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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凤仵 完结+番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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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那些明珠的学子们,一个个脸色青红交加,苗庆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只觉得眼前黯淡无光,即将地裂天崩。
  云燕杀了罗瑟姐妹?
  她不是无辜的?
  怎么会,为什么?苗庆安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由同样难堪的同窗扶着。
  这边,梅成桥欲言又止,又愤怒地瞪着宋宁,“你、你简直就是……”
  他不敢说太多,这里这么多百姓在,他不得不忌惮。
  过了今天,他肯定要好好算这笔账。
  现在最要紧的是结束这里的事。
  “来人,将云燕扣押起来!”梅成桥说完,几个差役上来作势要抓云燕,梅成桥指着沈闻余,“将胡先生放开。”
  沈闻余要回嘴,宋宁摇了摇头,她不怕,阆中与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和杨氏说过了,这个案子如果吃力不讨好得罪了人,她们母女就包袱卷卷立刻离开。
  天高任鸟飞,她去哪里都可以。
  但沈闻余不同,他是这里的人,走不掉也断不了。
  “大人,我的话还没说完!”宋宁拦着道,“胡清远还不能放。”
  还没说完,你话可真多!梅成桥气的不得了,忍不住道:“你还有完没完?”
  宋宁正要回梅成桥的话,忽然视线就碰到胡清远的视线。从来到这里,无论是她直接骂人,还是群众议论,胡清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任何人。
  一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此时这一刻,他的视线还是第一次落在实处,落在宋宁身上。
  宋宁有些意外,而他却只是簇了簇眉,目光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这一瞬间宋宁明白过来,他不是真的云淡风轻,也不是自信他所犯的案子无人能查破,他是确定没有人敢动他。
  宋宁明白了,胡清远无论是杀罗瑟还是罗觅云,都是杀人就走,不慌不怕更没有担心事情败露。
  他甚至不知道云燕会帮他善后,他也不需要云燕帮他。
  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冷漠的对待云燕认罪顶罪的事。
  宋宁强压着愤怒。
  不弄倒他,她吃饭都不能香!
  “大人,不是我有完没完,而是事情没有完。”宋宁大声道,“我只表述了案件的过程,却不曾举证过证据,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梅成桥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宋宁,你若想要活命,就闭上你的嘴巴。”
  他又大声道:“案子当然要查,可这里不是公堂,明日我们开堂正式审办。”
  “来人,将云燕和胡清远带走。”
  “带走可以,但请大人给我们文书,让我们明搜胡府!”宋宁道,“搜完胡府,大人也好开堂。”
  现在就升堂判刑是不可能的,但是,却可以公开搜查。
  胡府有什么,胡清远的罪恶,搜出来摆在所有百姓面前,让他们永远没有办法掩盖。
  “搜胡府!”沈闻余道。
  “搜!”乔四道。
  “搜胡府!”围观的百姓道。
  梅成桥站在前面,明珠的学子们围着他身侧,一瞬间本来错乱的人群,变成泾渭分明,敌我两势!
  “这是胡清远!”梅成桥不了解别人,但他知道沈闻余,他如果摆出这样的态度,就表示他有十足的把握,证明自己是对的。
  胡清远必然是凶手了。
  可这又怎么样?
  胡清远是凶手吗,不可能是!
  他必须提醒所有人。


第58章 朝阳跪着
  “他是胡清远!”梅成桥吼道,“你们都疯了吗,你们想一想,他是胡清远!”
  四周又安静下来,梅成桥又道:“他是川地的大儒,是圣上眼中的贤者,当代谁的文采气节能越过胡清远的?”
  “因为他,让保宁的学子们,多了三个考学的名额!”
  “你们不考学,可你们的子孙后辈呢?就算你们的后辈享用不上,那保宁多士子对于你们来说是坏事吗?”
  “状元街上的状元坊是坏事吗?”
  “因为他们,你们每年要少交多少税粮,少服多少徭役?”
  “你们的脑子呢?他是、他是胡清远!”
  梅成桥一副悲从心来,尔等无知得亏得我提醒的表情,满目泪水悲痛交加:“他不会杀人,他不会是凶手,就不可能搜他的家,不能!”
  所有人望着他,听着他说话。
  似乎他说的没有道理,可又觉得他有些道理。
  胡清远是受人敬重的,因为有他,阆中乃至保宁都有了更多的名气,甚至人人都说,阆中是文人之乡,是天下士子们梦寐以求的明珠雅地。
  “这就像嫁女儿似的,大姐名声坏了,三妹又怎么独善其身?”娄明宇用通俗的道理,补充了一句。
  这一句犹如点睛之笔,一下子让许多人拨开云雾似的,仿佛要看清楚听懂了……
  就在这时,宋宁忽然出声道:“谁是大儒,谁是文人,谁是动不了的仙子?”
  大家的视线刷一下投向她。
  随即,所有人倒抽一口气,憋在了胸口,目瞪口呆忘记了喘气。
  就见宋宁不知何时走到胡清远身边,左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提着他,问众人:“这天底下,还有动不了的神仙?”
  “神仙杀人,也得受罚!”
  “法就是法,管你神仙还是大儒!”
  “宋宁,你放开先生,你、你想干什么?!”娄明宇问道。
  梅成桥指着她骂道:“放手。”
  胡清远被宋宁揪住衣领,脸色极冷极沉,是从来没有展露给世人的冷漠。
  “我干什么?”宋宁冷笑一声,“我打神仙!”
  她说着,砰一拳打在胡清远的脸上,胡清远往左右一倒,她拖回来又是一拳,松了手,胡清远倒在地上,她上去,噼里啪啦三五拳,拳拳打在他的脸上!
  百十近千的目光中,宋宁摁住了他们敬爱的先生,左右开弓。
  “住手,住手!”
  有人反应过来,上去拉宋宁,抢胡清远。
  宋宁一脚将上来的人踹开,把胡清远像破布一样提起来,大喝一声:“谁敢来!”
  大家不敢动,就看见左右脸已经红肿扭曲,嘴角出血,本来一丝不苟的头发,灰扑扑地散落在肩上。
  莫说仙气,连个人都不像!
  “宋宁!”这一声是明珠学子的声音,不知是谁,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羞辱,扑上来。
  “爷爷在!”宋宁一脚踹开他。
  其他人吓的一抖。
  沈闻余和乔四以及段毅也站过来,鲁苗苗也拿着长棍终于挤进来,人群又再次划分。
  宋宁转过头,在胡清远耳边,道:“胡先生,你这案子的二十两,我挣定了!”
  胡清远目光清明了一些,他转眸看向宋宁,冷笑一声,不屑道:“你若只为二十两,这世上有二十两的地方何其多。”
  “胡先生有道理,那我就先挣了你这个二十两,再来想一想别地儿的二十两。”
  胡清远一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宋宁也盯着他,好久,胡清远道:“可惜,你不会有机会的。”
  “那就走着瞧。”
  宋宁将胡清远交给段毅,她冲梅成桥走去。
  直到此刻,大家才真正反应,宋宁把川地大儒,把人人敬仰的胡清远的打了。
  “宋宁也太厉害了吧。”有人低声道。
  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居然敢打胡清远,居然敢指着梅成桥的鼻子对着干,这事他们没有人敢做。
  “梅大人,胡清远不是神仙了,事情再闹下去,就很难看了。”宋宁盯着梅成桥道,“您若不介意,我们借一步说话。”
  梅成桥道:“我若不同意呢?”
  “那难看的,就不只是胡清远。”宋盯着梅成桥,一字一句道,“大人,您今儿派兵镇压也可,我们就这几个人,当然是双拳难敌四手。”
  “可胡清远得救了,将来大家忘了他的恶,他依旧能流芳百世,可您却会遗臭万年。”
  “一位为了救朋友,可以无视律法,无视公正无视百姓的昏官。要不上半年,您这官也保不住。”
  “您该知道,纵然有人现在赞同您保胡清远,可一转头您臭了他该骂还是得骂!”
  “没有人陪着您挨骂的,您官位不保,胡清远也不会为了您去奔波。”
  宋宁一句句的说着,梅成桥被她逼着连连后退,他的脸色也随之极快的变化着。
  “大人,其实我就只想挣这二十两,而大人您也不过想保住官位,您和我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宋宁低声道,“您松松手,就当被我们威胁了,不得不点头,让我们去搜查胡府,之后的事,您该怎么办依旧怎么办!”
  梅成桥目光闪烁,方才的气怒明显消了不少,他又看向胡清远,后者正半闭着眼睛,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看向围观的百姓,每一张都是义愤填膺,都是对他的不满。
  他明白,宋宁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他为官多年才不过熬一个七品,如果将来胡清远出事,他一定是推出去的卒。
  宋宁观察他的神色,这时,云燕突然大声道:“梅大人,你莫要被她骗!”
  “梅大人,窦大人还在等您回话。”娄明宇道。
  梅成桥一个激灵,看向娄明宇,神色中露出一丝惧怕,遗臭万年还是当下毙命?
  “宋宁……”梅成桥大吼一声,话没说完,电闪雷鸣间,宋宁抓住他的胳膊,一扯,梅成桥跌向了他们,跌向胡清远。
  宋宁的意思很明显,梅成桥既然没胆子,那她就赶鸭子上架。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锣鼓,哐当一声,宛若炸雷一般,响彻在阆中上空,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所有人惊的不明所以。
  锣鼓开道,自是有极大的人物来了,可窦万钊来不敢敲这么多声,那又是谁?
  “清道!”有人喝道。
  大家立刻让出一条道。
  宋宁拉着梅成桥,被他反过来扯着让在一边,也和众人一般朝出声出看去。
  “钦、钦差来了!”梅成桥惊骇地道。
  就见,朗日晴空之下,四匹高头骏马齐头并肩立在道路正中,马儿不惧锣声反而应和长嘶,昂着头一副俾睨世人的清傲。
  四匹马虽漂亮惹眼,却远不及它们拉着的马车,金色的漆面在阳光下耀眼夺目,飞檐下坠着的赤金的铃铛,微微一晃,声音不脆,可,贵!
  宋宁听到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马车停稳,锣声停,随即上来三位着紫色锦缎长袍戴圆官帽的年轻男子,抬着一匹红绒布,从马车落脚边,一推……就见那布轻舟过江般悠悠滚动着,不快也不慢,正停在宋宁前面。
  一道红,六尺宽,耀眼夺目。
  “伺候着!”
  一叠声的传递着,方才铺地毯的三个人,一个端了凳子到马车前,两个抬了一方红木茶桌,铺上绚丽的红桌布,桌子上摆了官窑烧的青釉茶具,一壶一盅……一碟子干果,不多不少正十颗、一颗剥了皮的桔子,不多不少正十瓣、一支开的刚刚艳的粉山茶……
  一把圈椅靠着放好,驼色的丝绒毯子铺的一丝褶皱都没有。
  所有人目瞪口呆,宋宁忘记了他正揪着梅成桥的胳膊。
  梅成桥也忘了疼。
  就在这时,车门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修长如竹细且嫩,再来是一只胳膊,宝蓝的锦缎广袖,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极其好看的男人……
  众目之下,那位踏着方凳下了车,身量修长高挑,施施然走了十多步,在铺着毯子的椅子上坐下来,端着茶喝了一口,这才一挑眉看向宋宁。
  这眼,凤眸狭长,如墨如渊,没甚情绪。
  但宋宁头皮刺麻了一下。
  这双眼,太漂亮了,华光点点美的逆天。
  这样的绝色,拂袍落座,闲散惫懒的动作,也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贵气四溢。
  此刻,红如火的地毯,蓝衣的绝美男人,无论远看还是近看,都是一副绝美的画,无论是构图还是颜色搭配,都是极佳。
  瞬时,这里不再是古旧的街道,而是那九天上的宫阙。
  也不是吵吵杂杂的市井,而是弥漫着仙气的瑶池。
  贵不可言。
  宋宁情不自禁想到一句诗。
  人间富贵花!
  “十爷到,尔等还不跪拜行礼?!”尖却不利的嗓音,众人一惊,脸上的神情更加震惊了一分,宋宁推了推梅成桥,“十爷,是谁?”
  赵熠正看着她,闻言,好看的眉梢又挑了挑。
  他来的早了,车堵在这里,原要轰人,可却听见了个女人的高谈阔论,威逼利诱的让阆中县令给她开办文书,搜查胡清远的家。
  说起来,那位文豪胡清远又在哪里?
  他去找,却只瞧见位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胡清远,他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视线再次回到宋宁的身上。
  她打的?
  横啊。
  “十爷是十皇子,他不喜别人喊他十殿下,所以大家都喊他十爷!”梅成桥嫌弃地给宋宁飞快地解释完,噗通一声,冲着赵熠跪下。
  “阆中县令梅成桥,叩见十爷!”
  这尊纯金的佛爷怎么来阆中了?难道是为了征兵的事?
  可征兵事多累,川地又遥遥几千里,这位爷向来不吃亏不吃苦,这回怎么来这里了。
  满大周谁不知道,龙生十子,唯这位第十子最金贵。
  这贵不仅仅是身份,还有他的排场,花费。据传,他每天只要稍微省那么一点点,都够寻常人吃几年的。
  梅成桥一跪,四周所有人都紧跟着跪了下来。
  山呼海啸般磕头问安。
  居然是皇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真是不一样啊,宋宁心里啧啧赞叹。
  投胎真的是技术活。
  赵熠颔首,目光扫过众人,半眯着眼睛体贴地道:“地上凉,都朝阳跪着吧。”


第59章 给你做主
  赵熠和胡清远,曾经在圣上的太极殿中,见过两面。
  胡清远行礼回道:“学生胡清远,叩见十爷。”
  “听说你杀人了?”赵熠放了茶盅,支着面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仿佛“听说你杀人了”和“听说你长胖了”是一样的意思。
  胡清远惊愕地看向赵熠。
  怎么会上来就问他杀人的事?
  宋宁也是一脸惊愕,难道他就是钦差,难道他收到她求救的画,赶来帮忙了?
  靠山!
  宋宁激动地拐了拐沈闻余。
  沈闻余也是一脸惊奇,他一点没听说赵熠来川地的消息,难道他就是朝廷的钦差?
  不应该啊,十皇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钦差?
  “再看看,先别下定论。”沈闻余道。
  “十爷,这是误会,胡先生没有杀人。”梅成桥急着膝行了一步,道,“是误会。”
  那些学子们也跟着喊道:“是误会,求十爷做主。”
  赵熠挑眉。
  “不是误会!”忽然一道不一样的女声喊道,“他就是本案主凶。”
  赵熠再次看向宋宁。
  宋宁也回看他,一脸的正直,急于给他传递正确的是非观。
  娄明宇低声道:“宋宁,你休得胡闹。”
  胡清远杀不杀人是阆中的家务事,是应该关起来门来说的,现在赵熠来了,就得捂着,怎么能捅出去。
  赵熠不管闲事,只要捂着,他就算来了阆中也不会管胡清远的事。
  一切等他走了再议。
  “一边去!”宋宁白他一眼,叉手给赵熠行礼,“我也求十爷做主。”
  娄明宇气的脸通红,肝疼。
  体会到,什么是秀才遇到兵。
  赵熠顺道打量了一眼娄明宇,又望着宋宁问道:“做什么主?”
  宋宁道:“搜他府邸,开堂审办,依法判刑。”
  梅成桥抢话道:“十爷您千里迢迢舟车劳顿,不如先进官驿歇息?”
  他急的不得了,怎么赵熠到阆中了,窦万钊却一点消息都没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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