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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三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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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啸山庄地处隆城,距京城只一步之遥,繁华并不差京里分毫,于啸杉在此地声望极高,是以自凡店铺商家的老板,几乎无人不认识他,每走到一处夜昙流连时,于啸杉都免不了要跟人寒暄几句。有些得过他帮助的老板还坚决不收他的银子,只让夜昙挑了喜欢的拿去,于啸杉也只好暂且记下这份情意改日择机再还。
  
  日薄西山,几个人都有些累了,便找了一处酒楼用餐,这酒楼是隆城里最大的用餐之所,也是岳啸山庄旗下的买卖,堂倌看见于啸杉和郑岳平,恭恭敬敬的喊了声“老爷,三爷。”也不多话,便直接领上了二楼靠窗边的雅间。
  
  几个人点完菜,夜昙托腮望着窗外稀稀落落的行人,但见有夫妻二人并肩而行,时不时又交谈几句,俩人眉眼间都融着盈盈的情意,这二人缓缓走出夜昙的视线,一时她刚刚好了些的心情,忽然又落寞了下来。
  
  心中不禁想到,不知路昇此时可是看到了自己的信,他到底心中作何想法,难道那深情脉脉的海誓山盟,终究敌不过现实中丁点的沟坎?爹与大伯、三叔之间的恩怨,原本自己并不愿意多想其中之事,只怕破坏了最完美、清澈的记忆。可是如今这道她不想面对的恩怨,却居然横亘在她与路昇之间,要去生生扯断他们之间的情意。
  
  夜昙有怨却不知道怨谁,有恨却也无处发泄。那,原本就是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事情。她只希望爹能好好的,三叔与大伯也能好好的就够了。她不认为自己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只是希望时间慢慢磨砺,事过境迁之后,也许大家能发现不过是一场误会,一笑泯恩怨。
  
  到底还是自己天真了吧,在这她不明所以的敌对和仇恨没有消逝之前,也许她就率先成为了牺牲品。
  
  只是,路昇真的会这么绝情吗?那个春日暖阳般的男子,真的会为了那些遥远的跟他们毫无关系的事情,放弃二人之间的感情吗?夜昙默默地想着,神色寥落,满面愁容。
  
  于啸杉和郑岳平彼此对视一眼,也没有出声。有些事,总要夜昙自己想明白才好,自己作为长辈,这件事里又干预的已经这么多。再多说什么,反倒怕弄巧成拙。于是二人,也只是静静地啜着茶水,等着菜品上来。
  
  夜昙看着窗外,原本没有焦点的眼睛却猛然间一亮,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轻喊了声:“凤姨……”才喊出口,才惊觉自己失言,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一脸紧张地看着于啸杉。
  
  于啸杉早在夜昙的目光忽然聚焦起来那一刻,便也跟着她一起望向窗外,夜昙目光所落之处,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丫鬟似乎才采购好了东西准备上车。
  
  于啸杉冲柱子一使眼色,柱子赶紧翻身下楼,追了过去。
  
  夜昙惊慌不安地看着于啸杉,嗫嚅着说:“三叔,那人好像不是我家姨娘,我是一时看花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原委

  于啸杉听夜昙说完,从窗外移回视线,似是不在意地笑笑:“原本以为是夜儿遇到了熟人,想请上来一起坐坐的,若是看错了,那便就算了吧。”回首对身后的人说,“告诉柱子,回来吧,夜昙小姐认错人了。”那人闻言赶紧追了出去。
  
  夜昙感激地看着于啸杉,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爹和姨娘住的地方她知道,应该离这里不算远,虽然刚刚只是仓促一瞥,该也不会看错了人,毕竟也是在一起生活几年的亲人,身形、动作总不会认错。刚才一时情急脱口喊出凤姨,她只害怕于啸杉万一跟去,暴露了爹爹的行迹,这会儿看来他似乎无意追究,倒也暂时安下心来。
  
  郑岳平赞赏地对着于啸杉笑笑,于啸杉也回他一笑。心中暗忖,找老二的事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并非错过了这次就没了线索,今天既然能在集市看见老二家的小妾,证明他们落脚的地方大约也不会远,改日里从她买货的店铺打探下,没准也能得着点音信。何苦非要这会儿当着夜昙的面兴师动众,给她添堵。
  
  她心情才好点呢,就让她顺心一会儿吧,找老二的事,终究来日方长。这当口,正是夜昙最难过得时候,天大的事也抵不过让她开怀。
  
  想着,便也不再提刚刚的插曲,只待酒菜陆续上来。郑岳平难得兴致很高地要饮上几杯酒,于啸杉便陪着,夜昙原本也说要敬大伯和三叔一杯,感谢这些时日的照顾。却被二人异口同声地阻止,“女孩儿家,喝什么酒。”“咱们爷几个,还讲这些虚礼作甚。”夜昙也就只得作罢。
  
  兄弟俩慢慢饮酒,夜昙似也胃口极好地吃了不少菜,酒菜吃罢,早就已经明月高悬,几个人遂打道回府。
  
  出得酒楼的大门,小风一吹,郑岳平似有些酒意上头,待坐到车上话便也多了起来。让夜昙坐在他的身边,握着夜昙的手絮叨着:“夜儿啊,大伯是个残废之人,也没什么本事,这些年咱们这个家全都是靠你三叔打理着才没彻底散了,才能活的下来。你大哥哥和小哥哥这会儿在京里读书,伏天的时候回来你大概也就能见到了,他们也时常念叨着你呢。”
  “他们心里都知道感激你三叔,明白若没你三叔支撑着,他们莫说是还能找最好的先生教他们读书,只怕是早就沦落街头要饭去了。更别说我这把老骨头,可能根本就没法活到再见到你的这一日。”
  
  于啸杉想插嘴打断郑岳平的感慨,却被郑岳平伸手按住,也只好默不作声地继续听下去。
  
  郑岳平便也继续说道:“夜儿啊,大伯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你别怪你三叔,无论你三叔做了什么也不许怪他。你知道,他这些年牺牲了多少吗?当年他是读书的那些人里,最出色的一个,若是继续念下去,金榜题名中个状元绝对不在话下。可是他得顾着我们一家老小,那会儿你娘临去前还嘱咐着让他找你。他不是没找啊,真的是顾不过来了。一家上下几张嘴等着他养活着,你看他今天什么都有了,好像过得挺好,可我知道,若是让他选,他宁愿还是当初咱们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只要吃穿不愁,再有更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你三叔想你,惦记你,还没找到你的时候,年年给你娘上坟回来,他眼睛都红红的,我知道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娘的嘱托,一直记挂着你。找到你那晚,他高兴的什么似的。后来可能对你严厉了些,总是他心里有恨,要不是当初你爹闹得那么一出,咱们一家子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
  “可是大伯明白,当初的事有你爹的错,大伯也未尝没有错,大伯属于小富即安,不思进取的人,你爹年轻气盛还想着继续拓展生意,那会儿我不同意,他就天天嚷嚷着分家。其实,说是分家,产业分了,咱们也还能过在一处,只是我一时半刻转不过来。”
  “要说怪也只怪你爹当时认识的三教九流,不安生的人太多,不知怎么耸动了你爹,上门来逼着分家 ,最后却被那些人变成了明抢,你爹当时也慌了,可是按不住一起来的人。你大哥哥不服跟人家厮打起来,你娘拦着,护着你大哥哥,结果让人踹到在地,你娘那时候怀着几个月的身孕,当时就血流了一地,大伙都吓坏了,你爹想要过去扶你娘,却也被人强行拉走。我急红了眼,过去想跟他们拼命,被人生生地砸折了腿。”
  “夜儿别怪三叔记恨你爹,他在外边两年,满心欢喜地回来看望咱们,进门瞧见的却是这么个家破人亡的景象,他心里没法不恨啊。”
  “可是夜儿也别担心,你三叔虽然说起来恨得牙痒,其实他真要是见了你爹,也不会下得去狠手的。他是个念旧的人,咱们兄弟一场,他说的再狠,心里也还是软的。再说当日之事虽因你爹而起,毕竟也未必是他的本意,只是误交匪类而已。大伯我这些年若说是气,也不是气你爹当初做的事,只是气那天之后,怎么能一去不回头呢,只要是再回来,我们怎么也还都是兄弟。”
  
  喘了口气,郑岳平又接着说道,“回头再说你的婚事,大伯说话你也许不爱听,方路昇那孩子是不坏,可是却也不是顶好的。别说你三叔心气高看不上眼,就是大伯也不甘心就让你跟了他。自小咱们家就只有你一个女娃,从你落生那一天,就给你宠上了天,谁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的。那时候跟你爹和三叔一起吃酒,总说着等咱们夜儿长大了,若非是个俊勇神武、文才武略全拿得出手的主,就算皇帝老子下了聘,咱们老哥仨拼了命也不会给他。”
  “这次方家有意悔婚,我知道夜儿心里不好受,可是大伯倒是觉得挺好,你要是就此断了念想,大伯和三叔就是寻遍天下,也定是给你找个最好的人家,能配得上你的人嫁过去,才是了了我们哥仨当日的念想,也才算对的起你娘。所以,夜儿啊,忘了方路昇吧,这页就这么翻过去,咱们从此不提。那个配的上你的人,早晚会出现的。到时候把你交给他,我们也才算真的放心。”
  
  说了太久的话,郑岳平似乎有些倦了,又也许酒意渐渐犯了起来,说完最后一句话,郑岳平忽然沉默了下来,一会儿的功夫便传来轻轻的鼾声。夜昙双手握住郑岳平刚刚一直攥着她的那只手,一直静静地听着。看见郑岳平熟睡了过去。才抬眼去看坐在对面的于啸杉,昏暗中只见一对盈盈闪烁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自己。夜昙一时接收了太多的消息,似乎消化不掉,便也只是迎视着那对黑眸发呆。车里一时间除了轻微的鼾声,安静得落针可闻。
  
  不一会儿,车架驶进了了庄子里,几个人抬着郑岳平出来,郑岳平迷迷糊糊地似睡醒了过来,看见夜昙只含含糊糊地说着:“夜儿啊,别怪你三叔,他疼你啊,他真的是打心坎里疼你。”
  
  “夜儿知道。”夜昙轻轻地应着,郑岳平满意地笑了笑,头一歪又熟睡了过去。
  
  于啸杉回头对跟着的菊香和婓玲说道:“带夜昙小姐回去歇着吧。”又望着夜昙说:“夜儿,我去帮你大伯安置好,你自己早点歇着。你大伯今日吃多了酒,他说的话,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你爹跟我们之间你的事,你别去想,也别去管,方路昇的事,也等他回了信儿再说,今日只管好好地睡上一觉,听见了么?”
  
  说完话,于啸杉才要走,听见夜昙的声音柔柔地喊了声:“三叔。”
  
  “嗯?!”于啸杉回头,疑问地看着夜昙,夜昙眨了眨眼,并不言语,脸上一片暖暖的神色看着于啸杉,半天才又摇摇头说,“没事了,三叔,我去歇着了。”
  
  安置好郑岳平,于啸杉刚进了院子,柱子便跟着一起进了屋里。于啸杉挑眉看他。柱子关好门,走到他近前说:“三爷,有两件急事要跟您通秉一下。”
  
  于啸杉四平八稳地坐下,倒了盅茶水端起来说道:“讲吧,都是什么急事。”
  
  “三爷,一是刚才您原本让我跟着那人,又喊我回来,我不甘心,虽是没跟着,但是去了她才出入的店铺,问了掌柜的。掌柜的说,这个人是常客,虽是不知道住哪,但是有几个月总会来一趟,已经有一两年的功夫都是如此了,我便安排了人盯着,下回若是再遇上,定会跟着回去,探好住处。”
  
  于啸杉面露满意的笑容说道:“行,你小子倒是长进了,不用我嘱咐,就知道该做些什么。这事办的不错,回头记得领赏。还有什么事?”
  
  “哦,第二个事,咱们去方家的人快马加鞭地回来了,您去老爷那屋的时候才进的院,这是他带回来的书信。”说着,柱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于啸杉,于啸杉拿起信,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拿了半晌还是放到了一边问道:“回来的人说没说方家那小子怎么说的。”
  
  他就说方家那小子看完信就泪流满面,让人搀扶着起来,写了这个东西交给他,至于写的什么他也不知道。方家小子也没多说话,嘴里就是反复念着,“夜儿,夜儿”,似是魔障了一般。
  
  于啸杉长叹一声道:“虽是个不成器的,倒也是个痴情的种。行了,你下去吧。”
  
  回过头复又拿起信,琢磨了会儿,起身去了夜昙的小屋。                    
作者有话要说:  




☆、放手

  夜昙还没有睡,今天,似乎无论为了哪一桩事,也都不是个能轻易能入睡的夜晚。路昇的事也许明日便可知道结果,暂时可以先不去想。那自己的爹呢,若八年前的往事,果然如大伯所说一般,爹是否总该当面跟大伯道个歉呢?
  
  娘,原来是这样去的,还带走了自己永远都不会见到的弟弟或是妹妹。那儿时浅浅的印象里,那会儿娘的肚子似是还没显,但也总是会拉着她的小手覆在肚皮上,一脸满足幸福的笑容问她:“夜儿,是喜欢弟弟呢?还是妹妹?”
  
  夜昙说不好心头到底是一番怎样的滋味,是恨吗?似乎也并不,对自己的爹爹,她是怎么也恨不起来的。如大伯所言,即便所有的事情果然没有任何误会和曲解,这样的结果也一定不是爹的本意。而,这些年,自己跟在爹的身边,鲜少能见到他开怀的时候。他,心中一定也是有愧疚的吧?
  
  是不是该去告诉爹一声,不要再这么躲下去了,否则穷此一生东躲西藏,又有何意义?三叔……该也是不会太为难他吧?会吗?
  
  夜昙似乎又不能十分确定,三叔发起狠来的样子她见识过,冲动之下真的会伤到爹爹吗?可是,就让他们这么下去吗?自己夹在中间,是一辈子不去见爹了,还是某一天必须选择的时候永远离开大伯和三叔?
  
  夜昙的脑子越来越乱,到底要不要去找爹,告诉他三叔和大伯其实心里还是惦记他的?可是自己真的能保证爹现身之后,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吗?若是到时候并非如此,自己又该如何。可是还跟以往一样逃避下去吗?那到底何时才能是个尽头呢,等着三叔亲自承诺不会伤害爹?会有那么一天吧?可那又似乎至少不是现在。
  
  才想的头痛欲裂,夜昙听见门外于啸杉的声音极低地轻唤着:“夜儿,可歇着了?”
  
  夜昙赶紧披衣坐了起来,应道:“还没,三叔,您有事?”
  
  夜昙出了外屋,菊香已经开了门,于啸杉在门口犹豫了下,从怀里掏出信递给夜昙说道:“夜儿,方路昇的信。去方家送信的人连夜赶回来,才送到的,我怕你等的着急,就先给你送过来了。”
  
  夜昙听了,一时顾不得礼貌,也没请于啸杉进屋,便急忙从于啸杉手中拿过了信,展开,急不可待地读了起来。于啸杉站在门外,一时有些犹豫,过了会儿才说道:“夜儿,回去屋里到灯底下再看,这太暗,别把眼睛看坏了。”
  
  夜昙也不抬头,凝眉看着信,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菊香看这爷俩都不动,只好把手里执着的小油灯举到夜昙的跟前,给她尽量地照着亮。于啸杉看夜昙似乎无意跟自己说话,这会儿天也已经太晚,便嘱咐道:“夜儿,看完就早些睡,什么也别多想,甭管方路昇那小子说了什么,明天再跟三叔和大伯念叨,别自己胡琢磨的。”
  
  夜昙仍是没有抬头,眼神停留在信的末尾,似是已经看完,人却还是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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