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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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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她到底能找出什么法子折磨顾衍,重睦越想越觉憋屈,连带从关楼跃下时都失神踉跄了几下。
  晚膳已尽,将棕毛儿引至马厩后返回主营,正遇上程况集合兵士燃放孔明灯。
  一则为封知桓祈福,二则悼念丧命巴图尔遗迹的三千弟兄们。
  他见到重睦面色一凛,随后疾步而来:“此事瞒不住,我还是觉得应由你亲自回京一次,告知封老将军。”
  话毕停顿半刻,复又道:“还有重晖勾结渊梯之事,咱们莫非真要吃下这个哑巴亏。”
  此事即使没有证据,但只要将种种情形仔细分析,都能得出结论。
  更何况段权灏还给她提供了重晖与匹娄鹤之间来往书信。
  但眼下重睦并未告诉任何人她手上握有书信一事,闻言只道:“放灯之后,你和纪棣随我  出营。”
  径直从人群中穿过,重睦本想去往棺柩停放处,终究还是停下脚步,也燃起一只明灯,缓缓升空。
  明灭火光遍布天际,与黑幕之中隐约可见的浮禺山巅遥相应和,遮住月色。
  她甚至没能来得及与表哥好声告别。
  自从担任抚北大将军以来,营中诸人或多或少都与她疏远了些,并非情谊渐淡,不过因为上下属有别。
  唯表哥与程况始终如一,吵吵闹闹许多年,早已习惯如此。
  这两日重睦总是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冬日里内务府克扣栖霞宫炭火与棉被,舅舅不好常往后宫,每次只安排舅母带着表哥偷偷给她与母妃送炭。
  表哥每每见着自己,都会先张开斗篷将她整个人裹在其中,压着她的头哈哈大笑:“小矮个,想表哥了没。”
  斗篷很暖,连带着手炉一起塞给她:“拿着,小可怜,手都冻坏了。”
  后来,后来表哥变了不少。
  他最初很讨厌封知榆,若非封知榆出生时难产,舅母便不会骤然离世。
  待到舅舅与穆朽身死沙场,才逐渐恢复些兄妹情分,这些年也算亲密无间。
  封知榆出嫁当日,他也曾拉着她与程况大醉一场,分外不舍地落下几滴眼泪。
  重睦记得,上一世直到燕都城破,表哥都始终伴随自己身边。
  后来他们同时战死沙场,虽有遗憾,却也可算求仁得仁。
  于武将而言,忠骨埋青山,本就是最好归处。
  可她如今不愿再接受这般归处。
  因为无论表哥,舅舅亦或穆朽,全部都是为外力所害。
  什么求仁得仁——
  放他妈的屁。
  漫天灯火映衬着人世余温,连带素来戾气阴重的军营之中,都变得甚是柔和。
  重睦缓缓收回有些微润的目光,吸吸鼻子,将泪意强忍回去。
  他们务必得吃下这个哑巴亏,韬光养晦,隐忍不发。
  因为镇元帝根本不会处置与他选择同样手段惩治抚北营的重晖。
  “我愿将此事告知,是因为如今营中,仅有两位将军,”重睦说着,揖礼面向程况与纪棣:“能助本将一臂之力。”
  原本盘腿坐于石块上的纪棣忽地纵身跃下,行至重睦身前静立许久,久到重睦以为他是在思索如何拒绝而不伤及故日旧情,正待出言,却听他低笑一声:“本以为有什么大事,知道了,告退。”
  重睦被他哽在原地,只侧首与程况询问道:“弑君夺储不算大事?”
  “生死在棠仁眼中况且称不上大事,又何谈区区造反。”
  程况早就瞧上那石块,此刻见纪棣离开,立刻翻身而上:“依你之意,眼下只推熊泊朗出去顶罪,不提重晖。当然他这也算为你那皇帝老爹立了功,倒不会过重处置他。确实妥当。”
  往后抚北营依旧一心针对渊梯作战,段权灏以为此事会惹得她按捺不住先与镇元帝内讧,重睦偏生不叫他如意。
  尤其竟还搬出什么“妻妹”恶心人,愈发反胃:“说来段  权灏之妻乃何人,你可曾有耳闻。”
  “哈,说来倒巧。”
  美人向来闻名遐迩,哪怕是敌国美人也不影响程况他们背地里兴趣盎然,因此自然知晓宇文音遥之名:“他也是驸马。”
  重睦眉心暗跳:“宇文迹之妹?”
  程况忙不迭摇了摇头:“说来还是巧,她也是宇文迹同母姐姐。”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在宇文德离世后才得以诞生,比宇文迹小三岁的遗腹公主,宇文晏迟。


第46章 论起恶心人的本事,顾衍从未……
  渊梯王都天犁城; 三公主府。
  自顾衍从昏迷中清醒到今日,已过去将近半月之久。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春意比之燕都要迟来许久的渊梯各地繁花都已开遍又落,他却从早到晚一刻不离地坐于那株仅剩枯枝的腊梅树下; 目不转睛; 若有所感。
  因着战场中被渊梯将士从马上砍下摔到后脑; 御医说能捡回一条命都算万幸。
  至于失去的记忆何时得以恢复; 尚是未知。
  宇文晏迟原以为; 他忘记过往之事; 若就此开始新生; 本该再好不过。
  谁知事与愿违; 反而更加不知所措。
  “公主; 药来了。”
  正待回首接过侍女手中药汁; 宇文晏迟忽地瑟缩半秒,还是递还她道:“你且去罢。”
  她始终记得初见顾衍那日; 自己恰巧同素来交好的几位友人前去贺呼部王帐故地早春狩猎。
  不成想竟会遇见周朝大军进犯,因所带随从侍卫人数甚少; 面对大军瞬间溃不成军; 只得被五花大绑地送至顾衍面前。
  从来听说周朝男人各个软弱无能,举国上下选不出优秀将领。
  别无他法之下,才找了位不男不女的怪物镇守云邕关数年。
  可她却从未听闻,大周竟有顾衍这般人物。
  长身玉立,眉目俊逸,举手投足使人如沐春风,更是文武双全,德才兼备。
  因看出她与友人皆年岁尚幼之故,他也并未以他们性命作为炫耀邀功; 反而请人将他们送回乌坎城好生安顿,一言一行皆值得尊敬。
  再瞧瞧自己身边吓得腿软的诸多渊梯贵族子弟,简直高下立判。
  大周男儿若各个都是顾衍那副模样,实在比他们讨喜得多。
  可惜后来她专程问过长姐,才知顾衍便是那怪物赐周的新婚驸马。
  “啊,那他也太可怜了些,”她讨好般凑近宇文音遥,扯扯长姐衣袖,露出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阿姐,我想要他。”
  宇文音遥侧首与她对视,哑然无奈:“且不说他在大周已有尚主荣光,即便是未婚之身,大周与渊梯如今势成水火,也绝无可能促成任何亲事。”
  “可我就是喜欢他嘛!”
  满腹不悦无处可发,宇文晏迟只得求助段权灏。
  自小在长姐那儿讨不到好的时候,姐夫永远都能给她想出办法:“音遥身为长姐,总得为你们多番考虑。有时太过严厉也是自然,你且来寻我。”
  果然段权灏  不多时便将一位妇人带回天犁城,虽已至中年,不难看出青春年少时必定美貌动人。
  妇人名为陆念舟,乃是顾衍亲生母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念舟洋洋得意,挽着她的手直呼亲切:“只要段将军能将顾衍带回天犁城,不怕他不会娶公主你。”
  也正是遵照陆念舟安排,御医方一确诊,她便鼓起勇气与他解释:“失忆并非绝症,你我数年夫妻,我定会同舟共济。”
  满室静默无声间,宇文晏迟心底正打鼓,顾衍已然毫不留情将滚烫药盏尽数泼在她肩上,痛心怒斥:“我于冠嘴村寒窗苦读十七年,今年便将进京赶考,从未有过妻室。当真世风日下,娼妇也敢上街辱没清白之士。”
  “儿啊!”陆念舟眼疾手快将宇文晏迟推开未免她继续受伤:“你可真是糊涂了,咱们母子早在连年战乱中迁居渊梯,哪里还在什么冠嘴村。你且好好看看,渊梯汗王早已将亲妹许给你为妻,你更是渊梯官员,与大周再无关系啊!”
  按理说母子血浓于水,陆念舟本以为顾衍此刻并无记忆,该对亲生母亲顿感体恤才对。
  根本没想到顾衍会当即扬手将她从自己身前推开数步:“母亲早已改嫁侯府高门,汝这等村野农妇也敢妄称家母,可笑。”
  往后至今整整半月,顾衍每日从不允许宇文晏迟与陆念舟踏入他院中半步。
  起先不断嚷嚷着要进京赶考,到后来随着伤势渐好而复归平静,只呆坐于那株梅树下,很偶尔才会念念有词些周朝典籍。
  宇文晏迟觉着他这不叫失忆,明显是疯了。
  御医来过数次俱束手无策,最后只得请来大公主做主,好叫宇文晏迟对自己少打骂几句。
  然而还没等宇文音遥迈入院内,顾衍忽地从石凳之上起身,阔步行至她面前,抬手抓住宇文音遥双臂:“阿睦,你是阿睦。”
  话音未落,毫不犹豫将她揽入怀中。
  眼底冷意转瞬即逝,顾衍掩饰得极好。
  段权灏导了这么出戏恶心他,他自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短暂拥抱持续不到两秒,顾衍似乎受了什么刺激般捂住头部:“阿睦——”
  他想不起来阿睦是谁。
  宇文音遥见状急忙示意御医前去替他安神,没好气地横了宇文晏迟与跟在她身后方才进入院中的段权灏两眼,甩袖而去:“你两闯的祸,自己解决。我管不了。”
  宇文晏迟终于难忍多日委屈,泪眼汪汪看向段权灏:“姐夫,你想办法把他弄走吧,我不要了。”
  ……
  “噗。”
  重睦一口清茶猛地喷出,险些压不住唇角笑意:“他装的。”
  原本她还担心顾衍是否真因着头部受到撞击而落下病根,每日都想等到外祖情绪恢复些后立刻单骑走千里去救他离开天犁城。
  毕竟渊梯医术比起大周差得实在远,她无论如何要把人带回身边诊治才好。
  直到听见他当着  段权灏面死死抱住宇文音遥,这才放下心来。
  论起恶心人的本事,顾衍从未令她失望。
  纪棣闻言甚至还有些忧虑:“末将瞧着驸马看上去真有些神志错乱,不像装的。”
  “若叫人轻易看出来,如何瞒得过段权灏。”
  四月的安陆已隐隐泛起初夏暑热,重睦仅着一件轻薄褙子搭在里衣之外,纪棣总觉她起身后立刻便能卷起裤脚下溏挖藕。
  因此又好意提醒道:“营中事务繁多,既已将封将军入土为安,封老将军现下也终于停了药,大将军还是早些准备回营得好。”
  免得在乡下挖藕挖久了心生倦怠。
  后面这话他自不敢说出口,只满怀期待看着重睦。
  “不急,此次抚北营折损三千兵力,父皇正乐得看笑话。”
  她若不顺其自然表现出悲痛不能自抑而又荒废军务的模样,恐怕接下来针对抚北营的种种打击还会更多。
  “况且驸马伏于天犁城中尚不曾传递消息,便再多等几日。”
  半信半疑间,纪棣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道:“那大将军大概何时归营,末将也好回去告知程兄与大伙儿一声。”
  重睦侧身推开窗户,抱臂思索半晌,定下时间:“再等七日,抚北营应能收到驸马密报。”
  纪棣颔首,面上表情总算不似先前凝重:“封氏家墓何在,既已至安陆,合该前去拜祭才是。”
  “随本将来吧。”
  封家老宅这些日子常备纸钱供品,重睦从库房中取了些,便与纪棣一道前往位于城郊九君山上的封氏家墓。
  两人一路所言不多,各自心有所感,连带周身情绪都变得沉默郁郁。
  重睦并未料到他们会在半山腰遇见宗寅。
  纪棣看出重睦与宗寅有话想说,一番见礼过后先行上山,独留他们二人相对而立:“妹婿既前来安陆,为何不提早些知会本宫与外祖?”
  数月未见,宗寅消瘦许多,高大健壮的身形也显出萎靡颓势。
  他闻言微怔,似是未及反应,磕磕绊绊道:“微臣,方,方才到达,先来拜祭过岳丈与兄长,正待下山前往老宅。”说着停顿片刻,复又开口:“将和离书交给知榆。”
  慈衿从来消息灵通,因此重睦对封知榆打伤宗寅妾室又递了和离书,最后被宗太夫人闹至封老将军身前之事心如明镜。
  在决意陪同外祖护送表哥回安陆安葬前,她也料到必将接受封知榆一番怪罪。
  果不其然封知榆见着她当下,不假思索扬起手边青瓷花瓶砸出院门,声嘶力竭,哭天抢地,只恨不得叫重睦替封知桓去死才满意。
  为此封老将军不得已将她关在祠堂思过,这些日子重睦有意避开她,两人成日不见,封知榆也总算没再胡闹。
  可无论再多不满,两人始终是表亲姊妹。
  此刻骤然听闻宗寅之语,重睦不禁一愣:“妹婿此话何意?”
  宗寅垂眸沉默,似在思索措辞,许久方才低声应答:“回公主话,微  臣已决意与知榆和离。”
  “可那时宗太夫人——”
  “祖母之承诺,并非微臣心愿。”
  重睦难掩愕然,下意识相劝:“知榆刚刚经历丧兄之痛,若妹婿此时雪上加霜,她或许难以承受。”
  “公主有所不知。”
  宗寅对重睦向来敬重,也愿意同她多说几句:“知榆先前曾有过身孕。”
  春末夏初时节,南方山间本是潮热不堪,然重睦只觉一股凉意于背后拂过,将她死死定在原地,无法挪动脚步。
  “但她不愿与微臣有子,自作主张于坊间医馆寻了滑胎药。”
  他说起这段往事时,连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滑胎过程中因出血严重险些丧命,幸而发现及时。大夫也说她运气极佳,往后好生调理,并无大碍。”
  即使夫妻之情难寻,但两人自幼相识,宗寅以为无论如何,封知榆对他好歹存有故交情分。
  怎料她大病初愈不久,竟会直接端了一碗避子汤威胁于他。
  “那避子汤中红花剂量极重。她那时体虚,一旦灌入体内,不止是从此绝育——”
  也极有可能直接毙命。
  当时他极为震恸,甩门而去,吩咐府中随侍将那避子汤砸得稀碎,卯着劲要跟她博弈冷战。
  “事到如今,微臣还是想不明白,”眼角溢出苦笑,宗寅只缓缓抬眸与重睦无助对视,心灰意冷:“她为何会憎恶我至此。”
  但也从此不愿再想了。


第47章 你已经抢了广益,如今又背着……
  “公主; 小姐午睡还未起身——”
  永香苑外负责照料封知榆起居的侍女看出重睦来者不善,担心两人又会闹个天翻地覆,索性以午睡为由,当作借口想令她停步。
  谁知重睦根本不睬; 径直行至屋内; 见到封知榆正端茶饮食; 被她大好兴致几乎气笑出声。
  封知榆自也不甘示弱; 略略抬眸与之对视; 嫌恶轻嗤:“杀人凶手。”
  只听得“哗啦”一声; 重睦扬手将窗沿处水培花草中的清水浇上封知榆满脸:“当真是从小养得你自视甚高; 愈发不知天高地厚。”
  忽地被当头棒喝; 封知榆竟半晌不曾反应; 任由重睦又毫不客气给了她一耳光。
  “表哥之事确实是我不察; 但战场刀剑无眼,你以为我愿意让他去死。”
  重睦居高临下看着眼底已然腾起怒火的封知榆; 手上作势又要打,才将她活生生逼回座中不敢造次:“他是你兄长; 难道与我便无有兄妹情分?”
  除此之外:“对着家人矫揉造作便罢; 出了门依旧不识好歹!宗家与咱们世交多年,宗寅更是一心对你,你非但不安分守己,还胡乱妄为。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娘娘下凡渡劫,还是嫌外公活得太长非气得他为你日夜难安才满意。”
  封知榆擦去脸上水渍,只觉可笑:“姐姐好大的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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