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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颂-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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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龙右是任务失败,后来逃脱了昭融的追杀,并且……
“这位是?”
楚王看着陈龙右,秦王道:“陈龙右,天下剑宗第三十。”
“望山龙!”
楚王心中一震,上一次楚国剑宗,天下第七十九的天门关郡守昭融去追捕陈龙右,结果被他所逃,而昭融反而中了陈龙右设下的埋伏,挨了一剑,伤势不轻。
双方排位差距太大,而楚王心中凛然,陈龙右是四个护卫之一,那么说另外三个也是排在四十之前的剑宗?
天下四十,以苏秦为分界线,苏秦之前者皆举世无当,苏秦之后者则排位常常变更。
但如今苏秦虽“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苏秦未死),但是第四十的剑宗位置并没有更迭,所以暂时还是以苏秦为分界线。
正是因为天下前四十的剑宗剑法盖世,故而他们的位置不常变更,所以当年陈龙右作为一个无名小卒,先登死士,攻上光狼城头杀了随镞的时候,才会让天下震动。
秦王呵呵的笑,皮笑肉不笑:“恭喜楚王,得一位大才辅佐啊。”
他心中计较开了:“武关会盟,也是程先生的主意?”
楚王道:“程先生乃秦王孙嬴异人之老师,同为天子使者,此次入楚递交太学卷宗,却不料遇到神道掳人之事,程先生怒不可遏,故而前来与本王一起,于此武胜关前,会见秦王,共商逼神之事。”
秦王哼了一声:“东皇太一,楚王啊,你身为楚国之王,却管理不好你治下的子民,任由他们信奉鬼神,借助他人的刀,终有一日,这刀会砍到你的脑袋上来。”
楚王惭愧:“是,秦王所说不错,如今大错已成,神道坐大,王室无大权,故只有先把此事处理,好给秦王,给程先生,给天下一个交代。”
秦王没有说话,此时落座,而楚王也同入席,只是接下来,那范睢却代替秦王说话了。
“楚王之意,是请秦派兵,共攻神门,还是单单以秦王之面,去告诫东皇太一,让他放人?”
区别在于先兵后礼还是先礼后兵,看起来只是一个顺序颠倒,但是释放出的信号却大不相同。
范睢道:“自古以来,本国世子入他国为质,是常有之事,譬如贵国左徒春申君,陪同太子完入我秦国一样,但是,如果是非自愿的掳掠,这便是欺辱大国威严,不仅仅是面子的事情。”
“人是在楚国的地盘上丢了的,而这次会盟,也是楚王您请求的,我王虽然震惊愤怒,但是料想楚王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故而才亲自前来,与楚王商议结果。”
楚王“唯诺”着:“这话从何说起,这当然不是本王做的啊,天下间哪里有直接掳掠的事情呢,神道不尊人道礼乐,故而行事才不顾及手段…”
范睢面色严肃:“那是神道的事情,但是人是在楚国的国境内丢的,楚国自然要负责任,楚王想要推卸责任,恐怕没有那么轻松。”
楚王盯着他,又看秦王:“所以,为了表示歉意,楚国愿意割让淮西…十六城。”
秦王笑了笑:“不够。”
楚王沉吟一会:“还要什么?”
秦王失笑:“要什么你都能给?熊横,这般,不太对吧?”
“我秦国寸土寸金,当年张仪以六里商于地欺骗汝父,你楚国的土地不值钱吗,说让就让,说给就给?”
楚王道:“楚国疲弱,难撑战事,若是秦王愤怒,倾秦国之力来伐,楚国难以抵挡,必然元气大损,死伤无算,与其这样,不如主动割地求和,望秦王记得秦楚故交,姻亲之好…”
秦王:“嗯,这是实话,你楚国现在确实是国力大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招惹我秦国,而我秦国若要强攻你楚国,若是打虎不死,反被虎噬,故而不值当…”
范睢在一旁敏锐的接口:“我王仁义,楚王,这淮西十六城虽是极好,但不如再多给一城?”
楚王的脸色变了,范睢道:“去市场买肉还送一片荷花叶,这冥厄三关,已给其二,不如再来一关?”
楚王道:“先生啊,买肉时,肉贩子还要讨价还价一番,你开口就要冥厄三关,若全数归秦,我楚国失却西方屏障…割了地,你总得给我留点墙,防范虎狼吧?”
范睢顿时忍俊不禁:“秦乃虎狼之国啊,楚王倒是真性情,只是低矮的墙壁,一翻便过,虎狼真正席卷而来的时候,只凭借一面关隘,楚国或许不能坚守,倒不如三关尽送,这样,楚国对秦国不设防备,秦国也懒得去搭理楚国了。”
程知远此时忽然道:“会有猎人把屋子拆掉,主动迎接猛兽吗?三关予二,已经给足了面子,这位先生,人心不足,巴蛇吞象,可莫要噎死了。”
范睢看向程知远,眼中闪过标志性的狠辣与精明:“程夫子,夫子不是该关心秦王孙的安危吗,为何又为楚王作说客呢?”
“程夫子,是向秦还是向楚?”
程知远:“眼下秦国楚国共讨神道,必须二国合力,秦王孙才能安然无恙,二国因为一关区区尺寸之地而开始内斗,这不是让神道看笑话么?”
“这位先生,莫要因小失大,因噎废食啊。”
范睢笑了:“在下吃饭从来细嚼慢咽,从不曾噎着。这一关之地,说大不大,但秦楚能否通力合作,还是要看这一关的分割问题啊。”
程知远:“楚国本因为秦王孙失却之事而愧疚不已,故而主动表示要割让淮西十五城,这平靖关是楚国的诚意,但足下却贪心不足?还要武胜,大隧二关,这岂不是得寸进尺?”
“楚国拿出诚意,秦国却还要多拿,可俗话以说,言多必失,取多必落,再说了,平靖关拿下,秦国大可驻军于此,远望武胜,若楚国有半点风吹草动,大可来伐,又何必多此一举?还落个贪心的坏名声?”
范睢笑:“连吃到嘴里的,都有可能被人家夺走,所以只有吞到肚子里,才算放心,程夫子乃世间高士,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程知远:“很好,那你是要十七城,还是要秦王孙?”
范睢:“夫子何意?”
程知远道:“要十七城,武胜关开,楚军尽撤,秦军俯瞰中原,但也莫要忘了,神道同样可以借此侵秦,楚王割地,这十六城中信仰未复,乃是好心,但武胜关乃神道香火旺盛之地,秦军拿去,东皇震怒之下,神道不来伐秦吗?”
“好吧,就算是不来伐秦,那么东皇会不会杀了秦王孙作为报复?”
“那如此,两王会于武关,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秦王不是为了要人来的,还是单单只是垂涎这淮西城池,连子孙,连声名,连大国威仪都不要了吗!要行此,乞讨施舍之姿态?”
“如此行事,如果先生告诉我,秦王告诉我,说秦国就是为了这淮西十七城来的,那么好,楚王便可把十七城拱手相送!还…帮你拆了神庙。”
范睢一下子噎住了,因为这问是根本不能答的,或者说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秦王孙,而不是为了十七城。
师出无名,不可动也,大国威仪扫地,秦国若是没有政治正确,那恐怕是真的难以在中原立足,山东六国可以容忍虎狼之国,但是不能容忍一个没有任何底线的国度。
范睢叹口气,用一种略显古怪的腔调道:“夫子说笑了,我王来此,当然是为了王孙的安危!那咄咄逼人的是东皇太一,可不是我王,也不是我秦国啊,只是楚国要让秦国来救人,发兵也好,先礼而后兵也好,秦国也不是矛戈,可以随意被人借来使用。”
“若是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出,那么其他国家,是不是都可以来这一出?在下是相信楚王不会做假劫这等龌龊之事的,但是其他五国呢?兵不厌诈啊。”
“像是先生这样的人,能看破欺骗之术,但我等计较不足,难以揣摩,而且先生乃王孙之师,从身份上来讲,也是我秦国贵客,怎么…呵…一点不为王孙着想,先生是不是已经丢了为师之道?”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不是你的鬼神而跑去祭祀,是谄媚,该让你见义勇为的时候你却袖手旁观,是怯懦无能。
范睢这话虽然说的庄重,但其中含义明显是阴阳怪气,意思是程知远自己的弟子遇到了为难而不去救,反而跑到楚国为政在这里和自己争执,哪里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程知远打量着范睢,点了点头。
喷我?
程知远问道:“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范睢:“在下魏人,范睢。”
程知远恍然:“原来是范睢先生,久仰久仰!原来你便是那须贾门客,卖魏通齐,被魏国国相魏齐追杀到茅厕里的范瘸子啊!”
“你自己不就是靠着欺骗活下来的吗,又怎么能在这里,用这种下作的心态,来揣摩侮辱各国的君王呢!”
程知远拂袖,差点抽到他脸上:“躲在厕所的人,也配身处高堂之上吗!”
场地中鸦雀无声,范睢的脸变得无比苍白,嘴唇哆嗦,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第四百六十一章 睚眦在此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但程知远心道范睢不给自己面子,好好谈话突然扯到什么为师之道上,那咱们也就和你好好掰扯掰扯,反正三句话不离茅厕,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在这里继续夸夸其谈。
范睢此时已然是怒极,颤抖着,手指指着程知远,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四大剑宗不自觉的用眼神瞟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范睢明显感觉到其中有一道戏谑的目光。
他出现的突兀,本就是通过吕不韦搭上了王稽这条线,王稽相当于秦国驻魏国大使馆大使,他本人的地位是比较高的,因为不是临时使者而是常驻,所以也有直接面见秦王的机会。
故而,他的出现,始一走出,在开始时于秦国朝堂上那番献策,已经让魏冉大怒,而很多高手似乎也对他这个突然蹦出来的说客有些不服气,但范睢明白,想要让人服气就要拿出真本事,并且要拿得出成绩来,就像是当年的张仪一样。
范睢自比为惠文王麾下之张仪,但是他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提及曾经在魏国的屈辱经历。
他面相狰狞,此时对程知远怒极而笑:“好…好,夫子言辞毒辣…但一时之辱,不代表一世之辱,夫子以在下过去所受之羞辱,来侮辱在下,这就是楚国的…待客之道吗!”
程知远打了个止的手势:“打住,不是楚国的待客之道,你刚刚怎么说的,我乃秦国贵客,怎么又变成楚人了?呦,感情这国人身份,在您嘴巴里是上下两排牙齿一碰…说换就换的?”
范睢哑口,程知远伸手指着他,这一下差点点到他脑门上,范睢吓了一跳,连是蹦起来一样的后撤一步,给他眼睛都吓得收缩了起来。
“你怕什么?”
程知远手指也没放下来:“你指着我我没动,我指着你你怕什么,怕死?怕死来什么武胜关?怎么,走秀来了,是想要在这里逛一圈走个政绩?是想要多拿两关,然后向秦王邀功?”
“你以为你是谁,张仪,犀首,苏秦?”
范睢眼中充满恶意,他狞笑道:“领教了,夫子伶牙俐齿……但我这个人,是睚眦必报的…”
程知远忽然吐了口气,他向前一步,而这时候,秦王放在腿边上的太阿剑忽然急剧嗡鸣起来!
范睢看到程知远的眼睛变色,青白二色直映入他的心神,而在程知远身后,一只如豺狼般的,长着龙角的异兽,向他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
龙吼带着风,肆虐于山危界(精神界)中,范睢的三魂七魄就像是被一吼之下震的离体般,他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眼中俱是震恐,竟是一步三晃,足下一滑,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范先生!”
秦王大惊,眼睛也微微瞪了起来,而范睢被这一步吓得魂不附体,手臂剧颤,而再在他身后,四道影子映照过来,原来是四大剑宗有出手的意思!
“做什么?我可没有威胁范睢先生,看来是楚国的这亭子赶了工期,质量不好,板地湿滑,以至于范先生足下一空,摔落在地上。”
程知远没有拔剑,他只是走了一步,只是此时,那双变了色的眼睛也不遮掩,就这样扫过所有人。
他看向范睢:“范先生,我已经听到了你的请求,但是我很不喜欢。”
范睢十指剧抖,深深呼吸了数次,陈龙右蹲下来把他搀起,范睢依旧是魂不守舍,心胆俱丧一般,不敢直视程知远,只是不出安重复着惊骇的呢喃:
“睚眦…睚眦!”
秦王眯起眼睛,此时陈龙右及时开口解释:“我王,这位程夫子,也身负龙吟之力。”
陈龙右有剑道三十八篇的一篇,所以能施展龙吟龙气,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而眼前,结合范睢恐惧的呢喃,秦王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程知远,居然有龙之九子的气?
“睚眦怒目,兵道龙子。”
秦王皱眉,而范睢被对方一吓成了这种模样,也是让秦王有些失望,他开始确实是很看好范睢的,而且范睢的计谋也确实是厉害,却没想到…
不,不是范睢太弱,而是对方有些凶,咄咄逼人比起范睢更胜一筹,如果当初在朝堂上,和魏冉争执的人不是范睢,而是这程知远的话,估计魏冉已经被气出心脏病当场去世了。
程知远没有动,只是一直盯着范睢,而刚刚模样还很狰狞的范睢,眼下却是神色苍白,意志恍惚,直至程知远那声呼喊,他才稍稍缓和一些,但是再也不敢与程知远对视了。
“这就对了,咱们好好商谈,不要你一句我一句的阴阳怪气,范先生,我尊敬你是秦王上宾,也尊重秦王,但是你把我个人的为师之道,捆绑在我替楚国说话上,这样不好。”
“我怎么教学,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人现在在神道手里,我自然要帮楚国说话,不然呢,人家杀了我学生来报复你,好啊,我顶多就是个护弟子不力的骂名,而你怕不是要被钉在秦国的史书中,等到下一任秦王即位,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程知远那手指又差点指在范睢脑门上,吓得他一个激灵忙不迭往后躲,而当着秦王的面说这些话,程知远是完全不顾及秦王的脸面一样,虽然秦王本身的神色也有些怪。
他的余光在看范睢,似乎在计较什么。
事实上,秦王的打算很简单,也不用等到下一任秦王,就在他嬴稷手上,范睢做到相国之后,基本上他也就做到头了,取舍只是在于杀与不杀。
嬴稷喜欢范睢,或者说,喜欢一个唯命是从的毒辣小人。
“你说我傲气,笑话,我有傲气的资本,而范先生,您还是先踏踏实实,脚踏实地做些事情,不要好高骛远,这本是一件双赢的计较,却因为你,闹得不欢而散,你还自觉有功,却不知道给秦国带来了多少损失,简直是愚蠢至极。”
“少给我整你那些歪歪绕绕的,小手段,如硕鼠偷粮,偷得了一时,但总会被抓住,那下场可就凄惨很了!”
范睢喘着气,这位历史中以离间计闻名的毒辣之士,此时才刚刚从躲茅厕的阴影中脱身不久,本以为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个功劳,却没想到三两句被骂的体无完肤,还差点被对方直接吓死。
睚眦必报?巧了,对面就是睚眦。
人家来一句“我也是”,这不得让人吓破了胆子?
程知远从头到尾称呼对方为范先生,或者范睢,而不称呼对方的字,那是因为程知远不想让对方占自己便宜,虽然这个时代并没有这个概念,但程知远自己心里过不去,所以更要用张狂无礼的呵斥姿态去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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