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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燎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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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还有约……”
身后隐约传来一声轻笑,带点愉悦。
……
进到衣帽间 ,站在宽大的落地镜前,梁枝稳了稳纷乱的心神,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轻拨睡裙的吊带,裙摆落地。
红色的痕迹从锁骨蔓延至前胸,如梅花般点点绽开在雪地里。
今早的秦瞿的心情似乎不错。
她往手边衣架上随意摸索了一把,找了套衣服,一边抚了抚褶皱,一边心不在焉地想。
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吗?
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
余光从镜子里瞥见身后男人的身影,梁枝羞红了脸,连忙拿衣服挡在身前。
“又不是没看过。”秦瞿从她手里拿过衣服,随意丢在身后沙发上,自己也后退几步,坐在了上面。
沙发很宽敞,平时梁枝上班匆忙没空搭理,上面堆积了不少衣服。
秦瞿慢条斯理地将衣服拨开,眼皮微掀,朝她命令道:“过来。”
梁枝知道要发生什么,慢吞吞背对着镜子,挪动了脚步。
两人虽然在感情上单薄,但在这方面一向契合,她早已习惯了男人不分场合地向她索取。
而她无权拒绝。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怀疑,自己只不过是秦瞿发泄欲望的工具。
又会不会是因为他放不下自己的身子,这段婚姻才能勉强存续到现在。
不满于女人动作的迟缓,秦瞿伸手去扯住她的手腕,迫使她跌坐到自己的腿上。
情迷意乱间,梁枝偶尔从镜中能窥见自己的模样。
她一塌糊涂,而男人依旧穿戴整齐,眉目松懒地扶着她的腰。
她索性闭上眼,任由他胡来。
脖颈被稳住的瞬间,她脑中清明几分,喉中溢出破碎言语:“今天我还要出门……别……”
男人的吻换做不满的轻咬,语气一如既往的矜冷淡漠。
“那就自己想办法遮住。”
第3章 。 余烬 那离婚呢?
秦瞿离开衣帽间后,梁枝躺在沙发上失神片刻。
空气里还弥散着暧昧的味道,她鼻尖忽地一酸。
他总是这样,明明亲密的事情做尽,却连一点温存的机会也不愿意留给她。
也从来只管自己的感受,未曾考虑过她的意愿。
重新换好衣服,梁枝仔仔细细用遮瑕把刚才秦瞿留在她颈侧的吻痕遮去。
化完妆,她注意到了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未拆的包裹。
寄件人那一栏,歪歪扭扭地写着“王娣”两个字。
是她母亲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哪天拿回来的,最近她忙得晕头转向,一直没空拆开看。
打开包裹,果不其然里面放着一条围巾。
王娣性子木讷不爱说话,没读过书也认不全字,在梁枝来到江城后,仍固执地选择留在乡下,除非逢年过节,平日母女二人鲜少有联系。
知道梁枝体寒,她于是每年深秋,都会雷打不动地寄给她一条自己亲手织的围巾,款式各不相同。
今年的围巾很软很薄,与她一身驼色穿搭色系相近。
梁枝抚了抚自己脖子上抹了遮瑕的部分,低头将围巾围了上去。
——又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去过了啊。
梁枝下楼时,秦瞿已经坐在了餐桌前,身旁坐着另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同梁枝年龄相仿,举手投足都带有一种养尊处优的娇俏。
见她走下来,女孩儿眉头皱了皱,扫兴地撇了下嘴。
梁枝假意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神态自如地与她打了个招呼。
女孩儿叫付羽然,是秦瞿远房几乎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妹,但由于读的同一所大学,所以和秦瞿关系一直不错。
自梁枝和秦瞿结婚后,她便对梁枝一直抱有不满,每次见面就跟夹了火药似的。
至于原因——
付羽然轻蔑地打量了一番梁枝的穿着,视线落回她的围巾上。
梁枝在坐下时,忽听她阴阳怪气开口:“你这围巾款式怎么那么土?到底会不会搭衣服啊,丢人。”
末了,忍不住继续嘟囔:“从农村来的就是土气,如果是应晗姐,绝对不会这么搭配……”
梁枝拿筷子的手一顿,低头不语。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戳到了她的心,她只觉一阵莫名的酸涩与委屈从心头涌上。
她当然知道应晗是谁。
从她与秦瞿正式认识的那天起,她就时不时能从他周围的兄弟口中了解到这个人。
当年的艺术学院院花,长相惊艳,家境殷实,是学校里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也是秦瞿一直以来唯一喜欢的人。
梁枝曾无数次见两人如神仙眷侣般出双入对,也知道当年秦瞿做出自己创业的决定,是为了与她在一起。
如果没有应晗的突然出国,最后两人应该会毫不意外地步入婚姻的殿堂。
付羽然和应晗的关系好,对于梁枝,她一直抱有的敌意,也是出于此。
就连梁枝有时都会觉得,自己是趁虚而入,偷走了本该属于别人的东西。
她低着头发呆,筷子无意识地在碗里戳啊戳。
忽然另一双筷子夹了一只灌汤包,放在她的碗里。
“少说点,”秦瞿淡声对付羽然说,“吃饭。”
“哦。”付羽然不情不愿回了声。
梁枝心思不在这上面,夹起灌汤包直接咬了一口,迸溅的汤汁洒进嘴里,烫得她舌头发麻。
手一抖,灌汤包落回了碗里。
她无暇顾及,小声吸气缓解口腔的痛感。
付羽然见状,小声嗤笑:“这都不会吃,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下次学学吃相,别在外人面前丢人。”
“付羽然。”秦瞿唤她,隐藏警告。
付羽然吐了吐舌头,不置可否,“你不管管,我就替你说两句咯。”
秦瞿不再说话。
……
待到舌尖痛感减弱,梁枝一言不发地继续用餐。
订的早餐出自江城有名的望江楼,以食材鲜美著称。
不知道是不是舌头被烫麻了的缘故,梁枝只觉得味同嚼蜡。
逃也似的放下碗筷,出门时,她看见昨晚被遗落在门口的高跟鞋。
许是付羽然觉得碍眼,将其踢到了台阶下面。
沾了灰尘,显得几分破旧。
像极了被遗弃的废品。
…
梁枝见到任夏夏的时候,女人戴着墨镜,外搭一件闪瞎眼的镭射外套,发色是年轻新潮的湖泊蓝,一眼望过去,无比扎眼。
见到梁枝,任夏夏摘了墨镜,飞扑过去就是给她一个熊抱,头发甩出一个夸张的弧度:“枝枝,好久不见啦!”
梁枝笑着反手拍拍她,“这么久没见,都快认不出你了。”
任夏夏嘿嘿笑两声,揽着梁枝的肩膀就带着她往咖啡厅走。
大学毕业两年,两个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感情。
落座后二人谈起近况,任夏夏一提到自己的老板,当即抱怨连天。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向这样,一个话痨一个话少,梁枝总乐意充当那个倾听者的角色。
“……总之他就是个事儿逼,我真没见过像他那么事多的男的。”说到这里,任夏夏停了一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一口,话锋转了转,“不过其他还好,接了几个喜欢的项目,还拿了个建筑设计的小奖,也算累并快乐着吧。”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对面静静聆听的梁枝,忍不住说:“我觉得要是你——”
话音戛然而止,她意识到自己说这些不合适,闭了嘴。
梁枝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笑了笑,半开玩笑的语气:“跟我说话你还顾虑什么呢?你说吧。”
任夏夏这才惋惜地摇摇头,实话实说:“我觉得,要是你走这条路,会比我优秀得多。”
大学时,梁枝的成绩常年第一,是公认的能力和灵气并重,不仅才华横溢,也肯下功夫努力,就连最为严苛的教授都赞不绝口。
可惜毕业前她的心思就不在这上面,整日跟随秦瞿创业,毕业后,她便义无反顾进入珩原,主动放弃了所有人为她铺好的光明道路,就此沉寂。
时至今日,任夏夏提起这件事,仍忍不住惋惜。
“哎,不过在珩原任职也挺好的,毕业季多少名校毕业生挤破头也去不了,再说你现在是总裁夫人,也过得轻松不少,不像我,天天累成狗……诶,你和秦瞿最近怎么样了?”
任夏夏是梁枝唯一一个知道她和秦瞿关系的朋友,大学时两个人常常窝在同一个被窝里交换秘密,也因此,她知晓梁枝从高中开始暗恋秦瞿,直到结婚之前那七年的几乎所有故事。
忽然提到秦瞿,梁枝怔了怔神,故作云淡风轻:“挺好的。”
“挺好就行,”任夏夏不疑有他,撑着脑袋开玩笑,“我还说,如果你哪天厌倦了他,就一脚把他给踹了,回来陪我一起做设计,我一定放三天鞭炮庆祝。”
梁枝笑着摇摇头,“说什么做设计呢,我早就没这能力了。”
“你有啊。”任夏夏不满地坐起来弹了下她脑门,“你给我认清楚自己的能力啊梁枝枝同学,你当年愿意为了一个秦瞿去接触你从来没有了解过的领域,那对于一个你曾经这么了解的专业,肯定也有重新开始的勇气,你有能力做任何事,只看你自己愿不愿意。”
剩下的碎碎念,梁枝已经听不大清晰。
她微微低头,不自觉地搅拌着咖啡。
只看自己愿不愿意……吗?
那,离婚呢?
梁枝愣了下,也不知道自己脑海中为何无端掠过了这个念头。
第4章 。 余烬 “应晗”
与任夏夏一聊就聊到了下午,正说好一起去吃饭,梁枝便临时接到一通电话,让她赶回公司一趟。
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这样。
梁枝能力强 ,性格好,在公司里不端着架子,遇事能帮则帮,因此总被人求助。
她没办法,只能与任夏夏告别,婉拒了她送自己去的提议后,自己打了辆车过去。
最近天气越发冷起来,天也一天比一天黑得早。
梁枝从公司大楼走出时,夜幕已经缓缓笼罩了整个天空。
公司楼下支起了一个卖麻辣烫的小摊贩,还没有走近,一股食物的香味便顺着夜风一股脑扑了过来。
梁枝没吃晚饭,闻到这股味道,倏然觉得肚子空空的难受。
不指望回去吃饭,她于是过去随便点了些东西,打算就地解决。
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热情地“诶”了声后,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
梁枝找了个位置坐下。
桌上还残留着上个食客留下的油渍,她拿桌上的纸随便擦了下。
好久没来吃过这种路边摊了啊。
这会儿客人不多,老板望了眼几乎没什么人的街道,找着空隙跟梁枝随意闲聊。
“再晚点这边人会多,现在公司都下班了,麻将馆也没人出来,就没什么生意。”
“这样啊,”梁枝点点头应和,“您一直在这里吗?”
“是啊,”老板笑了笑,“不过下个月街道新政策就出来了,不能在这条路上摆摊,我就得去别的地方,不过也好,换到我儿子那个学校门口,我还能多看看他。”
“那挺不错的。”
梁枝评价道,忽然有点分神。
父母啊……
她摸了摸围巾,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几声提示音响起后,那边王娣粗粗的嗓门响在耳边:“喂?”
“妈,”梁枝唤了声,“我下周末想来看看你。”
那边沉默一会儿,讷讷“嗯”了声。
深谙母亲不爱说话的性子,梁枝唇角弯了弯,自顾自地跟王娣说了下最近的状况,顺带叮嘱她注意身体。
王娣默默听着,不时再“嗯”一声。
麻辣烫在这时端上来,老板见她在打电话,没有多做打扰,把东西端到她面前便离开。
梁枝对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
“……那我星期六回来,”梁枝说到这里,话锋转了转,小心提议,“星期天回去的时候,要不要把你接到城里来住一段时间?”
“你又在说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的王娣在听了她这个提议后,拒绝得出奇激烈,“我不去!”
“你要来就来,不要带我到你那边去,反正我住不惯,到时候怪丢人的。”
说完,便强硬地挂断了电话。
“嘟——”
随着这一声不算长的提示音结束,今早付羽然的那句“别在外人面前丢人”一下浮现在了梁枝脑中。
梁枝手机还贴在耳边,垂下眼帘,舌尖泛起微苦。
把围巾扯起来遮住下巴,三秒后,她深吸一口气,小声喃喃。
“不丢人的……”
…
放下了手机,梁枝撕开一次性筷子,埋头吃起麻辣烫。
汤底辣辣的带点奶香,令人胃口大开。
梁枝确实有点饿,一口一个鹌鹑蛋,吃得专心致志。
就在这时,桌对面的板凳突然有了动静。
一个人坐到了她的面前。
以为是拼桌的,梁枝指了指隔壁的空桌子,含混不清道:“那边还有空位。”
对方没吭声,手放在桌上,指尖轻敲了两下桌面。
这个声音一下子唤醒了梁枝,她略微错愕地抬头,发现对面的秦瞿正微皱着眉看向她。
“怎么还吃这些不卫生的东西?”他问。
梁枝口腔里还残留着微辣的感觉,闻言低下头,纳闷地搅和了两下碗里的汤汁,“还好吧……你要不要尝尝,挺好吃的。”
秦瞿欲言又止,始终没有松开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满。
梁枝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言,闭着嘴放下筷子。
她居然又忘了,现在的秦瞿怎么可能会吃这些路边摊。
几年前创业初期,就算最窘迫的时候,他也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只有在实在没条件的时候,才会勉强从她那里分走一点。
她还记得几年前那个晚上,学校门口的路边摊,门禁已过,她与秦瞿并排蹲在路边,共同分享一碗小糍粑。
秦瞿其实没有吃几口,皱眉的表情与现在如出一辙。
“梁枝,”他缓慢地唤她,“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这样。”
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几年过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但又什么都变了。
整理好情绪,梁枝本想放下筷子跟秦瞿一起离开,下一秒,却又听见秦瞿开口:“你吃吧,我等你。”
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梁枝手上动作一滞,筷子被她不留神掉到了桌上。
“啊……”
秦瞿见状,颇为无奈地笑了下。
“小心一点。”
说完,他转头让老板拿了一双新筷子过来。
男人手伸过来时,她似乎嗅到了一点不同于以往的香气。
不是他常用的木质香调,有点偏淡淡的花香。
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可是又记不太清晰。
把这些小细节抛在脑后,梁枝接过筷子,讷讷道了声谢。
“谢什么?”秦瞿眼底含了淡淡的笑,替她扔掉旧木筷,“我们是夫妻,别那么生疏。”
梁枝垂下的眸子闪了闪,莫名有些无措地胡思乱想。
今天的秦瞿,真的有点不太一样。
对她温柔了好多。
——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呢?
把这些心思藏在心底,梁枝从碗底翻出一个鱼丸。
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她咬了一口热乎乎的鱼丸,看过去。
屏幕上是一条娱乐新闻的推送:
【华人影后应晗今日到达华鼎大酒店,采访称欲回国发展!】
……
“应晗”
一个字一个字仔细读完,梁枝指尖也随着感叹号的落下,变得一片冰凉。
原本稍有些雀跃的心思,宛如迎头浇下一盆冷水,了无生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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