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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探-第1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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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4章 双艮
彩云之南，四季如春。
虽然赵玉等人是在凌晨4点多钟抵达的昆阳，但一下飞机，还是感受到了与满州截然不同的气候。
空气湿润温和，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前来接待他们的，是南云省厅的刑侦大队长施敏。
“施耐庵的施，”见面时，施敏开玩笑般地介绍道，“大多数人听到我的名字，都以为我是个女的！但实际上，我太太才是女的！”
赵玉看到，施敏一米八的个头，却连120斤都不见得有，站在自己面前，好似电线杆一般！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身材如此单薄的刑警队长。
由于刑事厅事先跟地方打过招呼，当地省厅和警局没有派任何一位领导前来骚扰赵玉。
这样一来，赵玉也省掉了许多不必要的应酬，可以直入主题。
一上指挥车，赵玉便开门见山地要求施队长，先带他们去勘察现场，并且还要求这位施敏队长，在指挥车上跟他做案情汇报。
赵玉的大名早已响彻整个警界，施队长自然早就知晓，早早地做好了准备。
“死者名叫徐悠然，网名叫仙女下凡，当然，以前还用过很多网名。”指挥车刚刚启动，施队长便向赵玉等人做起了介绍，“今年30岁，未婚。
“祖籍是福来省盐平人，在昆阳上的大学，大学毕业后，她最初在一家旅游公司任职，但只干了两年……
“辞职后，她开始干起了主播，以讲段子为主，顺便推销一些旅游产品，民宿民居之类……
“渐渐地有了人气，变成了网红，粉丝量刚刚突破200万……”
“有仇吗？”赵玉已经看过关于这位仙女下凡的资料，因此直接问向重点。
“目前没有查到，”施队长赶紧回答，“女主播的嘴都挺犀利的，在网上也跟不少同行开过炮，有过一些矛盾。
“而且，因为她揭露过不少潜规则，又推销旅游产品和民宿，倒是得罪了不少旅游界的同行！
“关于具体的矛盾，我们还在调查中……”
“就算有仇，就算有人想要杀她，也不至于要在直播的时候动手吧？”崔丽珠在后面说道，“你们查过这位仙女下凡感情生活方面的资料吗？
“她长得那么漂亮，会不会，因为感情问题？”
小崔的话，问得也算比较专业。
施队长不敢怠慢，赶紧回答道：“她的感情方面也比较复杂，我们正在梳理！
“您也知道……女主播嘛，长得又漂亮，又是网红，所以追她的人很多……
“她呢，也跟很多男粉丝约过会，但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徐悠然目前并没有和谁在拍拖，要想全都调查清楚，还得需要一些时间！”
“嗯……”赵玉点头之间，冲曾可打了个响指，命令道，“曾可，老规矩，你来调查徐悠然的人际关系吧！”
曾可点头答应。
施队长忙说：“我们这边有一组人在查，那就听特调员安排吧！如果人手不够，我会再安排！”
“那……”赵玉冲着施队长说道，“说说现场吧！还有尸检情况……”
“不知道凶手是故意的，还是不太专业，”施队长说道，“直播镜头中，可以看到他朝着徐悠然连砍了11斧，击中了徐悠然的头部、背部还有肩部……
“可是，人当时并没有当场死亡，等到警方赶到的时候，她还有着呼吸，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最后还是死在了急救车上……”
“哦？”这个信息并没有在之前的报告上出现，所以赵玉感到有些意外，忙问，“那么……徐悠然临死之前说了什么没有？或者，留下什么线索？”
“没有……”施队长遗憾摇头，“据第一时间赶到的民警所说，当时徐悠然已经伤得很重，几乎没有反应了……”
“张法医，”赵玉向张培培问道，“既然我们有视频，那么……你能根据尸体的伤痕，判断出凶手的真实意图呢？
“他是因为砍人不专业，还是故意想让徐悠然痛苦死去，不想一斧子就将其砍死？”
“这个嘛……”张培培谨慎地说道，“还是得根据情况才能判断！”
“好吧！”赵玉又向施队长问道，“那就再说说现场吧！歹徒有没有留下什么？”
“我们从附近民居的监控探头上找到了关于歹徒的影像，也找到了目击证人，”施队长介绍，“可是，歹徒显然是有准备而来的，最终还是在一片密林里失去了踪影……
“昨天下午和晚上，我们已经搜索过整片林区，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痕迹……
“还有……”施队长又道，“徐悠然的房门没有被撬痕迹，怀疑凶手要么是提前配了钥匙，要么就是门根本没锁……”
“那脸谱面具呢？”苗英问了一句，“那种脸谱是不是不太容易买到？”
“不，正相反，”施队长摇头说道，“南云是旅游胜地，也有很多外国游客的，那脸谱脸谱面具比较常见……”
果然……
赵玉在心中默默说道，如果这件案子好办，上面也不会这么着急地将他派过来。
没有动机，没有踪迹，没有头绪，又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杀人大案！
“啧啧……”施队长叹息一声，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凶手行凶之后比划了一根手指，我们真的很担心，徐悠然只是第一名被害人，凶手有可能还会行凶！”
听到这里，车内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赵玉当然同意施队长的说法，不仅仅是因为凶手比划出了那个“1”，还因为他在飞机上开出的双艮变异卦！
“坤艮·艮”！
在赵玉的印象之中，貌似系统还从来没有开出过这样的卦文！
“艮”代表着案情，两个“艮”又代表着什么呢？
重大案情吗？
至少……代表着案情不是一般复杂吧？
而且，有“坤”必有大事件，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坤”比“乾”还要让赵玉更加忌惮。
现在好了，既然开出了“坤”卦，那么无疑说明，这件案子绝对不是一般的案子，凶手也绝对不会就此收手！
而正因为预测到这一点，无疑让赵玉从一开始便心生焦虑，不能像以前破案那样稳如泰山。
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会再出手！
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他下一次出手之前，将他抓住！！？
第2455章 奇怪的女尸
上午7点。
南云省，靖江市。
靖江江面上升起了一片水雾，雾气潮湿，好似将整个江畔附近染成了一副古典的水墨画，远山隐现，古寺悠然。
汪汪……
江畔某处传来数声犬吠，随着猎犬出现，但见一名身穿环卫工服装，手里拿着专用长柄垃圾钳，正在江边捡拾垃圾。
这里距离靖江古寺很近，平日里有很多游客从这里经过，小路边几乎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垃圾桶，可还是有人随手丢弃垃圾。
环卫工们每天都要清理，每天都能清理出大量的垃圾……
“汪……汪汪……”
当环卫工走过江边小路之时，他的爱犬却突然朝着江边方向一阵狂吠，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环卫工留意到了爱犬的异常，急忙来到栏杆前，朝水里看去。
烟雾缭绕之下，他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
哎？
那是什么？
好奇之下，环卫工探出栏杆，随着雾气消散，他蓦地看清，在江边的沙石上，竟然趴着一个——人！！！
那应该是个女人，从栏杆这里，可以看到女人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好像是溺水了……
“什么……什么情况啊这是……”环卫工赶紧掏出手机，想要拨打求救电话。
可手机刚掏出来，他却突然想到，这个人会不会还活着？
想到此，他赶紧翻越栏杆，朝江边走去。
汪……汪……
爱犬不知道主人要做什么，在小路上叫个不停。
沿着石子河床，环卫工来到了落水女人跟前。
但见女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下身穿着一件黑色裙子，脚上穿着款式异常老旧的黑色皮鞋。
“哎？哎呦……”来到近前之后，环卫工突然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气！
等他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这名女子竟然浑身冒着白气！
白气蒸腾，混在水雾之中，好像她之前被什么东西蒸煮了一般……
“怎……怎么会这样啊？”环卫工有点儿胆虚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落水者。
可是，因为救人心切，他还是伸出手去，将女人翻了个个儿！
“埋埋散（惊讶）！”
环卫工人大为惊讶，因为他触碰到女人身体之后，发现女人身体冰凉至极，好像粘在衣服上的不是水，而是冰碴……
当女人翻过来之后，环卫工蓦地瞪大眼睛，但见这名女子生得异常漂亮，美得简直能让人窒息！
可是，这女人睁着眼睛，瞳孔早已放大……
……
同一时刻，昆阳市警局这边，赵玉等人已经勘察现场回来，正在布置着临时办公室。
施队长早就接到命令，给赵玉准备好了案情白板。
当然，因为大家半夜才下的飞机，还没有来得及吃早点，他也给赵玉等人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豆浆油条，还有各种小菜！
就在众人吃早餐的时候，赵玉便已经给大家按照各自的特长分配好了任务。
苗英仍然是负责宏观掌控这一块，负责跟当地领导，以及警局公共科和各路媒体打交道；
张培培不用多说，一方面主持尸检工作，另一方面再去现场采集可疑信息；
冉涛去出外勤，负责调查凶手踪迹；
吴秀敏根据杀人现场直播的影像资料，给罪犯做心理侧写；
而曾可和崔丽珠则主要负责调查被害人徐悠然的人际关系，曾可调查内部资料，去查她的银行账户，通讯情况，网络聊天等等……
崔丽珠则去处外勤，去亲自调查那些和徐悠然有关系的人！
赵玉叮嘱曾可和崔丽珠，说他俩的调查非常重要，让他俩着重调查一下，那些经常给女主播徐悠然刷道具，砸钱，想要约徐悠然吃饭的人！
这种人，有可能因为经常被徐悠然拒绝，而因爱成恨！
还有，他也特意嘱咐崔丽珠，让她好好问问徐悠然的忠粉们，看看直播间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特殊情况没有？
在交代完毕之后，大家的早饭也都吃得差不多了，紧张而忙碌的调查，很快正式开始。
“赵警官，”施队长拿着一份报告对赵玉介绍道，“我们昨天重点调查了歹徒前往徐悠然家，和他行凶后的逃跑路线……
“我们发现，在徐悠然家的树林东侧，步行大约10分钟的地方，就是昆阳著名的古院街购物市场，那里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游客，情况较为复杂……
“我们怀疑，凶手要么来自于古院街购物市场，要么就是在那里换的衣服……
“您也知道，虽然凶手穿着戏服，戴着面具，但如果他出现在这样的商品市场上，那就不会太过惹人注意了！
“市场上，还有很多商家为了招揽游客，平日里也会让店员穿上奇装异服。”
“嗯，”赵玉说道，“不过，购物市场到处都是摄像头啊！我今天看了那片树林，树林里也有不少人的！
“如果我是罪犯，我一进树林就会把衣服脱下来，摘下面具，连同斧头一起，装在事先准备好的背包里面！
“还有，小树林附近四通八达，我也可以提前准备好交通工具，哪怕是辆自行车，都能帮助我顺利逃跑……
“我觉得，他没必要再去什么购物市场了……”
“哦……”施队长领悟，“那我就重点调查一下，在那个时间段内，离开那一区域的所有人？”
“恐怕……”赵玉说道，“购物市场那边，都得查！”
“明白，明白了！”施队长说道，“我这就加派人手！”
“不仅仅是摄像头，”赵玉说道，“最好，还是做现场调查，凶手杀人之后，面具上和衣服上都喷溅到了血迹，如果有人看到，势必会引起注意。
“我就不相信，凶手在直播视频前杀了人，还能不留一点儿痕迹……”
“对！您放心，”施队长说道，“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把这个家伙查出来！”
嘀嘀……嘀嘀……
正在这时，施队长的手机响了，他赶紧去到外面接听。
一直接听了四五分钟的样子，这才返回办公室，向赵玉汇报道：“赵警官，我们刚刚接到靖江那边的消息！
“今天早上，在靖江古寺停车场附近的江边，发现了一具奇怪的女尸！”
“哦？”赵玉意外，“什么叫奇怪的女尸？”
“女尸穿着上世纪80年代的衣服，而且……而且好像曾经被冷冻过似的，浑身冒着白气……”施队长介绍道。
“冒着白气？80年代衣服？”赵玉感觉有点儿乱。
“赵组长，”施队长说道，“我们担心，这个女人也是个主播啊！穿80年代的衣服，怀旧风……”
“哦……”赵玉领悟，问道，“身份查出来吗？”
“没有啊！刚发现的！”施队长说道，“应该不难查，我告诉那边了，一旦查出死者身份马上向我汇报……”
第2456章 借法医（修）
下午4点，昆阳警局办公室内。
吴秀敏正在向赵玉介绍着自己关于凶手的心理侧写报告：
“凶手有着很明显的报复倾向，我留意到他胸口的起伏，双肩的抖动，这些都能说明他当时非常激动……
“别看他故意从镜头面前竖起了一根手指，其实，他内心慌得厉害。
“还有，我仔细看了他挥舞斧头的轨迹，斧头拿得很专业，所有的劈砍几乎都是竖直的，说明他有过使用斧头的经验。
“可是，他砍人的位置却明显有些杂乱无章，我感觉，他应该不是故意那么做的，并不是希望让死者尝受长时间的痛苦。
“还有，在砍完人之后，可以明显地看到，他因为紧张而气喘吁吁，只是隔着令人生畏的面具，让我们的感觉不是特别明显。
“因此，我判断，凶手应该是第一次杀人，至少是第一次用斧头杀人！
“此人的身高是1米68，体重100斤左右，应该不是一个特别强壮的人！”
“哦？”赵玉问道，“不会……是个女人吧？”
“说不好，”吴秀敏说道，“凶手的宽大衣袍，掩盖住了他的体型特征，真的不好判断凶手的性别！”
“凶手的力气的确不是很大，”这时候，一直旁听的法医张培培说话了，“根据尸检来看，凶手在所有劈砍中，有4次劈中了足以令死者致命的头部！
“可纵然如此，死者最后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我检查了那些伤口，伤口砍的并不是很深！
“在同样的位置之下，如果换做是组长来做的话，恐怕只需要一斧头，死者就会命丧当场！”
“力气不大……”赵玉小声嘚吧，“不会真的是个女人吧？”
“之前，你让我重点查一查，凶手是不是故意不想很快砍死被害人，想要让她尝受痛苦？”张培培摇头说道，“从尸检的角度来看，恐怕不是如此！
“凶手虽然力气有限，但是下斧凶狠，斧头又是一把新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进行精确掌控……
“当被害人发现他的时候，他上去就是一斧，那一斧直奔被害人的头部，这显然就是冲着杀人而去的！
“总之，从伤口上来判断，我和吴姐推测基本一致，凶手应该是第一次使用斧头杀人！”
“人狠却没经验……”赵玉眯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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