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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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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谁惹了他不高兴,气全出在安乐侯身上,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揍。
  揍完了,这少年还似笑非笑的问你;“继续?”
  这连着十来日下来。
  他们都努力当自己是个哑巴,帮不了安乐侯什么,就努力让他少挨揍吧。
  曹高朗更惨,明明是去押解犯人进京,结果搞得跟个被流放三千里的死囚犯一样,身上全是伤。
  众人手忙脚乱给曹高朗顺气的功夫,谢珩已经上了一旁的囚车,大爷似得一坐:“还不快走?”
  众人呆若木鸡:“……”
  谢珩从长平郡一路纵马到帝京,少年体力好,基本上的时间都是他在前面飞驰,安乐侯一行人在后面死命的跟上,这囚车就没用上过。结果马上要进帝京城,他他他……
  自己上去了???
  曹高朗呆愣片刻后,几乎跳脚,“锁上!把囚车给本侯爷锁上!”
  安乐侯的随从抖抖索索的靠近囚车,好半天也不敢动手。
  谢珩斜倚囚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随从手一抖,上锁的时候好几次都没锁上,好半天才退开,已经是满脑门的冷汗。
  曹高朗恨得牙痒,翻身上马狠狠的抽了一马鞭,“进城!”
  于此同时。
  一辆灰布马车从远处疾驰而至,快撞上了才放慢速度,渐渐的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和囚车并行车。
  马车上的人掀起车帘,朝少年这边看了一眼。
  满身戾气的谢珩也看见了对方,他眸色微动,不由得坐直了些许。
  曹高朗和一众随从以为谢珩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顿时如临大敌一般戒备着。
  然而。
  只是微风拂过那车帘,落下之后只有少女清艳的容颜惊鸿一瞥,众人还看不清里头是谁,马儿已经一骑当先,绝尘而去。
  谢珩皱眉,轻喝道:“磨蹭什么?”
  一众人收回目光,把彻底恶化两国邦交的少年押解进京。
  ……
  入了冬的帝京城,天气越发的寒凉,大雾逐渐散去,天色也是灰蒙蒙的。
  刚散了早朝,一个个愁容满面的大臣们边走,边议论着:“安乐侯那边递了信来,说是这两天就要把那逆贼押解进京了,这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大金兵强马壮,杀了他们十万人,这次岂会善罢甘休?若是杀了他一人,能让大金和大晏休战这还算好,若是又要割让城池,唉……黄口小儿,不知深浅!”
  朝堂上已经谈论这件事很多天,大金王上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子哥斩杀,地下那几个儿子都快杀到帝京来了。
  朝臣们惶惶不安,皇帝为了这事也是吃不下睡不着,好不容易把这人弄到了帝京,到底要怎么处置,又是一大难题。
  “王首辅!”
  众人好不容易等到被皇帝留下谈话的王首辅出来,连忙围了上去,“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人要如何处置?”
  “首辅大人一向最得皇上倚重,这事如何决裁,还请首辅大人多多指点啊!”
  大晏积弱已久,这些人和邻国的邦交全靠一让再让,这次和大金起了这样大的冲突,所有人心里全都七上八下的,唯恐一个处理不当,大家的小命都玩完。
  已经是花甲之年的老首辅抖了抖衣袖,“等人到了,诸位自然就知道结果如何了。”
  众人齐齐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在宫门前拱手告辞。
  正在此刻,登闻楼上鼓声乍响。
  朝臣中有人面色忽变:“登闻鼓响了?”
  自大晏建国以来,凡是敲登闻鼓的冤案全部经由皇帝亲审,必然都是惊天大案。当然,其他小事也没人敢来。
  当今圣上登基之后,这还是第一次。
  首辅王志成听了片刻,苍老的面容忽的一沉。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缟素的少女立于高楼之上,北风疏狂,吹得她墨发飞扬。
  那鼓一声高过一声,直达天听。
  有人低声问:“到底是何事,这女子竟敢来击登闻鼓?”
  身侧的刑部侍郎面色最是难看,不管是什么事,这锅都得背着。
  王志成看了那少女片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帝京城,到底还是要乱了。”


第35章 为我长兄谢珩而来
  盛兴二十七冬,白衣少女击登闻鼓,百官闻其声而止步。
  少顷,宫门大开。
  内事尖锐的嗓音一层层从议政殿传到宫门外,“宫门何人击鼓?入宫面圣!”
  “百官回朝!”
  皇帝这是要在议政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办这个案子,这事情定然是小不了。
  这鼓声一响,高楼下很快就聚起数百甚至上千的百姓围观,原本这次大金屠城反被谢氏少年全部截杀的事件就已经引起轩然大波,百姓们议论纷纷,猜测着是不是有人要为他出头来了。
  文武百官面色微变,匆匆回转宫门,生平头次一天上两次朝,心中惶惶不安之际,不由得多看了白衣少女两眼。
  温酒缓步下高楼,每一步走的平缓坚定。
  这是她今生第一次入帝京,谢珩这事太大,下面的那些官员根本就兜不住,与其浪费时间在那些人身上,还不如拼一把,直接把这事递到皇帝面前,闹得天下皆知。
  是非对错总不能光让那一帮贪生怕死的小人说了算。
  底下高官权贵满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充满了审视和探究。
  温酒恍若未见一般朝宫门走去。
  谢珩说他是来帝京讨债的。
  这话说的轻巧,可他前世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伤,才从一个风流少年变成权倾朝野的王爷,她无法想象那是怎样充满了明枪暗箭的荆棘之路。
  前世的他和温酒没有什么关系,可今生的谢珩,是她的长兄。
  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家人。
  即便是刀山火海,温酒也要为他踏平!
  “你可知道只有惊天大案才能击登闻鼓,若不是,惊扰圣听,便是死罪!”
  四十多岁的大理寺卿戴明挡在温酒的面前,面色沉沉,压低声音道:“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温酒抬头看他,眸中满是冷色,“民女不知何处可伸冤,可否请大人引个路?”
  这话说的原本没什么毛病,只是当着当朝刑狱的最高掌官的面说就很打脸了。
  众人神色各异。
  恰巧这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良带着两个小太监到了宫门口,径直走到了温流面前,“方才击登闻鼓的可是姑娘?”
  温酒拱手行了一礼,“正是。”
  她前世长年行走在外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虽然面貌看着还是十五岁的少女模样,可行了男子礼,却自有一番不卑不亢的从容风骨。
  “皇上亲召,随咱家来进宫面圣,禀明案情。”
  王良扫了她一眼,心中已有几分考量。
  敢击登闻鼓,敢在这么多高官权贵面前与大理寺卿杠上的姑娘,又怎么会是平庸之辈?只怕这次,又有不少人要跟着遭殃了。
  “诸位大人也快些请吧,皇上还等着呢。”
  众人还在琢磨着套话,王良拂尘一扫,“咱家先走一步。”
  这人半点话风也没露,就带着温酒入了宫。
  一路无话。
  温酒对大晏皇宫并不陌生,前世的她来过很多次,亦是宫宴上的常客,却从来没有进入议政殿。
  那些人说,只有男子才能上议政殿参政。
  所以无论她有多少钱,为大晏付出了多少,仍旧没有资格出现在议政殿上,这一世她不再是围着孟乘云打转的蠢人,却因为谢珩站到了这里。
  简直比戏折子写的传奇更离谱。
  “姑娘,就到这里吧。有何冤情,咱家替你……”
  王良带她到了议政殿前,刚一回头要和她说话,就愣住了。
  温酒在白玉阶前屈膝而跪,北风吹得衣袖飘摇,双手呈状纸过头顶,“民女温氏阿酒,自长平郡谢府而来,为我长兄谢珩为安阳城十三万百姓,问陛下一声,是护我大晏百姓有错?还是杀侵我国土的敌人有错?”
  连日来的赶路让她的声音变得沙哑,音量却高出常人许多。
  风声疏狂,少女的声音阵阵回荡着,传入殿中。
  朝臣们闻言纷纷面色骇然,经过她身旁时都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上了白玉阶入了议政殿。
  这姑娘是不要命了吧?
  敢和皇帝这么说话!也不怕有命来没命走!
  “姑娘啊。”
  王良许久才回过神来,“你这也……”他也有些无话可说,接过了她手中的状纸,“咱家替你呈给皇上,你就好自为之吧。”
  温酒垂眸:“谢公公。”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温酒如今孑然一身,谢珩也是。
  她既然敢在这个时候来帝京,就不怕那些人在暗地里作妖。
  只是,这皇宫里的风真的很大啊。
  真的很冷。
  议政殿里吵成一团,可见谢玹这个未来首辅写的状词功力非凡,短短数百字就能让里面那些人吵翻天。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会为了一件事吵得如同市井愚民。
  温酒跪在地上,一身缟素满是尘灰。
  她在等。
  等他们吵出一个结果。
  北风透骨寒凉,没过多久,竟有雪花轻轻飘落。
  她抬头,有雪花落在她眉间,化作一点凉意,渗入肌肤。
  转眼间,飞雪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对谢珩来说下的恰是时候,有冤自有飘雪来。
  温酒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她身上已经积了一层白雪。
  议政殿的门才再次打开,她隔着重重人影,看不见龙椅上的那人是何模样。
  只听见王良站在门口高声道:“皇上有旨,召安乐侯!召……谢珩!”
  温酒跪的有些摇摇欲坠,却松了一口气。
  不是囚犯,也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仅仅只是那个人的名字。
  谢珩。
  王良站在殿门前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可怜又可叹的神色,只不过转瞬便消失了。
  这世上有那么多的痴人,又怎么可怜的过来?
  一个时辰后。
  刚刚回京复命的安乐侯曹高朗一瘸一拐的进宫,与他同行的少年一袭白衣如画,面似白玉精雕琢,满身的戾气却让人望而却步。
  内侍通报:“安乐侯到!”
  “谢珩到!”
  温酒想要回头看一眼,整个人身体却已经冻得几乎僵硬。
  她听见少年匆匆上前的脚步,也听见了谢珩惊诧到几乎失声的询问:“阿酒?”


第36章 赐我一死!
  几乎成了雪人的温酒缓慢的抬头,看了少年一眼,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嘴,“长兄。”
  谢珩心里微微有些异样,伸手将温酒从雪堆里拉了起来,拂去她一身积雪,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帝京城外匆匆一瞥,他得知温酒来了帝京,已是十分愕然。
  一转眼,竟然在议政殿前见到了她。
  这地方向来吃人不吐骨头,谢珩想象不出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是怀着怎样的心做到这一步的。
  他只知道,这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温酒跪的双腿麻木,险些一头栽进雪堆里,好在谢珩扶的快,这才勉强站稳。
  谢珩脱下外层的大袖衫盖在她身上,嗓音有些沙哑,“平时看你挺聪明,怎么一犯傻就傻成这样。”
  这皇宫大内连那些在官场浮沉多年的老狐狸们都要步步小心,偏生她一头撞进来,完全不惜自己的性命。
  “方法笨一些没事,只要有用就行。”
  温酒拉住了少年的手腕,“祖母和三哥他们还在长平郡等着长兄回去……”
  说话间,谢珩忽然握住了温酒的手,她眼眸里水光盈盈,倒映着他此刻的模样,朱瓦飞檐巍峨宫殿都变成了身后零星一角。
  少年掌心的温热传到全身冰凉的温酒身上,她微微一顿,回握住谢珩的手,唇边扬起一抹不太明显的弧度,“大晏百姓千千万,总有分得清是非对错的。即便没有他们,也有我在这里。长兄,你不是一个人。”
  谢珩看了她许久,应声了一声“好。”
  有内侍站在高阶之上喝道:“谢珩!觐见吾皇,为何不跪?”
  太监独有的尖锐嗓音在殿前阵阵回荡,谢珩恍若未闻,反倒是不远处的曹高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与此同时,殿里一片静谧。
  谢珩没来之前吵成一团,现在人到了,反倒一个个都端着,谁也不出声。
  “不许再跪!”
  谢珩眼里满是心疼还掺杂着几分自责拉着温酒站在了屋檐下,身后飞雪如盖,少年声音低低的,“那些人岂你跪一跪就会改变心意的?”
  温酒点了点头。
  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对大晏朝堂的认知远超了一般人,温酒在他身上几乎已经看不到谢家长公子随性风流的影子,渐渐的,和她记忆里那个定北王重叠。
  “大胆谢珩!”
  高阶上内侍厉声喝道:“觐见吾皇还不跪……”
  最后一个“跪”字还没说完,这内侍就被快步走上台阶的谢珩一脚踹飞,重重的撞在殿门上,猛地吐了一口血,顷刻间已经去了半条小命。
  一种皇羽卫如临大敌,谢珩却面色如常的,大步走进了议政殿,少年衣袂飞扬,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纷纷回头看他,见少年暴戾如斯,皆是面色骇然。
  龙椅上那位一直一言不发,一众人也揣测不出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间静若寒蝉。
  只有礼部尚书张贺板着一张脸站出来,怒喝道:“谢氏小儿!见了吾皇当三跪九叩!”
  谢珩冷冷一笑,“三跪九叩能让十三万人死而复生,还是灭了大金?”
  张贺哑口无言,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转眼间,谢珩已经越过所有大臣,径直到了玉阶前。
  一众皇羽卫拔剑相对,银晃晃的剑影在议政殿中交织成网,“谢珩!你胆敢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少年缓缓抬眸,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皇上召我入帝京,是想杀我?还是拿我给大金赔罪?继续割城让地,换取一两年的表面太平?”
  这个问题在谢珩来之前,众人已经头疼了十多天,吵翻了天也没吵出个结果来。
  皇上没表态,底下这些大臣们也只能佯装淡定,可谢珩这一问,直接就把所有问题都摆在了明面上。
  这事,就更加难办了。
  “大胆!”
  王良刚站出来,龙椅上的赵毅就摆了摆手,王良连忙示意一众皇羽卫退下,自己也站到了一边。
  赵毅扶着龙椅站了起来,他才五十多岁,看起来却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大晏江山风雨飘摇,满殿的文臣占了大多数的位置,武将却青黄不接难以为继。
  他俯视着底下锋芒毕露的少年,沉声问道:“为何要杀长宁太守?”
  “该杀。”
  谢珩只说了两个字。
  赵毅面上喜怒不明:“你杀完颜峪的时候在想什么?”
  谢珩在帝王威压下,依旧面不改色:“灭他满国,挫骨扬灰。”
  满殿的大臣们倒吸了一口冷气。
  北风疏狂吹起少年一身白衣翩翩欲飞,明明是世间难寻的风流色,眉眼间的桀骜却让人望而生畏。
  赵毅叹了一口气,坐在了龙椅上,“苍生何辜?百姓何辜啊!”
  谢珩道:“可若是连侵占国土都能忍气吞声,忍了这次,下次又要如何?”
  满殿鸦雀无声。
  他在玉阶前屈膝一跪,“到时列国效仿大金纷纷发兵,大晏万千百姓谁能幸免?皇上不妨现在就赐我一死!”
  “够了!”
  赵毅面色发青:“谢珩暂押大理寺,等查明案情,证实这状词的虚实,再做定夺!”
  一众大臣们闻言,顿时慌乱道:“大金那边只给了一个月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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