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颠覆之抉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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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犹豫的关上了大门，哈利觉得胸口好闷。

　　　　他不知道德拉科为什么如此的排斥他，虽然之前的两年他们的确关系不好，可是也没有深仇大恨不是吗？就算现在不能和他成为好朋友，可是至少，一般的同学关系难道也不行吗？

　　　　卢平一直是陪在哈利身边的，见他垂头丧气的进来，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他没想到哈利会如此的在意德拉科·马尔福，曾经支持哈利的想法更加摇摇欲坠，心中充满了忧虑。

　　　　原本他还打算通过哈利拉拢德拉科·马尔福，来离间伏地魔和卢修斯·马尔福之间的关系，甚至可以部分瓦解食死徒的势力。现在看来，随着马尔福被家族被越来越多的中立势力乃至格兰芬多们接受，加上哈利对德拉科·马尔福的好感，哈利不去靠向斯莱特林，或许都是幸运的了。

　　　　两人回到包厢的时候，赫敏和罗恩已经到了，看着哈利挫败的模样，在知道是因为德拉科·马尔福以后，罗恩张了张嘴，想要劝说一下，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说出任何有关那只白鼬的坏话，不由烦恼的挠了挠头。这个假期虽然才短短的半个月，却彻底颠覆了他过去的认知。

　　　　罗恩想到这里就觉得很别扭，马尔福不应该是食死徒吗，为什么他最崇拜的偶像迪夫·普伦顿先生会前去参加他们的圣诞宴会呢，斯内普明明是最恐怖的老蝙蝠，居然救了他的偶像和纳威的父母？

　　　　他很想说那些都是阴谋，可是看着预言家日报上那些报导，斯内普的言行彻底的诠释了一位魔药大师的孤僻和伟大，他没有一点掩藏自己对于格兰芬多厌恶的想法。还有马尔福一家，罗恩还特意问过亚瑟·韦斯莱，当初卢修斯·马尔福成为家主是多大的年纪，居然和帕西现在的年纪差不多。

　　　　自那以来，罗恩就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表现出对斯莱特林的鄙夷和敌视了，这让他十分的矛盾，为什么一夕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罗恩看着《娱乐生活》报纸上，那个英姿飒爽的迪夫·普伦顿，面容微微的扭曲着，却宝贝的收了起来。

　　　　赫敏因为一直在麻瓜界，并不知道这段时间的变化，对于罗恩没有脱口而出对德拉科·马尔福的轻视，倒也高兴不已，认为这是罗恩终于长大、不再偏激的表现。

　　　　“哈利，你想要和马尔福结交也才一个多月而已，之前你们关系那么僵硬，自然要慢慢打动他。何况现在，他也不再冷嘲热讽的，不是吗？”

　　　　罗恩终于找到了话题安慰哈利：“哦，伙计，振作起来，你送他的圣诞礼物，他不是还接受了吗？也许他只是不好意思呢？”罗恩说这话的时候，脸部表情更加扭曲了，不过想到宠物笼子里那只可爱的莫特拉鼠，罗恩决定还是大度一点。

　　　　哈利冲着罗恩勉强的笑了笑，不想再说德拉科的事情，他们是无法理解他的想法的。

　　　　“不说这些了，你的莫莫不是应该吃东西了吗？”罗恩自从得到那只取名莫莫的莫特拉鼠，就十分的宝贝，总是担心它冷了饿了的。

　　　　罗恩嘿嘿笑着打开笼子，一手托着莫莫，一手将桌上的甜点给它食用，还边叮嘱赫敏。“这一次可一定要看好克鲁克山，不然我的莫莫又要有危险了。”自从赫敏和哈利给他买了这个圣诞礼物，他也不可能还生他们的气，可是总也担心，克鲁克山会不会把莫特拉鼠当成家鼠一样吃掉。

　　　　哈利却想起德拉科的话，噗呲一下笑了起来：“不会的，你看克鲁克山都见过莫莫了也没事，也许真的是因为，斑斑比尼克·梅勒还要神奇，所以克鲁克山才想要追它的。”

　　　　赫敏本来因为提到克鲁克山还有点不高兴，因为她始终认为克鲁克山没有吃掉斑斑，闻言却是一愣：“什么比尼克·梅勒还神奇？”

　　　　哈利眨了眨眼，看着身边的三人都被自己的话吸引，想起那次被德拉科鄙夷的场景，脸色微微泛红：“呃，就是上次，克鲁克山和斑斑总是打架，我在图书馆查资料，发现老鼠的寿命也就两三年，可是斑斑不是都活了13年了吗，德拉科就说，也许因为它比尼克·梅勒还神奇，所以克鲁克山才要吃它的。”

　　　　卢平心下一沉，一只老鼠，活了十三年？他抬起头紧紧盯着罗恩：“罗恩，你的宠物是一只什么样的老鼠？”

　　　　罗恩看到一向温和的卢平教授脸色异常难看，不禁心生畏惧，想起节前斯内普提到的事情，避开卢平的直视回答：“就是一般的家鼠，它到我家已经十二年多了，非常老了，虽然很懒可是却很聪明，不过身体不太好，还可怜的缺了一根脚趾，圣诞节之前失踪了。”

　　　　罗恩一直坚持着认为，斑斑是被克鲁克山吃掉的，可是他也不想说出自己宠物凄惨的死亡。

　　　　卢平的脸色变得惨白，直愣愣的瞪着罗恩，三个小巫师见状面面相觑，不理解卢平究竟怎么了。

　　　　车厢内寂静一片，赫敏拿起一本厚厚的魔法书籍看了起来，罗恩看卢平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嬉笑，一心一意的照顾着他的宝贝宠物老鼠，哈利扭头看向车厢外，心思却飘到了关门时一脸复杂的德拉科身上。明明已经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他决不能就此放弃，等火车到站，哈利迫不及待的冲出了车厢，追上了不远处那个修长俊秀的铂金发色的少年。

　　　　“德拉科！”

　　　　哈利的叫喊引来了不少小动物的关注，毕竟救世主和马尔福从入学开始掐架到现在的你追我躲，霍格沃兹的师生们可都看在眼里。生活在魔法界的巫师们这个假期也是被大量的马尔福家的消息包围着，现在看到马尔福继承人和格兰芬多救世主，有点政治头脑的也都暗自观察。

　　　　德拉科对于投注在身上的视线自是十分敏感，想到马尔福现如今暧昧的立场，神色一敛，看着已经走过来的哈利，淡淡的开口。

　　　　“我们，已经两清了。”

　　　　哈利脚步一顿，看着收敛了笑意显得高傲优雅的德拉科。他知道，德拉科说的是翻倒巷那次救助，可那是不是他要的。然而，哈利却是什么也说不出，眼睁睁的看着铂金发色的男孩转身离开，一种巨大的失落油然而生。

　　　　罗恩是知道翻倒巷发生的事情的，本以为德拉科·马尔福会顺势和哈利成为朋友，还想着说不定之前根本就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欲擒故纵。还担心他的朋友被抢走，可是看到德拉科似乎真的不打算借机接近哈利，哈利又那么难过，不由对着哈利脱口而出的劝慰：“哦，两清了不就可以从头开始了！”

　　　　说完，看着立即精神振奋的哈利，罗恩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住，他居然愚蠢的鼓励哈利再接再厉。

　　　　赫敏将他懊恼的神情看的分明，捂嘴偷笑起来，只是视线在扫过失魂落魄的莱姆斯，皱了皱眉，若无其事的跟上前，眼里闪过异样。

　66算计

　　　　霍格沃兹每年两次的开学晚宴，教授们都会参加；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卢修斯最终也没能留住西弗勒斯一起庆祝生日。

　　　　好在同为男子；他们也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倒也不会太过在意，尤其自从黑魔王的宠物出现在了翻倒巷，两个成年斯莱特林更加具有了紧迫感。加上这个圣诞假期两人制造的舆论风波，西弗勒斯还要面对邓布利多的试探，索性提早就到了霍格沃兹。

　　　　果然，他刚到霍格沃兹；邓布利多就通过凤凰找到了他。

　　　　看着阴沉着脸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魔药教授，邓布利多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点心盒子。

　　　　“哦；生日快乐，我的孩子！”

　　　　西弗勒斯黑色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扫过办公桌上的点心盒，想也知道一定是个甜腻腻的蛋糕。“如果没事，我回去整理魔药材料了。”

　　　　冷淡没有起伏的声音，昭示着主人不愿意过多纠缠的心态，邓布利瞳孔紧缩了下，发出呵呵的笑声。他宁可面对暴怒毒舌的魔药教授，也不想面对这样冷静理智到冷酷绝情的地窖蛇王。这样的他往往是最难打动，甚至可以说防备心最重的。

　　　　“隆巴顿老妇人想要向你亲自表示感谢，上一次在圣芒戈没有遇到她非常遗憾。”邓布利多抛出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话题。

　　　　西弗勒斯发出一声嗤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左手的指环，双眼满是冷嘲。“我想我已经和卡梅隆医师表明过态度了。如果是魔力的问题，那是圣芒戈的工作，我以为你知道的！”

　　　　隆巴顿老夫人是个极其严酷的女巫，又因为隆巴顿夫妇的遭遇，十分排斥斯莱特林学院，因此她之所以三番四次的通过其他德高望重的巫师想要见他这个斯莱特林院长，绝不仅仅是为了感激，而是因为隆巴顿夫妇如今体内杂乱无章的魔力循环。

　　　　可是西弗勒斯是不可能专门为隆巴顿调配魔药的，不说他是否愿意耗费那么多的心力，只是双面间谍的身份，就注定他不可能出手。邓布利多无非是在试探而已。如果他真的同意了，身份曝光的可能性太大，那他自然不能再担任凤凰社的双面间谍，这意味着他不想要保护哈利·波特。邓布利多就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卢修斯和德拉科在影响他，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也就更加怀疑卢修斯的用心。

　　　　邓布利多闻言，果然暗自松了口气。的确，西弗勒斯三年级开学就开始研究缓和剂，他也知道最终目的，是为了大战中抵抗可能遇到的钻心咒折磨，所以西弗勒斯的魔药治愈隆巴顿夫妇并不奇怪。

　　　　至于为什么会卢修斯·马尔福合作，那就更简单了。以西弗勒斯食死徒的身份，黑魔王左右手之一的卢修斯·马尔福，显然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既可以讨好利益至上的马尔福，又可以在以后向黑魔王表忠，两人也算是互惠互利。

　　　　邓布利多也只是有点担心，西弗勒斯是否会因为德拉科·马尔福的缘故，而暴露自己双面间谍的身份。至于之前的拉拢卢修斯·马尔福计划，经过了上一次摄魂怪事件后，邓布利多更多的是防备。如今马尔福的立场变得暧昧不明，明眼人都能看出卢修斯·马尔福在魔法界的地位正节节上升，得到了一众中立势力的支持。

　　　　可是对于凤凰社和邓布利多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谁也无法肯定，追逐利益的斯莱特林大贵族，在黑魔王卷土重来以后，究竟会否秉持中立势力的立场，还是携带着巨大的权势投向伏地魔。

　　　　即使是西弗勒斯自己，在一开始地位急剧变化的时候，都对卢修斯的立场心生忧虑，何况是以利益最大化来看待卢修斯的邓布利多呢。

　　　　“也好。”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反正本来调整魔力的魔药就是极其稀有难得的，西弗勒斯不愿意就算了，只要确定西弗勒斯不曾变卦就可以。他看向神色不变的西弗勒斯，提出真正的希望：“西弗勒斯，你也知道，卢修斯·马尔福现在越来越向中立势力靠拢。我们当然希望马尔福可以离开食死徒的队伍，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一旦伏地魔回归后，卢修斯·马尔福带着强大的势力加入食死徒，哈利就更危险了。”

　　　　邓布利多语重心长的话，甚至没能引来西弗勒斯的挑眉，仅是淡淡的冷声：“你想做什么？”

　　　　可怜的老校长不禁噎了一下，斯莱特林从来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而西弗勒斯在提到哈利的时候又总是容易暴躁，他都已经打算长篇大论的劝慰了，却不想眼前的蛇王直奔主题，根本不给他发挥的余地。

　　　　其实卢修斯·马尔福即使拉拢再多的中立势力，在邓布利多看来，对于战争也不能起多大的作用。因为中立势力首先就会把加入战争这种可能排除。他唯一担心的是卢修斯·马尔福趁此机会拉拢潜伏的食死徒，这样实在太过危险了。

　　　　“其实中立势力还只是小问题，我只是担心马尔福先生会收拢残余的食死徒势力，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在知道了卢修斯·马尔福有任何计划的时候，提前告诉我，西弗勒斯，这很重要。”邓布利多强调着，却惊讶的看到西弗勒斯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心中一惊。“西弗勒斯，你知道了什么？”

　　　　西弗勒斯冷峻的脸上勾出一抹假笑：“很显然，卢修斯·马尔福的确即将有动作，”他直直的注视着邓布利多，黑色的眸子似有一簇怒焰跳跃着。“他似乎想要改革阿兹卡班。”

　　　　邓布利多失态的将手中的蟑螂堆掉落在办公桌，梅林，阿兹卡班不是关押着最忠心、最疯狂的食死徒吗，卢修斯·马尔福果然是不死心！

　　　　“我恐怕你这次，阻止不了他！”西弗勒斯似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凉凉的开口。“因为，卡梅隆医师还打算为此联名圣芒戈院士，一起上书魔法部长，支持阿兹卡班的改革。”

　　　　邓布利多眼神一凝，他觉得之前对卢修斯的猜测完全猜中了，马尔福果然是要利用中立势力获得好的名声，同时在魔法部攫取更大的权力，来加重黑魔王回归后取得战争胜利的筹码。

　　　　“你知道他想怎么做吗？卡梅隆医师为什么会支持他？”邓布利多艰难的开口。

　　　　他知道西弗勒斯绝不会无的放矢，很显然如果阻止，很容易让格兰芬多站在其他三院的对立面，这实在太糟了。以邓布利多对人心的揣摩，他也能猜到，现在的中立势力之所以这么快的接受卢修斯·马尔福，也是因为利益平衡的缘故。可是圣芒戈也参与其中，卢修斯·马尔福到底做了多少的动作？

　　　　西弗勒斯简单的说了阿兹卡班囚犯的事情，邓布利多沉默了半响，抬头看向一脸空洞的西弗勒斯，心中暗自叹气。

　　　　邓布利多以为西弗勒斯也是在暗暗后悔，可是缓和剂的事情如果没有和卢修斯·马尔福合作，固然不会给卢修斯·马尔福带来插手阿兹卡班的理由，可是保证西弗勒斯双面间谍的身份不曝光，才是最主要的。而且隆巴顿夫妇即使失去了战斗力，可是他们作为战争英雄清醒过来，也给了凤凰社极大的鼓舞。

　　　　“西弗勒斯，你知道卢修斯·马尔福，为什么忽然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吗？”邓布利多皱起眉。

　　　　他之前虽然没有小看过斯莱特林的精明，可是这十几年来，卢修斯·马尔福在伏地魔失踪以后的安分守己，足够让他放下警惕。即使上一次的日记本让他很是灰头土脸，可是却也让他知道了“魂器”的存在，也算是阴差阳错。这样的机密，伏地魔不可能告诉任何人，所以卢修斯·马尔福一定也是不知情的。

　　　　那么为什么他忽然活跃在魔法部和各大势力之间，见针插缝的步步高升、拉拢中立势力为己所用，甚至只是简单地暗示，就可以将整个魔法界的舆论，导向对马尔福有利的地方。是知道了伏地魔即将回归急于邀功，还是另起了其他心思？

　　　　西弗勒斯冷冷的挑眉，卢修斯的一系列举动，邓布利多早晚会回过神来，所以对于老校长的疑问，他没有丝毫的诧异。

　　　　他不答反问：“也许你去年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我了？”顿了顿，西弗勒斯深邃空洞的黑眸直视邓布利多：“比如蛊惑金妮·韦斯莱打开密室的那个日记本，比如你让救世主直面一只千年蛇怪？”

　　　　邓布利多脸色一变，蓝色的瞳孔紧缩了下，日记本的事情，他本来就是打算隐瞒西弗勒斯的，一段记忆？西弗勒斯不仅是欧洲魔法界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同样也是不可多得的黑魔法大师，一旦日记本的事情被西弗勒斯发现，“魂器”的隐秘未必可以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