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男二的他上位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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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恰好在此时上菜，许冰没有回应她的那句对不起，只平淡道，“先吃饭吧。”
　　以往两人有出去吃饭大部分时间是许冰买单，不过今天这顿饭蒋悦提前结完账了。
　　吃完饭出来已经八点了，晚风吹来，一整排街灯在夜色中静默，两人沿着体育场的方向走了一段，蒋悦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许冰，声音有些飘忽，“姐，我要走了。”
　　许冰也跟着停下来，“嗯，路上小心。”
　　蒋悦笑了一下，“我是说我要离开兴城了。”
　　许冰挑眉看她，虽然有些意外，但总有原因吧。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问，蒋悦耸了耸肩，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脸。“我要去我爸妈那里，一个人在这边太孤单了。”
　　这倒是个理由，至于其他方面的因素，许冰觉得没有必要去挑破。面前那张化着妆的脸看起来熟悉又陌生，终究没有说挽留的话，只是轻声对她道，“照顾好自己。”
　　蒋悦点点头，“你也是。”
　　那一刻，许冰看见在她身后有落叶被风轻轻吹落，夜间的车呼啸而过，带的落叶飘飘浮浮，　　　　　　　　散落一地。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她们之间，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吧。


第68章　男孩还是女孩？
　　元旦后薛少杰回来了；　薛少威第一时间把酒店交回他手中，许冰的预产期只剩一个多月，薛少威表示要专心致志地陪老婆到生产。
　　许冰还在上班；　薛少威便积极主动地为她准备起了待产包；　国内的国外的各式各样的婴儿用品早早买回来堆了一整个房间。虽然在许冰看来；　他买的那些东西有一大半可能根本用不着。不过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随他折腾了。
　　这一年的除夕；　薛君山因为C城的项目没有回薛家过年。薛大老板颇为心疼他；　好在C城那边终于找到了合适可靠的负责人，明年就不用安排薛家人过去了。
　　虽然少了薛君山；　但是薛家今年添了个薛澜熙，有两个孩子在，自然还要热热闹闹地过年。二十一个月的圆圆已经会跑的很利索了；　讲话也从原来的一句话一两个字变成了四五个字；　每次看着她远远朝许冰跑过来，薛少威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小澜熙还在学坐的过程中，还不怎么稳，需要人扶着。她的样子和婴儿期的圆圆非常想象；　只是她看着更安静乖巧一些。
　　高雨娴似乎终于接受了两个女儿的事实；　虽然有时候会盯着许冰的肚子失神，但是状态比澜熙满月那会儿好了不少，也能和许冰说笑聊天了。
　　比起除夕；　今年的元宵节似乎更加热闹。刚好是周六；　早上许冰和薛少威一回去就见圆圆闹着要去看游灯；　喂饭的保姆有些无奈，说自从前两天听奶奶说元宵节有游灯和花车，小家伙便一直闹着要去看。
　　许冰看着圆圆气嘟嘟的小嘴；　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你不乖乖吃饭，到时候怎么有力气追着花车跑？”
　　圆圆似懂非懂地望着她，“婶婶，追车车。”
　　许冰点头，把保姆手里的小勺子拿过来，递到圆圆面前，“自己吃，更香。”
　　“可是她会弄得到处都是。”保姆有些为难，“而且没吃两下就不肯吃了。”
　　许冰微微弯下身子，确实如保姆所说，小家伙每吃一口就弄得小桌子到处都是米粒。
　　拿起小帕子给圆圆擦了擦嘴，淡道，“弄得到处都是就等吃完再收拾，不吃了说明肚子饱了没必要再喂了。”
　　看着圆圆乖乖吃饭的样子，薛少威凑过来拉许冰的手，笑着对她道，“你这还没正式当妈就这么有办法，我这当爸的更得多多学习了。”
　　许冰睨了他一眼，“你那些书白买了？”
　　不知道是谁立志要当个合格的父亲，各种育儿书接二连三地买回来，结果晚上睡觉前没翻两页就开始呵欠连天，那么几大摞书，看来是要放在书房里当摆设了。
　　薛少威摸了摸头，嘿嘿一笑，“你知道的，学渣本渣，一看书就犯困。”
　　说着亲了下她的侧脸，“你们那本法律　　　　　　　　法规知识那么厚你都啃的下去，改天也教教我怎么做到看书不犯困的。”
　　他总是这么不分人前人后，保姆捂着嘴偷笑，连圆圆都把勺子放下来，睁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小嫩手指着他们道，“叔叔亲亲，婶婶。”
　　“是呀。”薛少威也不害臊，笑着逗她，“等圆圆长大了也会有男生亲你。”
　　这么小的孩子别给他这个怪叔叔教坏了，许冰看着圆圆愣神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辫子，“再吃几口，婶婶晚上带你去看游灯。”
　　一听到游灯，圆圆顿时又有了战斗力，连忙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生怕吃慢了许冰不肯带她去似的。
　　等到她吃完饭，许冰给她擦干净嘴上和身上的米粒，这才领着她去后厅见婆婆。
　　婆婆和嫂子正在准备元宵节的供品，见到两大一小三人进来，婆婆便对许冰道，“你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方便，晚上就不要去祠堂祭拜了。”
　　“还是妈考虑地周到。”薛少威笑着揽住许冰的肩膀，“那我们晚上就带圆圆看游灯去。”
　　“看游灯。”圆圆兴奋的跑过去抱住婆婆的大腿，“奶奶，婶婶看游灯。”
　　“好好，看游灯。”婆婆弯腰抱起她，笑着勾了下她的小鼻子，转过头来看许冰，“冰冰也去吗？”
　　“当然，我们一起去。”薛少威想也不想地道。
　　婆婆却皱眉道，“看游灯的人那么多，万一挤着踩着冰冰了怎么办？”
　　这点薛少威倒是没有想到，挠了挠头，
　　看了许冰一眼，问她的主意，“媳妇儿？”
　　许冰原本也不大爱凑那个热闹，只是之前答应了圆圆，也不好食言，正斟酌着怎么说才能打消婆婆的顾虑。
　　却见薛嘉琪打着呵欠走了进来，好笑地道，“妈你也太小心了些，冰冰又不是纸糊的，反正闲着没事做，晚上我也一起去呗，我和小五一起看着总不会有问题吧。”
　　说着朝圆圆递了个飞吻，“我们小圆圆想不想让婶婶一起去看游灯啊？”
　　“去去，婶婶去。”圆圆顿时手舞足蹈，果然很捧场。
　　薛嘉琪满足地笑了起来，“乖。”
　　又看了眼许冰的肚子，突然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听说小孩子说的话特别灵验。”
　　婆婆瞟了她一眼，“别卖关子了，想说什么就直说。”
　　“嘿嘿。”薛嘉琪朝圆圆招了招手，等到小家伙听话地从奶奶身上爬下来走到她面前时，便蹲下来指着许冰的肚子，用诱哄的语气问圆圆，“小圆圆，你给姑姑说说，婶婶肚子里住着的，是妹妹还是弟弟呀？”
　　这不是迷信吗？许冰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屋里的几人似乎都颇为紧张地看向圆圆，薛少威更是一脸好奇地道，“圆圆，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呀？”
　　圆圆哪里知道大人的心思，伸出手指着许冰的肚子，张口就道，“弟弟！”
　　婆婆嘴角弧度微微弯起，然而还没等其他人作出反应　　　　　　　　，她又加了两个字，“妹妹。”
　　“扯淡，果然不能信呢。”薛嘉琪翻了个白眼。
　　许冰却弯腰捏了捏圆圆的小脸蛋，笑道，“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
　　薛少威也笑了起来，“可惜不是双胞胎。”
　　他倒是想一举双得，不过这个想法这次肯定没法实现了，至于下一次嘛……其实许冰只想响应“只生一个好”的政策。
　　晚上吃过晚饭后，薛少威便带上大大小小几人直接把车开到古城路的停车场。
　　晚上的元宵游灯全程都有交通管制，只能先把车停在这里，然后一路跟着□□的队伍走。而游灯的队伍从城隍庙出发，途经中心城区几条最繁华的街道，绕一大圈最后回到古城路的城隍庙。
　　兴城的元宵从正月初六到正月二十九才结束，大约是全国元宵节历时最长的地方之一。
　　这其中，每个乡镇街道又分别有自己的风俗，可谓是“十里不同村，一村一习俗。”而晚上看的这场游灯，则来自整个兴城区最有钱的凤园社区，也就是薛家所在的这个社区。
　　至于公公在这场游灯盛宴中贡献了多少人民币，许冰不得而知，不过据说居委会每年都会把捐赠的款项明细用红纸张贴在公告栏上，而薛大老板的名字似乎一直都排在第一位。
　　到的时候，古城路两边已经有不少围观的群众，薛少威一手抱着圆圆一手小心翼翼地护着许冰往前行。
　　许冰倒是一路健步如飞，以至于跟在后面的薛嘉琪紧张不已，不住地让她慢点走慢点走。
　　等到终于找到最佳的赏灯位置时，刚好听到礼炮三响，圆圆激动不已，指着前面负责开路的几部白色警车上面闪烁的警灯，不住叫道，“游灯游灯。”
　　“傻丫头，这可不是游灯。”薛嘉琪‘噗嗤’一声，笑道，“这是警车的灯，是你婶婶经常坐的车。”
　　圆圆听得似懂非懂，迷茫地望着许冰，“婶婶警察？”
　　她还太小，警察这个词对她而言还有些复杂。许冰握了握她的手，嗯，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如果她不是带球，或许她也会像去年一样，在刚才过去的那几部警车中的某一辆上面。
　　接着是簇拥着头牌主匾气势昂扬地走在前面的仪仗队，后面跟着声乐震天的车鼓队、十音八乐队、女子腰鼓队，然后是阵容壮观的灯架队，有蜈蚣灯、大红灯、手提灯、宫花灯……
　　当百戏彩架灯方阵的彩车缓缓驶来时，圆圆又叫了起来，“仙女仙女。”
　　只见一部彩车上站着装扮成“妈祖巡海”的五个小艺人，分别都化着传统的戏剧妆容，身上也都穿着各式各样的戏服，乍看之下确实有些像古装剧里的神仙。
　　彩灯上面的那些小艺人其实也都是社区从各个学校去挑来的学生。许冰记得自己上小学那会儿，也被班主任挑去扮成“八仙过海”里的何仙姑，连着去了好几年，每次演出　　　　　　　　之后还会分一套纪念品，也不知道搬家之后被老爹丢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薛少威突然凑了过来，献宝似的对她道，“媳妇儿，我小时候也站过那个位置。”
　　看来每个人都有相似的童年呀，许冰不由地挑眉问道，“你扮的什么？”
　　吕洞宾？韩湘子还是蓝采和？
　　薛少威嘿嘿一笑，“我那时候还小，扮的是红孩儿。”
　　许冰于是转回头，盯着那张眉目清澈的脸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勾起唇来，“嗯，穿肚兜的感觉不错吧。”
　　“还好，天气太冷里面还穿了白色的里衣。”
　　薛少威咧齿笑道，“你一定也参加过这个吧。你当时扮得是什么？说不准我们小时候就见过。”
　　许冰转回头，目光遥遥落向那一部部迎面驶过的彩车上，不禁想起了诗词《观灯》里的盛况——更深月色正当头，歌舞声中灯满楼。
　　然后，淡定地回答道，“铁扇公主。”


第69章　自己看下，男孩还是女孩？……
　　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　薛少威就开始叫着让许冰请产假。
　　不过许冰没理会他的大惊小怪，让她坐在家里和薛小五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干等着肚子发动；　想想就是件可怖的事情。何况预产期本就不大准；　拖后一个星期的大有人在；　单位里上班到生的女民警、女文职和女辅警比比皆是，就是林君也是坚持上到预产期的前一周才开始请产假。
　　等到了预产期的前一周；　这回不仅仅是薛少威紧张了；　连老爹和婆婆都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催她请假，婆婆更是三令五申地要求他们搬回别墅去住。
　　许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星期五下午把事情都交接完毕之后，这才递上请假条，请假条从中队长到大队长到政工科最后才签到局长那里。
　　其他人都好找；　就是局长一向不好找。幸好和局长家属的关系还算不错；　最后托林君帮忙给签了。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跑了太多地方了，晚上许冰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发现竟然见红了！
　　凌晨两点左右，本来计划明天搬回别墅去住；　月嫂明天也会过去；　不过如今看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好在看书上说第一胎的产程没有那么快，床上的薛少威还在睡觉，许冰也没打算吵醒他。就自己先去洗了澡；　换上干净的衣物；　然后回到床上；　闭上眼睛等待宫缩的到来。
　　疼痛的感觉不是很有规律，痛感也不是很强烈，于是闭上眼睛又眯了一会儿；　实在疼的厉害了，就咬牙抓住床单。
　　如此半睡半醒熬到早上六点半，身边的薛少威翻身抱住她，迷迷糊糊地嘀咕道，“媳妇儿，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许冰咬了下下唇，“我可能要生了。”
　　这一说不打紧，身旁的人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说你要生了？”
　　许冰微点了下头，肚子好像越　　　　　　　　来越疼了。
　　得到她的确定后薛少威更是吓得不轻，“那那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医院自然是要去的，不过前期准备工作也得做好。许冰望着他道，“你扶我起来，先给我洗头。”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洗头。”薛少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把跳下床，“我们赶紧走吧。”
　　许冰可不管他，本来月子里就不能洗头，刚才又出了一头的汗，要是现在不洗，之后估计也没机会洗了。便瞪着他冷道，“你到底洗不洗？”
　　被她一瞪，薛小五的理智恢复了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给她，“洗啊，当然洗。”
　　等到洗完头发许冰又稍微洗了下身子，而薛少威已经打电话几乎把所有人都通知了一遍。
　　婆婆和薛嘉琪很快赶了过来，老爹也来了，等到了医院，公公也带着月嫂来了。
　　幸好婆婆早早就找人定下了市医院仅有的两间套间中的其中一间，否则许冰不知道这么多人要怎么挤得下去？
　　医生几乎是被薛少威扯着过来给她做检查的。
　　先检查宫口开的情况，许冰让护士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偏偏薛少威就是不肯出去，许冰气得朝他吼道，“你不想让我生了是吧？”
　　薛少威被吼得怔了一下，才讨好地对许冰道，“好好好我出去，你别生气。”
　　走到门前的婆婆转过头来，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不过许冰这会疼的没心思去考虑她会不会心疼宝贝儿子被吼。
　　令人绝望的是，从凌晨两点疼到早上将近九点七个小时的时间，宫口只开了一公分。
　　中年女医生倒是见怪不怪，只笑着对婆婆说，“第一胎产程本来就会久一点，有人痛了三天三夜才生的都有。先吃点东西，可以适当走动走动，有助于顺产。”
　　婆婆也笑，“是呀，我这老二家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看小五都紧张成什么样了，梁主任你可得帮我多关照关照。”
　　“无法无天的小五终于找到治他的人了。”
　　梁主任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又拍了拍婆婆的肩膀，“放心吧，该干啥干啥去，别都在这儿挤着，没得让你儿媳妇更加紧张了。”
　　于是，公公便先回公司了。老爹原本想留下，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也帮不上什么忙。许冰干脆让他回去帮忙煮点粥，她这会什么都吃不下，就想吃他煮的地瓜粥。
　　至于薛嘉琪，她也是个没经验的大姑娘，反正还有月嫂在，婆婆也让她先回去了。于是病房里就剩下婆婆、薛少威和月嫂留了下来。
　　薛少威才是个大麻烦，不过鉴于肚子里的这个他也有份，许冰没办法赶他走，只能警告他消停点。
　　阵痛一阵一阵的传来，许冰还没站起来就又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