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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朋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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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有用心的好事者将这栋建筑与巴黎圣母院的钟楼的图片放在一起比较,猜测李殊一定像钟楼里丑陋的怪人,因此龟缩在角落,不愿现身。
  但稍对李殊和其公司有所了解的人都清楚,此类言论并不完全真实,李殊的外貌和丑陋毫无关联,怪异倒确有其事。
  艾琳五年前入职公司,是李殊的秘书,为李殊处理各类大小事务。她是全公司和李殊接触时间最长的人,仍然无法正确预测李殊的决定,不时感到胆战心惊。
  幸而自三年前起,李殊已经有了更像普通人的时刻。他开始频繁在旧金山和S市之间往返,在接到某人的信息或来电后,毫无征兆地停止工作十分钟。
  有时候艾琳甚至开始幻想,只要恋爱谈得够久,李殊总有一天能被变成一个正常的老板。
  ——不过今晚,就经验而言,艾琳直觉李殊心情不佳。
  李殊依然穿着居家的睡衣,本该在他身边的人不在。
  他把眼镜摘了,放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和高管核对财报项目,询问进度,当高管发言时,他就垂眸看着屏幕,嘴唇紧抿着。
  会议开至半程,李殊突然中断了半分钟,将视频静音后接了一个电话。
  挂下电话,李殊继续开会,没有走神,也没有变得振奋,持续修正着下属的错误。
  十分钟后,诡异的事发生了。
  艾琳低头打字时,突然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那种手机公放的去电等待提示音。
  她疑惑地抬头,发现视频会议中的各位高管表情各异,便下意识看了坐在她左边的首席财务官一眼,财务官也看向她,作了个“老板”的口型。
  正在发言的数据团队主管的语速也变缓了,略显犹豫地看着李殊。
  李殊注意到后,用食指扣扣桌面,拿起手机,将手机的外放音量调小了一些,再示意主管:“继续。”
  这通外放的电话因过久无人接听而自动断连。会议氛围轻松了大约五秒钟,李殊又拿起手机,重播了一次。
  不论如何,李殊确信自己的心情一定比沈宜游平静。沈宜游生了很大的气,做了冲动的事,他会后悔的。
  李殊听着屏幕上高管的简要分析,一心二用地回忆刚才的来电。
  电话背景音十分嘈杂,像是鱼龙混杂的娱乐场所。
  李殊在想这通来电的含义,到底是是沈宜游真的喝醉了,对方不知他们已经分手,因此打来电话,还是沈宜游已经后悔了,借醉授意,想和自己复合。
  摆在办公桌上的电子钟屏幕忽而亮了起来,显示时间凌晨一点。
  李殊双手搭着,一边修正了下属数据理解中的几项错误,一边开始想,如果沈宜游后悔,他可以给沈宜游留少许反悔的余地,毕竟恋爱不是工作,可以随意一点。
  于是他拿起摆在办公桌边的手机,按了回拨。
  他的耳机不知丢哪儿去了,下属还在发言,所以拨出电话后,他打开了外放,并将手机搁在办公桌上。
  第一通电话无人接听,李殊猜测沈宜游还在为自己刚才挂了电话而生气,耐心地打了第二通。
  沈宜游还是没接。
  李殊依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他不是沈宜游,没那么感情用事,不会因沈宜游不接电话而恼怒。
  他一边和下属交流,一边重拨了二十多次。
  不知为什么,整个视频会议的气氛变非常微妙,高管们说话的声音时大时小,李殊没去理会这些细节,他只知道沈宜游不接他电话。
  视频会结束后,李殊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沈宜游:“成熟一点。”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接电话。”
  李殊的睡眠需求很少,凌晨两点也不觉得困,他盯着手机,等了十五分钟,没有回应。
  可能睡着了,李殊想,沈宜游睡觉喜欢把手机调到静音,连震动都关掉。如果李殊的下属这么做,早被李殊解雇了,但沈宜游不是李殊的下属,李殊对沈宜游,也从来都没有什么真正的办法。
  二十分钟过去,李殊拿起电话,又打了一次,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电话被接了起来。
  “你还在——”
  “先生您好,”一个李殊没听见过的男性声音从通话的另一端传来,“我不是机主,机主把手机落在我们店里了,请问他是你朋友么?”
  李殊只犹豫了两秒钟,就说“是”,他听见自己说:“他喝多睡着了,你们店址在哪,我过来拿。”
  对方把店名和地址都报给了李殊,李殊把他在S市的司机和助理都喊了起来,限他们十分钟内到公寓楼下。
  李殊卡着时间走下楼,公寓的门童替他拉开了门。
  外头雨停过一阵,又再次风雨交加,冰冷的雨水刮到他的裤子和鞋上,他退了一步,遥遥望见他在S市的配车转弯开上坡道,徐徐停在他面前。司机下车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
  李殊自己不会开车,也反对沈宜游开车。他童年时遭遇过车祸,险些丧命,因此认为专业的事要由专业的人来做,他雇用最好的司机驾驶车辆,和沈宜游一起乘坐。
  从公寓出发后,雨势变小了一些。
  沈宜游落下手机的俱乐部离李殊公寓不远,不多久就到了,俱乐部员工和李殊通着电话,撑着伞站在十字路口等他们。
  李殊下车,和助理一起走过去。
  店员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瞥了一眼李殊坐的车,对李殊露出了职业的微笑,说手机是刚才清洁工从沙发缝里找出来的,又客气地关怀机主的情况。
  李殊没回答,接过手机,看了助理一眼。
  助理立刻拿出钱夹,给了店员一笔小费,和李殊一块儿回了车上。
  沈宜游的手机沉甸甸的,李殊静静地握了一会儿,屏幕亮了,提示有需要回拨的未接电话。
  虽然分手了,但沈宜游的手机屏保还没来得及换,仍是李殊赠予他的一副画的相片。
  轿车行驶得平稳,车里十分昏暗,快到住处时,李殊解锁了沈宜游的手机,把自己拨入的那些电话和短信删了。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被沈宜游误认为李殊想主动求和。
  回到公寓中,已是凌晨三点,江上的许多灯火都熄灭了,雨又停了。
  李殊站在落地窗旁看了一会儿,把空调调高了少许。
  他在客厅环视一圈,没找到沈宜游的痕迹,又去卧室和浴室看了一圈,沈宜游把东西带得一点不剩,房间里好像没有除了李殊之外的任何人居住过。
  李殊还是没想明白沈宜游为什么会让朋友给他打电话,只好关了灯,躺进床里。
  李殊是那种很讲究顺序和习惯的人,在S市的酒店公寓卧室里,沈宜游必须躺在李殊左边,而李殊必须把沈宜游抱在怀里,手搂着沈宜游的腰才能入睡。
  但至少今晚沈宜游不会回来。
  李殊很轻地抱着被褥,想闻到一点沈宜游的味道。
  但沈宜游没在这里住几晚,味道早就散了,李殊什么都没闻到,最后退而求其次,抓着沈宜游的手机睡着了。


第四章 
  李殊睡得很晚,醒得很早。
  房间里十分昏暗,他意识到自己手里抓着一样东西,由于紧紧握了一整夜,他的手心被硌得有些疼。
  这是沈宜游的手机,李殊想起来了,他抬起手,把手机贴到眼前,屏幕没亮。
  沈宜游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沈宜游也和他分手了。“分手”这个词让李殊觉得不舒服,像有冰块捂在他的胃上和背上,他手肘撑着床单坐了起来,手机从他手里滑出去,掉在被子上,他捡起来,慢慢地充上了电。
  开机后,沈宜游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两通未接来电和一个信息,都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李殊拿起来看,信息写“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俱乐部的人撒谎,把我的手机拿走,但请把它还给我”。
  李殊默不作声地读着信息,还没有开始考虑该怎么回复,对方又打了过来。李殊想了想,接了电话,在沈宜游开口前,冷静地告诉他:“知道了,让司机给你送来。”
  沈宜游可能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爽快,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李殊便继续解释:“他们问我是不是认识你,能不能去拿手机,我想这类俱乐部一般都要傍晚才营业,就替你拿了,免得你白天没有手机用。我说你睡了,单纯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一会儿,沈宜游像有点勉为其难地对李殊说:“谢谢。”
  李殊就问他:“说我撒谎是不是太情绪化了。”
  “……对不起。”沈宜游的声音听起来宿醉未醒,带着少许沙哑和不明显的窘迫,“不麻烦你的司机了,我过来拿吧。”
  “不必这么费事,我的司机拿的是月薪,不计里程,”李殊拒绝了,“当然,你放心,我不会过来,我没空。”
  沈宜游沉默了少时,小声地说了“好”和“谢谢”。
  十分钟后,李殊拿着沈宜游的手机,坐进车里。
  他不清楚别人对承诺看得多重,至少他来说,口头承诺只能算一种达到目的的方式,没有白纸黑字证明,就根本无需照做。
  虽然李殊很忙,但他可以在车里办公。
  “去沈宜游的房子,”他对坐在前排的助理说,“你知道在哪里吗?”
  助理回头看了一眼,声音细弱蚊蝇:“这个……不清楚。”
  李殊对他的工作能力有些不满。
  李殊自己也不清楚沈宜游家在哪,艾琳·菲尔顿一定知道,但李殊选择了给沈宜游去电。
  沈宜游接得很快,听到李殊的问题,他愣了一下,然后没有过多犹豫地说了自己的小区名字。
  李殊挂下电话,让司机往那儿开。
  艾琳替沈宜游去拿过一份文件,但李殊连一次也没去过,沈宜游从未邀请他,他也没有兴趣光临。他认真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变换,没过多久,司机在路边的一个空车位上停了下来,告诉他:“到了。”
  他才发现沈宜游的小区比他想象中离他在S市所住的公寓更近。
  这个小区位置很好,不算最新,环境应当不错,一条双车单行道经过门口,高大的绿树为柏油道遮挡住日光,如同闹市区中的一隅净土。
  沈宜游的房子不知面积几何,李殊推断,不会太大。
  李殊让司机开着外放给沈宜游打了电话,沈宜游那头好像有水声,他说自己现在不方便下楼,客气地问司机能否把手机放在保安室旁的一排储物柜。
  李殊点头后,司机答应了。
  司机下了车,把手机放到储物柜后,回到车里,他刚踩油门准备驶离,李殊开口制止了他:“等等。”
  “先别走。”
  司机把车倒回了原地。
  李殊决定等见到沈宜游再走,他打开了电脑,一边看着昨晚艾琳做好的会议记录,一边留意储物柜和小区大门口的动静。
  沈宜游过了三个小时才下来,这有些出乎李殊的意料,不过在此期间,李殊恰好完成了完整的一项工作,一分一秒都没有浪费。
  李殊眼睛看着车窗外,离他二十多米远的沈宜游,抬手将电脑合上了。因为显示屏的光有些晃眼,干扰了他的视线,影响他的专注度。
  沈宜游走得慢吞吞的,踩着一双李殊没见过的毛绒拖鞋,穿睡衣和厚外套。走出小区大门后,沈宜游停下脚步,抬起头,像是漫无目的地看了几秒头顶的枯枝,再抬脚晃荡到了储物柜的密码屏边。
  宽大的外套遮住了他细瘦的腰,李殊只能看见他雪白的脖子和手背。
  这时候,李殊认为沈宜游像自己童年阅读过的一本童话书中,全书三十九页第五幅彩色插图里的蓝湖上的天鹅。
  插画家将天鹅画得非常、非常美,在这样的一本儿童读物里,美得有一点喧宾夺主,在李殊看见天鹅后,童话书里的其余所有内容,好像全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沈宜游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一下一下地在显示屏上输密码,输完箱子盖弹开了,声音有点大,他微微受惊般地退了一步,才蹲下去把手机拿了出来,关上柜门,然后站在柜边。低头解开锁屏,检查了一会儿。
  李殊看着沈宜游苍白的侧脸,觉得他看起来很疲惫,昨晚一定没睡好。
  幸好李殊也没睡好,他们一样。
  沈宜游检查完了,把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重新趿拉着鞋往里走,他走得并不快,但过了一两分钟,李殊还是看不到他了。
  李殊转过头,问助理:“我现在出去他会生气吗?”
  助理回头看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不知所措和欲言又止。
  “算了。”李殊说,又给艾琳发了一封邮件,让她替自己换一位助理,然后请司机出发。
  快到公寓时,李殊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短信,问沈宜游是否已经拿到手机,按下发送后没过多久,沈宜游就发来了回复,他说拿到了,又客气地说:“谢谢”
  李殊回复了“不用谢”,又忍不住问沈宜游:“早上用来发我消息的手机号是哪来的。”沈宜游没有回复他。
  而到家后,他马上就开始想沈宜游了,所以他打开了起居室的投屏,把沈宜游去年生日时,他拍的四十九秒的沈宜游许愿,还有一些其他的视频都找了出来,开始循环播放。
  沈宜游生日在七月底,对于李殊来说,夏季因此而变得特别了。
  李殊问过沈宜游,以前的生日是怎么过的,沈宜游告诉他,大多和朋友或家人一起,吃吃喝喝就过去了。
  恋爱后,沈宜游的两个生日都和李殊在一起过,李殊认为,这表明,对沈宜游来说,李殊比沈宜游的朋友甚至家人更重要。
  有很多人喜欢沈宜游,沈宜游选择了李殊,因为喜欢他。但现在为什么要分手,李殊暂时没想通。
  李殊又在房子里晃了一圈。
  下午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明晃晃的,过于刺眼,李殊用遥控把窗帘都合起来,重新在两百八十多平米的房间里寻找沈宜游的痕迹,仍旧什么都没找到。
  上午保洁来过,把房里打扫得很干净,床单也换了,沈宜游最后的并不存在的气味都消失了。李殊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回到了起居室,继续播放视频。
  在视频播放的过程中,李殊并不是一直把眼睛放在屏幕上,他完成了许多项工作,只是不时抬头看一眼视频里沈宜游笑容满面的样子。
  在看见沈宜游的时候,李殊会感到舒适一些。
  他向来如此。


第五章 
  说分手后完全没有联络倒也不是,还手机的三天后,李殊给沈宜游发了个航班号,沈宜游回了他一个问号,李殊说:“欢迎你作为朋友来送我。”
  沈宜游感到无从答起,隔天才回复:“下次吧。”
  李殊回得则比沈宜游快很多,五分钟后就说:“好吧。”又说:“我下次到S市通知你。”沈宜游没回。
  之后就全然断了联系,至今已满三周。
  七月中下旬,沈宜游主策的本年度最大的一场展览提前通过了审批,整个八月都会忙得脚不沾地。
  而他的生日在月底,往年都和李殊共度,今年还没有安排,因此当陶久回伦敦前临时起意约他去S国游玩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陶久在沈宜游的母校上大学,性格开朗,天真无虑,是名订阅者众多的游戏视频博主。他正在暑假,成日无所事事,四处玩乐,大约是会被李殊归到和刑沛同类型的那种好友。
  下午抵达了S国,收拾行李,去酒店二楼的餐厅吃过早晚餐后,常来此地的同行好友卢玥轻车熟路地带他们去赌场。
  赌场冷气开得很足,有股干燥的香薰气。沈宜游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他们赌了几圈,自己没上桌。
  卢玥注意到沈宜游干站着,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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