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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要干票大的 完结+番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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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惊恐万分,两股战战转头就逃,下一个便被化身成猛虎的明石拦住了去路。
猩红的巨口含着宫人的头,明石吐出昏厥的宫人再次扑向叶婧,将她手脚上的铁链一共咬碎。有力的尾巴一甩将叶婧卷上背部,踹开宫门刚踏出一步就被狠狠的弹了回来。
拱门外一道看不见的禁制将叶婧和明石堵在屋内,不得进出。
明石撞得头破血流不得而出,叶婧虚弱的趴在明石身上,见状便从它身上下来,拍拍它毛茸茸的脑袋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好兄弟,你能想得起来,我很开心。”
明石伸出舌头舔舔叶婧枯瘦如柴的手腕,疑似安抚。
“如今你也看到了,这出冷宫禁制重重。”叶婧指着一根柱子面容扭曲,“这里的每根木头每块地板都有咒语,整座宫殿是由符篆咒语组成,他们杀不死我也不敢杀我,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法将我变成一个废人,让我丧尸反抗的意志,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说道这里,叶婧漆黑的双眸一冷,伸手撕裂右手手臂上的衣服。苍白得手臂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关节处有一颗黑色的米粒大小痔尤为刺眼。
叶婧伸出手臂,对努力刨地板的明石道:“来,咬一口。”
明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三尺以下的地面全都被符咒布满,刨了也没用。”她面上闪过一丝讥讽,“这里有一根破魂针,你将它咬出来我才有力气。”
明石抖了抖身上的木屑,低头一口要在叶婧关节处。猩红的鲜血刺激着明石的肠胃,让它体内的嗜血印子暴动不安。
片刻后,一根镌刻金色铭文的黑针冒出头来,叶婧示意明石后退,自己则低头用贝齿将黑针取出,顷刻间,几乎软瘫的右臂瞬间有力起来。
捡起地上的碎布,叶婧将右臂简单包扎后起身,将地上的黄纸捡起,蘸着自己的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能够用的黄纸写满符篆。
从明石撞上禁制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即使是自己巅峰状态也不可能平安无事的走出这座为她精心打造的宫殿,既然不能跑,她宁可玉碎,也绝不苟且偷生。
十年前她以术者的身份傲然站在喜欢的人面前,为他开疆辟土争权夺势,不惜一切代价为他改天换命成就一番霸业,这个身份之前让她何等荣耀现在就让她何等难堪。
猜疑永远是登顶权力巅峰的人的惯病,任何人都如此。
写好符咒,叶婧转身亲昵的抱着明石道:“今时今日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你要平安无恙的回临东山,照看好家里,找下一个坊主罢。”
明石喉咙好像有东西卡住一般,咕噜一声。
叶婧心中突然一动,掰开明石的大嘴往里一瞧,几根交错的丝线竟然就缝在它喉咙里。
“这是谁干的?!”一声怒吼,叶婧颤抖着手用仅存的力量将一道微弱的玄金色光送进明石嘴里割断它喉咙里用术发织就得丝线。
明石咴儿咴儿两声,吐出丝线后呆了呆,随后吐出一个半只拳头大的古朴木盒。
叶婧拿起木盒擦掉上边的粘液,将又变成白猫的明石抱在怀里。
刚刚还想玉石俱焚的叶婧改变了注意,术者讲究一个顺应天命,她逆天而为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本来就是天谴,她能报复的就是已经成就霸业的那个人。
现在看到明石这个模样她突然悔悟,于是将盒子打开,里边有一株小指长短半死不活的植物和一张式神。
展开式神,叶婧用自己的鲜血在式神上画上神秘繁琐的符咒,符咒已成,叶婧早已累的瘫坐在地,顾不上头顶淋漓大汗,她目光森然的望着门外 一众人,冷笑道:“大君何在?”
一个身着红色喜服的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来,叶婧极力望去却看不清他的模样,在他身边同样还有一个身着喜服身材窈窕的女子。
原来今日是他们大婚,难怪这边的宫苑守卫比平日松懈。
叶婧嗤笑一声,对着面容模糊的华服青年道:“我们圣上三个问题。”她顿了下,勾起嘴角讥讽道:“如今我就一废人,圣上不必如此。”
青年打出一个手势,沉稳有力道:“问。”
叶婧尽量保持声音的平静,将滔天愤恨隐藏“这些年我可有做过对不住圣上的事?杀过一个人?做过任何罪不可恕之事?”
一连三个问题让青年哑口无言,半响,叹息道:“皆无。”他顿了下,沉稳有力道:“世人皆知朕因有术者扶持方可称帝,但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不是傀儡,亦不可能成为术者的傀儡。”
呵,叶婧冷笑一声,她倾尽所有扶持却被怀疑别有居心!一时间所有悔恨、愤怒、悲伤、痛苦纷至沓来,齐齐灌入她的脑海,令她双目猩红,“所以,这一切皆因为我是术者?!”
青年定定的看着她,冷静道:“术者,怪力乱神唯恐天下不乱,当杀。”
“那我得多谢陛下三年的容忍以及不杀之恩了。”说话间,叶婧祭起式神,成千上万的玄金色灵力几乎将整个宫殿撑爆。
无名业火从叶婧脚下升起,叶婧望着门外施展术发的人嗤笑一声,左手一勾幻化成自己模样的式神竟然突破了禁制,朝门外之人杀去。
越来越多的术者加入,式神从从容以对渐渐的失去优势,就在众人将式神撕成碎片的瞬间,叶婧双手结印,在空中画出复杂精妙的符咒,符咒落在古朴的木盒上 ,木盒发出一阵耀眼的光。
刹那间,叶婧收回式神抱起明石转头对青年冷漠一笑,伏地诅咒道;“苍天明鉴,以我血躯,奉为牺牲,周氏王朝,朝存夕灭”
第140章
“帝姬小心。”
夏路几乎想也不想的朝叶婧扑过来,他背脊狠狠的砸在车辕上,锥心的疼痛从腰部传遍他的四肢百骸,他的身体像被人抽打了一百鞭子一样又疼又软。
即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夏路依旧将身体挡在叶婧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风刃就要插进夏路的胸膛之时,叶婧出手了。
玄金色的灵力轻轻地击打在那一到风刃之上,稀薄的几乎透明的灵力勉勉强强的将风刃打开。
“咔。”
只听一声巨响,华而不实的马车车盖顿时被掀开,厚重的盖子在那一道力量十足的风刃之下被推到三丈开外。
“护驾!”
保护叶婧安全的数百位金吾卫顿时围成一团,他们将叶婧牢牢地保护在中心。
叶婧将明石放在地上而后拉起几乎要趴在车辕上的夏路,她柔声道:“你还好吗?”夏路撞到车辕上发出的响声叶婧看着不疼听着也疼。
夏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抬起苍白的面容,勉勉强强地回答:“奴没事,多谢帝姬关心。”
“宣医者。”
叶婧转身从车架中拿出一个软垫垫在地上,随身宫女将夏路小心翼翼的扶到软垫之后,她冷冷地看着不紧不慢走来的医者,面色一冷,“你叫什么?”
身负药箱的医者抬头看了看叶婧,她那双亮的慑人的眼睛仿佛能将他看透,他背上一冷,连忙收起散漫的模样毕恭毕敬道:“微臣姓钱。”
“钱太医?”叶婧漫冷不丁的叫他的名字,她双手交叠放在腰间,“告诉我,本宫是谁?”
上辈子她韬光养晦所以才会纵容这些人不轻易追究,可这辈子她是根本没有任何想要隐匿自己实力的意思,所以,觉不藏拙,绝不给人一种自己软弱可欺的模样。
钱太医在皇宫多年谙熟皇宫各种秘辛,他深知叶婧在皇宫中的地位完全没有巴结的**,当然也没有得罪的心思,所以态度难免会怠慢一些,可他没想到,这个几乎是被幽禁在冷宫中的帝姬竟然因为自己的婚事一朝翻身,成了香饽饽。
想到雅门的势力,钱太医便不由自护的摸了额头上的冷汗,他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元嘉帝姬。”
元嘉帝姬?
叶婧微微感慨,自己好久没从皇宫中听到这个称呼了,她倒不是感慨自己的身份不被承认,而是感慨,世道多变,须知,在方横斜没向她提亲之前,自己只是一个默默无人的帝姬,没人关心。
现在,因为一桩婚事咸鱼大翻身,成了人人可敬的元嘉帝姬。
看,世人都是随波逐流的投机分子,谁的权力大谁便是天,谁就能得到尊重。
“本宫有封号亦有封邑更是皇室唯二的帝姬。”叶婧淡漠的看着跪在地上面色发白的钱太医,状若不经道:“你这般怠慢是嫌自己活得太好还是觉得皇宫是一个混日子的地方?”
她的声音微微上扬,再是寻常不过的问责在钱太医听来像一道催命符,他头如捣蒜战战兢兢道:“臣知错,望帝姬开恩!”
“开恩?”叶婧微微一笑,她慢慢蹲下身来,俯视跪在地上之人,笑吟吟道:“开恩啊,可以。”她语气幽幽一顿,继而道:“本宫向来大度不同人计较,这样,你每日令十军棍,什么时候夏路的腰上好了,你什么时候惩罚结束,你觉得如何?”
每日十军棍?
闻言,钱太医面色发白,十军棍自己挨得住,但是,每日十军棍那不得被废了么!
“怎么,你不满?”
“不是。。。。。”钱太医艰难的吞吞口水,吞吞吐吐道:“帝姬不知,腰上最难以医治,夏公公身上。。。。”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叶婧打断道:“那就是你觉得自己学艺不精了?你说说你是怎么通过太医院的考核的,难道是因为你玄术造诣精湛?”她顿了一下,声音骤然转冷,“还是说,你觉得皇宫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地方,你来养老来了?!”
“本宫,不养废物,亦不需要南郭先生!”
听到叶婧的话,钱太医诚惶诚恐地指天发誓道:“臣绝不是什么酒囊饭袋,臣定会用最短的时间让夏公公痊愈!”为了那每天十军棍,想想自己的屁股,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尽快把夏路治好。
“去吧,看好了,回来领这十军棍。”
钱太医忙不迭地将夏路扶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小心诊断。
“凌仙宗弟子林婉清恭迎元嘉公主。”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身着凌仙宗弟子的传统服饰,那毫无美感的靛青色衣衫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韵味。
叶婧冰冷如霜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远处不急不缓走来的清丽佳人,修长的手指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她的肉里浸出殷虹的鲜血她也浑然不知。
这个女人上辈子和周敏言狼狈为奸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想想那段永远看不到阳光的日子叶婧便觉得浑身冷得不成人形,那一道道符咒,一根根寒针深深地插进她的身体里,将她奇经八脉生生弄断,看到林婉清她就想到了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炙热的阳光洒在叶婧的脸上,她看着一脸冰雪色的林婉清款款而来的身影,生生压下冲上去掐死她的冲动。
她还需要忍一忍,忍一忍,不能当众暴露自己的身份。。。。。
“凌仙宗弟子林婉清恭迎元嘉公主。”
护在叶婧身边的金吾卫将林婉清款款而来,他们看着那张如出水芙蓉般美得不可逼视的女子,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
叶婧站在车辕上,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既然知道本宫有封号,那为何行礼只行半身礼,难道,这就是你们凌仙宗的规矩?”
“二十年前陈帝便许了我凌仙宗弟子特权。”林婉清扬起清丽的面孔,不朱而红的双唇轻启,“帝姬身在皇室应当比我们更为清楚才是。”
清楚个屁。
叶婧面色一沉,精致的脸上覆上一层寒霜,“是吗,父皇是许诺凌仙宗弟子见到宗室皇子公主不下跪的特权,但是,你那一道刺杀本宫风刃可是出自你们凌仙宗之手。”
“世人的眼睛瞎了本宫的眼睛可还好着。”叶婧抱着明石,嘴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世人皆知你们凌仙宗权势滔天,我父皇都成了你们的傀儡,若是那一道风刃没有被本宫挡下直接插进本宫的胸膛,你们是不是准备像我父皇说,元嘉帝姬在路途之上死于意外?”
林婉清脸上变了几变,她深深地看了叶婧一眼,那个传说中羸弱不堪处处受人欺辱之人为何会如此咄咄逼人?真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跪下。”
闻言,林婉清脸色一沉,影藏在她脸上的暴戾几乎破壳而出,但是,她转而想到叶婧的未婚夫雅门门主,顿时冷静下来,而后不甘的跪下。
第141章 想以退为进?不存在的。
叶婧看着不甘不愿跪在地上的林婉清,阴沉沉的脸又因了半分,谁也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要和别人借势,方横斜,那个温润儒雅的男子自秦昭走之后便消失了,不论谁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对叶婧来说,方横斜是她的大师兄,是年幼时给她温暖的大男孩,她倒是很喜欢方横斜,这种喜欢是之于朋友的喜欢,与其他无关,他离开的原因很简单,他无法接受整个雅门,还有自己的 祖祖辈辈是燕国密探的事实。
他是一个明月清风的人物,女术者心头的白月光,不该沾惹这些是非。
如意坊弟子倒是找到了方横斜的踪迹,不过叶婧让他们暗中保护不要露出痕迹,像他那种完美至臻之人不来掺和陈国和燕国之争才好,还是继续去当他的明月光吧。
当然,如果方横斜执意在陈国和燕国之事上横插一脚叶婧也不会阻止,个人有个人的人生和选择,她无权为人做主。
“你是庶人,本宫乃陈国帝姬,按照礼法你需要提前沐浴三日,而后三跪九叩的行大礼。”叶婧缓缓地踏着木凳走下马车,她不疾不徐的走到林婉清身边,凉凉道:“不过,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本宫便饶你一回,记住,下次见到本宫,三跪九叩,一步都不能少。”
听着头顶传来的声音,林婉清脸上羞得火辣辣的,出生至今,没有任何人敢当面羞辱她,更气人的是,叶婧还是站在大义之上,说出的话让人无法反驳。
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林婉清便是这么一个人,她被叶婧数落了一阵脸上无光脸面扫地,但是却不是叶嘉那种冲动无脑之人,什么时候该奋起搏击,什么时候忍气吞声她很清楚。
“帝姬教训的是。”
林婉清微微低头,态度不卑不亢,“方才拿到风刃纯属偶然,还望帝姬见谅。”
“见谅?”叶婧不依不饶的将一个常年失宠,一朝得道升天变得嚣张跋扈的帝姬演绎得栩栩如生,她看着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林婉清讥笑道:“那道风刃是朝本宫车架而来,四马齐驱并驾的马车,那么大的那么醒目你竟然说没看见?”
“我看那不是偶然,而是故意吧。”
听到这里林婉清倒是明白了叶婧让她跪下的目的,她不是仗着自己是帝姬的身份来给她下马威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既然是兴师问罪,那么久给她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让她闭嘴。
“绝非如此。”林婉清跪在乱石之上,膈人的石子将她膝盖扎得生疼,无论怎么疼痛她都是面色不改,笑脸迎人,“帝姬说笑了,放在我们却确确实实察觉到了一股如意坊术者的气息,因隔得远看不清 才造成这种误会,帝姬胸怀远大相比不会为此责难与我们吧。”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叶婧微微欠身,在转身过来之时余光看到一抹月白色的衣角,脸上笑容一顿,认错的态度更加谦卑积极,“当然,我凌仙宗也必须为方才所做之事付出相应的代价。”
月白色的衣角动了动。
林婉清再用余光看了看那抹月白的身影,嘴角欢悦的扬起,连道歉都没方才那么憋屈了,“林婉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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