钧辞下朝,就火速把他请了过来。
然后谢钧辞就看见了眼前不是很让人愉悦的场景。
他转了转腰间的香包,将它放到鼻尖轻嗅; 神色才稍稍好了一点。
几位太医依次把完赵钰的脉; 脸色都是不太好。他们聚着脑袋低声讨论了许久; 终于从床边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半晌; 一位长胡子的老太医擦擦一脑门儿的汗,跑到谢钧辞面前。不过他一脸斟酌不定的样子; 迟迟没有开口。
谢钧辞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香包; 声音恹恹:“说。”
然后老太医就说了。
“陛下……赵姑娘脉象微弱; 气血郁结,堵塞心脉。”老太医说完这些话,停顿了一下,刚准备接着说; 却听见面前人毫无温度的冰冷言语。
“死得了么。”
“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老太医顺着谢钧辞的话头说完,才意识到方才自己这说辞有些不妥。他心中暗骂自己两声后,又赶忙补了一句:“不过看赵姑娘现在这情况,怕也是没多少日子了。”
“一般来说,赵姑娘这情况是垂暮老人才会有的。赵姑娘如今还很是年轻,按照常理不应有这样的病症。此外……赵姑娘如今的症状似乎和心脉堵塞的情况还不是很一样。”
老太医心惊胆战地把这一段话说完,回过头与其余几位太医对视一眼,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陛下,老臣等人怀疑……赵姑娘可能中了毒。”
此话说完,老太医就低低垂着脑袋,不敢再看谢钧辞一眼。
笑话,这种话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不就是有那么一种……挑事情的意思吗?更何况,如今这赵姑娘可是在皇宫,按照常理,若是中毒……那怎么可能和皇宫之主脱离干系?
所以这话说出来是极其冒险的。不过他们这些人救人治病治惯了,绝不忍看这年轻姑娘白白失了性命,因此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不过说完这些,陛下会不会生气而迁怒自己,就要听天由命了。
果然,许久,老太医都没有听见面前的人再说一句话。他默默又把脑子垂低了一些,一身的冷汗早把里衣 浸湿。
谢钧辞听完老太医的话双眉紧皱,周身的气息又冰凉了几分,惹得整个屋子中的人皆是垂下脑袋并不自觉地开始发抖。但他其实并没有像老太医想的那样怪他言语不当而有些生气,他只是有些疑惑。
毒?
为何会中毒?
他将赵钰安排在这里,拨了不少人手过来盯着,她的吃穿用度,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而赵钰又为何会在重重监视之下,莫名其妙地中了毒?
“你说她中毒,那这毒是什么时候中的?又是什么毒?”谢钧辞思忖了一会儿,而后冷声问道。
“回陛下……这些目前还看不太出来。”老太医艰难地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底气不足地回答道。
他确实没有说谎。
目前真是啥也看不出来。
就连这中毒,也是他们好几个太医商讨出来的结果。而且目前还只是一个猜测,连到底中没中毒还没有得出确切结论,又怎么可能知道中的什么毒,中毒了多久呢。
谢钧辞:“……”
行吧。
他抬眼扫过床上的呼吸微弱的赵钰,目光在她头顶的某点一顿。
那是当年北域进贡过来的青白暖玉,当时留给了皇室一部分,剩下的一些则是赏赐给了一些朝中的重臣。当年的赵丞相自然也是得了一块。
没想到落到了这赵钰的头上。
赵家也真是舍得。
突然,谢钧辞脑中有什么迅速一闪,旋即眸中神色骤然一沉。
药。
——赵容夙。
他袖子一挥迅速招来杨有才,朝他低声吩咐几句,后者赶忙利索地跑出殿中。然后没过一会儿就领着一个小丫鬟跑了回来。
小丫鬟满脸通红,又是紧张又是疲累差点要喘不过气。
“陛下,这就是每日负责给赵姑娘煎药的丫鬟。”
谢钧辞微微颔首当做应了一声,而后转向那丫鬟,沉声道:“赵尚书托人送来的药都是你每日负责煎的?”
“回、回陛下,是。”
“那可还有剩余?”
“回陛下,还有一包,明日赵大人就会派人再送来新的了。”那丫鬟赶忙从袖中掏出来一个小小的药包,双手递上前来。
谢钧辞却不接,而是示意那老太医接过来:“这是她每日都会喝的药,是她兄长赵尚书特意托人送进来的。”
“若是你们怀疑她中毒,不妨从这药里入手。”
那老太医把药接过来,听闻此言却是疑惑一愣:“这……”
看到几个太医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谢钧辞却是低笑一声,轻 轻捻了捻指尖:“毕竟,人心难测……说不定你们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
西疆。
元宜裹着一身毛绒绒的巨大袍子,在一片白雪中仰头看着面前高耸的雪山。
她与阿丽两个人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像是两个缩着脑袋的蚂蚁,同时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
真·惨惨姐妹。
“这……这就是你们古郦族的入口?”元宜拼命把脑袋缩回还有一点点温度的毛绒帽子里,牙齿打颤,小声问身边的阿丽。
阿丽虽然也是很冷,但看上去比元宜体面不少,这会儿比较利索地回答了元宜的问题:“这里是雪山的山脚,还算不上是入口。真正的入口,是在山腰的一个洞穴那里。”
阿丽说完,还伸手指了指面前高山的中央。
元宜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发现除了一片白色,啥也看不见。
元宜:“……”
行吧。
古郦族的人身子骨真好。
她无声地在心里吐槽几句,而后快速搓了搓手,又朝掌心哈了哈气。接着,她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袍,大有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扬声道:“走吧!”
谁叫自己扬言过来爬雪山,这自己挖的坑,也只能自己来填了。
阿丽也拢了拢自己的袍子,把元宜拉了过来,让她跟在自己身后:“小姐,您不认识路。”
元宜:“……”
我淦!
上山的路异常困难,元宜本是特意挑了一个有太阳的日子,可没想到,西疆城池里的太阳,随着她的行进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更令人崩溃的是,元宜到离雪山比较近的地方竟发现,这里在下着鹅毛大雪。
可来都来了,定是不能往回返,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上了。
元宜从小习武,已经算是身体素质比较好的人了。可她顺着上山的路一路连滚带爬,在厚厚的雪层里面向上攀登,没走多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她扶着一块大大的石头喘着粗气,朝前面继续行进的阿丽问道:“阿丽,我们快到了吧?”
阿丽抬头看了看前面望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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