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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羞于见人 完结+番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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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后,陈米赶紧撑起自己,手上传来湿哒哒黏糊糊的感觉,她抬起一看,暗红色微凝的血沾满了一手,低头再一看,身边除了义叔还多了个一身是血的女人。
  陈米吓得一瞬间失去了呼吸,回过神后赶紧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脉搏。
  这个女人已经死了。看她头上的伤,应该是失足滚落撞到石头了。
  陈米心中微有些叹惋,默默祝福她下辈子平安喜乐后她背起边上的义叔,继续奔亡。
  也许上苍真的太眷顾她了,陈米这次也找到了一个救命的村庄。
  村庄隐在山林之中,当下是一片漆黑和寂静无声。陈米悄悄地进了村,然后找到一户破落无人的屋子躲了进去。
  用姜遇给的随身药给义叔处理好伤口后,陈米给他扫干净了个地方休息。然后便搬了张板凳坐在门后面,听着姜势他们是否追上来了。
  这处农户久无人烟,处处弥散着尘灰的味道,让她嗓子有些痒痒的。
  冷风吹进袖口,陈米忍不住打了个抖。她脖子有些酸痛,扭了扭之后抬起了头看天——黑蓝色的天际上挂着朦胧的半弯月亮。
  风拂面颊,陈米眼睛突然就有些酸涩。
  这样一个人待着还有些怪可怕的呢……
  姜遇现在在做什么呢……
  …………………………………………………………………………………………………
  明月照窗前,姜遇静坐在林霖床前。
  他将林霖头上散热的毛巾拿下,又拧了条新的给她铺上。
  吃了药,为何还会发那么久的烧……伤口也是在不断糜烂和恢复之间反复。很奇怪。
  “嗯……”林霖慢慢睁开了眼,看到姜遇的瞬间瞳孔都收缩了。
  “遇、遇……咳咳咳……”林霖一开口就开始猛咳,被褥上溅上了黑红粘稠的血污。
  姜遇将她扶坐起,顺好气后又给她灸了几针平稳心脉。
  林霖看着他收好针,虚弱地笑了笑,“遇儿如今也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了呢。”
  姜遇沉默地用手帕给她擦手,林霖嘴角的笑都凝了几分,“遇儿,辛苦你了……”
  姜遇收好手帕,抬起眼眸望向她。
  看着那双黑深的眼眸,林霖感觉胸口似乎被狠狠抓了一下。她低下头,“遇儿,你为我治病的时候,应该发现什么不同了吧?”
  姜遇颔首。
  林霖轻轻抚摸着自己左腕间深深浅浅的疤痕,“你不必替娘担心,最后都会好的。因为药试多了,娘的体质有了些变化。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一想到会因此造出好药,娘就很开心呢。”林霖浅浅一笑。
  “嗯,”姜遇点了点头,“娘为什么会受伤?”
  “这个……”林霖的神情落寞了些,“娘以前有个病人,我没能救活他,没想到在回来的途中被他的家属伏击了。我没回来,你一定等了我很久吧?”林霖抬起头愧疚地看向姜遇。
  姜遇颔首。
  “对不起……”
  姜遇依旧只是点了点头。长久的沉默之中,他犹豫,“当年为(什么离开)……”
  询问的字眼刚脱出口,就燃烧了起来,从舌尖到齿贝,再到咽喉都被烧得疼痛不已。
  问不出来……
  林霖抬起脸看向姜遇,姜遇转头看向桌上映着的窗影。
  “娘醒了就说明恢复得不错,夜深了,孩儿先告退了。”姜遇起身行礼告退。
  林霖看着他离开,张了嘴又说不出挽留的话。
  他们母子居然沦落到今天这般冷漠的田地……
  她滚烫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打在被子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姜遇走到屋外,哭泣声一下接着一下敲打着他的心。他迈步离开。
  一路上迎面的凉风吹得姜遇有些失神,他抬起头望天上的月亮。
  小米现在在做什么呢?
  陈米一个惊醒,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
  她居然坐着坐着睡着了,太不靠谱了……不过过去了这么久都没人来,看来姜势他们没找到这里。
  陈米舒了口气,伸了个懒腰回屋里歇息了。
  翌日天大白,陈米累得一觉睡到大中午,起床的时候发现义叔早就醒了。
  陈米甚感羞愧,“义叔,我太贪睡了,对不起……”
  姜世义摇摇头,“陈姑娘,昨天辛苦你一个晚辈照顾我了。你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陈米溜快地爬起来,“怎么会,姜遇不在,我应该替他照顾义叔你的,”她拍了拍身上的蜘蛛网和灰尘,“义叔你醒了的话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吧,总感觉这里久留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嗯。”姜世义艰难地起身,陈米伸过手去扶他起来。
  两个人缓慢地移动到门前,刚走近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
  陈米望向声源,是一群村民围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男孩低垂着脸被绑在木桩上,脚底是一堆干柴。
  村民们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着什么。男人们面色坚决,女人们都在默默流泪。
  在他们身后看着的陈米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吗?
  人群中,一位年迈的长者拄着拐杖走出来。他的另一只手举着一支干火把,有人走近将其点燃,红色的火蛇瞬间窜起,在风中扭动着。
  “义叔,我去看一下!”陈米把义叔放在墙边,疾步奔去。
  长者开始默念祷词,被绑着的男孩只是低头看着脚旁凌乱的木柴,眼里没有半点光。
  念完祷词,长者手轻轻一抛,火把飞向木柴堆,快落入时却被一脚踢开,火苗突灭,火星砸落了一地,黑色的炭迹随着滚动的火把画了一地。
  陈米看着依旧干燥的木柴堆,舒了口气,她转头看向长者,“你们是要烧死这个孩子吗?!”
  长者凝着眉目,“我是这里的村长,姑娘是外地人?”
  陈米鞠了一礼,“村长你好。我是外地人,请问怎么了?”陈米一时冲动,现在开始有些害怕了。
  完了,这么多人,要是围打她,她今天怕是就要葬在这里了。
  村长叹了口气,“姑娘,这孩子的母亲昨日暴毙,我们村对于无人抚养的孩子都是这个处置,还请你不要插手。”
  有人递了根新的火把到村长手中。
  陈米回头看着那个孩子,“没人养为何一定要处死呢?”
  村长肃然,“我们村绝不留不劳而获的乞丐。也不能让要孕育其他孩子的妇女多一个累赘。若是我们的村人共同抚养他,说不准谁会有偏心,就无法专心疼爱照料自己的孩子。所以这孩子一定要处死,我们会为他祈求美好的来世的。”
  陈米觉得这个理由很是荒唐,她张了口却没说出反驳的话。
  虽然非常不近人情,但这是他们的传统,劝说是没用的。就算勉强留下来,估计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
  陈米攥紧了手,胸中大吸了一口气,“那如果我当他的母亲,能放过他吗?”
  村长颇为意外,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村长转过头和身后的人耳语了几句,然后转回头看她,“小姑娘,一时兴起的善良也是一种罪恶。”
  陈米严肃起来,“村长,虽然看起来轻率,但我真的有深思熟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我以前照顾过亲戚的孩子,带小书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等我带着小书一起回杏花村,以后种地还能有个小帮手,未来我开拓的田地也有了继承者,嗯,很好。
  村长看着陈米,最终点了头,“这样……那好。我们也不是什么好杀之徒,如果姑娘愿意带他离开,自然是好事。只是我要提醒姑娘一句,这孩子并非善类。他的母亲与村外人私通,被抛弃后跑回村庄生下了他,他自小脾气怪异,你确定要收养他吗?”
  “我确定!”
  突然要当娘了,这心情可真的是难以言喻。
  村长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柱后的人,“松绑。”
  几个汉子把男童从木桩上解了下来,孩子因为长久的束缚而肌肉无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陈米蹲下来扶住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男孩微微晃了晃,他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陈米,一言不发。
  他一张小脸黝黑得发亮,五官深邃。他的眉毛浓密得像两片树丛,高挺的鼻梁给附近遮下阴影,显得有些阴暗。总的来说,就是一脸凶相。
  陈米眨了眨眼睛。
  看起来好凶恶的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放飞自我……


第54章 给老子道歉
  “小姑娘。”村长唤她。
  陈米转过头。
  “祝福你们。”村长双手合起,十指交叉成一座塔,身后的村人也都像他那样做,他们闭上眼念了一串听不懂的语句。
  陈米站起身,“感激不尽。”
  村长点了点头,领着村人离开往山林中走去。
  都去山林,难道又是什么仪式吗?好神奇的一个村庄……
  陈米转回头看那个小男孩,男孩依旧直直地看着她,目光冰冷。
  她蹲下身和他平视,笑了笑,“那个,我叫陈米,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晋书。”
  “小书啊,那个,”陈米抱歉地笑了笑,“虽然刚才说要当你娘,但是你应该还是不太愿意的吧。其实不一定要叫我娘,我们以后一起生活,你随性点就好了。”陈米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了,”陈米一撑大腿站了起来,她伸过手,“小书,我们走吧。”
  晋书静静地看着那只向他伸来的手,他再抬起头看向陈米,她的脖间泛着一圈隐隐的银线。
  陈米看他一直在看自己的脖子,下意识地去摸了下,她掏出一串清脆的金属声,“啊,你喜欢这个长命锁吗?”
  晋书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锁。
  陈米把银白的长命锁从脖子上取下来,“这是我娘送给我的。小书这么喜欢的话,那你先帮我保管到下个驿站为止好不好?”
  晋书无声地接过长命锁,他左翻右翻,仔仔细细地看着,几乎要把它融出个洞来。
  陈米揽过他的肩,带他走到义叔那里。义叔背靠着墙,伤口的撕裂让他疼得有些目眩。
  “陈姑娘,你刚刚在做何事?”姜世义低头看向晋书,“这个孩子又是?”
  姜世义低头看着晋书,晋书也抬头看着他。
  小小年纪,眼神怎么这样充满寒气……
  陈米挠了挠头,“义叔,是这样的……”她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姜世义听完赞赏地点了点头,“陈姑娘当真是有好生之德。”
  陈米低首抚着晋书的头发,“义叔你夸张了。不是什么德,我就是刚好路过加上一时冲动。小书,这是我挚友的叔叔,你也喊义叔就好了。”
  她再看回姜世义,“对了义叔,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往回赶呢?”
  姜世义颔首,“的确,他们此番支开我们,怕是要去祸害姜遇了。回去看看吧。”姜世义起身晃了晃。
  陈米赶紧拉过他的手臂,“义叔你怎么了?伤太重的话我们还是先休息吧。”
  姜世义摇摇头,“我是大夫,我知道我没问题的。走吧。”
  陈米搀扶着他,艰难地走着。走了没两步,陈米的衣角突然被拉住,她回头,晋书木然地抬头看她。
  “义娘。”
  第一次被这么喊,陈米感觉很紧张,还有一点害羞。
  “小书你怎么了?”
  晋书没有说话,只是拉过她的袖口。
  陈米:是要这样牵着走吗?这孩子和姜遇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小书,跟牢啊。”
  跟牢……
  晋书看着陈米,那两个字在他耳中不断回荡。
  陈米就这么带着一老一小走出了山林,来到了城镇的大街上找马车。
  义叔走了这么长的路实在是身体受不住,陈米将他安置在一家米店休息,然后带着晋书去找马车。
  街巷里人多,人挤人,闷得很。
  “小书,你要抓紧我了,不要被人群冲散了。”陈米牵过晋书的小手,拉着他走。
  晋书一边走一边看着那只拉着他的大手。
  马车还是很好找的,陈米找好了马车,约好了让他什么时候去米店,就带着晋书去买一些干粮什么的。
  陈米背了一包馒头大饼,和晋书一大一小两人往回走。
  陈米低头看身边的晋书。
  赶路的这几天里,小书一直好沉默啊。和我待在一起,他是不是不开心呢?怎么办……感觉自己好没用啊,果然我距离当娘亲还是太远了。
  陈米忍不住叹了口气,鼻间突然吸入热烈浓郁的油饼香气。她伸长了脖子四处看,看到了一家饼铺。
  陈米兴奋地拉着晋书过去买了一个热乎乎的酥饼。
  黄棕色的糙纸传来热温,纸包在陈米两手之间翻跳,她吹着气,让它凉一些。
  “小书,感觉这个饼很好吃呢,来两口不?”陈米把饼递过去。
  晋书看着街巷,他总觉得这里有些眼熟。
  “不饿。”
  陈米又递过去了一些,“这个好香的呢,里面还有馅,你尝尝看!”
  晋书转过头来看着她兴奋的脸,“等下吃。”
  陈米把饼撕成两半,递给他一半,“热的时候最好吃。来,我们一人一半,分着吃更香。”
  晋书沉默了片刻,最终接下了那半个酥饼,他看着饼,没有下嘴。
  陈米看他接下了就很高兴,她直起腰笑了笑,对着饼张口一咬,层层叠叠的香脆饼皮炸碎开,酥香的碎渣在嘴里蹦跳。里面清甜的南瓜蓉流了出来,香溢唇齿,陈米满脸的幸福。
  居然是南瓜馅的,好清新的味道啊~
  晋书看着她,低下头也咬了一口,本来凝着的眉目随着味道在口中漫散而渐渐舒展开来。
  陈米笑着看向他,“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晋书微微点了点头,“一般。”
  陈米笑得更深了。
  明明一副很好吃的表情却又不承认,小书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呢。
  街巷人来人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从晋书身边急匆匆跑过,砰地撞了一下晋书的肩,晋书身形一晃,手没抓稳,饼直接摔在了地上。
  晋书当即脸色一黑,手往后拽住了那个少年的后衣,正在飞奔的少年被往后猛地一扯,急停下来。
  “你做什么?!”少年大喊。
  晋书皱起眉,虽然是仰头看着那个少年但眼神凶恶万分,气势压人,“你撞到我了。”
  少年一脸嫌恶,“哈?”
  陈米也横眉冷对,“你撞到人了要道歉,快点道歉!”
  少年扭了半天没挣开,他一个气急脚就踢了过来。晋书一抬脚踢开他的脚,又一脚向少年的膝盖后踢去,少年瞬间扑通一声跪着摔倒在地。晋书踩在他背上,“快给老子道歉。”
  陈米赶紧把他抱下来,“小书,不用到这个地步。”
  少年从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慌张地跑远了。
  “小书,虽然是他做的不好,但我们也不用做得太过分。”
  晋书点了点头。
  “还有,以后不要自称老子啊。”
  晋书又点了点头。
  陈米:居然这么乖?和刚刚那个孩子简直判若两人啊。小书这么听我话的吗?
  锣鼓声敲,身旁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往两边挤,路中央开出了一条小路。
  车轱辘嘎吱嘎吱碾过来,是兵士押着牢车过来了。牢车里坐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他倚着木门,眼神涣散。
  陈米和晋书站在前排,两人都看向牢车。牢车里的男人偏过头来也看到他们。
  男子长相清秀,就是面上染了污泥显得有些狼狈 。
  看到他们的一刻,男子瞳孔一震,他突然猛地站起来,脚链手链撞到木门发出哐啷声,整个牢车都晃了晃。
  陈米吓了一跳,拉着晋书往后退了退。
  他们应该没那么好运碰上劫狱这种事情吧……
  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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