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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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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像你小时候那样,像给你做个木头玩意儿还要断断续续费上一年半载”
  许凉满口答应下来,又问道:“爷爷最近腰还好吗?没疼吧?”
  许叔岩让她放心:“别管我了,活到我这个岁数算得上长寿了。生老病死我都不管,反正都是老天爷的事儿!”
  爷爷总这样乐天知命,不过许凉总归是担心的。他从省委退下来,没以前忙了,但一闲着反而各种毛病都一夜之间都冒出来。家里人都担心他,他反而还乐呵呵地安慰说,以前是不敢生病,这下好了,好好病一气蓄了这么久的内毒才排解得出去。
  她还是说道:“医生说了,您这病不能根治,所以不能掉以轻心。我听说有个老中医治这个很在行,到时候我请他来给您看看,您可不能推脱!”
  许叔岩见她语气坚决,脸颊鼓起来一半,似乎自己一说出反驳的话来,就能鼓成一只气球。
  他叹了口气说:“前两天和老季他们喝茶谈天,还笑他们被家里管得死死的,吃肉抽烟都受限制。没退休只有吆喝下属的,哪有这样被束手束脚的时候?常把几个老家伙气得吹胡子瞪眼”,背着手笑看孙女一眼道,“没想到今天就轮到我了”
  许凉则笑眯眯地伸出食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只要您不说我不说,那也只有您笑话他们的份儿!”
  许叔岩手动了动,想像她小时候那样点点她的额头。才发觉孙女已经是个亭亭玉立,明媚潋滟的女子,想起来她已经嫁人了。
  有时候他也糊涂,都说嫁了人是女孩子的脱胎换骨,可自己的孙女却还跟年少时一样笑得纯澈如水。
  叶家老爷子在世时同自己下棋笑语,要一对小儿女真有成眷属的那一天,恐怕会被他孙子圈养起来。
  如今一看,果真一语成齑。
  许叔岩将目光投向院落里静得睡着了一样的合欢树,心里不得不信一次姻缘轮回。
  一边感慨,一边到旁边的房间去换衣服。
  ------题外话------
  今天上完课才去码字,还是有点儿晚了。这几天都更新得很迟,都是我的错,没存稿真心伤不起/(ㄒoㄒ)/~
  明天开始晚上就不用上课了,谢天谢地啊!感谢亲爱的们对我不离不弃,么么哒O(∩_∩)O~
  我要努力存稿,嗯,大家晚安哦(*^__^*)

☆、038。棋局

  许凉独自在房间里转悠等着爷爷回来。摆设倒还是小时候那样,古朴的装饰,家具都是爷爷从拍卖会上拿回来的,有几样小东西,比如茶具之类则是他自己做的。
  地上满是木屑,角落里对着几块完整的木料。只是墙边的木架上最后一格有一个小匣子,几乎全被遮住,只剩一只角露出来,不仔细还真容易忽略了。
  许凉心下好奇,蹲下去将匣子移出来,犹豫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她对家里那些看起来遮遮掩掩的东西很好奇。因为从来没见过母亲,都说她很早就去世,周围的人都很少提起,她也装作若无其事。
  但心里是向往的,哪怕有小小的物件或空间里有她的气息。她何去何从,总让许凉想要一探究竟。
  所以这些看起来有些神秘的东西都引她去揭秘。万一就是母亲生前的东西呢?
  她咬了咬下唇,好奇心驱使她打开木匣子的搭扣。但只启开一条缝,有一种带着侥幸心理的微刺心跳。
  可目光钻进缝里一扫,里面竟全是木梳。她把盖子掀开,拿起梳子仔细看,每一把都做得精致,木料也各异,上面雕着不同的花纹,有些是夏日风荷,有的春江夜月;还有几把上面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姿态清好,微风撩发。
  最接近为清晰的一把是雕着女人的侧脸,不难看出是为临水照花的家人。
  许凉只觉得上面雕着的女人有些眼熟。在脑海里回忆一遍,却又与自己认识的人对上号。
  听见有脚步声过来,肯定是爷爷换好了衣服,许凉将梳子装进匣子里推到木架最深处,恢复原装后站起来。
  许叔岩换好衣服进来,笑着问道:“等得不耐烦了吧?”
  许凉摇头:“哪有,小时候棋爷爷下棋找不到人,就慢慢教我当他的对手。那时候我的定力就练出来了,在棋盘旁边等上一天都不成问题”
  许叔岩点点头,只觉得叶家老爷子去了已经两年了,早已物是人非,心里不禁叹气。
  顿了一会儿,拿出一盒巧克力来递给孙女,“拿着吧,你孙叔叔给你的。这么多年,他一出国就要给你买巧克力,我叫他不要麻烦,他却说成了习惯,不买反而觉得心里欠了一笔”
  许凉接过来,嗔道:“孙叔叔可真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被人看到一准儿要笑话”
  她口中的孙叔叔是爷爷在任上时的秘书,现在已经官至副省长。那时候想吃巧克力之类的甜食,可九哥管得很严,不许她吃。爷爷见了心疼,每次出国考察就让秘书买巧克力给她,后来爷爷不用叮嘱,孙叔叔自然而然就会给她买一盒。
  可她到底长于世家,这样小的事情也考虑得周到,一是处事练达,二是他不忘爷爷的提拔之恩。
  许凉打开盒子吃了一块,笑眯眯地说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许叔岩也笑,知道她是趁机解解馋,等会儿轻蕴看到了,必定要收缴。
  “你啊,还是那副样子,喜欢什么东西就一直喜欢,都不带换的!”,他说。
  许凉点头说:“是啊是啊,就像我孝顺爷爷会一直孝顺”
  一句话将老人家逗得哈哈大笑。
  笑声一直传到前排别墅的书房内。
  叶轻蕴和许若愚执棋的手同时一顿,对视一眼,知道这是许凉将爷爷逗得开心,嘴角都扬起笑来。
  只不过许若愚的笑容有些发苦和沧桑。
  室内静谧,茶香袅袅。书房里四壁都是书架,书多得装不下了,有些就堆在桌上,都很整齐。看得出书房主人实在爱惜。
  叶轻蕴常觉得自己丈人倒和自己爷爷很像。都一身书生气,却铁骨铮铮,强硬起来能让人看到内里笔挺的灵魂。
  爱好也像,都喜看书。说起来,叶许两家真是世代的缘分。
  白棋握在手里已经被手心的温度烤得温热,只不过要快速地放到棋盘上,黑白交缠,局是冷的。
  叶轻蕴面上沉静,可心里盘算着丈人今天到底是有些怪异。以前两人下棋,对面的人刚下一子就要问起,最近怎么样。
  他早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知道这一问并不真的是在寒暄,而是在询问阿凉的近况。
  他也不说穿,一边闲闲下棋,一边捡些和阿凉的趣事散漫聊天一般娓娓道来。
  所以常常一盘棋下得很慢,执黑棋的人听着听着就忘了这一局还未完,但也不出言发表意见,静静听故事一般。甚至有些时候叶轻蕴几乎怀疑他的心神并没有在房间内,已经走得很远了,于是停下来,可对面的人落子的手会突然停顿,从故事里被忽然而至的安静叫醒了一样。
  今天却是不同的,这位岳父也不问他最近发生的事,一味地下棋,手快得目不暇接,真正将他视作对手一般。黑白交缠厮杀,是真正的凌厉。
  叶轻蕴也一言不发,手随脑动。眉目安稳,就像没发现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一样。他就是这样的人,谁投来的风暴都不能使他动一动眉头。
  两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需得全神贯注才能看得清对方的子落在什么地方。黑白两子交错如颜色颠倒的雨点,扣在棋盘上,清脆得让人呼吸一窒。
  一局终了,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畅快了些。许若愚险胜一子,却说:“我输了”
  叶轻蕴摇头:“您明明赢了的”
  许若愚喝了口茶,点明道:“你让了我一子”
  “那我们也只是打成平手”
  “不,我输在不知道你何时让我”
  两人对视一下,笑得风光霁月。
  叶轻蕴心里知道,他心里的不快发泄得差不多了。静静等着他进入正题。
  “我知道自己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许若愚的语气几乎是在叹息。否定自己何其艰难,到了他这儿却像在心里重复无数遍,说出来时才会这样自然顺当,“记得阿凉小时候开家长会都是你去的”
  叶轻蕴一点儿没客套或是安慰,直截了当地说:“是,她当我是家长”
  许若愚知道他虽待自己这个长辈知礼守度,但其中到底微妙:要不是自己同女儿不亲近,阿凉怎么会这样一边倒地依赖他;但叶轻蕴又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谁让阿凉受委屈,他第一个视作仇敌,即使自己是他的岳父,恐怕早已为阿凉不平。
  不过男人之间的交往却没有那么多斤斤计较。不满和惺惺相惜不会交汇成一道浊流,污了清净。所以叶轻蕴愿意跟他讲阿凉的事,可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她善性,不肯先入为主把父亲归做仇敌。
  他只跟随她的心意去铺路。
  许若愚哼笑一声:“但说起来在阿凉心里,我们是一样的”
  “不一样,她当我是真正的家长,您却是表面上的”,叶轻蕴眼睛去看自己让出的那一子,手罩在茶杯口,掌心一片湿热。
  许若愚不在意他言语中的毛刺,哼笑一声:“臭小子,你得意什么?阿凉当你是家长,那你也只能是家长!”
  叶轻蕴紧了一下眉头:“爸,您到底想说什么?”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她们不在意过程,只在意结果”,许若愚语气清淡地说,眼神抛洒到窗外,似乎窗上印着某个人的样貌。
  “可阿凉不会的”
  “她会不会都没有关系,但我还是那句话,阿凉是许家的独女,这个家会支持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叶轻蕴悟过来了,“您何必听信外面的风言风语”
  许若愚总算在说话之间看出他让的是哪一子,将那颗白子拿起来握在手心,慢声道:“流言我自然不会信。我只信我的女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轻蕴挑眉道,眼里的自信快要溢出来,“您信阿凉,可阿凉信我!”,说着将一枚白棋定在棋盘上,一子落,黑子满盘皆输。
  ------题外话------
  明天早上八点左右香香会更一章,不要错过哟(*^__^*)

☆、039。三人照面

  许凉一跨出虚山居里,就看见叶轻蕴和童湘站在树下说话。隔着距离,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夜风渐渐强盛起来,将童湘的头发撩向脑后,使她看起来有些人弱不胜衣的韵味来。
  许凉走过去,背着光,而叶轻蕴背着她。
  只听童湘笑容如玉,柔声道:“要是没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行李中还有我的博士论文,丢了我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叶轻蕴双手插在衣兜里:“都是邻居,帮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你还是阿凉名义上的姐姐,算我的大姨子”
  童湘抿了抿唇,脸色在暗夜里白得几乎透明,像再承受不住他不带感情的话语,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她看见许凉走到叶轻蕴背后,眼泪终于流下来,雨打圆荷一样:“那我们在美国的那段感情都不算数了吗?”
  “我们没——”
  “九哥!”,他刚要说话,就被许凉给打断了。
  他转身去看,果然是她。然后对童湘颔了颔首,问许凉道:“爷爷在等我吗?”
  许凉看童湘扭过脸去擦泪,有些尴尬,把视线转到叶轻蕴脸上:“我怕你来得迟,只说了个大概,爷爷说不急”
  然后催促叶轻蕴赶紧走。不然她在这里很有些坐立不安的忐忑,倒像她这个正牌的叶太插在他们中间一样。
  她本就见不得人流泪,但一点儿也不想去安慰童湘。再说,依童湘的疑心病,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让她觉得自己在宣战,所以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许凉扯着叶轻蕴的袖子说:“我就是出来看看你来没有,一会儿爷爷等久了,又要摸着黑出来找我”
  叶轻蕴还没出声,童湘先说道:“你们去吧”,强打着精神将盈盈目光转到男人清俊的脸庞上,“光说没用,要谢你还是改天请你吃饭吧。学校门口新开的餐厅,我去试过,一吃就知道是你喜欢的口味”。
  话里话外根本没有提说过许凉,就像此刻她只是个隐形人一样。不过许凉已经习惯了,因为一到三人在场的时候,童湘会自动自发地当她不存在。
  习惯了,但并不代表不在意。即使她和九哥并没有男女之情,但现在她好歹顶着叶太太的头衔。童湘抢走了爸爸的注意力还不够吗?还要来抢她全心依赖的九哥?!
  可许凉到底不是容易冲动的女孩子,许家和老太太的教养也不允许她成为一个泼妇。她矜持地微笑道:“哎,童湘你也算个知名舞蹈家了,要走哪儿被人拍了传到网上,再加上九哥大大的知名度。华闻的公关部到时候的加班费你准备摊一半吗?”,说着又做个歉意的表情,“这或许是我的职业病,走哪儿都要防狗仔跟拍我的艺人。希望你不会介意”
  可一看童湘的脸色,就知道她很介意。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身体在夜风里微微发颤。她似乎很冷,抱着双臂,看起来急需一个怀抱来温暖她。
  她的嘴唇被冻得发青,忍辱负重地一笑,“既然这样,希望我刚刚口头上的谢意已经足够”
  叶轻蕴点点头:“我已经说过了,你不必再谢”
  童湘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只步子没了跳舞时的轻盈,驮着铅一样沉重,似乎从虚山居到外面这段短短的路程对她来说是长途跋涉,将要使她精疲力尽。
  许凉看着她的背影隐没在长夜里,踌躇着问叶轻蕴:“我刚刚是不是有些过分?”
  叶轻蕴斜她一眼:“你刚刚怎么了?”
  “我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又矛盾起来。毕竟是自己占了童湘的位置,不管再讨厌她,可如果当年有人从自己手里抢走宁嘉谦呢?
  她恐怕会与那人同归于尽。
  叶轻蕴板着脸道:“你要真把自己当成我配偶栏上的那个人,就绝不会问这个问题!”
  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抬步往虚山居走去。
  许凉慌忙追上去,不知道为何他莫名其妙又生气。真情绪多变到赶得上林妹妹,她哪儿招架得住啊!
  “九哥!九哥——你慢一点啊!”,她追在他身旁道。
  叶轻蕴留给她一个冷漠的侧脸,不理她,径直快步走在前面。
  许凉几乎是在小跑了,就他们的腿长差距而言,就像自行车在火力全开地追着跑车。结果就是——跑车太高傲,她根本追不上!
  许若愚一看两人一个绷着脸一个在后面追赶,就知道小两口闹别扭了。他见叶轻蕴的脸色也觉得好笑,这个小辈像他爷爷,喜怒都盛在心里,面上常疏淡着表情,一举一动维持一个频率不变,几十年如一日,除了岁月在脸上增长,其他在外人面前也只是今天重复昨天。
  可这一成不变却在孙女儿面前打开缺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如旧神情,常在她这儿违例,有时候甚至会被她一句话气得跳脚。
  叶家那个老家伙也说,真不知道这两个小的,到底是谁在治谁。当时老段也在,那个混在军中的老油条滑不溜丢,在军营里人模人样被人跟前跟后叫声首长,背地里却老不正经,连小辈的玩笑也开上了,满是匪气地笑着说:“管他谁治谁,到时候往洞房里一关,一准儿给你治出个大胖孙子来!”
  想到这儿他随口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这一句当许凉脑门儿上一劈。刚刚梁晚昕就提过这茬儿,没想到爷爷这里还有一劫。和九哥两人的血脉融在一个小生命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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