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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凤仵 完结+番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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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宋宁拢着声音,“十爷已经拿到了继承皇位的那个什么……”
“诏书?”窦万钊脱口道。
宋宁点头:“对!如果没有这个,十爷也不会如此洒脱。”
窦万钊摇着头:“不可能,你一个小丫头连诏书都不知道,你还和我胡编。”
“圣上身体好的很,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立诏书。”
宋宁摊手:“十爷生下来就是圣上最喜欢的儿子。父亲为了哄儿子高兴,早点把家业传给他,这多正常。”
窦万钊摇头,冲着城楼上看去,赵熠不知何时又抬起了弓,而在他左右,凭空多出来十几个人,同样手持弓箭,冷冷地对着这边。
“赵熠。”窦万钊喝问道,“你果真有诏书?”
赵熠静静立着,背着光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没有回他的话。
宋宁的手碰了碰柳音音。
------题外话------
我错了,今天没到窦万钊死的情节,明天才是,o(╯□╰)o
我老妈今天胆囊手术,可怜巴巴在医院躺着。
发现胆囊有毛病的人好多啊。
咱们都要爱护身体啊。
第97章 五马分尸
柳音音忽然大声喊道:“宝儿,咬他!”
宝儿本来在抽噎,听到母亲的话,只是愣怔了一下,迅速扑到窦万钊身上,死死咬了一口。
窦万钊吃疼,一巴掌将宝儿抽到在地。
就在这时,宋宁一跃而起,直奔窦万钊……他身后的黑衣人见她一动,反应也是极快,手中的刀,迅速随着她去……
就这样的一瞬间,不过是眨眼、电闪过去的那一瞬,一双双眼睛只是看着罢了,连思考都来不及。
就见那个清瘦的身体跃起来,回旋,脚尖直奔窦万钊。
砰——
她的脚落在窦万钊的脸上,窦万钊飞了出去。而她身后的那把如影寒刀,划破了夜空,直奔她后背。
沈闻余大喝一声:“小心。”
宋宁转回头去,抬刀去挡,但来不及,刀抬一半时,对方的刀只离她三寸。
宋宁想,吾命又休!
这次亏的很。
噗嗤——
一声箭入身体的撕裂声,刀没落她脸上,但拿刀的人,斜歪倒在地。
一支箭对穿了他的脖子。
箭很精准,力道极狠。
宋宁扬起眉,看向城楼,光影中,赵熠已重新抽出一只箭,弓拉满……
窦万钊因爬起来而弓着的背,正对着赵熠,宋宁哈了一声,跨步而上,喝道:“孙子,看你爷爷!”
窦万钊的护卫,一瞬被吸引,虽不过一眼,但足够了。
赵熠手里的箭飞了出来——
窦万钊被射中肩头的箭带着飞起来,飞舞的衣服,像极了月下荡秋千。
但绳索不好,掉在了地上,砸着了他的护卫。
“你完了,窦万钊!”宋宁速度极快,上前,刀发出铿锵一声,对方震的虎口发麻,他刀下的人质被宋宁揪开,那人翻滚着,逃开了死。
沈闻余和李才有上来。
刀光剑影,铿锵跌宕。
城楼上,箭的准头依旧极高,一只擦着宋宁的肩膀,射中和她对打的人,她嘿了一声,换了一个人继续。
人质们死里逃生,围在了四周。
窦府的人们,被衙役差役围困,窦骅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那边人头攒动的战场,口中念念有词,窦万江过来抱着儿子,紧着拍了拍他的脸,道:“老三,你醒一醒。”
窦骅望着他爹,只掉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娄山想趁乱带着娄明宇离开这里,娄明宇摇头,道:“父亲,现在离开我们全家都要死。”
“只有留下来,才有生的可能。”
娄山回过头去,看着场中打斗的宋宁,福临心至地问道:“她喜欢你是不是?你稍后和她说,你可以娶她为妻,让她保我们全家不死。”
“你胡说什么。”窦万江喝道,“她和窦骅才是有情有义。”
这个时候,想活命的只能求宋宁。
“城门开了。”不知谁喊道。
城外的毛喜带着弟兄们冲了进来,这方的势力立刻有了碾压之势。
沈闻余冲开所有人,双眸赤红地将刀架在了窦万钊的脖子上,一字一句道:“我、终于等到今天了。”
“我问你,三年前我爹是不是看到你从牛头山出来,所以你让人杀了他?”
窦万钊受了伤,被沈闻余压着跪坐在地上,他垂着眼帘有些昏沉,间隙抬眼看他,冷笑道:“他该死!”
“这世上你最该死!”沈闻余抬起刀,猛然去砍窦万钊,却在刀落下时,忽然听到有人道,“这么死,未免太简单了。”
他过身去,就看到赵熠提着弓箭缓步而来,指了指窦万钊:“脏了你的刀。”
“殿下,求殿下做主。”沈闻余激动地跪下来。
他一跪,现场所在所有人百姓,都跟着跪下来。
“殿下,此人恶贯满盈,万死难平我等愤怒,求殿下为我们做主。”
“求殿下做主!”
窦万钊喊道:“你们谁敢。”
“我是圣上钦点的命官,我就算是死,那也必须三司过审,圣上朱笔勾画。”
“谁也没有资格杀我!”
所有人气得双眸血红,有人愤怒的嚎哭起来:“你这个畜生,你不配当官,不配做人!”
窦万钊挑衅地看着赵熠,道:“这天下是太子的,你靠着你的母亲得圣宠而已,你不过就是个花架子。”
“在朝中,连圣上都无能左右太子。”
“就凭你?”
窦万钊哈哈大笑。
太子今年已有四十一,他比赵熠整整年长二十岁,监国已有六年。
这背后的势力,根本不是赵熠能比得上的。
“凭圣上一人的宠,你今日不死,他日死的更惨。”
宋宁听着,朝赵熠看过去,火光中他平静无波,根本不在乎窦万钊说的话。
“你说的都对。”赵熠露出了笑,冷冷的勾着唇,“可又怎么样,我今日还是要杀了你。”
“阑风,赐他五匹马,送窦大人一程。”
“是!”
此话落,四周寂静一刻,所有人都跪着,看向这边,有人隐隐兴奋和期待,有人惊恐和害怕。
阑风找来五匹马。
拥挤的人群,迅速散开,刚才还做人质的百姓们,开始自发的搬运尸体,为了腾出空地来,在这里行刑。
“赵熠,赵熠你敢!”
窦万钊发现,赵熠不是开玩笑的。
阑风带着弟兄,将窦万钊滚捆住,拴在了马背上。
无数双眼睛,落在这里,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
窦府的人吓的发抖,所有人惊的抱作一团,窦万江凄惨地喊了一声:“二弟。”
气氛很古怪,有点压抑、有些恐惧、亦有兴奋。
“杀!”沈闻余振臂一呼,血红的双眸紧紧攥着手里的刀,“为死去的人报仇,杀了窦万钊!”
“杀!”
“杀!”
所有人高呼,声震天!
在人群的呼喊中,窦万钊嚎叫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我错了,我什么都招,我随您去金銮殿,我招认,这些都是太子让我做的。”
“我错了啊!”
赵熠轻嗤:“谁在乎呢。”
“杀吧。”
阑风一声令下,长鞭击空——
五马奔驰。
血肉迸射,大人捂着孩子的眼睛,待一切归于平静。
天权二十三年,八月二十八,保宁知府窦万钊,死。
所有人欢呼,齐齐跪地,长呼:“殿下千岁,千千岁!”
殿下千岁,千千岁!
赵熠没什么表情,微微颔首,道:“起来吧,地上凉。”
众人谢恩起身,自发地去欣赏地上的恶心的血肉。
赵熠吩咐沈闻余:“我瞧着你们城门上缺个挂件,你费点力。”
沈闻余激动地跪下来,喊道:“是!”
爹,您看到了吗?沈闻余被殿下五马分尸了。
他的尸体,就要被挂在城门口上。
爹,他这样的人定要下十八层地狱,受尽磨难,永世不得超生。
自今日起,保宁的天又是百姓的天了。
沈闻余去捡骨肉,有人自愿上去帮忙,一边捡一边冲着骨头吐口水。
二十年的欺凌,今晚的愤怒,爆发到了顶点。
虽无法挽回死去人的性命,但窦万钊死了,从今以后,再没有会欺凌他们了。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唾骂。
阆中城中,没有一夜如此的热闹。
李才有搓了搓胳膊,低声和毛喜道:“得亏听宋姑娘的话跟殿下了,不然咱们肯定得死。”
“嗯。”毛喜点头,“进山的时候,两个人一路不正经,斗嘴打架像两个无能的人。”
“谁晓得办事这么果断又狠厉。”
他们这些以狠横生存的人,根本比不了。
所以,人是什么样子的性子,不要从表面去判断。
“谢天谢地。”李才有道,“你有功,老子要赏你,铁定给你找个好婆娘。”
毛喜笑了。
赵熠一件件的吩咐要办的事。
窦府的人,娄山父子……余荣一家子以及一直缩在一边的梅成桥,都被拖着走了,每个人宛若死了一样,吓的浑身发软。
现场的百姓们,冲着他们吐口水。
待人走远,赵熠道:“都先回去收拾,若家中有人遇难,明日会有人上门登记,每户都会有赔偿和补偿。”
大家磕头应是。
“都回吧回吧。”宋宁和大家挥着手,“有十殿下在,会为你们做主的。”
家人惨遭横死,是任何物质都无法弥补的。
可人即已死,若能有补偿,相比而言已是极大的抚慰。
众人神魂不定,搀扶着离开了。
宋宁转过身来,赵熠正背对着她在说话,她才发现,他手持一张弓,方才就是从这张弓上,射出了无数的箭,每一支都没有虚发,又准又狠。
“殿下,功夫不错呐?”宋宁瞥了他一眼,赵熠道,“我没有功夫。”
宋宁根本不信。
“我只是会使用兵器而已。”
宋宁对他翻了个白眼:“行,您不会武功,您只是会用十八种兵器。”
“您先忙着,估计这两日事情多,忙完了记得把我的账结算给我。”
她说着,不疾不徐地往城北而去。
第98章 万儿八千
宋宁穿过长长的铜雀街,方才混乱中,她一路杀将了来回,到没有觉得路有多远,此刻再走却是无尽头似的。
已是深夜,几处着火的宅子火已被扑灭,街道上,只有别处传来的压抑的哭泣声。
宋宁停下来,将地上丢落的一只孩子的鞋捡起来,放在了路边上,有人站在自家门口,看见她喊了一声:“宋姑娘?”
“嗯?”宋宁看向对方,“要我帮忙吗?”
是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那、那些人都死了吗?”
“嗯,没事了,你家里如何?”
妇人摇头:“我家男人不在家,得亏了你救了我和我儿子。”
“谢谢你宋姑娘。”妇人说着要跪,宋宁扶着她起来,道,“外面还是乱,别让孩子看见。”
“有事的话,明日衙门来人,你记得告诉他们。”
妇人应是:“宋姑娘,你慢点走,我看你脸色不好。”
宋宁点头:“没事,小伤而已。”
妇人回家去关了门,宋宁走到县衙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在忙碌,她停下来看着门口的牌匾的,一时无言。
胡清远可以随性杀人,因为有人庇护他,窦万钊能私藏养兵雄踞一方,因为他就是保宁的律法。
“律法,乃国之根本,连根本都能动摇的国,必不会长久。”
宋宁负手缓步而行,心情极为的沉重,她走到铜雀街上,二条巷和周围几条巷子的百姓还依旧坐在街中间。
黑压压的人头,有的孩子在哭,有的疲惫地靠在母亲的膝上睡着了。
“宋姑娘。”守着这里的牛头山的弟兄上前来,问道,“那边稳了吗?”
宋宁点头:“都稳了,辛苦你们了。”
她看到地上躺着几具牛头山弟兄的尸体,也增添了几具黑衣蒙面的尸体。
“那我们去哪里,是连夜回去吧?”
宋宁回道:“可能还有事情需要你们做,你现在去府衙找你们把头,看看要做什么事。”
“好!”几个弟兄兴致高昂,“我们这辈子没做过好事,没想到今天晚上倒成了好人了。”
几个人激动的扛着自己兄弟的尸体,大步而去。
宋宁回过头来,路上坐着很多人,都看着她。
“没事了,窦万钊被五马分尸了,他的尸体明天就会挂在城门上。”宋宁和大家道。
不安换成了惊喜,所有人惊呼出声。
妇人们冲着南面磕头拜菩萨。
“明天要去城门上看他的尸体。”
宋宁挥了挥手:“都回去吧,今晚大家都累了。明日衙门会有人来,各家有人遇难的,记得报备给他们。”
大家各自起身,纷纷应是。
“阿宁,你也辛苦了,快回去歇会儿。”
宋宁点头,看到鲁苗苗冲着她走过来,她喊了一声:“苗苗快来扶我,我疼!”
便就眼前漆黑,晕了过去。
“宋主任!”
“阿宁!”
人群顿时乱了起来,鲁苗苗接住了宋宁,大家都涌了过来。
“晕了,是不是受伤了?”
鲁张氏捂住了嘴,眼泪夺眶而出:“受伤了,我的娘啊……”
宋宁的后背上两道刀伤,右手和左手的手臂上也被划了数刀。因为天黑她衣服又是深色,只知道她衣服破了,却看不见她受伤流血。
“大夫,哪里有大夫。”鲁彪喊道。
“我,我在这里!”街上的医婆喊道,“先把人送回家,我这就会回家取药箱。”
鲁青青和鲁苗苗都有伤,人由刘峰背着回家。
几条巷子的人都不放心,跟着一起往二条巷里去。
杨氏不在家,刘峰直接将宋宁背到鲁青青的家里。
医婆来的很快,检查过后数了数,宋宁后背的伤,一道深两道浅,左边胳膊和右手的肩膀各是一道。
“流了这么多血,她、她怎么走回来的?”医婆心疼地道,“我行医三十年,还是头一回看到姑娘家受这么重的伤。”
鲁张氏和刘张氏早就哭成了泪人。
“她就是和别的女子不同,看着开玩笑谈笑风生的,其实倔的很。”鲁张氏道。
就看她和人打架那劲,就知道了。
“这可怎么办,你快用药啊!”刘张氏道。
医婆道:“用药是要用药的,但失血还是很多的,也不晓得……要不,你们去街口再请个大夫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对,你和他把情况说了,先把能用的药带一些来。”
鲁张氏让鲁彪跑腿。
巷子里,好些人等着,见鲁彪出来,七嘴八舌地问道:“怎么样,医婆怎么说?”
“伤的比较重,我现在再去请个大夫来。”
“你别去,我去跑一趟。你留家里照顾着。”
鲁彪愣了一下,因为说话的人刘氏的族人。
“诶,行!”鲁彪道。
对方忙跑去找大夫来。
一会儿大夫来,商量过后,决定开两副,一副补血补虚,一副止痛去邪。
给宋宁喂了药,但并没有效果,一会儿就开始发烧。
鲁家乱成了一团,一个个急的抓耳挠腮。
门口,一会儿来个人问一问,一会儿有人提一只鸡过来,喊着鲁张氏:“给她炖着吃。”
鲁张氏看着刘氏的族人在门口张头张脑,脸上确实是担忧,她一时感慨万千。
“要不要去找十殿下?”鲁青青问大家。
话落,昏沉沉的宋宁却是听到了这句,道:“不要告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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