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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勺小娘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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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看向自家闺女,脸上白白嫩嫩的,不像小儿子石头,晒得黢黑。这几年家里吃食也跟上来了,何霜降个子往上窜了不少,整个人漂亮又精神。
  两人对话她其实听得清清楚楚的,不过也不好意思说话,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院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听见外面有人喊。
  “婶子……”门外贺三郎头上系着一根白布条,还有些喘不匀气“婶子,我家祖父……过身了,我娘让我请您去帮忙……”
  张氏同周婶子听了,立马起身,临走还跟何霜降说一声,叫她在家带好石头,不要乱跑。
  何霜降叹了口气,把院门关上,算算日子,贺家老爷子已经熬六年了,云香前两日还同她讲,她家祖父怕是不行了,连人都认不全,整日里昏昏沉沉的,有时还会咯血。
  这会儿那丫头指不定多伤心呢。
  她娘去贺家帮忙,这是村里的惯例,谁家里老人过世,一个村子的人都得去帮忙,流程很复杂,等晚上她娘回来她再问问情况。
  白天大哥跟爹都去地里了,傍晚就大哥一个人回来,估计她爹也去贺家了。
  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吃完也睡不着,就在院儿里靠着石磨,乱七八糟瞎想心思。贺家还请了唱大戏的,此时那边敲锣打鼓,闹哄哄的,时不时哭嚎几声,两家隔的不远,因此能听见,何霜降耳力好,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院里这口石磨是请人打的,之前买的朱寡妇那两亩旱地,种的大豆和棉花长势喜人,除开每年出去交的赋税,再做足了一家人的衣裳,其他全都卖掉了,也挣了不少。
  花七钱银子打了这口石磨,平日磨些豆腐卖给村里人,或者逢初一十五推着摊子去城门口卖。
  之前城外难民多,一直没安顿好,人一多,初一十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发成了集,连城里不少人逢集都出来买些东西回去。
  家里这几年凭着豆腐攒了不少银钱,去年添置了一亩水田一亩旱地,所以今年一家人商量过,就不佃地了。
  那边吹吹打打的热闹不知道什么时候歇了,张氏回来的时候何霜降正趴在磨盘上打盹儿。
  “怎么在这里趴着?天还没回暖,仔细着凉。”
  张氏把人喊起来,往屋里赶,东厢房做了她的房间,石头渐渐大了,跟大哥一起住西厢房,屋子全修缮完了以后,张氏跟何大牛就住在堂屋隔壁的侧房,等过段日子把西厢房另一间再收拾出来,让石头一个人住。
  “云香她没事儿吧?”
  张氏手里还端着一小碗烧肉,递给何霜降,让她先尝一口
  “那孩子怕是心里难受着呢,晚饭都没见她吃。”
  何霜降把碗拨开“我吃不下了,给石头和大哥吧……”
  “明个儿十五,我跟你爹夜里把东西收拾好,早上你跟大郎去城里卖豆腐”
  何霜降点头,每次去买豆腐不是她去就是大哥去,人一多爹娘就算不清数,边上有人才好些。
  “快睡吧,别想七想八的,我明个儿怕是还有的忙,石头一人在家也不放心,你们也一起带着,看好了,别叫拍花子捉走了……”
  “恩……”
  柜子里攒了不少络子,明天去金满楼,一并卖了,再看看可有什么小玩意儿,买个给贺云香,让她宽宽心,她祖父待她好,家中吃食点心都留着给这唯一的小孙女,现如今他老人家走了,贺云香心里肯定过不去这道坎儿。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天还没亮,院子里石磨就开始转了,豆子是还是昨天白天她泡的,她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大半夜的,鸡都还没叫,爹娘就忙乎开了。
  何霜降也出去帮忙,没一会就被张氏赶走了,嫌她碍手碍脚,叫她回去歇着,不睡觉不长身体,无奈又进屋躺着了。
  “我跟你爹先去贺家,那几版豆腐都放推车里了,你跟着你大哥,看好石头。”
  何霜降躺在床上眯着了,现下被张氏叫醒,揉揉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张氏这才放心出门。
  煮了点清粥,垫垫肚子,这些豆腐快的话一两个时辰就能卖完,慢的话还得一上午,不吃东西怕是得饿撅过去。
  这城门口摆摊子卖东西,比城里好多了,谁先来谁就能占到好地儿,虽说每回差役也过来收钱,不过比城里那摊位费便宜多了。
  鸡叫到第三遍,三人出了门。
  何大郎在前面推着车,石头跟何霜降一人扶着一侧,之前这车还翻掉过一次,那次豆腐摔得稀碎,自然没卖成,从那以后,一家人就小心再小心。
  或许是路上花的时间长,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寻个位置把车停住,这木头推车也是何大牛做的,不光能推着走,两边还有木桩子,停下来就能立住,要是怕不稳,两边用石头固定好,车就不晃荡了。
  周围卖饼子的,卖小玩意儿的,都认识何霜降,见何大牛张氏没跟着来,还有些好奇
  “怎的就你几个孩子来的?”
  “家里有些事情”何大郎一边收拾摊子,一边开口。
  许是农活干多了,何大郎比才来扬州时多了几分男儿气概,虽说黑了些,但胜在个头高大,丰神俊朗的模样更是引得不少小姑娘小嫂子买豆腐时紧盯着他看,直把他臊的脸通红。
  那问话的婶子心里也感叹了一下,这一家子,长得都好生标志,又低头看了眼还没推车高的石头,吭哧两声,心底暗自腹诽,只除了这最小的娃娃,长得黢黑,干干瘦瘦,眼也不大,怕不是捡来的。
  石头不知道这婶子心里想些啥,反而揪着她姐的衣服角“阿姊啊,我想吃炸油糕。”
  “你来时不才喝了碗粥?”
  “我又饿了嘛~”
  “饿了?刚好我这还有个窝窝头,你先垫垫”说着作势就要拿窝窝头。
  石头脸一皱,更丑了,边上卖炸糕的婶子都不忍心看。
  “我不饿了,阿姊你留着自己吃吧……”
  今儿卖的快,刚准备收摊儿,一队衙役就过来了,挨个说着什么,何霜降瞧着那些人说完以后几个婶子面色都变了,心下还有些诧异,这月初一刚交过钱,应当是不会来收的才对。
  难道是涨价了?
  等那些衙役过来,一开口,何霜降才发现自己想的还算好了。
  “下月起就禁止摆摊了,大人说要在城外建一片窝棚,供那些暂无居所的人居住,所以下月起,你们就不准再过来摆摊子了。”
  为首的衙役过来说完,就走了,何霜降想塞两个钱给他打听一下情况,都被拒绝了。
  以前塞两个钱,想知道些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怎么连钱都看不上了。
  无奈只能收好摊子,边上卖炸糕的嫂子愁眉苦脸
  “这……我家大儿刚相看好人家,都商量定了,八月节成亲……”
  卖小玩意儿的大叔也是一脸不快,忿忿念叨“一天到晚,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好容易日子好过些……”
  何霜降没言语,让大哥跟石头在这等她,她还得去趟城里把攒的络子卖了,好给贺云香带个小玩意儿哄她开心。
  路过眼熟的书画摊子,有些恍然,贺三郎考上秀才以后,便歇了卖字画的摊子,现如今在清水县学堂当教书先生,帮孩童启蒙,也是个很不错的营生。
  当初考上秀才可是狠狠给贺家长了一顿脸,放眼一个县,再没有比贺家三郎更年轻的了。
  虽说三年前秋闱落了榜,不过胜在还年轻,今年秋闱,必定能中。
  说来也好笑,之前那朱寡妇,还想着等他儿子榜上有名,就把卖给何家的田都夺回来,谁知道那小儿秋闱压根都没去,考试当天还搂着窑姐儿睡得直呼呼。
  不知道怎的,叫村里人知道了,又是好一阵奚落。
  后来朱寡妇攒了钱,想强行把地要回来,结果被里正呵斥一顿,何大牛不止一次感叹,张氏那二两银子给的好。


第十二章 刚好三千
  金满楼是前些年清水城里新开的首饰铺子,从京里来的,样式时兴,清水县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来这买首饰。
  之前跟贺云香来这买过绢布,见里头绣品绢花络子之类的小玩意儿她们也能做出来,干脆就跟这家掌柜的商量着能否将做好的物价儿卖给他。
  二人手都巧,加上心思活,这几年绣的枕巾帕子,鲜少有人不满意的,因此掌柜的只是看了一眼她们手上绣的帕子,就同意这事儿了。
  一开始只是按着金掌柜给的样式绣物件,后来心思巧,绣了不少金掌柜都没见过的样式,打的络子也新奇,于是后来二人拿什么过来,金掌柜都直接收下了。
  “金掌柜”
  金满楼这位掌柜的显然同何霜降已是熟了的,接过她手中的络子,数了数,叹了口气
  “这次怕没有之前的价儿”
  “啊?这是为何?”
  “你怕是还不知道,老圣人驾崩了,过不了几日,消息约莫就能传到扬州来了。”金掌柜绕道柜台后面,数出一把铜钱。
  “怎的……这么突然?”何霜降有些惊讶,原来沧州大旱,老圣人去沧州祈过雨,虽说那时隔着远远的,连脸都看不见,不过百姓人挤人的堆在一起,勉强还算还见过一回,此时得知皇帝骤世,心下不免怅然。
  “本身体就不行,年初愈发虚弱,据说是染了风寒,用了多少药都反反复复一直没见好,宫中太医都杀了好几批,还是没用。”金掌柜压着声音,手上的铜板递给何霜降。
  “那……新帝?”
  “可别说了,老圣人也是糊涂,到死都未立储君,如今上面几位爷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这帝位落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这江山,怕是就要乱了,这络子绣活,过上几天,不知道还收不收,我主家如今都是麻烦缠身呢。”
  见何霜降听得呆呆愣愣,金掌柜又提点了一句“淮王过几日怕是要来扬州体查民情,没见连清水衙门都整治了一番吗?”
  自古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淮王有了这一方富裕的江南做本钱,自然是要搏一搏那最高的位子。
  “难怪”难怪早上那些衙役铜板也不收了,还说要盖些窝棚给那些还没处落脚的灾民暂住,恐怕就是淮王的指示。
  还想说些什么,见有人进来买首饰,金掌柜歇了嘴,何霜降朝他使了个眼色,就先离开了。
  走的时候才想起来要买给贺云香的小玩意儿没买,抬头瞧见对面有家脂粉铺子,晃了晃腰间挂着的钱袋,兴冲冲进去了。
  找到那个眼熟的小盒子,买了下以后就出城了。
  何大郎正带着石头吃油糕,还要了隔壁大叔一碗馄饨,石头吃的头都不带抬。
  也是,快到中午了,还真有些饿。
  张氏跟何大牛还在贺家帮忙,今天一天估计都没回来,何霜降还没进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院子挂的锁被人动过,她记得清楚,走的时候是另一面朝外的。家里好像也被人翻过,院里种白菜的那拢地,上面还有脚印,几颗白菜秧子被踩的东倒西歪。
  “大哥,咱家有人进来过!”
  何大郎听着顿觉不好,兄妹俩人赶紧去爹娘的房间瞧瞧有没有丢东西,家里银钱都是叫爹娘收着的,豆腐摊子今日刚被告知要歇掉,万一家里再银钱丢了,这日子可就完了。
  爹娘房门上的小锁还好好挂在那,何霜降松了口气,钱没丢就好。
  又各自回屋检查了一番,没丢东西,他们屋子里本也就没什么。家里只有爹娘的屋子上了锁,因为银钱就在这屋里头,要不是菜地里多出个明晃晃的脚印,她都以为是她想多了。
  何大牛跟张氏现在肯定在忙,贺家老大请人算好了日子,后天下葬,何大牛还要上山帮忙,张氏得给一群人做饭。
  最近村子里因为贺家老爷子过世,正乱着,人多手杂的,怕是也没人注意到谁进了他们家。
  何大郎觉得还是要去一趟,跟他娘讲一声,也好让她多留心。何霜降把那盒胭脂递给他,叫他带给张氏,让张氏拿给贺云香。
  如今再看那胭脂,只觉得好笑,两个小丫头当初不懂审美,只想把脸抹得越红越好,闹出不少笑话。
  菜地边上还有几处乱七八糟的脚印,不过除了早上浇过水的那一片,其他地方都比较浅,也分不清到底是张氏的,还是那贼的。
  张氏听何大郎说完,就赶紧回来了,几个孩子没有她房里钥匙,她的打开锁,朝里里面看了半天,确定没人进来过,这才进屋。
  “娘,那盒胭脂拿给云香了吗?”
  “给了,那丫头可算有了点笑模样,唉”
  屋里还是整整齐齐的,瞧着没人动过的痕迹,打开床底下的罐子,里面银钱分文不少,再打开上了锁的柜子,里面衣服啥的也都没丢。
  “这……废巴拉劲儿是想偷啥啊?”张氏想不通。
  “赶明儿还是叫爹把院墙上弄点竹尖子,再在院墙里头种一圈扎刺,叫他不敢再来!”
  张氏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又急匆匆地走了,还得去贺家帮忙,临走还回头,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大丫儿,你还记得当初总在咱家边上晃悠的那人吗?后来我想着问问周婶子,但是忘了,后来他也没再来过,我也就算了,要不我再去问问?”
  “也好”何霜降也赞同“对了,娘你先去忙,还有件事儿晚上等爹回来了再讲。”
  初一十五不准摆摊了,这事儿还没跟他们讲。
  水缸里水又空了,昨儿爹娘太忙,肯定没打,她喊来大哥,两人一起去把水打满。
  如今家里木桶多的是,破水桶早就当柴禾烧了。
  何大牛回来听说家里进了贼,一阵后怕,幸好当时家里没人,若不然只怕那贼还要灭口……何大牛蹲在那研究半天脚印也没研究出来什么名堂,最后悻悻说了句这脚还挺大。
  张氏问了周婶子,周婶子也没啥印象,也是,单凭好几年前略略见过的一个背影,想把人找出来也难。
  不过正是这几日村里来贺家吊唁的人多,刚好可以看看哪个比较像,也好早作提防。
  “娘这事儿你也别藏着掖着,就跟周婶子讲咱家进了贼,你说别人指定不信,还要讲咱外来户多事,但周婶子一知道,恐怕会闹到一村人都晓得了,到时候哪个人最心虚,哪个人就是贼。”
  张氏觉着有道理,转头就跟周婶子说了,周婶子听说何家进了贼,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她家可有个才满月的小孙儿,大儿媳在家带孩子,万一贼人进去了,害了她小孙儿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反正村里有贼的消息就这样传出来了,各家各户出门都关好了门窗,甚至不少人学着何家,再院墙后靠了一排削尖的竹子。
  张氏也瞄到了一个人,让何霜降看过,背影很像,村里也唯独他一家没防范,还跟往常一样,偷偷指给周婶子看了一眼,周婶子看完立马摇头
  “不可能,肯定不是他!任凭是谁都不可能是他”
  “为啥?”
  “他可是顶有名的善人”见张氏皱着眉,周婶子怕她不信,赶紧跟着她耳边解释“你方才指给我看的那人,说起来还是你姑老太爷家未出五服的亲戚,姓张名茂祥,他爹原本跟在你家姑老太爷后头跑商,也是挣了几个家底儿的,不料心软替人作保,家底儿赔光了不说,人……还没了,只留下这么个独苗苗。”
  “啊?”张氏吃惊,先前的怀疑此时都放下不少。
  “你若不信便四处打听打听,这张茂祥跟他爹一样最是心善,村里寡老孤儿都受过他照拂,就连你家姑老太太生前,水缸里的水,院子里的柴都是他帮着挑的,现如今虽说三十来岁仍打着光棍,但家里还有几亩田,他人又勤快,日子也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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