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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 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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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我们沿着河边互相追逐跑闹的时候,那时候未来好遥远,我总以为那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你看,”他吻着我的发顶,语气异常温柔,“宋洄,我又回来了。”
  我回抱着他,动作很轻,像是在抱一个不真切的美梦,担心太用力会弄坏这个异常珍贵的幻影。
  “是的,我太开心了。”我几乎是哽咽着回答。
  这天非但没有下雨,反而是我这五年里遇见的最好的天气,将秦澍的嘱托忘在脑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
  我高兴得好像有点太忘乎所以,尤其是得知裴翊今后会在常海工作,我们可以时常见面。
  大概是察觉到我最近并不像从前那样总是一副垂头丧气的可怜相,秦澍忽然道,“餐厅的营业额看来不错。”
  他慢吞吞地翻着手上的诗集,揣测着我的好心情。
  我在给他按摩的时候发觉他好像比从前健康了一些,虽然还是苍白消瘦的模样,双腿无力地支在轮椅上,肌肉有些萎缩,但看上去似乎也能支撑着他这副瘦削的身体从轮椅上勉强站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去医院复健不再需要我陪同着一起,反而会故意避开我。
  我用袖子擦掉鼻尖上的汗珠,语气含糊地道,“其实和以前差不多。”
  辞退了琼英和赵立,又请了个新厨师,我也时常去店里看着,账目清晰不少,虽然不至于说立马就能挣钱回本,但情形总算好多了,也许我还可以继续开下去。
  我问他要不要再去花园里透透气,他合上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好吧。”
  月季开得正好,娇艳明媚,他望着池塘里的鲤鱼出了阵神,忽然道,“你那晚去了哪里?”
  “店里有些账不对,看到很晚,干脆就在附近睡下了。”我站在他身后有些紧张地回道。
  “看来是很大的问题,我的电话你一个都没接。”他将手放在膝盖上,侧着头,仍是一副干什么都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去给我倒杯水吧。”他道。
  我于是只好返回去替他拿水杯,弯腰的时候他忽然问,“现在这个时节还有蚊子吗?”
  “。。。。。。什么?”我有点疑惑地看他。
  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一个位置,调侃道,“总不会是吻痕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脸上的神情很微妙,我的脸几乎是瞬间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裴翊偷偷来往的事情,只好捂住那里勉强笑道,“什么吻痕,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看来这个玩笑不太成功,你笑起来好像很费劲,”他喝着水,苍白削薄的唇被润湿,终于显出点接近常人的色泽,“其实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他握着水杯,朝我微笑,“我做了蛋糕,第一次成功,想让你尝尝味道,但是等了你很久,你都没有回来。”
  他这辈子大概还没下过厨,见我露出吃惊的神色于是又道,“幸好没让你吃,真是好难吃。”
  他将杯子递还给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忽然猛地扯下我的肩膀,扣住我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我有些吃惊,想推开他,一想到他的身体,力道又忍不住放轻,以至于将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他的吻那样凶狠,像野兽残忍地吞吃与报复,尖利的牙齿轻易便咬破了我的唇角,口齿间很快便传来浓重腥涩的铁锈味儿。
  我踉跄着退开几步,站起身飞快地擦拭着红肿发麻的唇,心里真是糟透了,我好像一直都是他手中的提线玩偶,他兴致来了,想怎样逗弄我都可以。
  他用手指摩挲着同样被我咬出血的唇,语气里有微不可查的兴奋,“宋宋,你的胆子变大了。”
  “是你先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的。”我语气僵硬。
  这个越界的吻使我异常恼怒,尤其是唇舌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苦而且涩,我并不想做出一副小姑娘被人占了便宜的害羞模样,一个男人,也太矫揉造作,但秦澍的确做过头了,我以为我们彼此已经心照不宣,自从那次酒醉后,所有脱轨的东西都应该抛之脑后。
  秦澍摩挲着苍白的手腕微笑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所以你的脑子里只有这档子事?”我有些愤愤。
  他想了想,似乎很是认同,于是漫不经心道,“那对不起。”
  根本一点诚意都无。
  他见我还是一副耿耿于怀的模样,终于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表情。
  “你还是不能接受?”
  他的声音很轻,但我却听得很清楚。
  “我们不是说好不再谈这个了吗?”我道。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看待我的,怨恨还是同情,里面是否也夹杂一点可怜,基于朝夕相处后的喜欢,或者只是单纯的戏谑与逗弄,他是个聪明人,总觉得生命漫长得无聊,需要点有趣的玩具来打发时间。
  可我确定自己从未喜欢上他,我惧怕他,就像老鼠本能里惧怕毒蛇,况且我还欠他一份那样沉重根本还不完的恩情。
  他的双腿让他失去了很多,无数重要的机会、尊严、属于天之骄子一帆风顺的命运,全被那个意外彻底打翻,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可我用来交换的更多,这些年我失去的不仅是毫无长进、被困在原地的人生,我失去了裴翊,我最喜欢的人。
  有时候我会想起裴翊当年离开我时失望而厌恶的神情,尽管现在我们见面他仍是和从前一样温柔体贴,但我知道,过去的事情远没有过去,那个芥蒂一直都存在在我们之间。
  我终生都得呆在这个几乎是无期徒刑的道德囚笼里。
  “抱歉。”他的道歉变得索然无味,神色也淡了许多,“回去吧。”
  轮轨在地上印出两道无形的辙痕,风很轻,卷起地上的枯叶,他的背影看上去一时竟有些萧索。
  晚上我洗漱完准备上床,发现他还在看那本诗集。
  “我已准备好死亡和痛苦,并向整个世界挑起战斗,狂人呐,只是为了再一次——握握你年轻的迷人的手,我已把我的心交给你,因为我不懂狡猾的负义……”
  他见我走近,忽然用俄语念了起来——“你知道这种心的价值吗,你知道,但我不知道你。”
  他的俄语说得极流利,也只有他能将痛苦忍恨的诀别诗念出这种告白般的热烈真挚的语气。
  但我却不太习惯他忽然地发神经,“要睡了吗?”
  他看着我有些潮湿的发梢和脖子上那个对着镜子搓弄许久、掩耳盗铃的红印,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道,“你儿子是不是要回来了?”
  “是后天,他才给我打了电话。”我想起宋稚,脸上也不禁露出微笑。
  我还未告诉裴翊宋稚的事情,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那个小孩。


第4章 
  晚上的便当是海苔芝士饭团,想着儿子我忍不住手痒捏了只憨态可掬的熊猫崽摆在上面,看上去似乎有些做作,下面一层是炸过的鱼柳和清爽的蔬菜沙拉,上次的肥牛饭他吃得很愉快,希望这次的他也能喜欢。
  我好像又重新陷入了恋爱,带着又大又沉的便当盒去找他时忍不住为自己的急切心情感到好笑。
  他在28楼,如今正干着律师的工作,尤其辛苦,不眠不休直到通宵更是常态,这栋大楼里也有不少其他公司的人,大概待会儿也要加班,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麻木而疲惫,我从前读书时也觉得自己以后会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从没想过命运哪一天会彻底调转方向。
  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和一个女人说话,也许是工作上的事,玻璃门内的两人谈兴正浓,最后那女人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爽朗地笑道,“不如我们先去楼下找个地方,吃完饭继续。。。。。。”
  她的眼神很热情,邀请的目的并不单纯,但直白得也不惹人讨厌,更何况她还有那样一张所向披靡的漂亮脸蛋,穿着精致,打扮适宜,我一直都很欣赏这种女性。
  正站在原地看裴翊,他好像也发觉了我的视线,侧脸望向这边,而后抿起唇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他对那个女人道,“我的已经到了。”
  那女人挑眉看向我,我不知为何竟有点紧张起来,神情局促,裴翊揽住我的肩膀,朝她笑道,“我好像比你幸运,有家庭特供。”
  那女人脸色微变,语气有些勉强,“你弟弟?”
  “不是。”裴翊答得轻快,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却像是一记重石狠狠压在我心头,我有点期待他继续说下去,但是他没有。
  那个女人也怔住了,放下重磅炸弹的裴翊却像没事人一般,对她道,“我不打扰你的用餐时间了,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我跟着他进了最里面的办公室,心里想问他刚才的话到底算什么意思,但他却好像不甚在意。
  内里空间很大,他在茶几上打开饭盒,看着那只幼稚的熊猫崽低低地笑了一声,“和你好像。”
  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英俊侧脸,很想从上面发见点其他什么东西。
  但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吃着东西,于是我失败了。
  他在吃饭的间歇也在不停回复消息,接着别人的电话,只是神情平静,好像没什么能使他有情绪上的波动。
  他已经吃完了晚餐,对我道了声谢,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却不想离开。
  我又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人是这样容易被冲昏头脑的感情动物,只要那个人在你近旁,你就觉得苍白灰暗的生命全有了色彩,只是看着他就觉得好愉快,于是我问他能不能呆在这里,我保证绝不打扰到他工作。
  天色已经很暗了,他看着我的脸怔愣了一瞬,最后抿唇笑道,“当然可以。”
  他的眼神里带着陌生的戏谑,让我觉得有点狼狈。
  我们分别得太久了,靠近的每一秒钟我都不想浪费。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处理文件时的认真神情,目光要是不小心被他逮到就飞快地移开,这种你追我赶的无聊游戏哪怕只有我一个也玩得乐此不疲。
  “或者还是干点更有趣的事!”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神情忽然站起身正色道。
  结果也还是做爱,地点就在办公室。
  我担心会有人进来,或是被听到这里面的奇怪声响,脸涨得通红,咬着唇,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紧紧地拥抱住他赤裸的身体,他的唇线很锋利,不笑时总有些冷酷的意味,让人望而却步,但我从以前起就知道他笑起来异常好看,脸颊有两道深深的笑涡,有种孩子气的天真和烂漫。
  我眼神迷恋地吻着他的下巴,将羞耻的呜咽和低哑的呻吟尽数吞进腹中。
  他的身体好热,额发湿漉漉的,紧贴在清秀的鬓角边有种别样的性感,只是动作太激烈,我好几次都只能竭力压抑着放荡的喘息努力求他慢一点,再慢一点。
  办公桌上还堆放着他未处理完的文件,这令我格外羞耻,只能用力攀着他的肩膀请求他换个地方,他却仿若未闻,一定要抵着我做出非常过分的姿势才肯罢休。
  最后一次他干脆抱着我来到了落地窗旁。
  天空很黑,整座城市正在我们脚底安静地陷落,斑斓的霓虹在透明玻璃上映出幢幢的灯影,璀璨耀眼,一片梦幻而瑰丽的乐土,我在他怀里觉得自己幸福得几乎要触到天堂,意识迷醉,几近癫狂。。。。。。
  只是仍旧不太习惯这种强烈到令人心悸的刺激,觉得自己整个人好似被一根细细的游丝吊在半空,脚下无处着陆,心里又惊又惧,只好乖乖地舔吻含弄着他的手指,用脸去蹭他结实赤裸的胸膛,不停地告着饶。
  “别这样深,裴翊,我好难受。”我撑着他的肩膀小声请求,两条腿被大力分开,支在他的臂弯里,头重脚轻,好像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整个世界都开始颠倒模糊起来。
  空气热得教人发疯,汗水沿着鬓角不断滑落,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融化,呼吸也变得万分艰难。
  “很快就会舒服的。”他喘着气耐心道,身下的挞伐却一下比一下重,背后是冰冷坚硬的玻璃,硌得人骨头发痛,远处高楼林立,像锋利的箭矢一般向上直直簇立。
  恍惚间我觉得身后的力道要是更重一些我就会往下坠落,被刺穿在那儿,像一只被枭首示众的可怜虫。
  我不停地摇着头,嗓音嘶哑,“不舒服,有点痛。”
  其实不止一点,后穴那里一定出血了,每一次火热拥挤的摩擦都是在加剧那种奇异的热痛,针刺一般让我不自觉收缩,穴口又湿又黏,夹杂着性爱的愉悦,让人既痛且快。
  他一脸微笑,用哄骗地语气劝诱道,“那我们快点做完。”
  之后的十分钟简直是在受刑,难以忍受的剐蹭还在继续,我的双腿发着颤,简直就要合不拢,只能攀着他的肩膀,竭力忍耐着他在我身体里达到最后高潮。
  心脏也因为这种紧密结合的热切开始剧烈膨胀起来。。。。。。
  很快,大脑便被一阵尖锐的刺痛击碎,耳朵不知为何“嗡嗡”地发着响,眼前也一阵阵黑暗。
  他见我一脸痛苦,有些担忧地问我怎么了。
  我摇着头,干脆将脸埋进他的肩膀里,嗅着他身上清淡的香气小声道,“最近实在太累了。”
  餐厅的艰难营业,再次和他重修旧好,还有对秦澍复杂的感情。。。。。。
  我有时候甚至有种我在背着秦澍和他偷情的错觉,我和秦澍之间的关系实在太奇怪了。
  但幸好裴翊不再像以前那样态度强硬地要求我必须离他远些。
  他沉默了一阵,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窗外的夜景漫不经心地道,“为什么会开餐厅?你对经商好像也不感兴趣,而且听你说起来也并不轻松,这大半年一直都在亏损。”
  彼此都是成年人,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总是靠着幻想过活,怎样都会变得冰冷现实起来。
  我还记得他在乐明河畔说的以后是关于社会救助的话题,并非现在这样整日坐在压抑繁忙的办公大楼里。
  而我也曾经希冀能进某所实验室或者高校,而不是成为一家即将倒闭的餐厅的老板。
  因为一场把我们三人都改变了的意外,那自不必提。
  我舔了舔嘴唇,这个原因我连秦澍也没说,总觉得有点羞耻,他的人生一帆风顺,除了一副健康的身体,其实什么也不缺,而我却总是处于一种万分窘迫的环境中。
  “我需要钱。”
  他怔了怔,灰白的烟灰簌簌从他手指间散落,橘色的火光明灭,我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香气,朝他笑道,“裴翊,我有个儿子。”


第5章 
  宋稚是裴翊刚离开我那年在马路上捡到的,巧合得像老天弥补给我的迟到的礼物。
  单薄破旧的毛毯里只有一张写着他名字的白纸片,因为在路边冻了太久差点活不下来。
  他不爱哭,小时候总是很用力地抬起脑袋看天花板,一岁半之前安静乖巧得近乎痴傻,不哼不闹,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秦澍还怀疑过他的脑子不太正常,让我带去医院做过好几次检查。
  他没有病,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孩,有点调皮有些吵闹,但在还能让人忍受的范围。
  秦澍起初对他所起的好奇心很快便在日后他所逐渐表现出的平庸里渐渐消退了,和他总有种不近不远的距离。
  宋稚不喜欢他,只是异常黏我,最严重的一段时间我几乎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三岁时总算要将他送去幼儿园,原本选择的是我那家餐厅附近的,正好每天可以接送他,十分便捷,然而秦澍却说不行。
  他像一把戒尺催逼着这个普通的小孩往优秀的方向努力,不仅在家里请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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