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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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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师回首,望向远处的云川城,它矗立在蓝天之下,看上去仿佛坚不可摧。
  ——“再说,你忘了我们还有一项秘器么?”
  *
  风长天和姜雍容进城的时候,天光已近黄昏。
  在北狄草原待了两个月,每天看到的就是大片大片的天空,大片大片的草地,以及大片大片的牛羊。
  一进城,视野里陡然挤满了栉次鳞比的房屋,来来往往的人群,摊子上忙碌的老板,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和北狄完全是两个世界。
  “是风爷!”
  “还有姜夫子!”
  不知是谁第一个认出了他们,人们争先恐后围拥过来,扯着嗓子呼朋唤友:“哎呀快来看呐风爷和姜夫子回来了!”
  “风爷辛苦了!姜夫子辛苦了!”
  “两位上京城辛苦了!”
  “怎么样朝廷要跟咱们一起打北狄吗?!”
  风长天:“……”
  姜雍容:“……”
  看来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有人已经替他们编好了故事。
  试想一下,他们一直嚷嚷着说要打北狄,结果人却在北狄一待就是两个月,真传进百姓的耳朵里,百姓们心里难免不犯嘀咕。
  但说他们去京城,简直是个完美的借口。
  显得风爷北伐行为之正当不怕事——都敢自己去找朝廷了,而且还能顺利回来,显然已经在朝廷里过了明目,百姓会大大安心。
  能想出这种借口的人不少,叶慎可以,阿郎说不定也可以,傅静姝若是愿意,估计也行,但想出来还能叫北疆百姓都相信的,只有邬世南一个。
  果然,下一瞬就有人道:“哎呀,快去告诉私塾告诉邬公子,风爷和姜夫子都回来了!”
  “是啊是啊邬公子一定很欢喜!”
  “傅夫子知道了定然也很开心!”
  姜雍容:“……”
  傅夫子……难道是傅静姝?!
  傅静姝肯在私塾教书????
  百姓们簇拥着马匹,一路把两人送到了天虎私塾。
  早有腿脚勤快的过来报了信,私塾门口的灯笼下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邬世南,一个叶慎。
  在看到姜雍容的第一瞬,叶慎就冲上来,单膝跪下行礼:“大小姐,属下失职,罪该万死!”
  姜雍容道:“我不过是去了京城一趟,你失什么职?快起来。”
  叶慎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自然不会多说,但见风长天抱着姜雍容下马,姜雍容手里还拄着一张拐杖的时候,叶慎整个人愣住了,咬牙道:“大小姐你的腿……”
  “着急往回赶,不小心摔下了马背,不妨事,皮外伤,过几日就好了。”这话当然是说给百姓们听的。
  邬世南闻言,深深向姜雍容行了一礼:“姜夫子是心忧北疆才摔伤了腿,这是为北疆百姓受的伤。姜夫子的恩情,我等一定会记在心里,他日必定报答。”
  灯笼的光芒昏黄,照在他隽秀的面庞上,让他那双永远沉静的眸子看上去仿佛多了一丝感动之色。
  他在替百姓们把心里话说出口,又或是让那些尚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百姓意识到这一点。
  果然,百姓们受他感染,纷纷行礼,口中称谢,好些个感情丰富的,还当场抹起了眼泪。
  姜雍容拄着拐杖,看着台阶上同样拄着手杖的邬世南,两人的眼中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邬公子好手段。
  ——尚不及姜姑娘。


第98章 。  忍忍   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两个月间; 兵器、甲胄、粮草等,差不多已得了一半。
  照邬世南的意思,原本想已经打算开始募兵。
  可惜邬家虽然在北疆地位不低; 在百姓当中也颇有号召力,偏偏天虎山的兄弟们就是不买他的账。
  不管邬世南怎么劝说; 虎子都只有一句话——我们老大还没回来,什么事情都免谈!
  再多说几句; 虎子就带着兄弟们抄家伙了。
  于是邬世南只得无奈地下山了。
  姜雍容失笑。
  别说邬世南了; 即便是她已经顶着“大嫂”的名头; 若不是当初让虎子他们签下了文书,她也拿那帮死脑筋没办法——他们只认风长天一个人。
  走进院门的时候姜雍容的脚步顿住。
  风长天还以为她的腿疼,下意识想把她抱起来; 然后才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厢房门口。
  私塾多了不少弟子,院子里的空房全改成了书房,还有些学生或是家在城外不方便上下学,或是家中无人照管,便辟了一间厢房拿来给孩子们睡。
  这个时辰孩子们刚刚吃完晚饭; 正排着队回房梳洗; 还玩上一会儿便要睡觉了。
  而领着这群孩子的人身形单薄,面容清秀; 赫然是傅静姝。
  “姜夫子!”
  孩子们当中; 元元第一个发现了姜雍容; 立即飞奔过来。
  剩下的孩子们也不甘落后,只有几个年纪小的; 大约是这两个月才来的,并不认得姜雍容,好奇地站在傅静姝身边张望。
  两个月对于孩子们来说显然是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 大家像是两年没见过姜雍容一样,元元张开双臂冲上来,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这个危险动作半路就给风长天制止了,他单手拎起了元元:“姜夫子腿疼,不能抱。”
  姜雍容微微讶然。
  她教书虽说不上多严厉,但一向丁是丁卯是卯,背不出书默不出字或是调皮捣蛋,一定是要挨戒尺的,因此私塾里的孩子对她是又敬又畏,并不敢过分亲近。
  像“扑到怀里抱抱”这种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孩子们立即望向姜雍容手里的拐杖,七嘴八舌地问姜雍容是怎么回事,听说是从马上摔下来,元元道:“为什么不要让风爷教您呢?风爷的马术是天下第一的!”
  “对对对!”
  所有孩子都出声附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风长天,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羡慕和崇拜。他们围在风长天身边,连珠介问道:“我爷爷说从来没有马跑得那么快过,风爷是一百年里最快的!”
  另一个道:“胡说,明明是两百年里!”
  那个道:“你怎么知道两百年的事?你爷爷能活两百年?”
  这个道:“你爷爷又没有一百岁,还不是知道一百年!”
  两个人说着说着便要吵起来。
  其它的人也在旁边各帮各的腔,一时间闹喳喳半条街都听得见。
  昏黄的灯光,孩子们的吵闹声,韩妈和李妈系着围裙拎着热水过来……是看到这一切,姜雍容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回来了。
  回家了。
  “孩子们,该梳洗了。”
  傅静姝开口。
  她的声音不大,但孩子们如奉纶音,立即乖乖回到她身边。
  临走的时候,元元悄悄告诉姜雍容,“夫子,我的林檎树结果子了,一共结了十一个!最大的那两个,一个给娘,一个给夫子!”
  姜雍容微笑:“好,那我等着了。”
  元元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同伴们回房去,韩妈和李妈进去照看他们。
  姜雍容拄着拐杖走过去。
  傅静姝看着她,淡淡道:“回来了?”
  “嗯。”姜雍容道,“多谢你,辛苦了。”
  “我并不是为了帮你,只不过闲着无事罢了。”傅静姝说着,视线落在她的拐杖上,“这腿以后还能好么?”
  邬世南开口:“小姝。”这是想提醒傅静姝客气些。
  姜雍容其实并不介意,答道:“大夫说好好将养,再得一个来月应该就无事了。”
  傅静姝点点头,脸上仍是淡淡的:“你既然回来了,我便可以走了。”
  邬世南道:“小姝,自从留在这里教书,你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就算是姜姑娘回来了,私塾也依然缺夫子。再说,大战在即,姜姑娘恐怕也没有太多时间花在私塾,若是你能留下帮忙,岂非两全其美?”
  “邬大哥,这里可不是邬家,你并非主人,做什么要代主人留客?”傅静姝说着便往外走,“我教够了,这便回去。我的衣裳物什明日再来取。”
  “静姝,我需要你。若你能留下来帮我,我不单十分感激,还会很高兴。”姜雍容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不怕你见笑,当初在京城初见,其实我便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傅静姝站住脚。
  夏夜的晚风清凉,拂动她的发丝衣襟。
  京城初见……
  那是好多年前了,她第一次被哥哥接到京城。
  在那个日日筵席夜夜笙歌的地方,永远有赴不完的席,永远有吃不完的宴,永远有见不完的人。
  她开始还觉得新鲜,后面很快便腻烦了。因为那些拉着她的手装亲热的女孩子,无一不是想从她嘴里打探出哥哥的喜好。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
  那便是姜雍容。
  她其实只见过她一次。
  在辉煌奢华的席面上,每一道都穷极了厨子的巧思与天地间的珍味,明明年纪和她也差不多大,那个人却坐在首席,有着天仙般的容貌,以及与容貌十分相衬的衣衫打扮,脸上一直带着一丝笑意,那笑意雍容而清雅,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倒像是个见惯了风浪的贵妇人。
  ——少年老成。
  她在心中对她下了判断。
  那便是姜雍容了。
  那个时候她看姜雍容同别的那些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分别,但姜雍容一没有问起她哥哥,二没有旁敲侧击,三没有故意讨好,只是简单问了几句话的功夫,却给她如沐春风般的感觉,那日的席面好像没那么无聊了。
  也许下次再遇上,可以坐近一些,好好聊聊。
  也许那会是一个有趣的人。
  离席的时候,她这样想。
  然而没有下一次了。
  哥哥不知为何突然将她送到了北疆镛城,拜托邬世南照看她。她不解,哥哥给出的解释是:“乖,你在京城,哥哥会分心。”
  她想到京城那些一直企图围绕在哥哥身边的莺莺燕燕,很快接受了这个理由,毕竟,她不在,那些女孩子们便少了接近哥哥的借口。
  她对京城从来没有什么好感,唯一会在偶尔想起来的,便是那个她觉得有些投缘、却来不及深交的姜家嫡女。
  后来她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哥哥准备推行新法,并且已经预见到未来会遇到多少艰险与杀机,所以趁早将她送离是非之地。
  当她再次回京的时候,哥哥已经永远地消失于这个世界上,而那个姜家嫡女也成了皇后。
  造化弄人,物是人非。
  现在,隔着这么多年的光阴,她竟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她忍不住回过了头。
  姜雍容站在夜色中,灯笼的光芒投映到脸上。
  那天仙般的面孔上依然带着一丝微笑,和当初的笑容很像,又有些不同。
  比当初更澄澈,更柔和,也更温暖。
  *
  风长天把姜雍容送回房中。
  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床上的被褥散发着一股阳光的芬芳气息,显然韩妈和李妈无时无刻不等着她回来。
  姜雍容抚着柔软的被面,忽然想起了鲁嬷嬷。
  鲁嬷嬷从前也是这样,不论她出门去哪里,去几天,每次回来,被褥都是一色全新,还薰得香香的。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鲁嬷嬷这么久,这么远。
  鲁嬷嬷再也不用为她薰好被子等她了。在遥远的京城,安静的西郊,鲁嬷嬷可以自自在在地当一个老太君,那些田产足够她用最舒服的方式度过晚年。
  至于思仪,现在正是平京夏夜最热闹的时候,爱热闹的思仪再也不用受宫规束缚,想去逛街就去逛街,想上哪儿逛就上哪儿逛。
  她的心中有点酸楚,又有点满足。
  然后就看见风长天把一只箱子搬下来,掀开底下的箱盖,抱出一床被子。
  姜雍容:“……”
  姜雍容:“长天,你干什么?”
  “睡觉啊。”风长天答得再自然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屋里的被子放在哪里?”
  “以前看韩妈拿过。”风长天说着,把被子往地上一铺。
  “!”姜雍容,“你要睡这儿?!”
  “不然呢?”风长天奇怪地问,一面还打算顺走她床上的一只枕头,“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的么?”
  那是在北狄,北狄的帐篷里只能凑和,而这里是云川城!
  还有,不要以为装出一脸的理直气壮就能蒙混过关!
  “风长天,一,我们还没有成亲。”姜雍容抓住那只枕头,“二,这院里有客房。”
  风长天得意洋洋:“没了。你把傅静姝留了下来,客房自然是归她了。不然爷往她床上一躺,你看那位贵妃娘娘还肯不肯留下来给你教书。”
  “……”姜雍容,“……隔壁呢?”
  左边的宅子,右边的宅子,难道找不到一间客房?
  “爷才不去呢。”风长天握着那只枕头,突然凑近她,两人之间近到息息相闻,风长天道,“雍容,枕头给我,我睡地下。不给我,我可就要上床了。”
  灯火昏黄如梦,人还未相触,气息已经在彼此纠缠。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她熟悉他的气息就像熟悉自己的,一时间只觉得周身都被他的气息笼罩。
  她的心跳加快,眼睫微微颤抖,脸颊上泛出胭脂般的红晕。
  风长天哪里扛得住?这些日子身在北狄,危机四伏,他必须将武力值保持在最好的状态,一旦有什么念头冒出来,也是自己强行压制消灭。
  可现在回家啦!
  再也不用忍啦!
  她对于他来说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吸力,一旦离得这样近,原来在争论什么都不重要的,他眼中只剩她晕红的面夹颊,她纤长飞翘的睫毛一眨一眨,像是蝴蝶闪动着自己的翅膀。
  手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动扶住了她的后颈,入手处发丝柔软如水,仿佛要从指掌间流淌起来。
  “雍容……”
  她的名字从喉咙间逸出,风长天低下了头。
  然后,顿住。
  姜雍容猛地捧住他的脸,阻止他更进一步。
  风长天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雍容,两个月了!”
  “马上就要开始募兵,大战在即,风爷,你是主帅,不容有失。”姜雍容托着他的脸,像是安慰一只炸毛的大猫,“乖,再忍忍。”
  风长天:“…………”
  在北狄不能亲,回北疆也不能亲,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99章 。  点兵   爷就去跟他讲讲道理吧
  这大半年以来; 在姜雍容的着意经营下,风长天的声威水涨船高,风头一时无两; 现在又有久居北疆的邬世南鼎力相助,募兵的消息一传出; 整个北疆的壮年男子都跃跃欲试,前来报名。
  甚至北疆周边的州府百姓也闻风而动; 打北狄保家卫家是一方面; 风爷开出来饷银高更是一方面。
  募兵之事进展得十分顺利; 很快便超出了十万之数。
  兵器和甲胄也一一到位,天虎山下搭起了营帐,兵士们日夜操练; 杀声震天,城内都听得到。
  十万人的吃穿用度乃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姜雍容所愁的根本不是有没有钱——风长天已经给她攒下了丰厚的军饷——问题是从哪儿去买这么多粮。
  好在穆腾带着大批的粮草回来了,解了姜雍容的燃眉之急。
  更让姜雍容的欢喜的,是他带回来的除了粮草; 还有当初散落在各地的旧部。
  穆腾看到天虎山下的声势也是吓了一跳; 然后来见姜雍容的时候,深深一揖到底:“大嫂; 老穆服你了。”
  跟着将旧部们招进来; 道:“风老大; 大嫂,这是当年跟着我造反的兄弟们; 他们运气好,留得一条命在。我当初就允诺过他们,将来攻进皇宫; 大家一起当大官,发大财,打北狄,现在前两条是作不得数了,但第三条还能行,他们一听可以打北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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