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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强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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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平的旋风棍诀第一重银莽荡乾坤已修炼到七八成火候了,而天蛇诀更是娴熟异常,早有九成火候了。施展开天蛇诀,脚步奇妙,手中双节棍呼呼耍起来,如银莽翻腾,寒光万点,虚空里瞬时现出一条气旋,如巨索,抽打在文飞头上。
文飞吃了几记棍气,头上生痛,龇了龇牙,极为生气,大吼一声,就地滚过来,妄想把方平捉住,来一个千斤压顶。
方平的天蛇诀不是盖的,在大院子里,身子如风,随意而动,飘忽不定,不可捉摸踪影,忽西忽东,只留下一条长长的残影,连成一线,而在影子上,双节棍的白芒飞舞,如铁鳞泛光。出手又疾又准又狠,双节棍专往文飞头上打,任他是铁头也要生痛。
大院子里一阵金铁相鸣之声不绝于耳,还有就是文飞恼羞成怒的哇哇大叫,又奈何不了方平,脸已如猪肝,虽有巨力,却无处发泄,还要吃方平的双节棍敲打,只片刻,头上便青一块红一块,肿了起来,脸面也差点变了形状。
众人都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文飞被折磨,大气也不敢喘。
文飞忽地嚎叫一声:“快逃!”话未毕,他已逃出大门去了,其他执刀大汉也争先恐后挤出大门,被方平追急了,马也不要了,只凭两条腿狂奔,瞬间便消失了踪影,留下一道后尘。
方平将双节棍收起来,掖在背后,揩了揩鼻翼,扫视一眼在场众人,笑了笑,道:“还不知本少爷利害,终于跑光了。”
陈致云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态,啧啧道:“阿平,原来你还会耍双节棍!”
陈开平本来紧张的脸也露出了欣慰,欢喜道:“今日还亏你出手,要不然,我们都要吃羞辱了。”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二两银子,看了看,又将一两银子放入衣兜里,拿着一两银子,递给方平,道:“阿平,这是我奖赏你的,拿去买点心吃。”
陈开平不是缺银子,而是向来如此锱铢必较,决不会随便花费一两银子。
方平没有接银子,摆摆手笑道:“姑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这么客气。”
陈开平听了颇为欢喜,点头笑道:“你长大了,懂事了。对,你说得很好,这才是一家人。我们同一条心,外人就不敢欺负我们了!”说着,把手里的一两银子也收进衣兜里了。
陈致云搂着方平的脖子,笑嘻嘻道:“阿平,可要把双节棍的使法教一教我。”
方平望了一眼满脸向往的陈致云,咂咂嘴道:“这个没问题。”
陈开平沉思片刻,心忧道:“虽是把文飞那厮打跑了,不过,要这所大宅的是知县,此事还未定,心里就不舒服。”说着,缓缓地踱进大厅了。
方平此时正站在大门处,望见门外树头旁拴了六匹黄骠马,知是文飞一伙骑来的,他们逃跑时来不及解缰绳,只顾拼命拔腿逃,遂留下六匹黄骠马在此。与陈致云打了个眼色,便踱出门外。
陈致云出来也瞧见了六匹黄骠马,立时明白方平的意思:把黄骠马牵到马市卖。
方平逐一看了看六匹黄骠马,发现每匹都还膘壮,十分高兴,问道:“表哥,你知南州城里哪有马市吧?”
陈致马拍着胸脯道:“这个我最清楚了。过了二元桥,不远就有一个马市。每匹能卖五十两,发了!发了!一共三百两。”
二元桥在一里桥下面,离一里桥约有十里。它也是一座拱桥,亦是一处胜景。在南州城里,一共有三座桥,进北城门,不远处便可见到一里桥,沿青花河向下走十里左右,便是二元桥,再沿青花河向下走十五里,便是三家桥了。三座都是拱桥,却各有特色。三家桥离南城门也就只有五里左右了。
从杨柳村出发,到二元桥约有十多里路程。骑马一顿饭时间就到了。
方平解开一匹黄骠马的缰绳,跃上马背,左手牵一匹,右手牵一匹,陈致云亦一样,二人带着六匹黄骠马,便离了陈府,向二元桥走去。
刚出了村子不远,便望见远处一骑飞驰而来,扬起一道后尘。
方平举目看去,只见那马上坐着一少年,穿华衣,却不相识,面相倒有些许相熟,一时记不起在哪里相见过。
须臾,那马跑近了,马上的少年把方平与陈致云看了一眼,问道:“要去卖马?”
方平听到对方的声音,方才记起是南贵子的声音,明明是个女的,又装扮成男的了,昨天是叫花子,今天是阔少爷,又不好点穿她,便笑道:“你挺风流的。”
南贵子戴着一顶无檐毡帽,眨了眨睫毛,微微笑道:“我气色怎么样?”
方平会意,不过,偏不肯就她意,撇撇嘴道:“不好,不好。”
南贵子努了努嘴。
陈致云听不明二人谈话,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满腹狐疑地问方平道:“他是你朋友?”
方平看了一眼陈致云,知道他没看出南贵子的女孩身份,也不想说明,只简单道:“我在南州城认识的,叫南贵子。”说着,又向南贵子介绍自己的表哥,道:“这是我的表哥,叫陈致云。”
陈致云与南贵子相互拱拱手,不免寒暄一番。南贵子的女扮男装,确是惟妙惟肖,声音又装得很好,说起话来便像个男的,领子也遮到了脖子上面,再也难以看见是否有喉结了。
三人便并在一起往前走。
陈致云见南贵子一身富贵公子打扮,问道:“南兄住哪里?”
南贵子眨了眨眸子,漆黑的眼珠转了一圈,答道:“小弟住城外。”
陈致云觉得眼前这个富家公子挺重情义的,竟然会来找方平,又问道:“你是特意来找我表弟的么?”
南贵子对着方平笑了笑,一副天真道:“是啊,跟他聊得挺投机的,故来寻他闲话家常。”
自从她见了方平之后,便难以忘记了。
陈致云甩了甩马鞭,惋惜道:“南兄,可惜你来迟了一步,没见到我表弟耍双节棍的威风。”
南贵子问是何事,方平便将文飞上门闹事的来胧去脉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南贵子,并道:“估计今日那厮是不敢上门了,不过,知县在背后操纵,还真难了结此事。”
南贵子听了,沉思片刻,瞥了一眼方平,然后问道:“是东县知县还是西县知县?”
陈致云咬牙切齿恨恨道:“正是东县知县那厮作怪。”
南贵子点点头,记在心里。
用了半个时辰,便走到了二元桥,此处也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地方,河两边除了商店酒楼之外,还有就是青楼林立了,不少莺莺燕燕扭着屁股,倚在骑楼上,向过往商客扬着手中的丝巾,招揽客人。
方平下了马,南贵子与陈致云也下了马,三人牵着马过桥,过了二元桥,更是听到妖娆的女人在骑楼上风骚地叫嚷。陈致云昂着头,对着红尘女子吹口哨,惹得那些风尘女子搔首弄姿的。方平自然也抬头瞥了几眼青楼女子,那些饥渴的女子便对方平挤眉弄眼的,又是抛飞吻,又是掷丝巾。几条丝巾正好落在方平的面前,正想伸手去抓。哪知南贵子手更快,早已一把将几条丝巾抓在手里,笑了笑,眨了眨眸子,就拿着丝巾擦马嘴。南贵子这种大煞风景的举动,顿时把骑楼上的女子惹恼了,口喷黄话,叽哩咕噜,骂个不绝。
方平瞥了一眼南贵子,南贵子也拿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方平,方平无声笑了笑,自吹着口哨,扬了扬眉,南贵子则好像一只高贵的孔雀,昂起脑袋,脸颊露出一抹矜贵。
陈致云脸上笑咪咪的,吹着口哨,对着骑楼上的女子叫道:“跳下马背来,我载你走。”
方平拿眼望了一眼一座骑楼上面的妖艳女子,不下七八位,个个都是艳装浓抹的,也有几分靓丽,对陈致云笑道:“她们待会真的跳下来,你可吃不消。”
陈致云一拍大腿,哈哈道:“不怕,我年轻力壮,精力旺盛。”说着,瞟了一眼南贵子,戏谑道:“南兄这么瘦削,可真是不行。要是被那女子折磨了一晚,可能要抬回去了。”
方平听了,忍住笑,点头道:“表哥言之有理。”又斜眼瞧南贵子。
南贵子脸颊忽地红了些,连那可爱的耳垂也缓缓有点红了,鼓着两腮,努着嘴,瞪了方平一眼。
第024章 地母馆
陈致云也顺着方平的目光落在南贵子脸上,发现了害羞之色,便笑道:“南兄估计也是老江湖了,不然,不会这么孱瘦。”
方平处于两人中间,听到陈致云如此说,不禁看看陈致云,又看看南贵子,哈哈笑起来,一迭声道:“我想也是这样了。”
南贵子柳眉倒剔,皱着白嫩的鼻子,哼道:“陈兄实实是淫虫!”
陈致云倒很大方,并不反驳,毫无害羞,开心道:“我承认我是淫虫,不过南兄应该是色鬼。”他唯一的优点便是敢于承认自己的坏习惯。
方平拉住陈致云的手臂,挤眼笑道:“表哥,你错了!”
陈致云见方平装神弄鬼的,一时不明就里,愣了愣,不服道:“我怎么错了?”
方平见陈致云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颇为认真道:“南兄不是色鬼!”
南贵子听到方平为她辩解,不禁喜上眉梢。
方平只顿了一顿,接着扯着嗓子高声道:“南兄哪里是什么色鬼呢,他是色魔啊!”
陈致云听了,一迭声赞同道:“哈哈,正是,正是。”
南贵子“耶”了一声,忽地伸手在方平左臂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笑道:“那方兄是什么呢?”
方平吃了一拧,张开了口,有苦说不出,苦笑道:“我良民一个。”
陈致云耶耶了几声,嘘嘘道:“你是良民,那世间没坏人了。”
方平揩了揩鼻翼,笑道:“也是。”
过了二元桥之后,便是河西,属于西城知县管辖。从二元桥向西直走二十里,便是西城门。从西城门向东北方向走八里左右有一个演武场,是将士平日演武之地,亦是武科考试的场所。从演武场再向东北方向走六里便可到达南州州府。南州州府离一里桥也只不过七里路程而已。从西城门向东南方向走七里路程便是西城县衙。从西城县衙向东南方向走九里左右便是秦王的王府。
马市离二元桥只有二里左右。
方平把黄骠马牵到马市卖了,六匹黄骠马总共卖了三百两银子,他与陈致云一人一半,各自一百五十两。
陈致云建议到烟花巷里逛逛,方平明知南贵子不会同意,便说游玩一下南州城。陈致云只得做向导,与方平游玩了半天南州城,基本都是沿着青花河看看景致。
傍晚时分,又到聚仙阁酒楼饱吃了一顿。
之后,陈致云说要回家看看,南贵子亦说该回家了,方平只得与陈致云步行回家。南贵子与二人拱手道别,自骑马回去了。
陈致云仰头看了看天色,忽然建议道:“天色还早,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地母帮的分舵。”
方平想起昨晚打了几个地母帮的弟子,要是被认出来,毕竟不好,送上门去挨打,实在没必要,便将昨晚如何动手揍了地母帮的外门弟子的事向陈致云说了。
陈致云想了想,觉得不会有事,怂恿道:“他们喝醉了,根本不会记得你。何况你又没骑红狮驹,哪里认得出来。走吧。”
方平想也有理,便同意去见识一下地母帮的分舵。
地母帮的分舵东门分舵离聚仙阁酒楼不过三里左右,疾步赶路不过一盏茶工夫便到了。陈致云亦是地母帮的外门弟子。
地母帮的东门分舵建成一座武馆的形式,上面悬挂一块牌匾,金字书写“地母馆”三字。
方平与陈致云走到地母馆前面时,听到里面一片欢呼声,还有如雷的掌声。
在陈致云的带路下,悄悄进到了地母馆的大堂里。
方平扫视一番,大堂极为宽阔,足有一亩之大,地面铺的是大理石,十分平整。而地母帮的弟子都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大圈,大堂中间站着一个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生得虎背熊腰,颧骨高突,双眉横飞,又圆又大的脑袋,好像一个铁球。
陈致云亦盘腿坐在外围,示意方平坐下。
方平也盘腿坐下,挨着陈致云,低声问道:“场地中央那位是什么人?”
陈致云将身子靠过来,附耳道:“那个就是东门分舵的舵主,叫裘兵,是地母帮大长老的孙子,也是地母帮重点培养的人才。”
方平又举目打量了一番意气风发的裘兵,心中暗暗感叹道:“看他那年纪,只有十七八岁,也不过长我一二岁,却做了地母帮东门分舵的舵主了!人比人,激死人!”收回目光,淡淡道:“确实是个人才。不知他武技修为如何?”
他也不明白陈致云带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自己又不是地母帮的弟子,或许是想让自己开开眼界,增长些见识。
陈致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裘兵,窃窃道:“他已是中位战将的武技水平了。”
方平闻言,喃喃道:“中位战将?”自己才是个下位战师,跟别人有许大差距,心里涌上一阵羡慕。
陈致云侧头瞧了方平一眼,见到平静的神情,便问道:“阿平,他还是你的竞争对手呢。”
方平心里咯噔一下,愕然道:“怎么是我的竞争对手?”
他心里琢磨,难道这就是陈致云带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陈致云伸着脖子,轻轻解释道:“你不是说要考武举人么?他今年秋季也要考举人。你们不是竞争对手是什么?一个州一年只取一位武举人。你压力不小。”
方平听了,如受了一瓢冰水,从头冷到脚,想到自己只是个下位战师,而裘兵现已是中位战将,实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是非常大,自己要想实现考取武举人光宗耀祖的宏伟心愿,就必须跨过裘兵这座高山,看着裘兵高大的身躯,黝黑健康的肤色,虬结的筋肉,哪个不打心底漾起一股怯意?咂了咂嘴,摸摸下巴,苦笑道:“你所言不差,我日后要加把劲才行了。”
陈致云学着老年人的深沉口吻,缓缓低声道:“阿平啊,要有自知之明啊。你想想,他已是中位战将,我看你恐怕只是下位战师而已,实力差距很大,不可拿性命开玩笑,上了演武场,拳头刀枪不长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是意料之事。”
方平边听边点头,表哥或许是听了自己昨晚所说的要考武举人的语言,今日特地带自己来见识一番自己所要面对的强敌,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过,实力都是修炼来的,不是天生的,而自己还有七枚碧玉地炎火,那就是自己的本钱,还有《火印诀》,只要努力修炼,决不会差于裘兵,而时间也是个问题,离武考只要四五个月了,更要惜时如金,加倍修炼才行,不然,要想战胜裘兵,那可真是痴人说梦话。伸出大拇指,揩了揩鼻翼,淡淡道:“他是人,我也是人,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即使他是踏入了天境的武者,我也不会轻易向他低头认输,我相信我自己,只要我努力去尝试过了,即使是失败,也无所谓。我追求的是过程,结果于我而言,成功既可喜,失败亦无妨,失败是成功的经验,一次失败了,就有了一次的经验,在下一次就更接近成功了。我会努力的。”说着,又揩了揩鼻翼,嘴角扬起一抹坚韧的笑意。
陈致云听着,伸手轻轻拍了拍方平的肩膀,鼓励道:“好!只要你愿意去做,我都支持你。做表哥的没什么可以帮你,只有一颗火热的心可以为你加油!”
方平“啾”了一声,不屑地笑道:“你可以拿你的银子给我买多一点补品,让我吃了更有体魄,这不是更好?”
陈致云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咂着嘴笑道:“包在我身上,每天买一斤芹菜给你补身子。”
方平翻了翻白眼,揩揩鼻翼,不解道:“芹菜哪里是补药?”
陈致云一副欠揍的神情,笑涎涎道:“当然是补药啦,吃了可以壮阳,那还不是使你体魄变强了。”
方平无奈地笑着,白了陈致云一眼,遇上铁公鸡,真是难以拔一毛。
此时,听到裘兵用高声对在坐的帮众说道:“大家看好了,这也是今晚我演示给大家看的最后一项武技了。”
方平闻言,也屏息,举目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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