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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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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与他一般致力守成的太后离世后,摄政王虽看似声势浩大地与大周对战数次,其实也不过仰仗昔日基业勉力维持,外强中干。
  因此他们选择转换策略,将目光从大周转移至草原各部,缓慢吞并,韬光养晦。
  好不容易仅剩下库孙与歇安二族,皆是距离渊梯王都较远不可冒进之地,但好在两者都不算长于征战的部落,本以为会轻松如探囊取物,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连连失误。
  段权灏拄着拐杖缓步行至营后车马停放处,夜风仿若刀锋般迎面划下裂痕,他抬眼看向远方天边,无尽黑暗中,似有一场暴风雪正在孕育,等待着汹涌而出。
  马车早已侯在营外,明日是腊月初十,他每年此时都会携家眷赶赴赫轮城外拜祭段宪刑夫妇,无有例外。
  赫轮城如今是大周领地,想要入内必得手持通关文牒,好在段宪刑夫妇葬于在城外佛寺之中,无需与那些守城侍卫虚与委蛇。
  他将拐杖递给家中随侍,入座马车,与其间之人行礼问安。
  宇文音遥见状,别开脸轻哼一声:“这么冷的天,你叫我在这儿干等几个时辰,手炉都换了三个。”
  她伸出冻得通红的双手往他袖中塞过去,嘟嘴抱怨:“要是冻坏本公主,我阿弟可不会放过你。”
  手腕上阵阵寒意掠过,段权灏却也不躲,任由她胡闹。
  马车缓步行驶,静谧官道之上,只听得宇文音遥独自一人絮絮叨叨,段权灏一手替她暖着,另一只手还不忘翻阅兵书仔细琢磨。
  不多时,她挣脱束缚,抽出他的兵书扔在一旁,眉眼之间俱是不悦:“竟有人觉着一本书比本公主好看不成?不许再看了。”
  段权灏终是失笑,收紧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你总羡慕燕都女子身着绫罗绸缎,肤如凝脂,似乎各个都是绝世美人。我如今种种努力,也是为了带你与陛下同入燕都,定鼎中原。”
  宇文音遥顺势躺在他臂弯之中,搂住他的颈,头摇得跟拨浪鼓似飞快:“不不不,我只觉得好奇,才不羡慕。”
  她生得娇媚动人,比起崇尚雅致清丽的周朝女子浓烈鲜活许多,确实无需羡慕她们。
  “再说了,周朝男人只怕都快要死光了  才是。”
  宇文音遥松开手坐直身子,十分不解:“竟靠着一女子始终与我渊梯抗衡,若你跟阿弟去了燕都也变成那般软弱的个性,我宁愿不要。”
  她并未见过重睦,但自小便听得众位叔伯兄弟时常谈及此女,起先还曾不屑,周朝女子出了名的弱不禁风,怎会有人能策马杀敌?
  后来看着这位赐周公主非但杀人不在话下,指挥作战也是一流,打得诸位叔伯兄弟抱头鼠窜,才知从前都是自己小瞧了她。
  段权灏何等自傲之人,提及重睦时亦说不出她有何疏漏错处。
  宇文音遥私下里其实觉着女子能活成重睦这模样,颇有几分她们草原女子的飒爽自在,倒也是极好的。
  不过她看得出段权灏和宇文迹都不喜欢重睦,所以甚少向他们提及心中所想。
  男子嘛,多数时候还是喜欢女人比他们弱些。
  一旦棋逢对手,难免心有戚戚。
  见段权灏失笑不语,宇文音遥忽地忆起:“说来赐周不是回燕都成亲去了吗,怎舍得新婚燕尔便与丈夫分离。”
  想来那周朝文弱男子必定不喜赐周这般强出他千百倍的巾帼女将,应是感情不顺才逼得她方一成婚便返回云邕关。
  谁知却见段权灏笑意登时僵在脸上,许久才道:“赐周那位驸马与她一道出关,时任平城巡按兼抚北营随行校尉。”沉默半刻也并未瞒她:“前天夜里在三龙荡中失手,便是因他之故。”
  宇文音遥亦是愣住半秒:“竟这般厉害。”
  难怪从方才上车到现在,段权灏的情绪明显比平素低落得多。
  她还觉得奇怪,按理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昔日身在朝堂不曾亲自出征时也常逢难处,远不至于这般挫败。
  原是赐周寻了位了不起的帮手,难上加难。
  “如此说来,赐周定是看重此人谋略,方才与之成亲。”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极为亲昵地蹭过去:“她能知人善任,权灏何不也学以致用。”
  段权灏一时未及反应,只听得她又道:“权灏你智谋过人,因此总是一骑绝尘。可有时转身看看周遭,许是会寻到不少可用能士也说不定。大周科考制度举行多年,不正是为着从民间广纳有才之士?明路摆在那里,咱们依葫芦画瓢,照搬即可。”
  她所言之理,段权灏并非有异。
  可渊梯各个部族之间联结紧密,贵族牢牢把持朝政特权,如何肯将这一杯羹轻易分给寒门子弟。
  便是他所在段氏家府,身为渊梯八大贵姓之一,也会第一个不同意如此改革。
  “科举在中原已执行数百年之久,与渊梯情况相差甚远。”
  他这话说得隐晦,宇文音遥不懂其中纠结,自然听不明白:“有什么相差,不都是为了招才纳贤。”
  “寒门子弟进入朝中,原本留给贵族之位便会减少——”
  他正耐心解释,却听得宇文音遥冷哼一声:“他们占着位置又没什么用处,被大周  一个姑娘家打得望而却步,还不如早些让开。”
  为了区区蝇头小利不顾大局,殊不知无国便无家,他们费尽心思守住的点点特权,最终都会化为乌有。
  宇文音遥觉着这话说出口不吉利,因此只暗暗腹诽,拉开了车帘顺气。
  从筑特城去往赫轮城不算远,他们已经走过将近大半路程,等快到破晓之时,便能抵达岩古寺。
  “这般看来,公爹当年果真心胸宽阔,甚至想招安封大将军为己所用——”
  她话还未说完全,已然迷途知返住了嘴。
  有些讪讪地看向段权灏,见他闭眼假寐恍若未闻,这才缓缓放下心。
  她与他自幼相识,成婚数年,心知他虽在外不假辞色,却是将全部温和尽数相赠。
  唯有一次,他对她厉声相斥,便是为着封觉。


第25章 若叫她知晓是她父皇勾结渊梯……
  岩古寺立于赫轮城郊山谷之间,来往信徒常年络绎不绝,独今日寺门紧闭,应是有贵客莅临。
  段权灏与宇文音遥在住持接待下前往寺后墓园,寂静无声中,唯积雪倏落,散于地面。
  住持站定身形,不宜再继续往前,缓缓行礼告退:“老衲不扰二位与将军、夫人团聚,在前院相候。”
  “多谢大师。”
  段权灏颔首,随后方与宇文音遥十指相握,并肩踏入墓园。
  看得出岩古寺众僧十分敬重段宪刑夫妇二人,墓前碑面光洁无秽,案上供奉之物亦从未间断。
  感受到手心指尖微颤,宇文音遥终是垂眸捏了捏他的骨节。
  她幼时并不明白,为何段权灏看上去似乎永远与旁人相隔甚远。本以为是因着他左腿跛足之事惹得身边玩伴欺辱,也曾仗义相助。
  可后来随着年纪渐长,众人知晓他才学不敢再轻易造次时,他也依旧不改从前那副森然模样。
  出生不久父母俱丧,尚未及冠兄弟永隔。
  原本一家五口,竟从不曾得以团聚。
  她甚至不敢去想这些年他究竟是如何扛过其间种种,只能竭尽全力一刻不离守在身后。
  正如她新婚那年第一次前来此地与段宪刑夫妇承诺那般,永远不会再让段权灏独自一人。
  “权灏别再伤怀了。”
  牵着他的手轻轻晃悠几下,宇文音遥与他相视而笑,侧首抵在他肩膀处娇声叹道:“会让公爹婆母与朽渊以为我欺负你呢。”
  在段氏夫妇合葬坟冢旁,还有另一块略小墓碑与之并列。
  即使尸身真正所在位于安陆城郊封氏家墓之中,此地衣冠冢依旧上书“段氏朽渊”。
  虽说碑上刻文花雕看上去更新些,仔细算来,也将将过去十二年之久。
  段权灏哑然失笑,伸手揉揉她的脸,与她一道在墓前早已放置好的蒲团之上跪下。
  先是上香叩拜,随后方才将供品一一摆放到位,点着火星,准备烧些纸钱。
  “音遥,你可知我为何憎恶封觉入骨。”
  宇文音遥手下一顿,显然没料到他会破天荒主动提及此  事,只得抿唇应道:“他害死公爹婆母,又迫使朽渊与你兄弟分离。”
  还有:“若非当年那家医馆办事不力,倾倒火盆压住左腿,权灏也不致终身如此。”
  这些事桩桩件件,都足以段权灏痛恨封觉至死。
  他也并未否认,接过她递来纸钱放入火中,火光反衬在他略显瘦削的侧脸之上,无端添铸些狠戾。
  “父亲与他惺惺相惜,当年殉国之时,未必心有怨怼。”
  段权灏抬眸,看向碑上“家父”二字,许久似是被火星燎至手背时方才继续道:“收养朽渊数年,亦不失栽培养育之恩。”
  “既如此,”宇文音遥脑中一热,不自觉又冲着他逆鳞而去:“权灏你为何——”
  话刚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但还是难掩好奇,露出讨好笑意,等待下文。
  “信武八年,赫轮城之战。”
  宇文音遥沉吟片刻,恍然低语:“我知道,当时已逢信武九年年关,两军于楼朔河血战半月有余,皆损失颇重。赫轮城再次为咱们渊梯所有,大周主将双双阵亡,溃败而退。”
  听见“溃败而退”四字,段权灏不自觉扯起唇角,溢出“荒唐”二字:“若我告诉你,那是镇元帝与摄政王暗中交易,你可信我。”
  宇文音遥开始还未来得及反应,忙不迭附和道:“我自然信你——”
  话音未落,她却忽地愣在原地,幸而段权灏眼疾手快将她从余火外沿拉开,方才不曾受伤。
  握着她的手继续道:“以赫轮城作为交换,绞杀封觉。”
  “镇元佬儿疯了不成?!”
  宇文音遥骤然起身,拍拍衣间灰烬,甚是不解:“他联合咱们渊梯杀害自家大将,所求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
  若非此次争取库孙失利,他原本也不会细想。
  “镇元佬儿有位宠妃贾昭仪,当年绝冠六宫,引得宫内民间皆是唾骂。”
  这等轶事宇文音遥从来不会错过,天犁城中那些贩卖从燕都历经千辛万苦而来话本故事的书斋,她一向都是常客:“没错,听闻那位贾昭仪幼女无辜丧命后,未免她触景生情,镇元佬儿居然携她出宫常避金陵。”
  避着避着,五年匆匆而逝。
  贾昭仪香消玉殒,想来还是福薄。
  镇元帝总算舍得起驾回京,为的也并非朝政,而是将她灵柩亲自运回尚在修建的皇陵陪葬。
  此举成为激起皇长子愤而发兵的最后一根稻草,幸而得到抚北大将军封觉及时镇压,方才保住镇元帝皇位。
  “叛乱之中,封觉就地处决镇元佬儿三子,先斩后奏。“
  而后剩下两位涉事皇子才由镇元帝亲自下令处置,一时之间燕都皇宫血流成河,寒意阵起。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封觉大抵是被军功障眼,才这般有恃无恐,事后竟还替自家妹妹再次邀宠,生出个皇子来。
  宇文音遥双指揉揉额间:“他恐怕就盼着这位皇子外甥到来,早早为他荡平前路,入主东宫。”
  殊不知  镇元帝若是真被皇长子踢下帝位,他或许不会再念及所谓亲情。
  可正因为他没有,午夜梦回想起自己数位皇子死于一人剑下,又怎能不恨。
  偏生封觉威震四方,功高盖主,他又无法在朝中亲自处置此人。
  既如此,不若交给封觉的老朋友,同时也是老对手渊梯。
  而当时渊梯众人得到消息,都以为穆朽会留在燕都准备婚事,并不知他也与封觉一起出征。
  宇文音遥仿佛被人抵在胸口般有些难以喘气,只听得段权灏咬牙切齿道:“封觉千不该万不该,便是叫朽渊入抚北营,与他母国为敌。”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死于信武八年那场无妄之灾。
  下一秒,段权灏只觉自己忽地跌入一个再温暖不过的拥抱。
  宇文音遥张开双臂将他搂紧,埋首他肩颈处摇了摇头:“你分明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直到今日她才意识到,段权灏恨封觉,是因为他不能恨真正误杀朽渊的同胞。
  可这其中种种,根本无法将所谓是非黑白分得那般清楚明确。
  所有人都各持立场,无计可施。
  段权灏整个人僵在她臂弯之中,久到火焰几近燃烧殆尽,他才回过神抬手回抱住她的腰。
  几乎是蓦然惊觉,在他黑暗无垠的数十年人生间,似乎只有她真实可触。
  感受到他手劲力度之大,宇文音遥虽隐隐吃痛,依旧不曾挣脱。
  眼见暮色渐沉,她才终于抬手推了推他的肩:“权灏,我们得在明日日落前赶回筑特城。”
  段权灏松开手,将怀中人放回原本跪坐的蒲团之上,又替她将额前猫眼石挂坠扶正:“好。”
  两人此刻都跪得有些腿痛,宇文音遥闻声立即站起身跺了跺脚,一面活动筋骨,一面还不忘关怀他的左腿,见他无恙才放下心来。
  在寺中简单用过膳食之后,两人便再度启程。
  正式离开大周地界时,她如释重负般长吁一口气:“说来这镇元佬儿,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停顿片刻忍不住扬眉冷笑:“赫轮城如今又被赐周所夺,将渊梯用后便扔,他还真不吃亏。”
  段权灏闻言,略略摇头否认:“只怕连镇元佬儿也没能料到,封觉之死会逼出这么位巾帼女将。既能借她之手重夺赫轮城,何乐不为。”
  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凭借他装模作样的本事,背信弃义也不足为奇。
  然他话锋一转,又缓声道来:“我也是前日才知,赐周同样为封觉之妹所生。”
  段权灏确信,重睦绝对不知这段往事,即使有所疑虑,也不及镇元佬儿藏得好。
  听闻那贾昭仪的画像至今仍挂于养心殿中,五位皇子却再无人敢提及。
  任谁都不会相信这般绝情寡义之人,会利用敌人杀害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的前任抚北大将军。
  宇文音遥现下倒是看明白段权灏的算盘了,不禁失笑:“贾昭仪获宠之时,赐周与她母妃必定屡遭薄待,封大将军身  为舅兄没少帮衬。”
  若叫她知晓是她父皇勾结渊梯害死舅舅,想来又是一出好戏。


第26章 “甚好,”他面上难得浮现笑……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浮禺山间零星散落的诸多城池一夜染白; 无论大周地界赫轮与兴庆城还是与之毗邻的渊梯筑特城,亦或库孙昌鹤与图鹿城等,皆冰冻三尺。
  数日以来,长孙义如行尸走肉般沉沦许久; 幸而他自有心腹众臣助他处理先王葬仪; 筹备登基与处斩墨娜母子二人。
  重睦与顾衍因着大雪封路只能暂留图鹿城内; 抚北营五百援军同样入住当地最好的客栈酒楼。
  其余人等倒罢; 比起军营生活虽松懈不少; 但除却偶尔外出闲逛外; 多数时间都是待在房中逗趣耍乐。
  唯独程况又犯起老毛病; 每日流连当地秦楼楚馆; 乐不思蜀。
  眼瞧着不过正午天色便已暗沉如迟暮; 重睦心知今夜大抵又是一场暴风雪; 不免焦心:“雪若再这么下下去,这个冬天也不必打仗了。”
  虽说逢着“白灾”盖草; 多数牧民家大量牲畜无草可食只能等死,到时各部落人民流散; 愤怨骤起; 该是周朝趁乱而起的好时机。
  可极寒天气又并非仅对渊梯草原造成影响,若令抚北营数十万精兵于雪地之中折损伤亡,照样也是再亏本不过的买卖。
  听出她言下不悦,顾衍缓缓合上案间书卷,起身行至重睦身边,替她将斗篷披好。
  眼下两人不似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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