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妖兰传说 完结+番外-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吩咐锦言:“明天去白云观找几个道长过来。”
陈氏以为丈夫要留宿,刚吩咐侍女准备热水,赵庭阶就说要走,陈氏忙问去哪,可人已经走远了。
庭阶走到仲兰屋前,毫不客气地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门闩上了,只好改用敲。
彼时仲兰刚调理完气息,出了一身汗,精神也很有些萎顿,干脆就当听不见。
可是敲门声更激烈了,他屏不住气,懒懒地问:“谁?”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
仲兰忙拿了帕子去擦汗,口中却回绝道:“睡了!”
他怕庭阶破门而入,幸好对方没再敲下去,仲兰侧耳倾听,轻轻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消逝在风里,只有竹叶挽着风的手,发出不舍的沙沙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人太佛系了,佛系交友,佛系工作,佛系更文,总之感谢在看文的大家!
第12章 斗法
翌日清晨,赵庭阶又来看李仲兰,仲兰见对方眼下青色更重,有转黑的趋势,心中不觉好笑,揶揄道:“昭殿下真是日理万机,令卑职佩服万分!”
赵庭阶眉头微皱,看向仲兰,后者眼神一个飘忽,马上将视线投向他处,可是那张瓜子脸还是白白净净地呈现在他眼前,如一颗完好无损的水蜜桃,别说是皱纹了,就连一丝淤青都没有,脸上还有一层细细的金黄绒毛,愈发显得娇嫩。
“看来你这几天休息得很好。”赵庭阶坐到床边,颇玩味地说。
仲兰顿觉不妥,府里早就乱成一团,自己怎么还能安然闲适地跟个没事人似的,忙掩饰道:“我这地方偏僻得很,没什么人来打扰,自然睡得好了。”
庭阶笑道:“傻子,你这地方离我屋很近,我不过是吩咐了下人让你清净罢了。”
仲兰见庭阶不起疑,便放下心头大石,又开始盘算今晚要怎么整庭阶。话说仲兰几乎把赵府的各处角落戏弄了一遍,却唯独没有去吓庭阶,因为庭阶不好吓,他胆子大得很。
就在李仲兰胡思乱想之际,赵庭阶早已拆开对方背上绷带,并试探性地抚摸了一下已经结痂的伤口,见仲兰没有反应,这才放心地用手掌摩挲起那大片的雪白肌肤,低沉地叹道:“好得真快。”
仲兰听对方声似呢喃,猛然一惊,预感危险来临,赶紧装腔作势地大呼小叫起来:“别摸!啊!好疼!”
赵庭阶的手戛然而止,照他的脾气,真想狠狠在这个背上拍出五个手指印,但怎么都不舍得了,只好按下心头火,将绷带拿开,然后替对方盖好被子,嘱咐道:“你这伤快好了,不过这几日还得趴着休息,不要乱动。”
仲兰心中一动,但转念一想,庭阶这先给棍棒再给蜜糖的行为也实在让人无奈,功过相抵,他凭什么要感激他?
是夜,庭阶站于窗前擦拭自己的龙泉剑。
此剑是唐代开国皇帝李渊的佩剑,曾名龙渊七星剑,为避讳李渊名字,遂改名为龙泉,李渊死后埋入献陵,龙泉剑一并陪葬,但唐末乱世,献陵被盗,龙泉剑辗转落入后周皇帝郭荣之手,郭荣死后,此剑又归与他继位的儿子郭宗训。一年后,赵匡胤逼郭宗训禅位,郭宗训将龙泉剑献与对方,换来一块丹书铁券,以求永享太平。可惜郭宗训是个短命鬼,两年前就抑郁而终,年方二十。
所以这把宝剑也可称得上是一柄帝王剑,赵匡胤将此剑赐予自己的儿子,其用心不言自明,赵庭阶也相信父王确有立太子之心,可叔父赵光义却总是压他一头,难不成父王想让赵光义继承皇位,再立他为太子吗,看赵光义那体魄,只怕他赵庭阶是要当一辈子太子了。
赵庭阶苦笑一下,白天赵光义的话犹在他耳畔鸣响:“贤侄,看你这几日精神不佳,虽然年轻人精力旺,但也宜少碰风月之事为好。”
他敏锐地觉察出那个“风月之事”指的是他和李仲兰,按照赵光义的流氓脾气,若说的是女人,定会直言不讳地让他远离女色。
所以赵光义定是在监视自己,他对自己究竟还了解多少,又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在自己身边,他就这么想当皇帝么,居然对自己的侄子如此虎视眈眈!
赵庭阶注视着剑身上的冷冽寒光,眯细左眼,眼中同样射出凶狠光芒,他咬牙想,叔父啊,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正在此时,屋内忽然卷起一阵凉风,宛如穿云龙一般,所过之处,蜡烛很有默契地尽数熄灭。
庭阶眉心一蹙,将手中宝剑抬高。
惨白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打在龙泉剑上,剑身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乎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女人举起两只骨瘦如柴的手,似要去擒人一般,无声无息地向赵庭阶飘来。
庭阶一个鹞子翻身,举剑疾速向那女人喉咙间刺去,忽听对方哽咽一声:“吾儿……”他大吃一惊,电光火石间错开剑身,发出去的力却来不及收回,龙泉剑凌空劈下,将一张茶几劈成两半。
赵庭阶站稳后,转身看向那女人,手中却仍握着剑,那女人不再飘于空中,而是站到了地上,与庭阶面面相觑,脸上挂着慈祥的笑。
她的面容极其模糊,像蒙了一层白烟,飘渺得很,有些像庭阶的生母贺氏,但仔细一看又不是很像,不过也足以让庭阶震惊不已。
庭阶七岁丧母,母亲于他心中一直是个温暖的回忆,贺氏贤良淑德,死后被赵匡胤谥封为孝惠皇后,是国人心中当之无愧的皇后,眼下她忽然奇迹般出现在亲生儿子面前,怎能不让对方红了眼眶?
“母亲……”久违了十多年的呼唤再度从嘴里说出,赵庭阶的心上拂过四月里的春风,瞬间柔软起来。
贺氏仍笑着,微微颔首,她双手打开,作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示意儿子过来。
龙泉剑“咣”地一下掉在地上,庭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激动地向阔别多年的母亲跑去。
此时此刻,李仲兰正阖着双目坐于床上,他的唇角却微微扬起,只消片刻,他就让贺氏的脸变成狰狞骷髅状,看赵庭阶还能否受得住这份惊吓。
可说时迟那时快,李仲兰的周身经脉在须臾间像被无数钢针刺中,痛得他惨叫一声,身子旋即无力地瘫倒下去。
那厢,赵庭阶冷眼看着胸口被贴上黄符的女人扑腾着双手,逐渐化作一团虚无的空气,最后那张画满了朱砂水咒语的道符跌落在地,屋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虽幼年失恃,却也因此磨砺出一颗铁石心肠,仅凭一个与母亲有三分相像的女人就想唬住他,当他这个征战沙场的常胜将军是吃素的么!
而李仲兰这边就很不妙,他发现自己的十根指头上竟然慢慢凝结出十根透明丝线,那丝线宛若附着了灵气,直直穿透窗户,向外延展开去。
他忙停了法术,可那丝线却似长在他手指上一般,怎么都甩脱不掉。
仲兰心知府内必有高人,暗呼不妙。他本以为丝线那头被人操控,若以丝线为媒介,与对方拼法力赢了对方,或许能挣脱这个麻烦,谁知自己突然又头昏眼花起来,魂魄不安分地在体内挣扎、被缚,再度挣扎,又再度被缚,让他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可恨!”仲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拼命揉压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知道这丝线是件了不起的法器,具有控魂的作用,可悲的是,他擅长控制他人心智,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魂魄也会被他人制住,并且他还无计可施,真真是讽刺。
很快,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呼喊声,府里热闹起来,仲兰开始着急,再拖下去,他这个始作俑者就要被发现了,得尽快解决掉控魂丝线才好。
想来想去,也只有师父的斩魂术能奏效。师父不肯教仲兰斩魂术,所以这个法术是他一半偷学,一般自悟的,自然是稀松平常,稍有不慎,缚在魂魄上的丝线没斩断,自己却魂飞魄散,那跟自杀无异。
可时间不等人,容不得仲兰多想,外头的脚步声是越来越近了,仲兰咬咬牙,先凝结出数道紫色霹雳,再将自己魂魄被丝线束缚住的部分牵出体外。
须臾间,他的魂魄被笼罩在幽暗的紫光之下,伴随着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屋内不时闪出耀眼的亮光,透明丝线被悉数斩断,魂魄重回躯体。
仲兰赶紧收手,却挡不住胸口剧烈的刺痛,“哇”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同时他的双手像挨上了烙铁,烫得他差点叫出声来,翻开手掌一看,自己的两个掌心竟各自多出一个鲜红色的阴阳鱼血痕,按图索骥真是再合适不过。
屋外有人声,似乎是道士想进来,又有下人阻止,说殿下吩咐,不能打扰公子休息,于是道士只得作罢,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李仲兰暗自庆幸,他眼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无,再应付旁人,只怕会要了他的命。重伤的身体特别疲惫,仲兰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第13章 露馅
第二日巳时,李仲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有下人让他赶紧到院子里去,说是殿下有要紧事要问。
什么要紧事,还不是兴师问罪?仲兰强自撑着换好衣服,又在下人三番五次的催促中洗漱完,才慢慢往外走去。
今日的阳光格外刺眼,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仲兰脚下仿佛踩着棉花,走几步就要喘一下,几乎要扶着墙走,下人见了,赶紧去搀他,却也加快了脚步,颠得他一颗心脏几欲跳出胸膛。
好不容易走入院中,仲兰勉强睁开双眼,发现眼前乌泱泱全是人,男的女的都有,大家的神情都很凝重,那个搀着他的下人此时放开了他的胳膊,和其他人站到了一起,仲兰少了支撑,不觉身体摇摇欲坠。
赵庭阶板着脸走到李仲兰面前,发现对方面色煞白,脸似乎小了一圈,原本如樱桃般的红唇也是血色尽失,白得跟纸似的,不由眉心大皱。
他抓起仲兰的两只手腕,仔细查看对方的手掌,发现尽管仲兰的手心也苍白枯瘦,但是皮肤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庭阶放开仲兰,但仍旧站在对方身边,冲道士问道:“道长,所有人都检查过,并无异样,是法宝失效了吗?”
一个留着白色长眉的道士笑着摇头:“非也,昨晚老道做法,发现那妖人法力不俗,必能行些掩人耳目之事,好在老道有应对之策。”
他低声对身边的弟子吩咐了一句,那名小道士飞奔而去,不多时,小道牵了一条黑狗过来。原来,那个老道的意思是,黑狗血能辟邪,将黑狗杀死后取血,涂在各人的手心,届时那阴阳鱼印记就再也掩盖不住了。
于是厨子取了菜刀,准备将黑狗就地正法,原本温顺的黑狗忽然狂吠不已,冲着厨子龇牙咧嘴地上蹿下跳,那厨子虽然腰肥膀粗,却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他哆哆嗦嗦地提着菜刀,想要砍黑狗脖子,没料到一刀砍中了狗绳,结果黑狗撒着腿没命逃窜,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未等殿下吩咐,侍从跟着飞身去追狗了,仲兰微微松了一口气,脑袋却愈发沉重起来,午间的暖阳织了一个金黄的漩涡,快把他淹没殆尽。
原来这就是阴阳相冲。李仲兰闭着眼苦笑,他的身子如枯树上一枚落叶,眼看就要被风不客气地打落在地。
从前师父再三嘱咐,他的法术阴寒无比,只适宜在晚间施展,若在白天施法,特别是在巳午未时行动,则会阴阳相冲,对身体是有害无益。
仲兰那受了重创的身体已临近崩溃边缘,他再也支撑不住,单薄的身躯晃了两下,终于软绵绵地倒在庭阶怀里。
再度醒来已是清晨,李仲兰乏力地睁开眼,赫然发现赵庭阶正阴鹜地坐在床沿上看他,对方那双原本如星辰汇聚的清澈眼眸中布满狰狞的血丝,加上眼睑下方两抹黑青色,简直似一个凶恶的夜叉。
仲兰这时才感到害怕,他挣扎了几下,想直起身子,却悲哀地发现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无,只好继续躺在床上保持着待宰鱼肉的模样。
庭阶始终不说话,只是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仲兰。
仲兰头晕得厉害,心脏也擂似战鼓,隔着被子他都能听到自己胸腔中“隆隆”的轰鸣声,他不敢正视庭阶,赶紧将眼帘垂下,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庭阶腰身上一方窄窄的茶色云锦图案。
他以前从不敢做忤逆庭阶之事,因为怕失去这棵大树,而今他已不再依靠对方,却不知为何,仍旧是感到害怕。
庭阶看仲兰无助的表情,方觉有了三四年前的温顺模样,人还是那个人,可胆子大到不像话,居然拿他的生母来戏弄他,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么?
赵庭阶怒火攻心,一扬手,将李仲兰身上的棉被高高掀起,掼到床角,仲兰随之一惊,喉咙间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神情宛如一只仓皇失措的小白兔。
庭阶狠狠撕扯仲兰身上的衣物,衣帛碎裂的声音让仲兰产生了错觉,以为庭阶在撕自己的皮肉,不多时,仲兰已身无一物,而床下尽是些破碎不堪的衣料。
仲兰的身子很凉,不知是病的还是被吓的,他任由赵庭阶胡乱动作,待身子一空,心也跟着悬起,才亡羊补牢地发出一声哀求:“庭阶,放了我!”
可惜他只听到头颅上方的一声冷笑,紧接着,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李仲兰大口大口地喘息,神智变得时断时续,恍惚间,他听到庭阶在说:“你居然还吓我的吉儿,我要这么轻易放了你,吉儿也不答应。”顿时觉得好委屈,又好羡慕赵惟吉,同样是孩子,赵惟吉能受到父母的悉心庇护,而他却远离父母被迫入宫,从此成为政治斗争中的一枚棋子,谁会去关心他,又有谁会去爱护他呢?
这么想着,眼泪是止也止不住,有那么一刻,李仲兰感到上头的那个人没了动静,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可过了一会儿,那凶狠的冲击变本加厉,痛得他连哭都忘了,一头栽进无边的黑暗里。
隔日醒来,屋内弥漫着一股混杂着麝香和血腥的怪味,仲兰被呛得皱紧了眉,他试着挪动身体,可刚一挣扎,立刻感到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痛楚,仿佛在油锅里煎炸了一般,同时□□也是刺痛不已。
好不容易将身子在床榻上靠好,仲兰勉力掀开被褥,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但见床单变成了画纸,四下洒满猩红血花,他的两腿间也是斑斑驳驳,挂满数条红白混杂的污痕,就在他挪动身体的当口,一股黏稠的浊液再度涌出,让原本就肮脏不堪的床单再度添了新的色彩。
李仲兰只剩下苦笑的份,看来赵庭阶在他昏迷的时候,该干的事一件都没有落下。
地上仍是一片狼藉,看来没有侍女过来收拾,仲兰的心中如秋风扫落叶,空落落的,他又笑自己无知,“无心托阶庭,当门任君锄”,这句诗拿来形容自己真是再贴切不过。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有一个干瘪的侍女过来说,昭殿下派了侍卫送李公子回去,说完丢给仲兰一套干净衣物,又简单地收拾完地面,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仲兰素来有洁癖,平日里即便不出门也要熏香,现在让他脏着身子去更衣,真叫他比死了还难受。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仲兰叹了一口气,喘息着去拿衣物,无意间看到自己手心中的阴阳鱼血痕,这就是暴露他身份的铁证。
仲兰方觉自己学艺不精,心想如果师父哪天现身,定要好好请教一番,待自己功力大增之日,当一血今日之耻,打得那几个牛鼻子老道屁滚尿流。
然而眼下屁滚尿流的是自己,平日里简单的穿衣,现在也进行得艰难无比,好不容易穿好衣物,仲兰蹒跚地往外头走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