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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竟觊觎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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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朗,没办法,这种铜鼎坚硬无比,但设有机关,只能尽快将杀手缴获,逼迫他们交出解救的方法。”
刚才危机关头,赵程已经罔顾会被晋国国君发现的事,当机立断就下命当场的暗卫对晋杀手下手了,但始终还是没能救回夫人和司马先生。
此时的姒思阙蜷缩在铜鼎里,听着铜壁外头发出巨大的响声,隐约可闻弟弟撕心裂肺喊叫的回音,她已经明显感觉到鼎内的空气愈渐稀薄起来了。
这时旁边突然一只手鼓舞一般地拍击她的肩膀,她转脸过去,看见司马磊炯炯的眼光。
他没有说话,但思阙明白,这时候在鼎内说话,只会让空气变得更稀薄,司马磊这时只能无声地告诉她:坚持下去!咱们一定能出去的!
姒思阙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恍惚间,拍她肩膀的人却变成了太子姬夷昌那张冷如冰块一般的脸。
那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那会儿思阙因为不想阿云继续做那种勾当给她换粮食,所以偷偷一个人跑去营事房偷米粮,那天她不慎在半路上遇到太子,又跟太子冷枪暗箭地舌战了一番。原本觉得这半道遇太子,今儿运气应是不大好,想缓一缓再去偷的,但一想到晚一天有粮,阿云肯定会不忍心看她挨饿,晚上还是会过去。
于是,她挣扎了会儿,还是咬咬牙去偷了。
可结果,她把粮偷到手,果然就惊动了守粮的甲士,甲士追着她跑了好远的路。
最终她依仗着个子娇小,躲进了灌木,后来等甲士离开后,她又蹑手蹑脚从灌木丛出来,原想着这气运儿还好,可结果她一出来,迎面额头就撞上了太子的胸膛上的肋排。
第70章 二更
姒思阙手里揣着一兜粮撞上太子殿下;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她灰头土脸的,慌忙将晃在手前的米袋子背过后面去。
谁知太子殿下还是看见了。
“原来早上那会遇着孤; 你如此紧张; 就是为了去偷这个?”他表情冷淡且漠然,语气行间仿佛在说这丢不丢人一样。
姒思阙向来倔强; 此时却也瞬即眼眸里就蓄满了泪。
按自小到大的气性,她正常的做法其实是一把将米袋摔在地上,并在上头踩上几脚,表示自己并不稀罕。
但现下想到的不止自己一个了,她还想到了阿云。
所以她忍着屈辱紧紧攥紧了粮袋; 擦着眼泪想逃。
小太子姬夷昌见她这副模样,愣了一愣,立马就呛咳着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姒思阙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一味挣扎想甩掉他的手跑回去。
可二人就在争缠中,不慎摔倒进一个荒井; 双双坠落。
“原来你粮食不够; 那你大可跟孤开口啊; 父王将你养在孤的宫台; 孤肯定不能让你饿肚子啊。”
太子殿下脸上也挂满了彩,浑身沾染淤泥; 坐在井底与她一同挤这逼仄的地方; 道。
姒思阙白了他一眼; 依然没有说话。只低头看着手里那袋被井水浸湿了的米粮。
姬夷昌想朝外头呼救,但思阙死活不让,思阙让姬夷昌弓着背让她踩着攀井壁爬上去,姬夷昌也不肯; 二人就这么执拗地坐到了夜晚。
可到了夜里,那口井所在的院落竟然走了水,浓雾弥漫满井口那寸仅剩的天空。
姒思阙以为自己要和讨厌的太子殿下死在井底,便情不自禁哭了起来。
姬夷昌便是如同刚才司马磊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凶了她一句:
“哭什么啊!知道哭有用吗?把你的袋子给孤!”
说着,太子便一把夺去了她辛辛苦苦抢到的米粮。
眼巴巴看着太子将麻线袋里米全倒入井水中,她对太子就越发恨得牙痒。
后来,在烈火蔓延过来之前,太子殿下还是把麻线袋拆解成了一条长长的麻绳条,系紧了她的腰。
然后将绳的另一头系了块石头,奋力将系有石头的一端往上抛,穿过了井口那根横亘的铁杠,又垂回了井底。
太子便一边呛咳着,一边竭力拉着那绳索,才生生把身材瘦小的姒思阙吊上了井口。
出去以后思阙让人来救出太子,然后太子因为泡了井水,就又病倒了,这一病,连在井底欠她的那袋米粮也忘记得一清二楚了。
虽然后来他病痊愈之后也命人往她院门口抬来了几缸子米,但那个时候思阙已经不缺粮了,便和阿云合力去将那几大缸子她认为是用来侮辱她的米粮倒掉。
那时候思阙只当太子在井底的此举也只是为了自救,他凶她的那句完全是因为厌恶她。
但不知为何,现下思阙透过司马磊看见了当时太子凶巴巴冷冰一样的表情时,二者重叠,她竟然产生了一种,当时太子那样凶她是为了让她从丧气的情绪中拉回来,让她恢复理智以应对逆境的做法。
她时至今日,回忆起往昔,居然觉得当时的太子是同司马磊鼓舞的性质是同出一撤的做法!她一定是疯了!
不过,回想这些往日的糟心事,本来因缺空气快将陷入意识模糊状态的姒思阙,瞬即清醒过来。
很快她就想到了自己身上还随身带着姬夷昌给她的一把天龙宝刀。
不管这刀能不能破开这坚硬无比的铜鼎,她都决意一试。
“司马仲父,后退一些!”
姒思阙从铜鼎站起,对司马磊高喝一声,随即抽出腰怀间的宝匕。
“噌!”地一声,泛着龙鳞星芒的利刃从刀鞘中被抽出,顷刻在前方漆黑的铜壁上竖直划下了带火花的一刀。
“嗤啦!!”的一声强大气流的响动,铜鼎终于被破开,无形的空气争先恐后涌入铜鼎内。
思阙她成功了!她成功破开铜鼎自救了!
“阿姐!!”姒思朗惊喜万分地瞪大了眼睛,清俊少年气的脸颊挂满了泪痕,尔后一刻,他就直接将姐姐紧紧搂入了怀。
庞仲带着思朗的令牌前去,负责统率大军的纪别光却对庞仲犹不信任。
“庞先生,不是纪某不相信,而是,纪某是得司马大人的命令行事的,要放人自然也必须由司马大人亲自命令方可。”
纪别光始终不肯松口。
庞仲收起了令牌。他来之前早已料到了这一切,但在那个节骨眼,司马磊以及姒思阙都被囚于铜鼎内,公子朗本人腿上还有伤,只有他一人能前去了。
他本来就是一名被晋国国君下了死命潜伏在楚国的细作,没有人肯信任他这是很正常的事。他并不介意。
但是,公子朗相信他,还好几次冒着危险救他,还费尽心思把自己的血为契机糊了血咒,将血咒的黄符塞进和氏璧环以解他的噬魂蛊,这辈子他辜负谁,也不能辜负公子朗。
“好。那庞某的人头,暂时交由纪先生保管。”
庞仲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自己捆绑,紧接着,又在众人惊愕不已的目光下,抽出短匕横架在脖子上,毫不犹豫便划出了一道极深的口子。
鲜血淋漓滴落,他再将自己的手反剪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纪别光跟前。
血染了满身满地,迎着纪别光惊诧的目光,他表情极淡,道:“庞某愿以性命交托,烦请纪先生暂先带领所有将士,以及被俘的齐国暗卫,赶紧回楚宫一趟。如若庞仲所言非实,先生当场把我人头割下,庞某在所不惜!”
纪别光愣怔地看着此时还不断从他颈脖间涌出的血液,如若不把血止住,就任由它那么流淌,届时便是不用他手起割落,庞仲也性命难保。
他思忖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
纪别光带的兵,和赵程带来的暗卫终于赶到楚宫来,但是,楚宫在这场持续了几天的动乱中,燕兵终于有机可乘,一个个伪装楚民入境的燕兵终于将王都团团围起。
届时远在大齐的太子殿下正在密谋另一场暗杀,晋国国君派来的使者已经暗地里跟他交涉过了。
姬夷昌已经宿回自己原来的潜殿了,自打暗中和晋使密谈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偏殿,每夜秉烛,连觉都不睡。
周凛端着安神的参汤在偏殿外徘徊多时,又一次忍不住进殿催促。
“殿下,您这觉不睡也不是办法啊。晋国那边开出的要求,殿下打算如何?”
周凛看着太子殿下这些天因为私下和晋密谈的事,还有担心夫人的事,整个人都瘦了不少,很是心疼。
“赵程走之前给孤的建议是,暂时禁锢父王,对外宣称齐王暴毙,假意朝晋国投诚。但是。。。”
“赵先生是担心如若殿下真的弑了君,日后晋国见拿捏不住殿下时,会用此事来要挟吧?”
“嗯。”姬夷昌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可大王也真是心狠,如果奴当时不是偷偷在场听了,兴许不会相信。殿下,如果您不及时把大王制压住,大王便要来反杀您了!”周凛红了眼眸,心酸道。
那天晋国使者其实是故意制造机会让周凛在场听到的。
齐王从使者口中,得知太子原来是早前死去的女奴阿姜所生,而并非由正宫牡丹夫人所生之后,竟然也开始对太子的出身痛恨不已,更是狠心得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晋使者杀掉太子。
“周凛,何必呢,即便父王不知道孤是奴生的,只要孤威胁到他,他也照样会制造机会杀了孤,早晚的事情。使者让你听到这些,也只是想利用我们而已,你别将此事过于放在心上。”
姬夷昌手握住刻刀兀自在竹简上刻字,语气平淡地道。
“那。。。殿下预备如何?”周凛擦干了眼眸一圈的泪,问。
“那就,通知使者明日相见。”姬夷昌环视了一眼空荡荡的殿室,他觉得凤仪阁变得很空,没成想来到这里也是,兴许与宫室无关,是少了一位发光发热的人,所以他感觉到空荡荡。
“殿下,您打算。。。是真杀吗?”周凛小心翼翼地问。
因为晋使者说了,如若太子想好了,便明日再与他一见,届时会告诉太子殿下如何部署暗杀一事。
“孤不知。看到时情况吧。如若父王自己命大缓过来了,就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好吃好喝再送几个美妾男栾过去,把他将养着到天年。没缓过来的话。。。”
“死了也就死了。”姬夷昌无所谓地说。
周凛无言以对。
周凛搁下那鼎参汤,准备又想劝谏着殿下熄灯歇息之际,殿外突然亮起了一柄火炬。
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从殿外而来。这是太子暗营培养的信使,在太子的宫中可以自出自入,行动效率极高。
“殿下!有急信!”信使刚跨进偏殿,立马“咵啦”一声跪下,双手将举托铜管的信高举过头。
姬夷昌连忙接过铜管,倒出里头的信看了。
看完,他的脸变得十分难看。
“立马随孤到暗营亲点一支精锐部队连夜赴楚!周凛!你留下来主持宫中事宜。立即出发!”
姬夷昌说完,立马拂了拂袍带着小信使行色匆匆跨出偏殿,周凛吃了一惊,连忙飞奔过去,跪倒太子跟前,去拦他的道说:
“殿下!!您此时可走不得啊!明日你若不见晋使,大王不就和晋使达成共识,反过来杀您了吗?您走不得啊!!”
“周凛,别挡道!!”姬夷昌语气很不善,脸上寒霜颇厚。
“奴不走!赵先生临走前千叮万嘱让奴一定要留住殿下在宫中的,奴不走!!”周凛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抱住太子的腿,死活不肯让步。
“你再不让开,那小子若是死了,孤这辈子,可得要你好看!!!”
姬夷昌咬牙,这话一字一句地从他牙缝间迸出,让周凛感觉前所未有的酷寒。
第71章 三更
最后周凛也没能完成赵程的嘱托; 太子殿下还是接到了消息,临夜就点兵出城了。
燕兵已经将郢都围了几天了。
姒思阙他们被困了几天,消息压根传不出去; 外头的消息也传不进来; 很是焦躁。
“这该怎么办?真的没办法了吗?”姒思阙在小殿里和司马磊商量着对策,急得在地上踱来踱去。
如今晋国的杀手总算被纪别光及时赶到的人马合力抓住了。
齐国的赵先生说了不能动他们; 一动晋国国君便会知悉这里的情况,虽然暂时不能辨别赵先生所言真伪和说此番话的动机,但司马磊认为还是不宜轻举妄动,所以,现下就在宫中给晋国杀手们腾出了一个大牢笼来锁住他们。
“臣虽然觉得庞仲和赵先生等人; 不应全然信赖,但有一点臣是与他们不谋而合的。”司马磊抚了抚须根,严肃道。
“是什么?”思阙以为他有办法,眼神瞬即亮了亮。
“就是对外头谎称臣已遭暗杀身故。”
“如此一来,其余的几国得知了消息; 必然不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也班兵过来分一杯羹; 如此一来; 燕兵围困一事倒是能够解决了。”
“可是,如此一来; 我大楚不是面临更加严峻的局面了吗?”思阙不解道。
司马磊笑了笑; “傻孩子;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得知仲父身故消息就都要来分一杯羹吗?”
“公主您可能不知道,主公忍辱远赴齐国,竭力给臣稳住的这八年安稳时间,虽然表面对别人看来; 楚国依旧不值一提。但事实是,臣暗中已经将大楚治理得日趋繁盛,兵马也养得差不多,将会是时机夺回大楚失去的一切了。”
“仲父您说的是。。。”姒思阙惊得说不出话。
“不错。其余各国自然也不是傻子,他们暗中有探子,虽然臣掩藏得好,他们不能十分确定。但隐约是猜到这些的,所以,有臣在,他们才会不敢犯境,只是,如若臣陨,也就不同说法了。。。”
姒思阙迷人的醉眸间闪耀着激奋人心的光芒。
原来!当年父亲母亲和她的选择果然没有白费,给大楚换来这段安稳的时间,如今,大楚已经暗暗强大到别国都不禁忧虑的境地了!这也就难怪晋国和齐国近年私下里对楚的举动了。
“那么,仲父,您觉得齐国的赵先生是否能信?他们既把晋国杀手带来了,然后又说其实是想与我大楚合作的。”思阙又问。
“这。。。”司马磊抚了抚须根,也有些为难,“这个臣也得好好参量参量。”
“可现在问题是。。。他们将郢都围起来了,咱们信息都没办法往外传啊。”
司马磊最后一句话就浇熄了思阙所有澎湃的激情。
是啊,能传得出去,早能向外班兵了,哪用陷入此情此景啊。。。
思阙独自走出了殿门,朝不远处的小室走去。
此时正是乱战时,司马磊将所有人都集中在宫中一个最偏远的院落,集中而居。
姒思阙和她的几位姐姐以及楚室宗亲、他、纪别光、公子朗等人就在这座院落,而旁边院落则住着赵程等人,还有庞仲。
姒思阙有些开心又有些沮丧。开心的是,外头乱战,终于可以和小时候疼爱自己的姐姐同居一处院落,好好说说话了。可沮丧的是,如果可以,她倒是宁愿这场乱不要发生。
“阙儿,在想什么呢?大姐姐给你准备了小时候你最爱的冰糖盅,你过来尝尝,别再苦着脸啦。”
大姐姒思晴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了一个两拳头大小的陶瓷盅。
这是嫁到威信侯的大姐,虽然排行第一,却是几位姐姐中最晚嫁人的。
因为小时候思阙最粘的人便是大姐思晴了,思晴比思阙大了十二年,几乎是看着思阙长大的,因为舍不得这个小妹妹,硬生拖到十八岁才嫁出,可想而知对幺妹的疼爱程度了。
思阙和几个姐姐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思阙底下虽然还有个庶出的弟弟思朗,但却是在同一母中最小的妹妹。
“大姐姐。。。”思阙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大姐了,见大姐一进门,立马就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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