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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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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呆呆的温酒,忽然张嘴咬住了李来骅的大拇指,死死的,直到唇边布满血迹也不曾松开半点。
  “松开!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丫头快给我松开!”李来骅痛的嚎叫,不断的打她踹她,温酒就是不松口,直到她没有半点力气倒在地上,犹如陷入绝路的小兽一般卷缩成一团的时候。
  李来骅手上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
  那花楼老鸨见了血连声骂晦气,一边招来打手把她们打出去,一边骂道:“就这死性子,能不能活到两年后还难说呢!赶紧给我滚!”
  打手们抄家伙就把温酒和李来骅一起丢了出去,门外尘土飞扬,来来往往的行人对这一幕早就司空见惯,看了两眼笑了笑便转头走了。
  李来骅把她拎起来,狠狠甩了两巴掌,“你这死丫头,到了这时候还给我找麻烦!温家都不要你了,我好心送你去好地方享福你不知感恩,还咬我!”
  他打完了,手疼的不行,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眼中精光一闪,忽然语气好了许多,哄道:“阿酒,你要是安分一些,姑父还能给你找个好去处,不然你日后饿死街头也没人管。”
  温酒脸上火辣辣的疼,抬头望着天,呆愣愣的,眼睛没有往日半点灵气。
  这一日,乌云满天。
  她想:若是下雨打雷,许是劈死人的。
  李来骅搓了搓手,把温酒拎到街头,从地上捡来一根稻草插在了她头顶。
  只片刻间,他便吆喝开来,“卖身救父!卖身救父了啊!各位走过路过的,来瞧一瞧!十三岁的姑娘,正是水嫩嫩的时候,只要二十两!买回去当丫鬟洗衣做饭!当通房洗脚暖床!都合适啊!”
  十二岁的温酒眉眼清秀,脸被打得发红,因为受辱至此,一双杏眸泪光涌动,落在旁人眼中便多了几分艳色。
  她死死咬着唇,抬头望着天,不让自己哭出来。
  为什么还不打雷?
  不是说老天爷是最公平的吗?
  你劈死李来骅啊!
  可是天边乌云滚滚,有闪电呼哧而过,李来骅却依旧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吆喝着,让来来往往的行人驻足。
  有五十多岁的富商笑着道:“年纪这么小,也不知道身体张开了没有,瘦成这样,怕是在榻上也没什么意思!”
  旁边众人跟着起哄,“这小脸是不错,就是这眼神太凶了些,怕是不好驯养。”
  “我偏就喜欢这样有脾气的,来,把衣裳脱了!让爷瞧瞧货色有多好!”
  声落,众人都笑了。
  各种各样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温酒耳边环绕着。
  李来骅应了一声好,转过身来,撕开了她的外衫,也撕碎温酒这十二年来的天真烂漫。
  清瘦白皙的肩膀失去遮掩,就这样暴露在人前,麻绳将她手脚绑的死死,身上全是青紫的淤痕,四周围观的男子们笑声更甚,惊叹了一番这小姑娘够能忍的,都打成这样都不哭。
  那五十多岁的富商笑道:“继续脱,我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让老爷我高兴了,银子不是事儿!”
  李来骅点头哈腰的应着,将温酒的衣衫一点点撕下。
  天边了雷声阵阵,豆大的雨点忽然落了下来。
  时值盛夏,行人们匆匆茫茫的经过街头,谁都是看一眼就走,只余下那一群男子饶有兴致的讨论着这腰不错,这小肩膀……
  温酒双眸发红,下唇咬出了血,却强忍住没有哭。
  温父温母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不能恨。
  张氏温有财愚昧无知,为求老有所依卖了她这个外人,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就因为她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就活该被推进地狱里生不如死吗?
  好恨啊!
  为什么只有她生来便被抛弃?为什么捡了她又任由李来骅这样作践她?
  温酒咬着牙,硬生生用头去撞不断撕她衣衫的李来骅,一头撞在他心口上。
  李来骅倒在四仰八叉,她头晕眼花。
  “小姑娘,你不是要银子吗?我给你啊!”男子们说笑着,扔下几个铜钱在地上,伸手来撕她难以蔽体的衣。
  温酒拼死挣扎着,哭没有用,喊也没有用。
  漫天乌云朝她压下来,入目之处全是黑暗,眼前之人皆禽兽。
  温酒想,我要死了。
  滚烫的泪夺眶而出,混入雨水之中,难以分辨。
  所有人都在笑。
  只有她,如此清晰的知道这一生,要停止在这一天了。
  温酒倒在雨地里,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最先伸向她的是谁的手。
  忽然间,一枝桃花从上方直射而下,穿透那人的手掌,鲜血落了一地。
  花瓣飘零纷飞,落在鲜血雨水交融之间。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江安地界这么恶心老子?”绯衣如火的少年从二楼窗户一跃而下,百折扇刷的一开,翻飞流转间更胜刀剑,硬生生把她四周的那些个人抽的东倒西歪,众人的痛呼声混杂在一起。
  温酒还没看清来人,一件绯色的大袖衫便朝她盖了下来……
  来人隔着衣衫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手用花枝痛打众人,还不忘同温酒道:“瞧见了么?打人要直击要害,杀一千字损八百,虽然听起来不亏,却着实不是什么好法子。”
  温酒那时候双眼模糊,根本就看不清眼前人,只晓得是个出挑的少年,嗓音清越,转眼之间,便将人打得落花流水。
  花楼之上,姑娘们叫好声成一片,莺声燕语热闹非凡。
  李来骅见着少年坏了他的事,抬起脚边石头便砸了过来,少年飞身而起,一脚踹断了李来骅的腿。
  周遭众人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全是痛哭流涕求饶认错的。
  少年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百折扇,站在风雨飘零之中,身姿如玉,只回头同随之赶来的公子哥道:“把这些个人都送进你家大牢蹲着。”
  后者苦兮兮的说道:“你就不能把动静弄得小一些,来芙蓉岸这种地方还闹出事来,若是被我爹知道了,还不打断我的腿!”
  “少废话,快去。”少年顺手打开百折扇,温酒吓得猛地往后退去。
  少年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那完全展开的百折扇放在温酒头顶,遮去漫天风雨。
  风吹得少年衣袂翩飞,如诗如画的眉眼在大雨之中模糊不清。
  温酒只朦朦胧胧的看见他笑了笑,“你躲什么?一个小丫头片子,长得没还我好看,应该是我怕你赖上我才对。”


第349章 当时年少初相逢
  那时候,温酒还不是伶牙俐齿的温首富,也瞧不清这少年到底生的有多好看。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那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见她这模样,只好低下头来,低声哄道:“好吧好吧,你生的也不丑,再过几年,大抵能长成一个小美人。”
  他这一哄,温酒哭的更厉害了。
  从前她生的还算不错,不说眉眼如画,也有几分灵气逼人,可今日这这般狼藉模样,哪还有半分美人模样。
  这句不丑,可谓说的十分违心了。
  “那什么……”少年从袖间摸出一块锦帕递给她,无奈的笑道:“别哭啊,你再哭,我就走了。”
  “对、对不住……我也不想哭的……”温酒身上还披着少年的外衣,拿着锦帕胡乱的抹去眼泪,可泪眼朦胧,怎么也擦不完似的。
  她低着头道歉,不让少年看她这样狼狈的模样。
  在温家被父母舍弃的时候,她没有哭。
  被李来骅当货物卖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而这少年一开口同她说话,温酒就忍不住泪眼盈眸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傲骨难折,硬气无双,只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一句话就让你卸下所有伪装的人。
  “对了,你要卖身救父是吧?”少年接下腰间的钱袋递给她,摘下她发间的破稻草随手扔掉,徐徐道:“这些给你,人就不必卖了,雨大,你早些回家去。”
  温酒当时掂量着那个钱袋,手心都是滚烫的。
  她长到这么大,没拿过这样贵重的钱袋,也不晓得里头有多少银子。
  那少年的小厮找了过来,说家中老夫人催着他回去。
  少年点点头,离去去同温酒说了一句,“这银子只够你度过这次的难关,此生还长,若想日后再也不落到这样境地,就得有权有钱。小丫头参加不了科举当不了官,那你就想办法让自己变有钱吧。”
  温酒呆呆的站在原地,耳边只剩下少年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回旋着。
  街上行人匆匆而过,那小厮跟在少年身边,念叨:“公子,一个小丫片子,您也不怕她赖上您?”
  少年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笑道:“万一,她以后长成了美人呢?”
  小厮道:“您方才都说了不要她卖身,就算她以后长成了美人,同公子您又有什么干系?”
  少年笑音懒散,“老子高兴。”
  温酒十二岁这一年,淋了一生中最大的雨,却在大雨滂沱里,遇见了一个改变她一生的人。
  所谓情谊千斤重,养了十二年的女儿,到头来,不值几两纹银。
  温酒曾找过那少年很久,后悔当初不曾问过他的姓名,又哭的那样狼藉,连他的面容都未曾看清过。
  连当初那些银子也无从偿还。
  她在芙蓉岸里来来回回打听过不知道多少次,那些烟花柳巷姑娘们,一听她打听那少年就变了脸色,平素能好好说话的人,立刻就将她赶出门,半句也不多说。
  温酒想了许多年也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长平郡被屠,她彻底找不到那少年,才死了心。
  可从前那面容模糊的少年,此刻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一怒一笑,都变成了十五岁的谢珩,桀骜轻狂,绝色风流。
  温酒从重重梦境中醒来,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谢珩。
  “阿酒。”谢珩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好在人醒了。
  他松了一口气,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吃糖吗?”
  温酒晕乎乎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谢珩,一点点同她记忆深处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那些被岁月消磨了的记忆,这样就悄无声息的涌上心头。
  温酒拿着那些银子回了温家,给温父找了大夫,让温文继续上学堂,用温家祖传的酿酒秘方酿酒,在官道必经之路上,摆了个茶摊,每日早出晚归,撑起了整个温家。
  她欠温家的,说过会还,就一定会还。只是温家的破房屋,再也不是她的家。
  温有财和张氏虽然因为她把李来骅害的去坐牢的事十分不满,却也只敢抱怨,温芳和李芸都是好吃懒做的人,玉娘要照顾这一大家子人,就只有温酒,在拼命的养着这个家。
  她每天累得喘不动气,却不敢合眼,生怕一闭眼就又被卖了,即便温父温母再三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温酒仍旧满心不安,每天晚上都拽着那少年给她的钱袋才能勉强入睡。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她被卖到谢家冲喜。
  温酒躺在榻上,一直看着谢珩。
  看的少年有些手足无措,坐在榻边,低声问道:“你方才做恶梦了?梦见了什么?”
  温酒眸色还有些涣散,嗓音喑哑的说,“你。”
  谢珩瞬间被她噎住,低低道:“是我不好……”
  “温家要把我卖了,是你救了我。”温酒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平静。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说话,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谢珩有些愕然的抬头,眸色亮了几分,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在你梦里,我是好人?”
  “也不算梦。”温酒缓缓道:“谢珩,你给一个小丫头那么多银子,就不怕她赖上你?”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眸色那么认真,好似这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人或事。
  谢珩微愣,而后笑道:“你生的也不丑,再过几年,大抵能长成一个小美人?”
  温酒低头,素手绞着被角,低声道:“你连名字都没告诉她,她就算长成了美人也寻不到你。”
  这天底下有多少错过,纵然有缘,亦经不起年岁蹉跎。
  前世,她心中念了千万遍的此间少年,可再见时,早已是一生宿敌。
  谢珩伸手,轻轻拂过她眼角,“阿酒,你无需报答我,从前用不着,以后也不必。”
  温酒寻不到当年仗义疏财的少年公子,谢珩却是一直知道她的。
  温家的小姑娘为了赚银子不要命,颇有些名声。
  盛夏时节,温酒涉江摘莲蓬,他同那些纨绔公子一起三三五五赏垂杨,岸边新绿映折扇,偶尔一瞥,少女踏水而过,笑容温软,更胜出水芙蓉。
  入了冬,那官道上的小茶摊生意不好做,温酒每天冻得瑟瑟发抖,为了挣那几个铜板还是死守着,谢家底下的商户从此只能走官道。
  谢珩知道温酒越过越好,偶尔听到她近况,还能展颜一笑,青衣卫们都不太明白公子这是什么特殊的喜好,只晓得那姑娘有些不同。
  却没想到,会因为多看了她两眼,阴差阳错误她一生。


第350章 旧恨
  温酒发着烧,脑袋昏昏沉沉的,听不清谢珩在说什么,朦胧间只看见少年薄唇张合,渐渐的又晕睡过去。
  “阿酒?”
  “阿酒!”
  “阿酒,你醒醒。”
  谢珩连唤她好几声,也不见反应,连忙让人青七进来。
  谢珩有些焦灼,皱眉问道:“才刚醒一会儿,怎么又睡过去了?”
  青七瞧了瞧,低声说少夫人是烧糊涂了,温酒有心病,平素在人前没有透露半分,这一病便有些压不住了。
  他忍不住瞄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脸色,斟酌着说道:“这烧已经渐渐退了,可心病还得心药医。”
  谢珩挥挥手,让青七退下。
  檐下夜色如墨,风雨催花落。
  谢珩缓缓的握住了温酒的手,轻轻的握在掌心,低声呢喃,“阿酒,你心里到底藏了什么?”
  明明她那么爱笑,好似天底下没什么事能让她伤心难过的。
  心病?
  什么样的事藏在心里日夜难安,变成了她的噩梦?
  “不……我不是娼妇!我不是!”昏睡中的温酒忽然甩开谢珩的人,卷缩成一团,双眼紧闭着,眼泪却不断落下,打湿了枕巾。
  她无意识的缩在床榻一角,不断的重复着:“我不是娼妇!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活下去啊!”
  温酒浑浑噩噩的陷入梦境里,那是她前世费尽力气,借助了许多药物才强行从记忆中抹去的场景,此刻却无比清晰的浮现在她脑海里。
  那是她二十出头的那一年,身家已经力压众多商贾,参加宫宴之时,亦是绫罗珠翠,一身华彩。
  坏就坏在赵帆向皇上请求赐婚要娶她,话一开口,谢玹救起身当着无数人的面怒斥赵帆居心不良,掀了温酒的伤疤,骂她不贞不洁,寡廉少耻!彻底将日子刚刚好过一些的温酒推进深渊。
  那一天,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痛骂娼妇人尽可夫,温酒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躲着人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偏偏她运气奇差,刚出了宫门,就被爱慕多时赵帆的王家小姐拦住了。
  王婉宁说:“温酒,像你这样低贱的人就要认命,本是尘埃低贱物,为何要妄想登高台?你不配!”
  那一天,王婉宁让人拔了她的锦绣华裳,将她绑在城东的贞洁牌坊下,命下人开锣打鼓,请说书先生来,把温酒说的人尽可夫,引满城的百姓来看热闹,甚至还特意请了谢玹到场。
  谢大人多高洁一个人啊,黑着脸说了一个“脏”字,便拂袖而去,好像多看温酒一眼都会污了眼睛一般。
  当时满城百姓将贞洁门围了个水泄不通,王婉宁摇着团扇同那些千金闺秀道:“若不是因为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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