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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颂-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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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咸阳作为秦国的政治权利中心,有三大军拱卫,中尉,卫尉,还有一个是郎中令军。
三军中,中尉是野战部队,蓝田大营中很多一部分就是中尉军,而卫尉军是拱卫咸阳的守备部队,相当于汉之羽林军,唐之龙武军,宋之禁军。
至于郎中令军,那就真的是咸阳宫中的高级守卫了,首先每个人都有官职,而且人数不超过千人,选拔的身份多数为良家子,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这是天子近卫。
“能调动卫尉军…高陵君,本事不小啊。”
程知远平静开口,高陵君却是把酒爵一放,挥挥手,那些配剑的甲士便默默退出去。
“怎能让剑光污了这酒宴?”
高陵君呵呵一笑:“他们可不是卫尉军,我何德何能,敢驱使卫尉军为我当剑斧手,不敢不敢,王上若是知道,非得把我狠狠训斥一番。”
一句话里就可以明白,如今的四贵,权利大到了何种地步。
“夫子,咱们说正事吧,试探到现在,夫子可能也恼了。”
“开门见山,在下想请夫子为门中客。”
高陵君行了一礼,但态度依旧倨傲。
程知远摇了摇头:“这不是请人为门客的态度,我听闻,范睢为秦王所得时,秦王五拜而得范睢,如今我比范睢更强,高陵君却以这种态度来请我效力,不觉得可笑么?”
高陵君咧嘴:“夫子也觉得,自己比范睢更强?”
程知远顺着他的话道:“范睢么,小人也,武关一会,空口白牙一张嘴,但说破了天以前也就是个蹲茅厕的,为什么在魏国不受重用,甚至还被污蔑,反而到了秦国,就得到重用了呢?”
“诶,还是溜须拍马,来的厉害啊,说明秦王喜欢听好的。”
高陵君的眼神略有光彩,恩恩的应着。
程知远接着道:“秦王需要一个小人在前面,又需要一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在后面,那么自然就是在下了。”
高陵君哈哈大笑:“不错!夫子所言极是也!想那范睢不过是一个蹲茅厕的蠢货,何德何能,敢骑到我的头上拉马尿!”
“秦王的手段,太明显了!重用小人,不过是借口!范睢有什么才能,废物而已!嬴稷不重用宗族亲人,反而去依靠外人,他必不得长久!”
高陵君大声喝骂,目无法度,但酒席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出声,那些高陵君的门客,就像是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程知远。
“啊,夫子,你也听到了!”
高陵君哈哈笑着,脸孔却显得有些扭曲起来。
“秦王想杀我,泾阳想害我,华阳想利用我,这偌大宗室,竟无一人,是我的亲兄弟啊…”
他砰的一拳砸在案桌上!
“程夫子!我羞辱了你!你也是和范睢一样,你觉得你比范睢强?也就强在纵横之上!”
“你也就是一条狗!不敲打你,你尾巴就翘起来,翘上天去了!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命令你!”
程知远不急不怒:“我听说,昔年张子入秦,落魄至极,以至于一点清水都喝不起,被人乱棍打于街头,有人扶他起来,他却逢人便问,自己的舌头还在不在。”
“纵横家么,就是靠着一张嘴吃饭的,这也是一门口技,范睢技不如人,我自然可藐视他。”
高陵君的神情一瞬间从怒气勃发恢复到平淡,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
“帮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等我坐上秦王大位,这秦国江山,分你半壁,有如孝公与之商君!”
程知远依旧淡定摇头:“不是帮忙的态度,哪里有先羞辱,再恐吓,最后再要求人的呢?”
高陵君蓦然站起身来:“程夫子,你以为王上让你来,真的是看中了你的才学吗,就如我刚刚所说,他不过是让你来当条狗的!”
“少良造?哈!军功爵位,对于你这种能人来说,随手就能赐下!那白起,胡伤,他们仰望了一生的彻候,便是给了你又怎么样,就是嬴稷一句话的事情!”
“昔年商鞅入秦,孝公拜为左庶长,公子虔自愿降为右庶;昔年犀首入秦,惠文王立拜为大良造!爵位?不是王一言而定的吗?你和我说秦法?”
“他能给的,因为他是秦王,那我为秦王,你要的,我也能给!”
高陵君双手张开,如疯癫般:“范睢是他用来对我们下手的刀!而你是秦王招来的狗,你或许不忠诚,但你凶猛,而且不会对他下手!”
“他用你,来防止我们对他反扑!但我们察觉到了,所以我要来这里抢你,但是他也察觉到了,但他却给了我一封手书…”
“他认可了我?荒谬,何其可笑啊!他觉得,他能掌控你……他觉得,我,或者泾阳,华阳,他们也会来拜会你,但他们也会无功而返!”
“嬴稷…太可怕了,他足足谋划了三十五年!从他上位那天起!他前十五年装作孱弱,太后把持朝政,但事实上,他一直在…算计!”
程知远看向高陵君:“若在下不为高陵君谋,高陵君当如何呢?”
高陵君的眼睛赤红:“夫子!夫子!你为我用,半壁秦国都是你的!你不为我用,我又不想死在你的手里,我也不想让嬴稷的算盘如意,更不想你投靠泾阳,华阳……我没有什么本事,只有杀人一途。”
“夫子,你听那郑乐,不感到愤怒吗?但你能做什么呢,我也就和你一样,在这咸阳城,偌大的咸阳城中,我又何尝不是那个听着郑乐而愤怒的儒生呢!我也只能和你一样,端起酒爵,大声赞美道‘秦王威武’!”
程知远的目光忽然移动,看向外面。
他理清了很多事情,从刚刚高陵君发疯似的说出“杀人”时,程知远大概就有了计较。
高陵君刚刚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剑,还没来得及介绍,这时候外面有甲士前来禀报,一共四层传递。
“君上,中大夫孟乙歆,从泾阳君处来拜。”
高陵君低声道:“他来…拜我做什么,不知道我在接待贵客吗!”
那甲士如实禀告:“说是要请君上,一并前去相邦府上。”
程知远看向侧头无言的高陵君,轻声道:“看来,你这次的疯狂,杀人,掀翻棋盘,也都依旧在你哥哥的计较之中啊。”
第五百三十四章 你怎么骂人啊你
孟乙歆一路走进来,看到满殿狼藉,然而大殿中,只有高陵君一个人在自己饮酒,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高陵君,这是……哈哈,何故独自饮酒啊?”
孟乙歆看着高陵君的眼神有些古怪,而高陵君自己一个人坐在中央的案桌后,仰起头把一爵酒水饮尽,两颊有些红润,胡须一抖一抖,满是晶莹酒水,似是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孟大夫!哈哈,大夫来的正好,来来来,你我二人痛饮,痛饮!”
高陵君下来,一把拉住孟乙歆,十二重楼的强大臂力让孟乙歆脸色顿时一扭,他本身只有七重楼的水准,毕竟是大夫而不是武将,注重家族生产而不是战斗,被高陵君这战争厮杀过的人物一捉,立刻就极为吃痛。
“诶哟,诶哟!高陵君,放手放手…老朽可吃不住你这一抓!”
孟乙歆连忙拍打高陵君的手掌,后者哈哈大笑:“中…中大夫!你身子,怎么这么虚啊!”
听着高陵君有些虚浮,结巴的语气,也知道他是喝高了,孟乙歆顿时不高兴,同时心中也是咂舌,这家伙什么毛病,能把一个十二重楼大修行喝成这样,估计没有八大缸是办不到的。
“高陵君这是什么话!老朽年迈,岂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擦老朽一下,老朽怕是就要下去,拜见先王了!”
孟乙歆瞪了他一眼,高陵君则是继续哈哈大笑,大袖一挥,不待孟乙歆询问,自己便是开口道:“这帮家伙…你看,左边右边的,一个个都没了!不胜酒力…着实无趣也!”
“我,大办宴席,请他们吃一顿好的……有错吗…这帮人,还不给我脸色…还敢不喝…一个个都,嚣张至极……都给我撵走了…”
高陵君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自己的酒爵里倒酒,孟乙歆一巴掌打在自己脑袋上,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莫喝了,莫喝了!”
他大叹一声,又呵斥四周的值班士兵:“你们这帮家伙,高陵君喝得这般昏暗了,还不阻止他,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那些甲士用一种冰冷的眼光看着孟乙歆,其中一个人瓮声瓮气的回答:“没有高陵君命令,我等不可参与任何事情。”
孟乙歆瞪起眼睛:“这可是你们的主君!”
那甲士道:“我们正是在遵守主君的命令!”
孟乙歆这下是没有脾气了,好么,感情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倔,不过也是,高陵君手下的那帮甲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忠诚度绝对可靠。
“好了好了!高陵君,你醒醒酒,和我去见见范睢吧。”
孟乙歆把高陵君按下来,高陵君眼中似乎还有抹不开的迷糊:“什么…范睢?”
“范睢?见他干什么!”
高陵君一把甩掉酒爵,当啷的声音传来,孟乙歆诶呀一声:“你喝醉啦!”
“尔母婢也!你才喝醉了!”
孟乙歆脸色顿时一黑,你大爷的,喝酒就喝酒,还骂我老娘几个意思,要打架?
好吧,老子还真打不过你。
“高陵啊……这见范睢,你不记得,王上邀请了洛邑的程夫子么,他现在已经过了蓝田大营,入了咸阳了。”
孟乙歆忍气吞声,好好和高陵君说话,却没见到醉醺醺的高陵君,惺忪的迷眼中隐藏的一抹阴晦光华。
“程…嗝…哦,是他啊…我找他干什么来着…”
高陵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孟乙歆掀了掀下摆,蹲下来道:“你找他,不就是怕他来当狗的么。”
“秦王要对我们动手了,现在,范睢在前面,针对我们已经提出了一些意见,魏冉在和他对骂,如今程知远入秦,想来很快这个冲突就要扩大了。”
“我们不能束手待毙啊,既然秦王又找了一个更厉害的,那我们,便去见见范睢,从他那里找点突破口。”
“范睢这个…诶!你别把鼻涕向我身上抹!”
孟乙歆连忙躲开高陵君的一只手,而这家伙醉醺醺的,爬起来依靠在案头,缓缓点着脑袋,半睡又似醒:“你…讲,我听着…”
“嗯。”
孟乙歆忽略这个插曲,继续道:“现在程子入秦,虽然短时间看上去,都是为秦王效力,但之前在武关,范程二人是有怨的,此时必不能同心协力,而范睢更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我了解他,他虽有谋划,但却贪财,小心眼,必然容不得程知远。”
“他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更何况秦王这次拿回了一颗石头呢。”
“所以,我寻思,这是咱们的好机会,程子入秦,充当后盾,但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呢?还不是范睢倒霉么,他不会看不清楚,程子入秦,他相位不保啊。”
“刚刚脱离茅厕的困扰,他会甘愿再回去吗?”
高陵君露出诡异的醉酒微笑:“茅厕侯…”
孟乙歆的眼皮跳了一下,不由得心中哀叹,这高陵君今天发什么毛病,喝酒都把自己喝成傻子了,这看来还不止喝了八缸酒。
“算了,还是等你酒醒了再说…”
孟乙歆摇了摇头准备离开,然而高陵君却在这时候突然一把拽住了他。
“啊…你看不起我?”
高陵君满脸通红,孟乙歆心道坏事,而高陵君一把扯着他坐回去:“讲!你给我…嗝!讲来!”
孟乙歆哭笑不得:“你醉了啊!”
高陵君一指戳在孟乙歆脑壳上:“尔母婢…你才醉了。”
孟乙歆无奈叹气:“好好好,讲,讲给你听!”
“我们说到哪里,哦,说道地位不保,行吧,反正回头你酒醒了,还要说一遍。这范睢得知自己相位不保,他肯定要对付程子,这样咱们就有了共同目标,我们可以商量么…”
“老氏族和诸封君,可以退后一步,让一些利益出来,换取生存空间,范睢么,我们给他送钱,这家伙就是个貔貅,贪财的很,有钱,有粮,他就会向秦王建议,驱逐魏冉,保全我们,魏冉么,权臣,我们呢,我们可是秦国的支柱,不能缺失啊…”
“这个计划里,送魏冉去死,再打掉程子,他也要死,但是要让范睢杀,我们不能动手,你啊,先以封君的身份出面,亲近他,告诉程知远,范睢对他图谋不轨,你可以帮他铲除范睢,只是要让程知远给我们,留点生路。”
“程子与我们亲近,这时候,你再去二次找范睢,说程子如何如何,我们是真心向范睢的,到了时候,高陵君你配合范睢,弹劾程子,当中罗织罪名,杀了他,以你封君的面子,更是王上的亲弟弟,这事不就成了吗?”
“魏冉之后,范睢必然受到猜忌,这样一来,他也会被秦王铲除,我们呢,依旧高枕无忧啊……等到嬴稷年老,他也只有两个儿子,嬴倬在魏为质,嬴柱身体又孱弱,届时……”
第五百三十五章 太阿谁主!
孟乙歆离开之后,程知远从转角处走出来,高陵君坐在地上,虽依旧无形象,但是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着实是一箭四雕的算计,这泾阳君,好人都让他当了,要命的事情都让我来做。”
高陵君转头:“在下对于演技还是颇有自信的,太后身边魏丑夫,他父亲,曾经与我善(交好)。”
程知远道:“着实逼真,酒不醉人人自醉。”
高陵君顿时一声轻笑:“说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的笑意全无。
“杀人诛心,魏冉不是我们这边的,送死也就罢了,我却也被当了抛弃的棋子,泾阳,你何以如此对我!”
“王无血亲!可你还不是王呢!”
高陵君起了身子,看向程知远:“他既说给我听,也说给你听,你现在哪里都去不得,入秦,就是一个笑话!”
程知远不疾不徐:“然而我入秦的目的,只是找法家而已,承蒙秦王厚爱,欲驱我为犬。”
高陵君瞪大了眼睛,顿时噗呲一下笑出来。
“厚爱,为犬!我听说你伶牙俐齿,纵横家都自叹不如,你这种人会给人当狗?”
“我给你半壁江山你不要,去给嬴稷摸头?我不信,你就是再看不起我,也不至于这样。”
程知远道:“可是狗也会咬人,未必不会噬主。”
高陵君:“那你就该死,咬了主人的不是狗,那叫白眼狼。”
程知远张开双臂比划:“天下有这么多人都想我死,但我依旧活的好好的。”
高陵君深吸一口气:“此番种种恶事,皆由嬴稷所起,若不是他硬要逼迫我等,又岂会走到如今地步!”
程知远:“那高陵君想要怎么办呢,是杀了我,还是软禁我,亦或是把我放了?”
高陵君哈哈大笑。
“杀,杀!现在杀这条路也走不通了,还有一个华阳君呢,谁又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程夫子!小心你的性命吧,或许你某一日起来,已经身首分离。”
高陵君指向门口:“既不愿帮我,便滚吧,白请你吃这顿饭了。”
程知远真的有些感慨:“高陵君,你真是傻的可爱。”
“不过既然你请我吃饭,我也落了人情,虽然你拿郑乐羞辱我,但我并不在意,说实话,郑乐很好听。”
程知远向转角喊了一声,虞霜走出来,两眼中满是不满。
“干什么,扰人好事”
他正和那舞女进展飞速,程知远这一打断他,顿时让他不高兴了。
“干什么?同处一室,你还真准备和舞女双宿双栖了不成?干正事了。”
虞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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