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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竟觊觎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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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司马磊。。。跪迎公主回宫!”司马磊把头深深地伏了下去,一字一句咬得极为克制,又抑压不住情绪一般,带了点颤抖。
姒思阙几大步从车子上跳了下去,缓步行至司马磊跟前,看着小时候那位腰背如山的仲父,如今一看,竟是有些微佝偻,鬓角也生了几绺银白了。
“司马仲父,请起吧。后面的叔伯也请起吧。思阙。。。回来了。”姒思阙抿唇笑了一笑。
众臣开始倏倏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们尊贵的小公主如今长成一副风仪玉立的模样,眼角噙泪。
不过思阙没有让司马磊在外头逗留太久,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环视了周围一下,连忙扶起司马磊,拉着他径直往宫门内走,留下了后方大齐的士卒。
“公主!公主!这。。。”司马磊被她拉着有些猝不及防,也明显觉得作为臣下的被公主这么拉着走有些不妥,但公主就是不理会他的劝阻,一味儿拉他前行。
姒思阙一面走,一面随时用余光关注着身后那些齐兵。
原本行辕到了大楚边境,大齐的人只能留一半人入城,其余的要在城外扎营等候的。
按理说扎营的肯定是半数的甲士,但思阙已经得知赵程带来挑辎重的男奴有可能是晋国杀手,于是刚才在进城之前,思阙又以保护自己人身安全为由,强将大部分的男奴代替甲士守着城外。
但由于男奴的工作低下,不可能让出身稍高的甲士代替奴隶干他们的活儿,所以并不能将所有男奴留下,还是有部分男奴跟进城来了。
思阙只能加倍小心,尽快给司马仲父透露行刺密图的事情。
“大人,安排一下,今夜让我们住进楚宫吧。”这时有一个甲士偷偷地走来小声跟赵程说。
不仔细留意的人或许不知道,这名甲士在说话的时候,某些字眼的尾音隐约带了一些乡音,而这些乡音则来自晋国的某个县城。
“不急,我们表现太过了,反倒会惹了司马磊的怀疑,暂且再等等吧。”赵程敷衍道。
赵程原本是打算使计将半数以上的晋国杀手留在城外的,可是被刚才太子夫人在城外耍的那一套,被逼不得不将他手里边的人留下,反而把杀手们全员带进城。
为了不让晋国国君起疑,他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和激烈,现下心情惴惴,却也只好见步行步了。
司马磊被思阙拉着一路从楚宫正殿经由红木廊来到后方的偏殿,半路上遇着特意换班守在宫中,等待迎接公主的纪别光,纪别光见到了自齐国一别好些时日不见的公主正拉着老师匆忙走着,便忍不住快步往前追随。
“公主,您刚才说忘了路回自己的宫,着急地拉着臣,让臣带您回宫是假,其实是有要紧事情要说吧?”
司马磊跟随公主来到这儿,又怎么会猜不出来。
“仲父果然英明。”思阙笑笑道。
“此事还是跟臣有莫大关联,是吗?”司马磊微微眯眼,正色道,“是不是,外头那些齐兵对臣不利?”
姒思阙顺了顺呼吸,停顿了会儿,眼睛放光道:“仲父,厉害呀,思阙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您猜得差不多了。”
“不过对仲父不利的并非齐兵,是跟我一同前来的,挑辎重的男奴。那些男奴是晋国派来的杀手,要刺杀你。”
“我已经看过他们与齐太子密谋刺杀仲父的行动密图了,我们先找好地方,待会我就把密图内容默下来。”
司马磊沉默,敛眉片刻,捋着须根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朝外头咳了声高呼道:“那个,平原,你偷听多时了吧?进来一块商量下。”
姒思阙吃了一惊,刚才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她都没察觉外头有人在,司马磊那么一说之后,她顿时感到后怕。
司马磊转身瞥了她一眼后,又摸了摸须根,跟她道:“别担心,你意识不到被人跟踪,只是因为平原他向来就擅长窃听。”
结果外头那人推门进来后,思阙才见到所谓的“平原”,原来是小时候那个“纪刻薄”,纪别光。
“纪。。。先生?”思阙有些意外,随后又忍俊不禁掩唇道:“纪。。。嘻嘻嘻。。。纪先生原来及冠后被仲父冠以‘平原’为字啊?”
纪别光一脸无奈地伫在原地看思阙公主弯着腰捧腹在笑,不经意地朝自己的老师——司马磊投以了目光。
司马磊朝他一瞪:“瞧我干什么?!及冠那天,我问你心里所想之事来给你取字,是谁说广袤平原,唯盼一人归的?敢情那人不是你??”
“老。。。老师!你可不能乱说话。。。”纪别光那张严肃正经脸也难得地窘了起来,看了看旁笑捧腹的人儿,紧张结巴道。
第67章 妾也甚想殿下
三人又一起关紧了殿门; 走到里间,司马磊找了一个相对较僻的角落,又给思阙寻了一铜盆的沙子; 思阙就用指尖在抹平整的沙子上画。
过了好一会儿; 思阙才终于将那行动密图的所有细节地方都默描出来了,这才擦了擦汗道:
“大概就是这样的布阵了; 不过他们也有可能根据当时的情况,采取一定变化,但总归不会脱离大致这样的阵法。”
“好,臣明白了。”司马磊抚着须根凝眉道。
“我本是想着要避免这场刺杀,想着若然齐太子向我要求; 我就咬死不答应来这场归宁宴的。”思阙道。
“但你这样做的话,他们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必定会找别的时机朝老师下手,上回我们为了保证老师能全身而退,已经牺牲掉神龙铜角了。”纪别光把话接过道。
“臣其实有一点没想通。”司马磊突然道; “上回平原从齐国回来; 带回了金龙赤金角; 那可是比神龙铜角要厉害的宝物; 若然齐太子跟晋国勾结了,那他给我们送赤金角意为何如?”
“啊!那会不会是。。。他想羞辱我们?”姒思阙上回没想到这个问题; 当时看见那个金灿灿的龙角人都是傻的; 如今被这么一提; 又觉得确实是个问题。
“他那肯定是想耍我们!搞暗讽的是吧?”思阙越说越气氛,直接就捋起了衣袖。
“不。不该是这样。”司马磊轻轻点破:“夺去了神龙铜角,又给我们送回比铜角还要尊贵的赤金角,会不会是在给我们隐喻什么?难不成; 齐太子想偷偷跟我们合作,而不让外边的人知道,所以才只好采取如此迂回的法子。”
姒思阙愣了愣,随即又摇头道:“他?怎么可能?他犯得着跟我们合作吗?”
“公主,您可算真的了解齐太子如今在齐的进退处境,还有当下要面对什么?又将得益于什么吗?”司马磊又问。
姒思阙沉思了会儿,终是摇了摇头:“说实在的。。。我对他的了解,仅止于他最近身体状况的变化,还有一些明面上看到的。但我确实觉得内里还许多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例如庞仲的事,晋国的事,他和齐王的事,但我并没有深入了解到。”
司马磊抚着须根点了下头,继而道:“那。。。公主,您愿意。。。利用太子夫人的身份,潜伏在齐太子身边,查探他的相关事情,以助于我们大楚作下一步的应对吗?”
“不!不行!”
司马磊的话刚落,姒思阙还未及回答,旁边那榆木脑袋的正经书生则强烈表示出声。
“平原!这是公主自己的事!你插什么话?!”司马磊直斥道。
“老师!您不能这样,公主她为了我们大楚,已经付出得够多了!齐太子并非她所爱,她也已经嫁了,您怎么又能要求她去接近齐太子,做如此危险之事??”
纪别光直起身来,说得满脸通红,义愤填膺。
“。。。。。。”姒思阙悠悠地走过来,轻拍了拍纪别光的肩,企图浇熄他师徒二人的焰火,小声道:“纪。。。平原,其实也没有这么多危险啦,太子现在被我哄得已经比以前好说话多了,只要我继续待在他身边,巧以施计,要知道一些事情,应该也不难的。”
纪别光顿了顿,自觉自己刚才的表现过于失制了,纵然有万言千语,此刻也只得努力憋住。
“既然是这样,那臣就恭候公主的消息,等此趟公主回去以后,臣就告知公主要如何把消息传回楚国。”司马磊拱手道。
“好!”姒思阙点点头,最后又想起了什么,斟酌着问司马磊道:
“对了,仲父,朗儿他。。。您可有消息?”
一听公主提起姒思朗,司马磊就叹息了一声,旋过身道:“您的这位弟弟啊。。。”
原来姒思朗早前就已经带上庞仲一同回来楚国了,回来的时候思朗身受重伤,庞仲则完好无虞,司马磊一度想将庞仲撵出楚国,最后都被姒思朗拒绝了,所以司马磊才会如此态度。
姒思阙回自己幼时住过的神玥殿,将东西都安置好后,便带着阿云绕近道去弟弟住的青宫探望他。
姒思阙方方在青宫出现,远远地便看见一个拄着双拐的少年,喜容可掬地从殿下,拄杖一拐一跳地往她的方向奔来,身后跟了一水儿满脸忧愁的宫人。
“阿姐!阿姐!你终于回来了!”
少年开心地朝她奔来,可就在距离她咫尺之远的位置时,思阙突然敛了敛眉,朝他怒斥道:
“跪下!!”
姒思朗吓得当场就傻掉了,堂堂楚国公子,楚国唯一的承继者,就这么呆呆地“啪”一声摔掉了拐杖,双膝跪倒了地上。
“公子!”“公子!”“公子!”
他这么一跪,引来后方诺多的宫人紧张起来,也陪着他一同跪倒在朱红赤砂地上。
“公主,公子他身子还没完全痊愈,请公主对公子网开一面吧。”开始有宫人大着胆子给姒思朗求情道。
姒思阙一把夺过了姒思朗摔在地上的木拐,用拐头指着少年青白的脸道:“他才是楚宫未来的君主,他想干什么不能干?忤逆师长,以身犯险,私携奸细,谁能左右他的意思??我能吗?我不能!区区下跪,轮得到我说话吗?他想不跪就不跪了!!”
“阿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朗儿错了。。。”听思阙那么一说,姒思朗反倒紧张了起来:“那自然是阿姐说了算,阿姐让我跪多久,我绝无怨言!”
“好呀。”思阙环起手,冷冷淡淡道:“那就跪个三天三夜吧。”
说完,姒思阙拉着阿云头也不回就走了。
回到神玥殿,姒思阙坐在案台铺平了一张羊皮,手执毫毛管,凝神沉思着。
阿云从殿外捧着一卷铜管进来,道:“公主,这是齐国密使送来的信。”
“什么?”思阙的思考一下子被打岔了,疑惑道。
“齐国为什么会有密使送信来?还是给我的?谁给带进宫来的?”她很好奇。
“奴刚才在外面,是内侍赵大人在宫外接到的,命一位女官给奴的。”阿云道。
姒思阙好奇地接过铜管,用发簪挑掉管帽边缘的蜡,取出官帽,倒出里头一卷羊皮卷,展开后,她更加惊疑了。
这是太子殿下给她送来的信。
里头的内容也很简单,就一句话:“给孤回信,不然,孤立马率兵亲迎尔归。”
思阙一看,躁得想随手一揉就将羊皮信扔进火坑焚化掉。
这病太子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不说了回楚国归宁了么?前脚刚来,这屁股还没坐热,他的信后脚就到了,敢情是自她出发那天他就给她写信了?
况且,他这信什么内容都没有,让她回个什么给他啊?他倒是好笑了,不回信就率兵马亲自来抓她回去?她回国不是他批准的?不是正合了他刺杀计划的一部分?现在弄得倒好像她是挣脱他逃走的小俘虏一样。
不愿去想太子的事,思阙又走出殿门,打算到楚宫最高的望星台上看看。
此时已经日暮西山,天边隐约出现了一些星子。
站在高台之上,脸庞被风吹拂着,呼吸着楚国的空气,才有一种人已经归故里的感觉。
那些年日日夜夜思念着的这片地方,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回来了,虽然这次可能不会待很久,不过,她觉得只要自己心存希望,真正回国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在高台上吸收了日月星辰,脑袋清晰利索后,她弯唇一笑,突然就想到要给太子殿下回什么了。
思阙想的果真没错,太子殿下给她的那信,真的就是从她离开齐宫的时候起,他便命人把信送出了,并且又严明了,一旦夫人给回信,定然要快马加鞭,两天内把信送回齐。
所以这下,那信使前脚刚刚抵达楚地,后脚收到思阙给的回信,就立马又马不停蹄,中途累死几匹马玩命似的赶回。
前来给太子送信时因为夫人的车队还有辎重物品,信使尚且可以缓一下不用太着急,也就五天左右的时间到了,现下要给夫人送信回齐国,却要两天内赶到!
没办法,赶不回太子殿下便要脑袋分家,太子殿下最讨厌蠢笨和能力不足之人,他说送个家书都加急不了,日后在战场岂非耽误战况,误国殃民?
不过,那封用信使生命作担保的信里,也只有夫人潦草的几字。
两天后,那小信使不辱使命,保住了全族人的安危和兴亡,太子姬夷昌也如愿收到了他日思夜想之人给他的回信。
本来她自出发回楚的这段日子,姬夷昌几乎是夜夜觉都睡不沉,这下子信到,可好了,夜里捏着那信,夜里失了佳人有温度的怀抱感觉更空虚,也就感觉更睡不着了。
临夜,周凛带着一水儿女官来到凤仪阁,现在太子新搬的殿室,准备点亮这满堂殿室的同时,也要开始给殿下架起一个个火炉准备让殿下入睡时不至于冷着了。
姬夷昌披着一件黑氅坐在案前,已经凝神对着案前的卷籍看了好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殿下,夜深,该歇了。”周凛轻轻地提醒,太子没反应。
“殿下,该歇了。”周凛再次提高了声音,太子还是没理。
周凛以为他在为接下来晋国国君让他掰倒大王的事情而苦恼着,因为担心殿下苦思入了神而来不及收好机密文书,便急急地走前去,想让自己的身子遮挡着,唯恐被别的女官看见殿下在看的东西。
结果周凛走过去一瞧。
好家伙,果真是了不得的东西,只是,是夫人作回信的几个字:“妾也甚想殿下。”
第68章 公子真的跪了三天三夜
那头姒思阙回复完了信; 顿时神清气爽,她忍不住捂着嘴笑,仿佛已经看见了远在齐宫的姬夷昌看见那句肉麻兮兮的话后; 整个人懵掉了的神情。
这下子; 神经病太子再也不好拿别的借口胁迫她什么了吧?也不能怪她回信回得不用心啊,虽然她的确是懒得写信; 才挑了句故意恶心人的话,但到时候太子若是怪她字写少了,她还可以这样回复:殿下,妾此刻觉得千言万语都远不及这短短几个字足以表达妾的心情了啊。
然后就可以再堵他一个哑口无言。
嘻嘻,她实在是太机敏了。
明日便是楚宫给远嫁齐国的幺公主办的归宁宴; 届时思阙那几个出嫁了的姐姐也会回宫来一块给她接尘,思阙想念几个在她儿时未出嫁前,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的姐姐。但是也在担心着,因为明日,便是行动密图上; 定好要刺杀司马磊的日子; 她是一刻都不得松懈。
神玥殿周围都栽种了许多妃色的小刺玫; 这些刺玫花香扑鼻是思阙小时候最喜欢的; 齐国是没有的这种花的。
姒思阙原本打算泡完一个美美的花瓣浴,等神经松弛下来后再去找司马磊和纪别光商议明日之事的; 但却在这个时候; 青宫一位女官神色慌张地跑来喊她。
姒思阙头发还没有弄干; 但听说那女官找得急,便也只好让人把她的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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