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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皇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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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凤曦顿了顿。道：“但相比而言。我更愿意看到你痛苦。只有你痛苦。我才能快乐。你莫要想着以死来解脱。死了一了百了。你死了。倒是解脱了。而我呢。我又该去找谁报仇。”
嘴里说着残酷冷血的话。心却在揪痛。在滴血。尘。我不愿你死。就算是这样耗着。我们两都痛苦。我也不要你死。
“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快乐。”慕绝尘眼中闪过浮光掠影的痛楚。“曦儿。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死。不能。活。你又不肯原谅我。你倒底想要我怎样做。”死不能。活不能。他究竟该怎样做。
慕绝尘的手指在滴血。他去似是感觉不到痛。只因。这点痛。与心痛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皮肉之痛。与心里的痛比起来。实在是不算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活着。”柳凤曦笑。声音冰冰冷冷。只在表面的笑容冰冰凉凉。“冥天皇子。在你利用我。算计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已经想到今日的局面。既是这样。你又何必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痛不欲心的模样。虚伪。”
“你时时刻刻筹谋着杀我。到最后。却差点反被我杀。你有没有感到后悔。应该在我沉浸在你编织的虚假的爱情之中时杀了我。只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早知道。”她用手中锋利的刀身拍拍他的脸。冷笑：“若是有早知道。你应该知早在一开始就杀了我。那样。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落在我手上。被我羞辱。戏弄。”
慕绝尘。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我曾经就有多爱你。
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令人讨厌。不可理喻。只是。慕绝尘。我一想到你曾经的所作所为。我无法不生气。不动怒。不去恨。
我现在的刻薄。我的不可理喻。都只是因为爱你。
“曦儿。如果这样你能快乐。如果这样。你心里的恨会少一些。我……”
“闭嘴。”柳凤曦冷声喝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曾经的利用。你别天真了。是。不可否认。我曾经不在意你的利用。我也曾以为。只要我真心的付出。你终有一天会明白。会真的爱上我。呵……”
她笑了笑。笑的讽刺。“原来是我太傻太天真。一个无心的人。又怎会对别人付出真心呢。我的倾心付出。到最后。又换来了什么。不过是更深的伤害罢。我曾经也想。就这样陪着你演戏。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演戏。也是因为你心里有我。如若没有我。也不会陪我演这一场戏。”
“……”曦儿。在那一段时间。我是真的付出了真心。
“只怕。你当时也在笑我的傻。笑我的笨罢。那又如何。你要笑就笑吧。谁叫我太傻呢。傻到会去相信你的话。去相信你的爱。一个无心的人。一个封锁了自己所有感情的人。又怎会去爱别人。”
“……”没有。曦儿。我是真的爱你。
若不是因为爱你。我又怎会害怕面对你。我又怎会逃避。如果不是因为不敢承认对你的爱。我们之间也不会生出后来的那么多的误会。
正是因为爱你。正是因为真的对你动了情。我才会那么矛盾。才会因为害怕负了十年前的小女孩。而逃离你。不敢面对你。我只是害怕。再多看一眼。对你的爱就会更深一分。我害怕。有一天。我找到心底的那个小女孩而背叛你。
“我曾经甚至想用我的温情。我的爱去融化你那颗冰封的心。却原来。是我高估了自己。我凭什么去融化你的心。我又凭什么认为我能打动你的心。无心的人。又怎么被人打动呢。”
“……”曦儿。我的心是早已随着母妃的死而死去。在我亲眼看着母妃为了保护我。在无尽的屈辱之中死去时。我的心便只剩下了无尽的仇恨。我封锁了除了仇恨之外的所有感情。包括。。爱。
在我十五岁那年。遇到那个面对千军万马。面对凶悍敌人。仍面不改色。冷静淡然的小女孩。我的心被触动了。从此。那个小小的身影留在我的心里。深深刻进了我的心底最深处。
也是从那时起。我的心重新跳动。为了再次见到她。我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只为有一天。找到她。给她幸福。给她一个安稳太平的天下。
也是在那一年。我的人生。不再只有仇恨。而是除了仇恨之外。还有了一种名为爱的感情。
“却原来。我还是明白的太迟。一个害怕触碰幸福。不能拥有幸福的人去奢望幸福。这不是自找晦气吗。”她笑容凄惨。在六岁那年。她就失去了拥有幸福的资格。就连最疼她的娘亲和爹爹都不是她亲生的。最疼爱她的哥哥。也不是属于她的。哥哥是别人的。娘亲是哥哥的。爹爹也是哥哥的。
只有她不属于那个家。天大地大。她却不知道她该去往哪。她不知道她应该属于哪。她的家又在哪。
“曦儿。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慕绝尘心疼的抱住她。她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在他的心上割上一刀。刺骨的痛。痛入骨髓。几欲窒息。
“我不配拥有幸福。天大地大。我却不知该去往哪。我不知我的家在哪。我不知我的爹娘是谁。在这个世上。别人都有家。都有爹娘。只有我。没有爹娘。没有家。我……”这世上最疼爱她的哥哥。也不是她的。
“曦儿。你有我。你还有我。”慕绝尘紧紧抱着她。心疼的道。
“真的吗。”她的眼睛亮光一闪而过。随即摇头否认。“不。你不是我的。你不要再骗我了。你又要骗我。你心里一心想杀了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你别想再骗……”
听着她语无伦次脆弱的话语。他心中说不出的痛。终于。他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脆弱都封锁住。以吻封缄。
第251章 扶桑王的怀疑
同样的夜，同样与麒麟阁的主人一样睡不着的还有金玉殿的扶桑最尊贵的两个人——扶桑王，王后夫妇。
“王上，您怎么了？这两天总是唉声叹气的，可是有心事？”王后看着身边翻来履去睡不着的人，柔声问道。
“唉！”扶桑王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声，翻了个身，终是忍不住坐起来。“王后，你有所不知啊，自这凤兮公子来到，孤这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今，那种不好的预感是越来越强烈了。”
为救太子，生生割去七座城池，扶桑王又怎么可能安心睡得下呢。柳凤曦的到来，确是给扶桑王带来了不少困扰和压力。
贵为扶桑最尊贵的人，至尊无上的王，从来不会在人前感到无力，压迫。而这个少年，却带给他说不出的强烈的压迫感，使他内心生上强烈的不安。
“王上何出此言？他在拼尽全力医治太子，我们的湛儿，不是吗？”王后身为母亲，到底心里还是想着自己的孩子。至于江山社稷，这个曾经也心机沉重，辅佐现任扶桑王，她的丈夫夺下王位的王后，此时此刻，心里却装的全是她的王儿——单于烈湛。
“王后，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的目的不在于此。救太子，她只是顺便。她真正的目的，可并不是救太子而来。”扶桑王皱了皱眉，道：“你可还记得曾经国师的预言？”
“……”王后毕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一听扶桑王这样说，心下‘咯噔’了一下，脸色惊变。“王上的意思是……？他就是那个各国争的头破血流的……紫眸公主？”王后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凤兮公子是男儿身啊，紫眸公主是女儿身，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怎么可能混为一谈。不论怎么说，王后都不愿意把那如谪仙般的俊美少年与那传闻中的紫眸公主联系到一起去。
即便，当凤兮提出要以七座城池交换太子的性命时，她也没有将他与紫眸公主联系到一起去。
当时，她只是一时受不了那刺激，才会说出天要灭扶桑的胡话！
这个曾经也极富心机的王后，听了扶桑王的话，也不禁困惑了。
“孤怀疑他不是他，他而是她！凤兮极有可能就是十七年前失踪的紫眸公主！”扶桑王说出他心中困惑许久的想法。“当年，紫眸公主失踪时尚在襁褓之中，而今，十七年已过，想必她也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与这个凤兮公子年纪相仿！”
“或许只是碰巧罢了！”王后仍是不敢苟同。“这个年纪的少年并不少，王上怎么就认为凤兮公子就是十七年前失踪的紫眸公主。”当年尚在襁褓中的小婴儿，怎么可能独独幸免于难？
十七年前那一场惊世血案，惨绝人寰的修罗地狱，晏国皇族三百五十六条人命全部葬身于那一场惊世的生死绝战，晏国万千子民，全部化为地狱冤魂……
那是一场百年来史无前例，令人永世难以忘记的惨烈血战。知道那场血战的人，至今没有人再敢回想那一夜的惨烈，那是空前绝后的残酷血战，几乎是一面倒的。七国联军，百万雄狮，晏国十数万将士英灵埋于那场惨烈之极的血战。
那是一场让人不忍目睹残忍的杀戮，参加过那场血战的人，战争结束后，死的死，逃的逃，病的病，没有人敢回想那一夜。
“本来孤还没有确定心里的这个想法，当他提出以七座城池换太子性命时，孤几乎敢肯定，凤兮她就是各国寻找的紫眸公主！”扶桑王眸不寒光一闪而过，嘴角勾起一抹阴森诡秘的笑。“自看到她的那一眼，孤心里居然会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孤虽然不愿承认，但那却是事实，孤面她面前，居然会有种卑微的无力感，还有一种愧疚和罪恶感！孤居然会觉得害怕看到她，不敢面对她！”
如果，凤兮不是紫眸公主，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无原无故的，怎会对一个素不相识，初次见面的少年产生那种愧疚感。或者，不应该说是愧疚，更贴切的说是害怕。是的，他居然害怕看到那个俊美如谪仙的少年。
王后心中一惊，仍是持不同的意见，反驳道：“王上未免太杞人忧天，一人初出茅庐的小小少年，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他不可能会是紫眸公主，不知为何王上却如此执着肯定他就是紫眸公主。”
“他虽然长的偏于柔美，却绝对不可能是女子。女子没有喉结，但是，凤兮他有。在各国，女子必须在耳垂上打耳洞，戴耳环耳饰。臣妾有仔细观察过，凤兮他耳垂上并没有耳洞。他不可能掩饰的那么好！”
如果凤兮真的就是十七年前失踪的紫眸公主，那么，他的心机真是深沉的可怕。
“哦……”扶桑王微微沉吟。“如果他真的是有备而来，又怎会让我们看出破绽来。”
“就算他可以掩饰耳洞，又怎么可能做得出那般逼真的喉结？”王后再次提出不同的看法。“况且，十七年前，她尚是刚出生的婴儿，晏国举国覆灭，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活下来？”
这一点，才是王后最不可思议的。也是她不愿承认凤兮就是紫眸公主的原因！
“问的很好，这一点也是孤困惑的地方！”扶桑王点点头，黑暗中看不出他脸上的森然诡秘。“经过这几天的思索，孤心里倒是有了答案，紫眸宫主，百生才出一个。若是没有一点特别之处，又怎会有那句得紫眸公主，得天下的话！”
“王上的意思是……？”
“孤几乎敢肯定，她就是紫眸公主！就算她不是，孤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你，明天开始去好好试探试探她！”扶桑王眸中寒光一闪，冷冷说道。
凤兮她若真的是紫眸宫主，就一定会有破绽。他不相信她就真的隐藏的那么深，那么完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他还就不信制服不了她！
第252章 交给本宫
第二天。柳凤曦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心绪亦有些烦乱。她居然记不清昨晚所发生的事。脑海中只有模模糊糊的片段。皱了皱好看的柳眉。她抬手揉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待头脑清醒了。这才起身穿衣。
洗漱梳洗好后。用过早膳。宫女柳儿进来收拾碗碟。微笑着道：“公子。今早王后派人过来寻问给太子寻药引一事的进展。”
哦。。
柳凤曦眉一挑。看向柳儿。眸光犀利之色一闪即逝。语气略带清冷。道：“先前怎么没听你说。”柳儿一直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她不想对她太过苛刻严厉。
“公子……”柳儿吓的脸色白了白。怯生生的看着柳凤曦。怯生生的说道：“奴婢想着等您用了早膳再说。如果奴婢先说了。可能您就又不用早膳就出去了。所以。奴婢就自做主张……请公子原谅。”
事实上。她也没有真的动怒。这时听柳儿这样一解释。柳凤曦心里反倒涌起了些许愧疚。
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就在柳儿脸色越来越苍白时。柳凤曦终于启声道：“你没有错。我没有怪你。”边说边起身往外走去。
“……”柳儿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等她反应过来回过神儿来。急忙喊道：“公子。您去哪啊。哎。等等奴婢……”说着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碗碟。提起裙摆追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对门外的宫女道：“你们进去把桌椅收拾下。公子不喜欢乱糟糟的。”
王后终于等不了了么。这才几天。就等不急了么。难道她以为太子的病很容易治。还是她把尸毒散当成普通毒药了。柳凤曦在心里冷冷一笑。嘴角也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不屑的淡笑。
柳儿小跑着追上柳凤曦。紧跟在她身后。见她不语。她也不敢多嘴。只是乖巧的紧跟着柳凤曦的脚步。丝毫不敢怠慢。不敢落下。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柳凤曦来到王后的寝殿金玉殿。她进去时。王后正在用餐后甜点。
“凤兮见过王后。”进去后。柳凤曦礼貌性的说着最让她厌烦的客套的台词。即便讨厌。再不喜欢。也还是必须的说。
“哎呀。凤公子来啦。”王后连忙起身相迎。笑着道：“凤公子用过早膳了吗。本宫这里有刚送上的点心。不若公子陪本宫用一些。”说着。轻叹了一声。“王上为太子的事吃不下喝不下。又要忙着处理朝政。没有时间陪本宫用膳。不知公子是否介意。”
柳凤曦是何等冰雪聪慧的人儿。听王后这样一说。心里当下明白了几分。美丽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微微一笑。“能陪王后用点心是凤兮的荣幸。只是。凤兮一向不太喜甜食。还望王后谅解。”王后的心思几乎有几分都写在脸上了。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仍是逃不过柳凤曦那又绝世无双。仿佛能看透世事的清澈琉璃美眸。
想试探凤曦么。真是幼稚。这样的把戏。凤曦六岁开始就不用了。
“哦。这样啊。”王后微微沉吟了一会。遗憾的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既然公子不喜甜食。那便撤下罢。”朝殿中的宫女使了个眼色。摆满的一桌丰富的具有扶桑特色的点心霎时被撤了个干干净净。
绝世无双的碧玉美眸眸光闪了闪。即清且冷的嗓音淡淡的道：“如此。倒是凤兮影响了王后的食欲。真是罪过。”那样一桌子丰盛点心。还真是有些可惜呢。要说这扶桑王后也真是铺张浪费。一个早膳而已。就吃的那么丰富。据她所知。刚才这还只是她的餐的甜点吧。就这么丰富。真真是浪费。
不知想到了什么。柳凤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浅浅的笑。那笑。美的妖娆魅惑。却也带着说不出的讥诮。
等再过一段时间。不久之后。眼前这个习惯的山珍美味的贵夫人。尊贵的扶桑王后。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奢侈浪费。
“凤公子不必自责。本宫已经用过早膳。刚刚这只是餐后点心。不碍事。”边说边朝桌前走去。“凤公子。请。”
“王后。请。”
两人相继落坐后。王后首先开口。道：“凤公子。这两天。不知药引一事可有进展。”
柳凤曦脸上笑容敛去。故装惊讶。“难道李太医。胡太医。两位老太医没有把这事向您与王上说吗。”其实。两位老太医有没有找过扶桑王和王后。柳凤曦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柳儿自进来后。就一直乖巧的站在柳凤曦身后。低眉敛眸。柔顺乖巧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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