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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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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耿桓冷声发出一个音节,嫌弃的甩开了程叶川的脸。
上身突然失去受力点,程叶川被巨大的惯性闪回后方,一个趔趄站不稳,几欲摔倒。
耿桓看在眼里,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最恨的就是程叶川这幅孱弱不堪的的样子,明明已经脆弱到快消失,却还带着一股无言的反抗。
那一份沉默的忤逆,是耿桓无数次想要狠狠捏碎却又无法捉紧的存在。
“我再说最后一遍。走。”
因为我本人是一个i狗血十级学者,每次看虐文都会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尤其是心脏阵阵的抽痛会让我无比酸爽,所以就特别想把能爽到自己的梗写下来,然后就有了这篇文。没想到还有人不嫌弃,和我一样热爱这种古早口味文学。谢谢所有收藏评论的小天使,我会加油的!
第4章 梦魇
凭着以往的经验,程叶川知道耿桓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鼓足勇气才挤出几个字,“走…去哪…”
“你应该不希望自己死在路边吧?”耿桓嘲弄看着程叶川,就像看脚边的垃圾一样。
耿桓以前做过的那些事让程叶川丝毫不会怀疑,如果耿桓今晚让他死,那他一定不会活着出现在第二天。
程叶川的睫毛颤动着,钥匙对着锁眼,反复捅几下才成功插了进去。
狭窄的屋子打开门便一览无余。
地板缝里陈年的灰尘怎么都扫不干净,一张木板床横在窗沿下,角落里的桌子上摆着书和电磁炉,掉皮的灰墙上定着上锈的铁钉,上面挂着几件衣服,便是程叶川全部的家底。
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带着侵略的陌生味道不断刺激着程叶川的神经。
他心脏剧烈跳动着,紧盯着地面,只要耿桓在往前逼近一步,他除了那张小床,连倒退的空间都没有。
在耿桓把门无声关上的那一瞬间,程叶川仿佛又回到了过往的梦魇中。
门锁落下的声音宛如罪恶开始的序曲。
他曾经被困在同样幽闭的房间里,被烙下了这辈子最难以忘却的伤痕。
那时候他们都刚刚成年,耿桓发疯一般失去控制,带着报复和折磨的意味,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他身上。逼着他露出最放荡的模样,只剩嘴巴无意识张合着哭叫求饶,直到完全失去尊严,从肌肤到骨骼都落满了被施虐的痕迹。
后来的这些年,程叶川无数次梦到过那些画面。彻骨的噩梦仿佛穿透了那四年,再次猖狂袭来,他的脸色惨到灰白,做好了可能发生任何事情的准备。
“你真以为我会在这杀了你?”看着程叶川发颤的睫毛,耿桓突然笑了出来,“还是你怕我在这上了你?”
程叶川浑身一抖,湿漉漉的眼睛里布满了恐惧,耿桓嘲讽着,“就你现在这幅样子,你觉得自己配吗?”
耿桓伸手掸了掸程叶川的床单,单手解开西装扣,优雅地坐了上去。
欣长的双腿交织在一起,他抬头看向惊恐的程叶川,“咱们也有四年没见了,就当是老熟人重逢聊聊天,你不用太紧张。”
声音充满了轻佻,程叶川的表情难看极了。
他宁愿耿桓像以前一样,直接把他堵在角落里暴打一顿,或者发起火来把他屋子里的东西都砸烂,也好过现在这种阴声冷调的凌虐。
就像把他绑在尖利的刀刃上,血流而尽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亲爱的姐姐,程叶晚呢?”耿桓语气一转。
姐姐程叶晚的死亡,是程叶川二十三年以来最痛彻心扉的存在。但耿桓却毫不留情的拿着刀,对着本就模糊的伤口狠狠捅去。
“她已经…不在了…”程叶川的声音细的像一阵气,“两年前…”
“不在了?”耿桓故作惊诧,第一次露出除了嘲讽以外的表情,“怎么就死了呢?”
“还没等到我亲手毁了她,就迫不及待的去世了,”耿桓挑着眉毛,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失落,“可惜啊…可惜…”
程叶川已经血淋淋的伤疤,被耿桓毫不留情的再次绞裂。他眼眶中充斥着鲜红色,握紧拳头看向耿桓,突兀到快要溢出来。
“别这么看着我程叶川,”耿桓突然咬住牙,死盯着程叶川发红的眼睛,“她应该庆幸自己死的这么早。”
面对耿桓,程叶川没有任何勇气辩解,他只能哀求地望过去,“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耿桓的眉骨非常硬挺,深邃的眼窝置放其下,有一股混血的风情。很多人都夸过他雕塑一般立体的五官,但是此刻的耿桓,面容狰狞到几近撕裂。
“你知道吗,我父亲瘫痪在医院快死的时候,你姐姐程叶晚却回家收拾了行李。她带你逃走的那天,连我爸最后一眼都没看。”
“再后来,我们家的公司破产,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拍卖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程叶晚事先转移的那些。”
耿桓的嗓子突然发出一声笑,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到最后,是我亲手签了放弃治疗书,看着医生把我父亲身上的管子一根根拔掉。”
“因为所有的钱都在程叶晚手里,我连拿出一分钱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甚至放下过尊严去求她,求她救救我父亲,她却说,一切都是我活该,”耿桓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从床边猛然站起,双手扣住程叶川的肩膀,一把将其甩到了床上,“所以你告诉我,一句简单的她死了,能把我失去的一切还回来吗?能吗?”
程叶川已经不眠不休十几个小时,一口饭也没有吃过。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片轻飘的纸,都不用动手,一口气就可以把他吹倒。
干瘦的脊椎骨直接磕在了床沿上,骨头和木头发出碰撞的闷响,程叶川痛到呼吸一滞,感觉身体都要被折断,还来不及反应,耿桓已经半骑到了他身上。
耿桓双手掐住了程叶川的脖子,居高临下的姿势把所有重量都压在程叶川的脖颈间,“你现在是不是非常恨我?是不是希望死掉的人是我!?”
耿桓目呲欲裂,咆哮也变的沙哑,“我要你记住现在的感觉,记住你现在的恨!记住我这四年的每一天里,活得有多痛苦!!”
脖子上的力度犹如铁钳,越来越狠的力度堵塞了程叶川全部的呼吸,大脑也因缺氧变的模糊,朦胧之间,程叶川仿佛看到耿桓哭了。
老人们都说,人死之前,脑海里会看到最在乎的人和事。
过往的那些画面接踵而至,他像一个局外人,浮光掠影般回溯着自己的人生。
他看到了小时候被关在黑屋子里的自己,看到了被很多人拳打脚踢的自己,看到了那个一遍哭一边奔跑的自己。
画面飞逝而过,疼痛却随着每一帧定格下来,疼的无比真切。
最后一个瞬间,程叶川看见了耿桓的脸。
第5章 自责
从噩梦中惊醒时,程叶川上半身还靠在床边。双腿在地板上搭了不知多久,已经冰凉到失去知觉。
他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发红的脖子上浮现着冷汗,不断传来锥心的刺痛。身体仿佛陷入了冰窖,冷到极致后甚至感觉不到刺痛,只剩无边的麻木。
床上突然响起一阵“嗡嗡”的震动,程叶川忍着疼痛转头,发现已经到了该去餐厅打工的时间。
手机屏幕不知道在哪一次挣扎中摔裂了,碎的如蜘蛛网一般,数字都看不真切。
屏幕上提示着几个未接来电,程叶川看着一串熟悉的数字,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回了过去。
“我以为程先生您是要玩人间蒸发呢。”电话另一端传来低哑的男声。
“在休息,没有看到。”
对面的声音带着丝威胁,“休息没事,休息完了,您记得正事就行。”
程叶川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再给我两天的时间,这个月底工资一发下来,我就给你打过去。”
“那程先生的诚信,我们还是相信的。只要账号上的钱准时打到,保证你爸爸平安无事,”声音顿了顿,语气一转,“晚一天,也就一根手指头的事…”
“不要动他。”
“我们只要钱,不犯法。”电话被“嘟”的被挂断。
家门还敞着一条缝,屋子里已经变的凌乱不堪,他像坐在废品间的拾荒者,木然的打量着周围。
床头边传来一缕温柔的微笑,程叶川轻捧起自己和姐姐程叶晚的合照,小心翼翼地在胸前抚摸着。
照片上,他们俩紧靠在一起,姐姐的从身后搂住他的肩膀,满目的笑容温和又甜美。
那一年,他们俩都还没有遇见耿桓一家。
程叶川常常会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些阴差阳错,如果他的姐姐没有嫁给耿桓的父亲,那现在的一切会不会不同。
那段黑暗的记忆中,除了寄人篱下的卑微,便是无尽的担惊受怕。他每天如同踩着钢丝过日子,不知道恨自己入骨的耿桓,第二天又会换什么新手段折磨他。
程叶川还记得,当年从耿家离开的时候,姐姐哭着告诉他,是耿桓的父亲耿永德不爱她了,他们是被赶出家门的。
那一瞬间,他的心里甚至是开心的。
被赶走的消息就像一道特赦令,他以为自己终于逃离了耿桓的魔掌,彻底结束了噩梦一般的日子。
然而苦厄从来不会怜悯可怜的人,程叶川知道一切真相时,是姐姐快去世以前。
姐姐在病床前声泪俱下地告诉他,当年其实是她在耿家最困难的时候拿走了耿家的钱,并且抛下了瘫痪的耿父,在耿家破产之际,提前带着他销声匿迹。
在得知真相后的每一天,程叶川的内心都只有无限的愧疚。他怀着那份对耿桓不知名的情绪,就像活在阴沟里的老鼠,恐惧到连阳光都不敢直视。
程叶川很想告诉耿桓,自己没有真的恨过他。
是他们姐弟铸就了这一切错误。
骄傲霸道如耿桓,程叶川无法想象从高处掉入泥土的少爷,在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那些年里,是如何一个人熬过无尽的打击。
在不断的惧怕和自责中,程叶川甚至隐隐的希望耿桓可以像当年一样站在他面前,剑拔弩张的威胁着他,这样他的内心也许能平复一些。
这一天来的比程叶川想象中更快。
再一次出现的耿桓,当年那身白校服已经换成了西装,只有那份嚣张和傲视一切的气质一如既往。
程叶晚口中那个犹如丧家犬般失去一切的耿桓,仿佛从未存在过。
好像他除了更高一点之外,还是那个一身桀骜的少年。
程叶川站在他身边,高贵与低贱的界限依然明显。
脑海被混乱的回忆所拥堵,程叶川失神地走在去饭店的路上,手机突然响了,又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啊…小程啊…”声音一响,程叶川便听出是饭店老板的声音,“是这样的啊小程,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老板的声音带着点犹豫,“我们饭店呢,最近这个生意不太好你也知道…所以决定把人员稍微调动一下,你在后厨的切配工作,就合并给服务员了…”
程叶川“嗯”了一声,简单向老板道了谢。
不用问多余的原因,答案已了然于心。
就像耿桓曾经说的那样,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让自己好过。
少年时期的一句威胁,延续到今天依然适用。
程叶川低头紧紧扣住手机,如果所谓的报复,可以让耿桓的愤恨得到缓解,能够抵消姐姐曾经犯下的错误,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虽然他已经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了。
第6章 回忆
程叶川的沉默寡言,并非是遇见耿桓以后才有的事。
他觉得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带着一股霉运。
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不幸去世,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因为他多余的到来而支离破碎。
虽然姐姐没有提起过,但程叶川知道父亲不是从一开始就酗酒赌博的,他原来也是一个很温柔,很爱家的男人。
因为他的出现带走了母亲,所以父亲才慢慢变成了一个只会拿皮带抽人,喝醉后砸坏家里的板凳,还把他锁在黑屋子里两天的男人。
因为他的累赘,所以姐姐才会从高中辍学,放弃优异的成绩打工供他学习。
程叶川三个字就宛如倒霉的符号。有他在的地方,空气都会变得压抑沉闷。
在别人眼里,他总是一个人低着头,长长的刘海盖住半张脸,阴沉的样子像个活死人。整日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没人愿意正眼看一下他那张其实也很白净秀气的脸。
一提到他的名字,大家就会露出嫌弃的眼神,像遇见瘟神一样。
在集体孤立行为中,每一个旁观者都是责无旁贷的施暴者。从不愿意解释的他,不知道经受过多少次欺辱。
少年们所谓的顽劣和无知,就像钝刀一样戳在他身上。虽然见不到鲜血,但每次的侮辱和欺压都会在他心里留下伤疤,把他年少且脆弱的自尊,捅的千疮百孔。
只有程叶川自己知道,他是一个多怕给别人带去麻烦的人。他希望身边的人离他越远越好,这样就不会因为他而染上倒霉的气息。
以前的他总是盼望通过学习,改变自己卑贱的命运。
就像书里说过的: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着最艰难的那一年,将人生变的美好而辽阔。
可是生活带给他的,似乎只有年复一年的艰难。
姐姐离世以后,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温暖,也被无情的夺走。
二十三岁这个年纪听起来只是人生的开始,但程叶川的日子却像无底深渊,过去和未来都烂在谷底,拽着他一步步下沉。
他茫然地走在马路边缘,看着周围熙攘的人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方向和目的地,坚定而快速地为生活奔走着。
只有他像一个多余的物件,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无所适从的被随意摆放在中间。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过马路不看车等着被撞死是吧??”
一道长急的刹车声突然响起,骂骂咧咧的男人从车里探出来半个头,“一出门就撞到傻逼,真他妈的晦气。”
被眼前的车辆吓的一趔趄,程叶川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站在马路边,双脚已经踩到了斑马线,周围的车辆正擦着他飞奔而过。
他慌乱的向后退着,脚后跟突然磕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本就摇摆的身体一个不稳,直挺挺的向后方倒下。
随着他身体着地的声响,周围传来了“啊”一声尖叫,不明所以的路人纷纷转头,迅速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目光。
程叶川双手后撑着半仰在草堆中,上半身陷阱了绿化带,本来整齐的小草被他砸出了一片凹陷。
陌生人的眼神就像尖锐的玻璃,用力地剜在他身上。程叶川顾不得身上的杂物,飞快的撑起身,逃一般的原路返回。
插在口袋里的手微微发抖,程叶川把手小心抬起来地时候,忍不住“嘶”了一声。
手腕处有两条明显地擦痕,猩红地伤口里还能看见灰色颗粒,周围泛着一圈暗沉的粉红色。凭着他多年受伤的经验,肿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另一份工作辞退通知也如期而至,程叶川心里已经没什么波动,但是来自“曳瑟”的电话始终没有打过来。
他无比忐忑的按时上班,领班和同事还是那副不把他当回事地态度,好像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一样。
左手腕已经彻底肿了起来,托餐盘的时候,边缘传来的重力压迫着伤口。程叶川的胳膊直抖,只好加快自己送酒的步伐。
低头走着,走廊中突然出现了一双脚挡住去路,程叶川诧异的抬头,正对上领班狐疑的脸。
“今天VIP有顾客,指名点姓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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