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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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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纳库孙王义妹为妾的消息早在图鹿城时便已传回燕都,虽料到崔瑾安定然会胡乱大闹一通,但也并未想过她能千里奔波至云邕关,跟之疯狗般对着重睦发难。
  “程况!”
  崔瑾安与程况成婚多年,吵闹度日早已习惯,可无论如何,他从未对她动过手。
  眼下他竟为了重睦和那个狐媚子扇她耳光,这口恶气憋在心间,气得崔瑾安失声尖叫,拔出重睦用来放置甲胄的木架旁那柄利剑,用尽全部力气向程况刺去。
  程况显然也没想到她如此疯魔,闪避不及于腹上中剑,幸而未及关要之处,仅蹭破一层皮肤。
  “来人!”
  他终于耗尽最后一丝耐心,下令将崔瑾安投入军狱,回过身时对上重睦盖着热手帕的冷淡神色,有些心虚地避开双眼。
  “大将军,末将——”
  重睦抬眸,没好气  打断他道:“退下。”
  程况吃瘪不敢言,只得与其余兵士一道离开主帐。
  “奔波数日,顾卿也早些休息。”
  话音未落,扶着手帕的那只手忽地被他抽出,顾衍并未做声,一直替她捧着那手帕,感受到余热即将散尽时,方才松手。
  重睦抿抿唇,趁他转身时拉住他半边衣袖小心翼翼道:“顾卿,你说实话,本宫现在是不是好丑。”
  顾衍身形微顿,将重新浸过热水的帕子贴回她脸颊处,与她并肩坐稳桌案前,低声否认:“公主容色倾城,无须担心。”
  “本宫明日便去平城奴隶市场,”既是容貌无损,重睦已然缓缓放下心,咬牙切齿:“买二十个,不,五十个美貌女奴。”
  仰首将手边顾衍刚刚泡好的热茶一饮而尽,猛地砸在桌面之上:“然后全部送给程况做妾,气死他家那只母老虎。”
  虽在沙场摸爬滚打多年,但重睦到底金枝玉叶出身,何曾挨过旁人耳光。
  越想越觉不是滋味,委屈阵阵涌上心头:“程况愿意纳妾,难道是本宫将刀架他脖子上逼迫了吗?她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动手,哪像什么大家闺秀,高门贵女。”
  水温已经彻底失去热度,顾衍收好手帕搭在盆周,正待端出主帐,重睦出声叫住他道:“顾卿等等,那水明日本宫自己处理便好,本宫还有些话想问你。”
  谁知顾衍竟又像前些日子在图鹿城时没听见她所言般,掀开毡毯径自而出,一时之间气得重睦也同崔瑾安那般随手砸了盏茶托出去,闷闷不乐。
  ……
  “见,见过驸马。”
  军狱大牢多数时候关押的都是敌国细作与战败俘虏,酷刑之下惨如人间地狱,营中众人无事一向不喜前来此地。
  所以当负责关押崔瑾安的罗教头看见顾衍出现眼前时,竟是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顾衍一身黑衣风尘仆仆,背手而立,颔首道:“罗教头不必多礼。”
  驸马爷是客气,罗教头如何会不知好歹,笑容满面迎上前道:“不知驸马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耳边隐约听见崔瑾安怒骂声不绝如缕,顾衍眉间闪过一丝不耐,罗教头瞧在眼底,当下明了。
  他们驸马爷是读书人,人前给足那泼妇面子,可她不知好歹伤了大将军,驸马爷人后自不会叫她好过:“程夫人始终不肯住口,小的们也不敢轻易对她用刑,还请驸马示下。”
  将顾衍引至崔瑾安狱前,罗教头行礼告退,落下门锁。
  狱中女子闻声侧首,昏暗灯光下难以看清栅栏之外来人形貌,正在试探打量,顾衍已然缓声道:“下官顾广益,见过程夫人。”
  崔瑾安脸色骤变,微微眯起双眸:“你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只觉颈间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死死勒住,将她拖拽至栅栏边,重重撞击其上。
  而顾衍分明立于远处并无任何举动,崔瑾安五官挤在相隔木栏之间,扭曲变形,早已吓  破胆道:“你使的什么妖法,我告诉你,即使重睦是公主也不能枉取良民性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出身齐州崔氏,世代相传——”
  “夫人误会。”
  顾衍的声音比起崔瑾安低沉许多,可他方一开口,无端压力便迫使她不自觉住了嘴。
  “下官到访,是为替阿睦向夫人解释。”
  脚步声渐近,崔瑾安抬眼,却见顾衍行于灯下站定,唇边笑意在阴影下尽显森然:“程将军信中禀明家中族老,因抚北营相助库孙有功,库孙王将义妹相许。夫人因此怨怼阿睦,不选封将军与纪将军,偏生与夫人过不去。”
  崔瑾安哪怕被压制至此,依旧恨极重睦,冷笑出声:“她当时以蟠龙斧相逼,说要砍了我,替程况再寻他人,满燕都女眷无人不知!我难道还会错怪她不成!”
  “夫人说笑。”
  顾衍面上笑意不知何时早已消失,眸间如墨,深不见底:“若非阿睦是女儿身,库孙王本是希望义妹能够为主将妾。”
  他状似无奈般哑然失笑:“阿睦感念库孙王情谊,竟想将那女子纳给在下为妾。无奈下官对阿睦情意深重,除她之外,后院绝不愿再有旁人。”
  寥寥数语间,崔瑾安因气愤而涨红的脸色逐渐转青,再至惨白。
  顾衍恍若未见,继续笑道:“于是下官斗胆向库孙王提议,抚北营诸位副将皆是阿睦同生共死之战友,嫁与他们亦不失两国邦交情谊。”
  话锋一转,顾衍如释重负:“库孙王当即有请三位副将亲自表态,幸而程将军首当其冲,拔得头筹,保全下官与阿睦夫妻情谊。”
  “既如此,”顾衍放缓钳制崔瑾安颈间的力道,任由她跌坐草垫之间:“下官以为,夫人无端怪罪阿睦,不妥。”
  夜深人静间,崔瑾安与顾衍默然相对许久,终于听见狱中之人蹦出几声讪笑:“情意深重,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其实早已猜到,若非程况自己属意那库孙王义妹,就算是重睦赏了他,他也不至于那般急切地致信家中族老,为她入宗祠,上族谱而奔波,恨不得折腾得天下皆知。
  一个番邦异族在他心中都比自己重要,崔瑾安委实想不明白,这才连夜赶路至抚北营,想寻他问个清楚明白。
  可惜临到最后仍旧不敢问出口,便是怕得到顾衍所言这份答案。
  而顾衍那番真情剖白,亦更令她烦闷郁结。
  连重睦这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皇族贵女之耻,都能得到丈夫真心以待。
  凭什么她崔瑾安与程况成亲至今,竟从未听他说过一次“情意深重”。


第28章 崔瑾安疯了。
  崔瑾安疯了。
  消息传回燕都时; 恰逢腊月三十,阖宫欢聚。
  崔家老夫人身负诰命冠帽,亲自前去栖霞宫,向如今的六宫之首封贵妃陈情。
  于大殿之中声泪俱下; 痛诉程况大逆不道欺辱亲女崔瑾安; 崔瑾安前  去云邕关探亲本是好意; 又如何生生被他逼疯了去。
  封贵妃闻言并未立刻做声; 缓缓抬眸示意李尚宫赐座:“老夫人莫急; 瑾安本宫原是见过的; 该是相当坚强的性子。又与阿况少年夫妻; 其中想必有些误会。”
  一声“阿况”; 生生将亲疏摆在明处供人掂量; 崔老夫人面上微滞; 许久方才笑道:“抚北营协助库孙未及回京,我儿这才想亲去探望; 免得程况独自在外过年无人可伴。”她说着,还是没忍住咬牙轻哼道:“谁知他倒在塞外养了门妾室无比滋润; 压根不曾将我儿放在眼里。”
  接过李尚宫递来清茶; 崔老夫人并未立刻入喉,反是封贵妃抬盖轻抿一口,示意她道:“此乃庐州上贡的当年醉心尖,皇上仅赏给四妃作为新年贺礼,老夫人尝尝。”
  面对封贵妃云淡风轻之态,崔老夫人满腹怨怼仿若砸上棉絮般四散而去,无奈品茶间方听得对方低笑:“那门妾室本宫确也有所耳闻,说是库孙王为感念抚北营相助之情,以义妹相许。两国邦交分明是喜事; 怎地倒引起许多不悦。”
  崔老夫人“嗤”了一声,不客气道:“哪怕库孙王亲妹,也不该越过我大周女子去,更不论只是义妹——”
  封贵妃放下手中茶盏,有意与桌面叮当相撞,打断崔老夫人不满抱怨:“崔老夫人此话勿要再言,如今库孙与我朝永结秦晋之好,如何还能再分高低贵贱。”
  直到这时崔老夫人才终于看得清楚明白,封贵妃话里话外,压根全然不打算替崔瑾安讨回公道。
  索然无味间只得匆匆告辞,端着笑意踏出栖霞宫门,一转身便狠瞪了主殿几眼,低声唾骂:“一丘之貉。”
  她早该想到封贵妃与重睦母女连心,自也会对程况那鳖孙全力维护。
  既在贵妃处碰了壁,贤妃又是位吃斋念佛,不理俗事的主儿,崔老夫人只得去往郑淑妃处相求。
  恰好淑妃小妹芙河夫人,郑妙儿也在,瞧着崔老夫人花甲之年还这般为着儿女操劳的可怜模样,一时间悲从心起,极为感慨,只恨不得能与她抱头痛哭才好。
  “说到底还是怪罪八公主与她那位驸马,非要与库孙结盟,说是抵抗渊梯,”郑妙儿眼底闪过隐晦笑意,欲言又止:“实则关外风云诡谲,我等人在燕都,又怎能知道到底为着什么。”
  “此话在理。”
  崔老夫人颔首应声:“他们若同那库孙勾结,叫几个库孙兵连年假扮渊梯假意攻打我大周城镇,为着抚北营做戏邀功,未尝不可。”
  “老夫人说得太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妾身每每瞧着八公主那冠冕堂皇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三言两语间火上浇油,郑妙儿亦趁势将重睦骂了个狗血淋头:“此番程夫人好好的人儿去到抚北营便得了癔症失心,她身为主将竟还联合封贵妃一道包庇那程况将军,简  直为虎作伥。”
  郑淑妃闻言略一蹙眉,本想告诫郑妙儿收敛些,却见她转首看向自己:“依我看,姐姐你便该趁此机会做出六宫表率。向皇上谏言,抚北营副将逼疯妻室,主将包庇,保管叫他们各个都难逃责罚。”
  若能将此事大做文章,进而大搓重睦锐气,于云霭宫众人而言,必是大有裨益。
  郑淑妃这些年看似不争不抢,实则自重晖与重旸一道被镇元帝交付监国之责后,她连夜间入梦都希望重晖有朝一日能够黄袍加身。
  只是思及封贵妃家世雄厚,重旸亲姐又手握兵权,她也时常告知自己不必过于执着东宫之位,免得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眼下大好机会送上门,她若再唯唯诺诺不敢借题发挥,岂非将机会拱手送人。
  “老夫人放心。”
  郑淑妃终是下定决心,与崔老夫人承诺:“此事干系匪浅,本宫定不会令阖宫内外女眷寒心,以为我朝如今竟是将一番邦蛮夷看得比自家女子还更重要些。”
  ……
  寿峥六年,正月初八。
  抚北营内一扫前些时日之酒食欢笑,再次恢复平素晨起训练的规章习惯。
  眼下众人皆于演武场间研习新式作战队形,独重睦与程况一言不发立于营外,等待来自燕都皇宫之圣旨。
  重睦抱臂不语,看似双目放空,实则脑中翻来覆去,至今还是没能想明白:崔瑾安那般跋扈狂妄之人,自己若不好过,也绝不会放过程况的性子,未打未骂,更不曾用刑,怎能进次军狱便生生疯魔了去。
  幸而自崔瑾安失心疯后,重睦料到崔家不会善了,连夜将程况腹上被崔瑾安刺伤之事通知程况爹娘,又派出纪棣将程府下人受崔瑾安苛待至死的诸多证据上呈御史台,总算比之崔家速度更快些。
  程崔两家皆为齐州氏族,到如今世代承袭伯爵之位,称得上真正的门当户对。崔家不满女儿受苦,程家又如何会轻易放过这等数年无所出,还伤及儿子身心之女。
  程况或许有错,但崔瑾安也绝非无辜。
  两家博弈的结果如何,全待今日圣旨所示。
  “抚北大将军,程副将接旨!”
  随着圣旨如期而至,重睦与她身后程况俱双膝跪地,高举双臂,随时等待接旨。
  只听得负责传旨的那位年长内侍清清嗓子,饮过身侧小内侍递来热茶后,缓声相告其中内容,下方跪地两人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渐渐落回实处。
  身为主将,属下有错,重睦自难辞其咎:“主将重睦,包庇责重。着立即召回燕都监/禁两月,于驸马府内检讨思过。”
  但好歹无论她还是程况都未被降职,镇元帝甚至还许了程况和离之书,从此与崔瑾安一刀两断。
  他正想与重睦交换一个欣喜目光,不曾想传旨内侍竟忽地扬高声音:“褫夺其承袭爵位之权,谴返燕都监/禁半年,无召不可出。”
  程况还未来得及反应,重  睦已然神色大变。
  说是半年,但所谓“无召不可出”,若镇元帝无意,他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再离开燕都返回云邕关。
  与渊梯作战正箭在弦上,旨意如此,分明是要断她一条臂膀。
  “大将军,程将军,还不接旨?”
  将早已准备好的钱袋递给两位内侍,重睦与程况双双接旨起身,一时间竟不知该同对方说些什么。
  对于爵位程况其实并不在意,虽贵为嫡子,但他上头还有两位亲兄长,各个身体康健,儿女双全,怎么也轮不到他肖想此等好事。
  只是“监/禁半年,无召不可出”,的确有些憋屈——
  但他依旧故作轻松道:“仅仅半年,大将军也无需太过想念末将。”
  然而重睦并没睬他,攥着圣旨的手骤然用力,恨不能将之戳出几个洞才好。
  暗自抑制怒火将近半刻有余,终是归复平静,侧首叮嘱营外侦察兵:“待罗教头收假回营,即刻前来主帐问话。”
  年前罗教头家中老父重病,他早早告了假回乡探望,幸而老人得以康复,罗教头无事一身轻,眼下正在回营路上疾速飞驰。
  方一下马落地,便被营外侦察兵领至主帐复命。
  “在小的收拾行李回家,也就是腊月二十七之前,仅有驸马爷一人前去军狱。”
  罗教头此时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笑呵呵道:“驸马爷待了一个时辰之久,想来是为大将军您出了口恶气。”
  重睦搭在兽首镇纸之上的指尖微颤,挥挥手示意罗教头退下后,复又掀起毡毯通知帐外先行兵:“去请驸马。”
  不多时顾衍如期而至,这段日子重睦忙着处理崔瑾安之事,没再总想着询问他图鹿城那时诸多困惑,两人依旧保持平素那般礼貌距离,连腊月三十守岁那晚也只匆匆道了句“新年长乐”,又各自被诸位兵士拉去比武射箭了去。
  新年伊始,营中物资丰富,伙食自也比平时好上许多,重睦远远瞧着顾衍总算不似初见时那般瘦削,唇边险些压不住笑意。
  但她很快收敛喜色,冷声打断他拱手之礼:“顾卿不必多礼,本将有事相询。”
  顾衍站直身形,心有所感般应声答道:“程夫人癔症之事,确下官所为。”
  “?!”
  他行事素来坦荡,重睦本也没打算真的刀剑相向质问于他,但此刻见他淡然至此,还是略感不适:“你可知崔瑾安出身名门,曾祖父与祖父皆为名臣塔高层所供,程况多年来数次祈盼与她和离未果,无非是忌惮其后家世。”
  自两人相识以来,重睦对待顾衍一向极为敬重,她惜他才学,多数时候受他点拨便能茅塞顿开,从不曾像今日这般红脸相对。
  “下官不过将真相相告,”面对重睦疾言厉色,顾衍并无畏惧:“程夫人难以承受,不怨旁人。”
  更何况:“公主是下官妻子,受人所欺,下官不会任其妄为。”
  重睦闻言,没由来心底一阵  烦闷:“本将说过无数次,与你不过同袍之谊,”她并未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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