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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竹马为何那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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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是父亲长久的沉默。
  冶廷那时候年纪尚小,又是自己在皇宫里乱跑,趴在门外听到这里,就被一路找过来的侍从抱了回去。
  后面他们再说了什么,他就一概不知道了。
  “我记得,姑姑好像确实有一个胎记。”
  冶廷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而且……好像还是凤凰的形状。”
  这就妥了。
  元宜轻叹一声,暗道一声缘分奇妙,而后把自己母亲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众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半晌,冶廷终于轻轻开了口:“那……元姑娘的……母亲,现在如何?”
  元宜轻叹:“三年前母亲不幸去世。”不管是怎样,终究是没有逃过命运。
  元宜从怀里摸了摸,然后掏出来一个玉佩:“这是母亲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上面的图案我也看不懂。如今来这里一瞧,倒确确实实和你们郦国的图腾一模一样。”她指了指殿中天花板上的图案,摇着头说道。
  冶修放下揪着的冶治,快步走过来,接过元宜手上的玉佩,仔细翻看后激动地将它递给了冶廷:“皇兄,这好像真的是我们郦国皇室的东西!”
  玉佩为羊脂玉质地,入手温润,光滑细腻,玉佩中间的花纹与天花板上的图案一致。冶廷将它与自己的玉佩比对之后,发现虽然有些差别,但确实是处于郦国皇室御用工匠之手。
  “所以你是公主的女儿?!”
  冶廷刚想开口,却被一边突然激动的冶治截了胡。他疯子一样跑到元宜面前,想要伸手去抓元宜,却被殿中侍卫眼疾手快地制止住。
  “怪不得,怪不得!”他着了魔一般自言自语,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喜悦:“我本还奇怪你一介外人,血却有奇效。这样一来,倒是顺理成章了。”
  “我的血……”元宜垂眼将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腕上的伤口。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而后面无表情地望着冶治,站起来直接掐住了他的脖颈:“把你们那所谓的秘密都说出来吧”,她俯身看着因窒息而半跪在地的冶治,目光与大周京都的男人如出一辙:“现在。”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除了谢言。
  他露出牙酸的表情后,却是朝众人比了个无奈的手势。
  毕竟他之前已经“领教”过元宜这个可怕的女人手段了。
  然而没有经历过的冶治却是双目圆睁,扭曲的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冶治万万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走的是这个路子。他此刻如一只垂死的鸵鸟,艰难喘息之际疯狂点着头。
  毕竟自己老命就要交代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元宜看着面前的人频频翻起白眼,这才松开手,厌恶地将人甩在地上,
  冶治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力气继续说话,
  他的声音像是年久损坏的破锣,难听,可也没什么办法。
  破锣声断断续续,一直笼罩着的迷雾也渐渐消散。
  郦国的祖先,就是最早的古郦族人。
  古郦族人擅长巫蛊之术,利用与他国之人交易获得钱财资源,而后渐渐壮大,不断开辟土地,最终建成了自己的国家,也就是现在的郦国。
  不过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郦国每年都会有一场盛大的祭祀,将族中最美的姑娘献祭,以获得上天的庇佑。
  这些姑娘就是古郦族的巫女。
  巫女的选拔常用的判定方法就是是否身上有血凤胎记。但一般人不知道的是,还有一种,就是巫女体内拥有与众不同的血液,能够让胎记发生变化。据说这样的巫女具有最强大的力量,可以保佑郦国上百年的安宁。
  然而这种人少之又少,自郦国建国以来,不过寥寥几人,因此渐渐不为人所知。
  “可我冶治是什么人,这等事情,我自然知晓”,冶治再这样狼狈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有这么骄傲的语气说话,实在令元宜感到好笑又头大。不过他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有很多谜团没有说明。
  “为什么人身上会有胎记,血液又是怎么回事?”元宜蹙起眉头,满脸不解:“难道这也是什么巫蛊之术吗?”
  “这……”冶治挠挠脑袋,却是不说话了。
  “哦,看来你这种人并不清楚此事啊。”元宜冷笑一声,懒得再看他。
  “元宜姑娘不用太过担心”,许是得知血脉相通的缘故,冶廷看元宜的目光柔和了许多:“郦国藏书阁应该会有相关记载,元宜姑娘不妨在这里住下,亲自去那里查阅。”
  这就是要留人了。
  元宜低头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后续还有不少事情没有处理,想必冶廷这样安排,也有谢钧辞的意思。她点点头,然后扬声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
  虽然按照血脉来讲,元宜其实是郦国的公主。不过因为事情复杂,倒也 没有泄露身份,而是按照使臣贵宾的规矩住在宫中迎客的宫殿。
  冶治已被押进牢房审问,严刑之下,交代了不少事情。
  私运铁矿之事与他们有关,郦国铁矿通过雪山之下的密道运至大周,而大周制作好的兵器再顺着这条路运回来。作为回报,两国会给他们部分资源以及钱财补偿。
  而元宜母亲被人杀害,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他们中有人潜伏在元宜母亲管理的队伍之中,与京城的国舅等人互通消息,这才最终导致其对元宜母亲出手。
  冶治也算是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侄女——不过他可能也没什么心理波动。
  再往后……西疆的□□由他们引起。赵容夙不知怎么知晓了他们的存在,与其勾结,让他们他们用巫蛊之术控制部分百姓并且传播谣言,引起大周动荡。
  而那鬼火临世的传言,他就没有解释,而且深信不疑。
  或许是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在传说中浸泡了许久,将其错当做事实。生活在谎言之中的人,又怎能判断是何为真何为假呢。
  元宜有空就跑去冶廷那里听事情最新的进展,顺便……听听有没有谢钧辞的消息。
  冶廷也不把她当外人,直接把信件给他看,可信上除了寥寥几笔的计划之外,其余别的什么都没有。
  元宜抱着信纸,怔怔看着男人熟悉的凌厉潇洒字迹,堆砌许久的思念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
  元宜对这种汹涌且无法立刻得到满足的情感承受不能,于是转战藏书阁。
  然后她就发现她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她不认识郦国的字。
  这还看个什么呢。
  于是冶媖也成了藏书阁的常客。
  藏书阁并不小,但她们二人成天窝在那里,倒还真的找出了些东西。
  “就是这个了。”
  元宜和冶媖把书摊在桌子上,指着其中一处说道:“这里说明了胎记和血液的事情。”
  冶修和冶廷两人端端正正坐在一边,齐齐伸出脖子去看。
  这胎记与血液的成因,其实也和巫蛊有关。
  蛊术向来神秘且广博,但流传至今,已经有很多部分遗失,很多精妙的蛊术与蛊虫早就不为人所知。
  目前大多人知道的蛊术,只是当年古郦族研究的粗浅皮毛而已,不过九牛一毛。
  而这在历史长河中已被遗忘的蛊术之一,就和这个有关。
  书中记载,当年的古郦族将蛊虫放在最早一位巫 女体内,这种蛊虫可以长久地留存于人体,并且渐渐改变其血液以及部分脏器结构,并且会寄生在其后代之中。
  与此同时,还会在人身体上留下一个血凤的印记。
  这位巫女后来诞下两个子嗣,皆是女孩。一位女孩身上有这印记,一位却是没有。
  众人只当这个血凤印记的孩子遗传了巫女的血脉,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发现这个女孩的印记居然发生了变化,由鲜红颜色逐渐变身,并伴随持续的钝痛。
  众人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只惊恐地认为是神明对他们的惩罚。
  他们想要停止这个祭祀,可却意外的发现另一名女孩的鲜血可以让血凤印记永远保持红色。
  而且那一年把巫女祭祀之后,郦国整整十年风调雨顺,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大丰收。
  于是所有人大喜,停止祭祀的想法早被抛去脑后,众人奉巫女为神仙,将这个祭祀活动长久的留存下来。
  为了防止有人想要废除祭祀,他们便编造出“鬼火临世”的传言,用神鬼的方式满足自己可笑的私欲。
  心中有鬼之人,看什么都是鬼。因此传言听起来虽然很不靠谱,但是还是阻挡不了人们的脑补。
  直到如今,拥有最初巫女血脉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并且血脉越来越不纯正,让祭祀变得越来越复杂。同时巫女祭祀的效果并不明显,郦国皇室便打算废除这一习俗。
  可长久拥护这一行为的人——冶廷却是不同意,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这两天经过查明,发现雪山远处的所谓鬼火,不过是今年人们摆上的一个姻缘树。
  红色的带子满满缀在树上,随风飘荡。从远处看去,就像是跳跃飘摇的“鬼火”。
  众人将书看完,合上书卷之后,皆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鬼神之事常扰人心”,冶媖拄着脑袋,幽幽道:“我觉得大家应该普及无神论的思想,坚信马克思唯物主义。”
  接着她自然而然收到了一堆问号。
  不过她也没有在意,浅浅笑了笑后便拉着元宜跑了,说是要给她看她最新训练出来的鹦鹉。
  冶廷冶修目送两个姑娘离去,而后回到桌案前。
  桌子上放着一封刚刚从大周传过来的信。冶廷把信纸展开,看见邻国君王潇洒肆意的几个大字——
  “该收局了。”


第83章 诸事明了
  昏暗屋阁之中; 修长的手轻轻抚过一朵梅花。那 梅花极其逼真,仔细一看,才发现不过是香包上的图案。
  赵容夙细细摩挲着香包; 眉宇阴鸷。
  那日的谈话不欢而散; 谢钧辞并没有再逼着他认罪,也没有把他关进什么刑部大牢; 而是又把他放了回来。只不过,又多了些官兵看着。
  可这些他现在根本不在乎。
  男人踉跄了几步,粗暴地掀开椅子,把屋中一个白玉坛子砸得粉碎。
  坛子中密密麻麻的褐色圆点撒了一地,他泄愤一样在地上疯狂踩踏着; 顿了一下后,抄起一边的油灯,用力摔在地上。
  地上很快就燃烧起一小簇火苗并逐渐扩大。他扯过床上的被子毯子,任由火舌蔓延至整个房间。
  他从浓烟之中咳嗽着跑出屋子,站在院子之中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和滚滚浓烟; 肆无忌惮地仰天大笑。
  管家循着浓烟赶了过来; 急的像个油锅里的蚂蚱; 忙招呼人过来灭火。
  “少爷啊; 您这是做什么啊!”老管家沟壑密布的脸上写满焦急,忙吧赵容夙扯到一边; 吩咐人准备沐浴用品与新的衣物。
  赵容夙却是一把甩开他的手; 摇摇晃晃指了指前面的书房:“去; 给我准备好纸笔,我要写信!”
  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他苦心谋划了这么久,怎可能轻易允许自己失败。赵容夙提起笔; 狠狠在纸上落下一行行的字。
  赵府有专门送信的密道,看守的侍卫看不见,或者说,看见了也当看不见。
  信顺顺利利送了出去,飞到了与赵容夙共谋大事的朝臣家中。
  然而收到信的大臣们表情普遍不是很好。
  “哎呦喂,看看这是什么呀”,一个模样讨喜的圆脸摇了摇手上的信纸,笑眯眯地看着地上抖个不停的肥硕身躯。
  “你不是说和赵尚书没有瓜葛嘛,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啊?”
  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手上的长刀往前伸了伸,轻轻拍了一下那人的脸。
  然后地上的人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大人我说,求求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好呀”,圆脸嘻嘻一笑,一把拎起那人的后脖颈:“去大牢里说吧。”
  同样的情景,发生在所有与赵容夙有瓜葛的官员家里,他们一个个被面前的利刃吓破了胆子,而后齐齐被扔进了大牢里。
  早在几日前,谢钧辞便查出所有不干净的朝臣罗列出了名单。这些人大多是实力雄厚的老家族,对于谢钧辞的登基极为不满。
  人多,家族实力强,根基深厚,这就代表着这伙同党,绝对不好对付。
  谢钧辞暗暗想了一会儿,而后没做别的,而是提笔写了一封信。
  他们既然追求一个所谓的 名正言顺,那他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谢言如今的情况,众人不知;谢宸与他的私交,众人亦是不甚清楚。
  前太子为何突然失踪,是死了,还是暗地韬光养晦?书籍上记载的先人传奇的历史总是让人会不自觉地期盼某些奇迹的出现。
  既然他们如此盼望,那不妨给他们一个奇迹。
  其二,谢钧辞和谢宸现在虽然君臣表面关系和谐,谁知暗地里是个什么样子。早有不少大臣猜测谢宸不满谢钧辞,甚至有重夺皇位之心。
  而谢宸,也按照他与谢钧辞两人的商量,一直有意无意地散发着这种信号。
  两个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与一个异姓的、与他们同样为臣子的赵容夙,该选哪个,岂不是很清楚?
  一场无声的换位战,早就悄悄开始了。
  谢言与谢宸暗中与这些老臣联系商讨重夺皇位的事宜,而他们则在多种选择中摇摆不定,对剔除选择之外的人阴奉阳违。
  这就够了。
  不需要拉拢所有人,只要有一个,就足够让这盆看上去平静无波的水中泛起无数的涟漪。
  然而这些谋划,早在元宜离开京城后,谢钧辞收到元宜那封信后就开始了。
  现在到了收网的时候。
  所以赵容夙把信送走后,却并未收到回信,也并没有看见他想看见的消息。他在府中等了几日,再次被谢钧辞召进皇宫。
  不过这一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松了。
  赵容夙一迈进宫殿,就看前面前跪成一排的熟悉身影。这些大臣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被反剪双臂,脸上皆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赵容夙目不斜视地从这些人面前走过,径直走到主位男人的面前:“这就是陛下找我来的原因?”
  “怎么,我看赵尚书为何一点也不惊讶。”
  “你把她怎么了”,赵容夙直直望着谢钧辞,一字一句道。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谢钧辞缓缓坐起来,俯身看着赵容夙。他身量本就高,又站在台阶上,此时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面前的人,好似在看蝼蚁。
  “朕先让你看看,是谁把赵大人卖了吧。”
  他拍拍手,杨有才便掀起门帘,露出里面无数个人影。
  赵容夙望过去,呼吸一窒。
  谢钧辞能布下这一个局的前提,是知道这些大臣的名单。可他如何知晓?如何提前这么久知晓?
  他需要被抓包了的失败者,也需要从一开始就谨慎安排的潜伏者。
  元清宁、书院面前胡乱叫骂的老头、军队里那几个被威胁收买的士兵……还有……
  赵容夙不可置信望着队伍末尾的那个人。
  “父亲 ?!”
  这人竟是之前请辞回家的前丞相,赵容夙与赵钰的亲生父亲。
  之前有好多传言,说是前丞相病死,或者被陛下赐死。但赵容夙很清楚,父亲一直好好活着。
  赵容夙的谋划其实是瞒着他的,可他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整个赵府数十年是在他父亲的管理下的,尤其是府上掌管很多重要事宜的老人。
  他突然想起府上的老管家,还有无数张熟悉的脸。
  “逆子,你真是想让赵家倾覆啊!”赵老丞相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赵容夙,满脸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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