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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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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容年纪小,辅餐吃得多了,正餐就吃不下。白家的规矩向来是过了饭点不许见油星,但黎容从来不知道这项规矩,他饿了就去找白先生。从教导黎容开口说话起,白先生的规矩就是只要黎容开口,问什么他都给,这一点直到黎容长大之后都没变过。所幸黎容生性内敛,并不常常向白先生提出自己的期望,尤其是他认为不该有的期望。但吃饭这件事,是白先生给他的第一个教训,他牢记在心,从不在这件事上扭捏,因此整个白家上到主子下到佣仆,过了饭点还能光明正大吃上小灶的,只有黎容一个。
  03
  每次厨娘都受白先生吩咐给黎容开小灶,对于白先生纵容黎容这件事,体会也就格外地深刻。那种毫无顾忌的纵容,比起最初毫无顾忌的管教还要叫人吃惊。
  印象最深刻的一回,她按点准备了早饭,却半天不见主人家下来吃。她知道太太是回了娘家的,但先生少爷还在,先生向来是最守时的一个人,从不见有哪天晚起的。她去问管家,才知道先生昨天晚上是喝醉了回来的。回了厨房,她东想西想,还是煮了醒酒汤,预备送上楼去。她是一个老实人,总觉得自己承了白缘山莫大的恩情,要尽心把人伺候好。
  楼上是主人家起居的地方,身为一个厨娘,寻常是不能轻易上来的。她天性拘谨,因此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冲撞了什么,落下错处。
  先生房里有些声响,她估计先生醒了,安下心来,结果靠近几步,就听见里面响亮的一声,像是谁被打了巴掌。她登时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仔细听,里面有人哭,听声音像是少爷,她便想,是先生在教训少爷呢,但怎么动手了呢,少爷那样的身子板,哪禁得住先生打?她原先看先生对少爷挺好,结果亲娘一走就是这样,到底不是亲生的。但先生又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她七想八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少爷哭的那样伤心,她有些心疼,想着要是自己此时去送醒酒汤,先生顾及着外人,必不会把少爷怎么样,但这样似乎有冲撞主人家之嫌。她思绪乱飞地往前走,却始终犹犹豫豫,直到走到房门口,才发现房门没关紧,漏了一条缝。
  她抬眼就见先生把少爷抱在怀里哄,“是我错了,乖,让我看看伤着没有,好不好……”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先生这么温柔的样子,她懊恼地想,是自己误会先生了,哪家父亲不教训儿子,教训完了还这样哄,可见是真的疼爱,亲生父子也没有这样的。
  她不敢多瞧,连连忙忙转身溜了,惊慌于撞见主人家的私事,丝毫没有奇怪为什么这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衣衫不整。
  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说来那大概是黎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白缘山难得喝醉了,白太太急着赶夜里的车回娘家,临走时让黎容照顾白缘山,昏暗的房间里,白缘山把身边的人当做是妻子压在床上亲吻。黎容才十八岁,自小教养严格,对床第之事仅限于知道,根本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了,他已经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他哭着求白缘山:“爸爸,爸爸,我是黎容……不要,求求你了……”
  白缘山充耳不闻,按住身下的人一点点进去,觉得火热紧致得简直要缠死人。
  黎容面色惨白,扣在白缘山肩膀上的手指弯曲用力,抓出血红的痕迹,大声地哭。黎容一直早熟懂事,除了那次,从来没有哭得那么放肆过。他感到害怕和绝望,疼痛反而没有那么明晰,只是忍不住瑟瑟发抖,纤瘦的身子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撞碎一样。
  白缘山在关键时候抽了出来,射在黎容两腿之间,热淋淋的一片,黎容当时浑身狠狠一颤,呜咽了一声,抓在白缘山肩上的手垂落下来,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把头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哭。
  白缘山低头亲吻黎容的耳朵,轻巧而温柔,一点都不像一个喝醉的人,反而给人一种无比深情无比沉溺的错觉,好像他对这个人渴望已久,充满了爱意与珍视。
  可惜黎容已经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感知,他像一尾濒死的鱼,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不停地流眼泪。


第三章 
  01
  那晚黎容最终是失去了意识,他醒来的时候白缘山正试图检查他的伤口,手刚触进去黎容就跳起来狠狠打了白缘山一个耳光,然后裹着被子连滚带爬地退到角落,紧紧盯着白缘山。
  他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但等他回过神来,却被自己吓得无法言语,连昨晚发生了什么都快要记不住。
  白缘山哪里看不出来自己养了几年的儿子被吓坏了,要是换了旁的人敢扇这一巴掌,估计连命也要扇没了,此时却只能利落地探身把人抓到怀里按着,扒了被子要继续检查。他刚才还没确定黎容伤到什么地步。
  黎容扯着被子不让动,死活不肯配合,已经在昨夜哭喊得嘶哑不堪的嗓子发出近似哭腔的哀泣:“不,不……不要!”
  白缘山竟然也真的改了政策,安抚一般把人抱在怀里哄。这是他早做惯了的事情,黎容再小一点的时候,每次犯了错,自己先把自己吓哭了,白缘山就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给他擦眼泪,说行了,多大点事,又没有人说要怪你,我在呢,谁敢怪你做错了,嗯?
  黎容小时候把沙发画坏那次,白太太打牌回来一见就脸色发白,少有地出口教训他,怕殃及自己受罚,吓得黎容一直哭。白缘山回来见了乌七八糟的沙发问都没问一句,抱起黎容往书房去,语气淡然地哄他:“哭什么,自己画的乌龟把自己给丑哭了?”他听黎容一抽一噎,含含糊糊地说话,听完了轻笑一声,说:“她说的不算。”
  他自己强势惯了,完全否决了除他以外所有人对黎容的说教,没想过这么教育孩子有哪不对,所幸黎容没给他教坏,只是养成了个习惯,不管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只要讨得父亲说一声没事,那么他就能真的安心。
  这种习惯的养成经年累月,实在太过强势,黎容很快给白缘山哄乖顺了,懵头懵脑地撅着屁股让人检查。
  白缘山其实一直都很克制,毕竟黎容毫无经验,连润滑都没有,他甚至没有哪一次是射在里面的。只是昨晚的记忆太过香艳,他自己都回想不起来有没有一时难以自持。这实在是从没有过的事。
  黎容深觉自己身心都遭受到父亲野蛮的欺凌,因此好一段时间没同父亲讲话,白缘山哪能把他这种小孩子式的冷战当一回事,欣赏闹剧一样任他闹,完完全全地纵着他的心意来——从前白缘山对他好,但从没纵容到这样的程度,黎容也不敢在他面前使性子撒泼。这次白缘山是真正地纵容,黎容再冷着一张脸,他照样好声好气地哄他擦药,不用黎容开口讨要,喜欢已久的东西就流水价地往他面前送,一点不怕把孩子宠坏。
  黎容曾经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天真地以为那只是一个意外,是他父亲在外面喝醉了酒,跑回来撒酒疯,母亲刚好不在,他才成了顶替品。这事说起来难堪,但谁家里没点子阴私秽事不好对外人言的,自己人三缄其口,便也妨不到什么。再说父亲已经这样低声下气地用行动向他表达歉意,他哪受过这样的宠,很快稀里糊涂,预备着原谅父亲的过失。
  白缘山这一生行事冷硬,什么都舍弃过,真正对一个人软下心肠去宠,又能是什么好消受的福分。黎容太年轻了,不懂这些,被人捧在手心的时候懵懂不自知,含到嘴里等着吃的时候就知道是要人命的事情。
  02+03
  第二次被白缘山压在身下的时候,黎容才彻底明白,从第一次过了界开始,白缘山就没想过粉饰太平,把这桩艳事掩盖在父子天伦的假象下不见天日。
  那天晚上黎容睡的正香,想翻身却动弹不得,也透不过气,他还以为是鬼压床,醒来一看,差点没叫出来,男人捧着他的脸亲他:“嘘,是我,别怕。”
  他惊骇:“爸爸?”
  白缘山在床上最听不得他叫这个,一下就刺了进去,黎容这才发现自己早被剥光,胸口两粒微微肿痛,显然已被人玩弄了一段时间。他顿时火冒三丈:“出去!你这个……这个坏蛋——呃啊!”一记顶撞,他下巴一抬便咬着自己舌头,脑袋还撞到床顶,眼泪霎时涌出来,“混蛋!”
  白缘山听他呜呜地含着声音骂人,样子竟十分可爱,下面更是紧嘬着他,只好按住他防着他乱动,警戒他:“乖,待会儿伤了你。”
  黎容感觉他像捅进来半根铁棍,又恐慌又怕疼,哭得凶巴巴:“我再也不叫你爸爸了!你这个老混蛋、臭流氓!你别——别进来,呜……进不去了,进不去了……”黎容双手抵在白缘山的肩膀上拍打,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他粗长的器官一点点往他身体里深入,他已经完全慌乱无措了。
  白缘山不容迟疑地往里推顶,黎容尖叫:“好疼!爸爸!爸爸!”他求饶一样凄厉,几乎要把喉咙撕破。白缘山当没听见,强势地抵进去,低头看黎容,哪还有力气喊叫,白缘山一动他就疼得呼吸都不通畅,锁骨用力地突立出来,整个脖颈的线条绷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好像稍不留神就要断气。
  “真不像我教的,”白缘山在他耳边轻叹,“还是笨呀。”这种时候还叫爸爸,爸爸也救不了你。
  黎容安安静静地,从眼角淌下泪来。
  彻底捅开之后,白缘山倒并不粗暴,因为顾忌着黎容青涩的身体,甚至有些刻意的温柔,只是黎容完全感觉不到,他太疼了,漂亮的眼睛里噙满了恨意,以及自怜一般的悲悯,无声控诉着白缘山的暴行。
  白缘山从来没在床上看见过这么勾‘引人的眼神,吸魂夺魄一样,叫人想狠狠钉进他的身体里,钉住他的心,他的灵魂。在他眼里这哪里是控诉,分明是个少年在对自己百般信赖的长辈撒娇,拿捏着对方的爱意,于是不知死活起来,妄图让比自己强大数倍的对手屈服,就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点委屈。
  多么可笑的天真,偏偏把白缘山迷住,伸手去捻他脐下脆嫩的筋肉,黎容顿时从喉底溢出一声颤音,拿那双漂亮的眼睛瞪自己的父亲,恨不得挖下他一块血肉。
  白缘山漫不经心地哄他,手下百般动作,语气里带着点儿轻佻的笑意:“乖,舒服的,爸爸不会骗你……是不是?”他的声音又沉又轻,嘶嘶哑哑,活脱脱的蛊惑。黎容真的太年轻了,身体稚嫩得在白缘山面前完全不堪一击。白缘山抱定主意要他也品尝这种快乐,并记得是谁给予他的,强制地使他的小东西保持勃‘起的状态,最后硬是要叫他跟着射一回。
  这对于黎容来说太过刺激,抓着白缘山的手臂拼命摇头:“不……不……”
  白缘山捏着他粉`嫩的龟`头,“要不要?”
  黎容红着眼睛不说话,死命咬自己的下唇。
  “怕什么,爸爸在这里,不会有人怪你的。”白缘山低声蛊惑他,“你是好孩子,乖。”
  黎容的神志都不太清楚了,终于崩溃:“爸爸……”
  白缘山无法克制地扑上去吻他的喉咙,咬住一块儿皮肉撕磨,在他高`潮的痉挛中猛力抽送,活像要把他钉死在自己怀里。窗外的天已经透出青灰的光亮,白缘山把彻底昏过去的黎容抱进浴室清洗干净,又把他擦干塞进被子里,眼神轻柔得不可思议。
  黎容带给他的刺激实在太过强烈,他一生经历的女人不少,男人也有,没一个能比得上黎容。或许黎容几乎算是他一手带大,他给他从未有过的宠爱,随意将自己的气息注入他的言行举止,左右他的成长,像一株亲手灌溉的兰草,初养时不见得多么用心,慢慢经历了些年岁,竟然也长成粉雕玉琢的名品,不免叫人欣喜。
  只是自那以后,黎容就再没像以前一样真心真意地喊他爸爸,有时看他的眼神冰刃一样冷漠,不像看父亲,倒像看仇人。白缘山对此并不太在意,十七八岁的孩子,总归是有些叛逆的,他常常对人说:“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脾气,这是正常的。”
  这话说的十分在理,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位慈父一样的人物私底下是怎样把自己的儿子按在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亲吻,或者强制抚弄他纯涩的欲`望。有时佣人就在后头做工,黎容紧张得浑身发抖,但是毫无办法,只能央求他,甚至按照他的要求讨好他。他早认定这个男人强大不可违逆,除了绝望与羞愤,生不出一丁点反抗之心。
  所幸白缘山工作非常地忙,并不常常在家,有时一出差就是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时候白太太就跟放飞的鸟一样不见踪影,家里只有黎容一个人,只有这时他才能稍微安心。但坏处是,一旦白缘山回来,他就要遭大苦头。白缘山很少真正跟他做到底,可能是顾忌他的身体,每一次间隔的时间都足够他休养生息,又不至于像第一次那样生涩艰难。
  黎容有时苦中作乐地想,这大概是他仅剩的一点父亲的温柔了吧。


第四章 
  01
  他早知白缘山这几天要回来,因此小心翼翼,睡觉的时候反复起身检查房门反锁好没有,仍然没有用。白缘山是什么人物,一道门锁哪拦得住他。
  黎容昨晚被人破了房门,十分不甘心,晚上在卧房里乒乒乓乓,管家上来敲门问需不需要帮忙,黎容在里面大声地喊:“没事,不用你管。”他把能挪动的家具全部堵到门口,终于舒心,进浴室洗掉一身热汗,清清爽爽地滚进被子里,只开一盏阅读灯,手里拿本书看。
  结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书已经被合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只是昨晚看到的那页折起一个角,阅读灯也熄了,而门口的桌椅板凳丝毫未动。
  黎容从床上跳起来,咬牙切齿,一件件把家具搬回原处,搬到一半累得心火直冒,撂下椅子去打电话。
  “醒了?”
  黎容想问你昨晚怎么进来的,想来想去觉得问不出口,只好大骂他:“你这个王八蛋!”
  王八蛋从从容容地笑,“要是搬不动,就叫管家把门卸了帮你搬。”
  黎容气得撂下电话,原地转了几圈,又去搬椅子。等他搬完,一身臭汗,洗完澡连早饭也来不及吃,拎着书包把自行车骑得跟飞一样,总算赶上早自习,从后门猫着身子溜进去。白白早起几个小时。
  李可小声笑他:“周末过得太爽,乐不思蜀啦?”
  黎容没理他,把书拿出来跟着读,心想爽你二大爷。
  他一贯如此,小大人一样不爱说话,班主任就特地把全班最爱说话的一个安排给他做同桌。黎容定性好,不受李可影响,但李可定性也好,不管黎容理不理他照样说得开心。班主任想拿黎容压制李可的愿望破灭了,安慰自己好歹降低了影响,就继续让他俩坐一起。黎容无所谓,李可倒很高兴,因为黎容虽然不怎么理他,但从来不嫌他烦。一来二去,两人的交情居然还不错。
  下了早自习,李可要去食堂买早饭,黎容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李可一脸讶异,说你没在家吃啊。想想又自己解释,哦,你起晚了。然后就很开心地打算跟黎容一起去食堂,他还没跟黎容一起去过食堂呢。
  结果两人从后门出去,打眼就见厨娘立在那儿,手里拎一只三层的保温桶。一见黎容,立刻迎上来,她还记着黎容跟先生闹着矛盾,因此说:“管家说你早晨没吃饭,叫我给送过来。”这话实在说得拙劣,白家能使唤厨娘出来送饭的,只有白缘山一个人,要是管家,就会遣个佣人过来。
  李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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