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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制人 完结+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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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垂眸:“嗯。”
不知道是不是年晁云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会儿戚寒有点紧张,就以为是因为自己站在他休息室门口,侵犯他隐私所以他才尴尬拘束了。
年晁云后退一步,礼貌地挪到走廊外面,刚想告辞,就听戚寒问:“你想看猫吗?”
年晁云顺口接了:“想啊。”
戚寒微笑:“我家里也有一只,你要想看,我找机会把它带来。”
年晁云嘴瓢:“我以为寒哥要请我去你家。”
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
年晁云知道这话有点过界了,但他以为戚寒会巧妙地推脱,权当大家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结果没有。
戚寒倚在门边轻轻说:“可以的。”
年晁云哑口无言,社交小能手的雷达再次失灵。
他在此时尚没有意识到,商场上那套虚情假意的敷衍用在戚寒这里是不合适的,戚寒会当真,他会把年晁云每一句说出口的话,每一个字,都牢牢刻在心上。只要他说了,戚寒就自动默认为,是年晁云的真心话,是他深思熟虑的决定。
就这样,两人在第一次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迅速从“酒友”升级成了“饭友”甚至是“猫友”,还做了一个古怪的约定,可惜到分手,这个约定也没能实现。
——
撸猫小能手年憨憨。
第10章
至此开始,年晁云的晚饭就被戚寒包了,他天天抱着电脑往酒吧跑,呆到很晚才匆匆离开,偶尔出差会提前招呼,戚寒也不多问,就好像笃定他一定会再来。再后来不光是晚饭,小年总的午饭都让戚老板给承包了。
如此循环往复,年晁云觉得这种生活简直太安逸了,舒服得要超过他之前勉强交往过的任何一任对象。
全公司上下都猜测小年总八成是谈恋爱了,天天如沐春风,连秘书每天都恨不得烧三支高香,想好好感谢一下这位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高人。
原因就是年晁云实在是出了名的挑食,爱吃的就那几样,翻来覆去没有新想法,品味单一且目标明确,和他行事风格如出一辙。
但作为秘书,却不能每天不动脑子,为了一顿午饭吃什么,姑娘三十不到就觉得自己快熬白了头,好不容易遇到家勉强能入眼的,还要心惊胆战祈祷店家不要关门,否则一切又要从头来过。
所以自从年晁云下令午饭也要照顾戚老板家生意之后,所有的顾虑就都烟消云散了。
年晁云偶尔会思考这个问题,戚寒不是专业厨师,更何况他俩一个是南方人,另一个是北方人,虽说戚寒很小就跟着父亲搬回北方。但按理说两人在口味方面的差异应该还是很大的,那他到底凭的什么征服了自己的味蕾。
戚寒的手艺就好像天生就是为年晁云定做的,甚至没有一味配菜是他不喜欢的,他永远能完美避开年晁云不喜欢的每一个细节。
每天中午送到前台的饭都用锡纸包得严严实实,打开的时候永远是热乎的,而且戚老板给小年总的特供总是比想象的要多一些,有时候会随饭附赠一杯特调咖啡,有时候是几颗他自己手工做的糖。
年晁云转了一大笔钱过去,说要包他们家一年份的午餐,又给戚寒退回来了。
他给的理由是,年晁云的那份是他顺带煮的,一个人吃不完,不费钱。
年晁云就没有再推脱,想着总能用其他办法弥补他。
那段时间里,年晁云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跑呆戚寒边上呆着,哪怕什么都不做,看他做菜也是一种享受。就像看他调酒一样,戚寒的举手投足都是艺术,虽然沉默却静水流深,能神奇地抚平他心里的烦躁。
偶尔,年晁云也会心血来潮跟他进厨房帮忙,但自从他用刨刀削皮,土豆从手里直接飞出去并差点伤到手之后,戚寒就不让他再瞎掺和了。
不能动手他就动口,年晁云喜欢把公司不如意的事儿和他唠叨,比方,谁把策划案卖给别人被发现了,谁像个傻逼似的在公司里搞包养被部门的人联名告了,哪天酒桌上又遇到谁把别人的劳动成果吹嘘成自己的,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能听懂的,戚寒就认认真真和他聊两句,听不懂的他就安安静静地听年晁云说。
年晁云自觉自己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在戚寒面前,他好像总有聊不完的天。
直到很久之后,年晁云有次好奇问戚寒为什么会喜欢给他做饭。
戚寒说:“我想照顾你。”
年晁云追问:“为什么?”
戚寒当时托着下巴思索了半天说:“嗯……因为我没有家了呀。”
因为孤独,所以他把所有的爱和念想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年晁云,不计得失,姿态近乎虔诚,这种孤注一掷的付出一旦被喊停,覆水难收。
年晁云在和戚寒相处的这段时间,像逐渐被猎物吸引的捕手,越接近越渴望深入,越深入就觉得渴,无论如何都看不透这块名为戚寒的瑰宝。
他打着“还人情”的借口请戚寒单独吃饭,还故意请的鱼火锅,其实点了鸳鸯的,但偏要骗他两边都不辣,那个鱼看着确实不辣,至少汤底一点红也看不见。
年晁云嗜辣嗜甜,戚寒却只能吃甜,他一筷子进口,从脑门到鼻头都红了,连锁骨逐渐泛出粉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怎么都擦不干净,他不好意思,从上往下瞥了年晁云一眼。
那一眼含着水汽,像是害羞又带着几分撒娇,年晁云只觉额角一跳,心里被小猫轻轻挠了一下。
服务员过来添水,他赶紧抽了纸巾捂住戚寒的眼睛,没头没脑说了句:“你以后还是别吃辣了。”
太危险,太勾人。
他察觉到掌心里,有蝴蝶翅膀在轻轻扑闪,很痒。
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并产生了一点微妙的,连当事人都没察觉的变化。都说独占欲是爱情的开始,但年晁云那会儿蠢,对自己旖旎的心思一无所知,固执地认为他是“交到了一个有趣的朋友”,并且对他好是出于“一饭之恩”。
所以就连假结婚这件事,他也一并用“协议”的办法处理了。
那天他和平时一样,七点多下了班就往酒吧跑,结果大老远就发现洋房门口围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的。
一个中年男人举着酒瓶子在门口撒泼,戚寒脸色铁青站在边上,但两人似乎是认识的。
戚寒坚定地说:“没钱,上个月刚给过你,再闹我就报警。”
男人说:“不可能!开店的你说没钱,骗谁啊!我告诉你,就算报警我也不怕,我是你老子,老子问小子要点钱花也犯法?!你养我那是天经地义!给钱!”
戚寒小时候他爸经常整晚整晚赌博不回来,偶尔回家,赢了钱就给他买好的,输了就和老婆吵架,他妈倒是毫无怨言,但是憋久了,郁结留在身体里熬出了问题,最后得了癌,不到一年就去世了。他妈走了以后,戚寒本以为他爸可以有所收敛,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像是对生活彻底失去了盼头。
年复一年,日子裹足不前根本看不到头,戚寒觉得疲惫,有深深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他在人群里看到了年晁云,看到了他毫不掩饰的惊讶和怜悯。
这一瞬间,戚寒难堪地浑身发抖,却还是把背绷得笔直。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以活得自我,但只有年晁云,他没办法无视,那人的眼神像利刃一样刺得他千疮百孔。
中年男人发了疯似的咬住牙根,抄起一个空酒瓶就要往戚寒头上砸过去,年晁云冲过去挡了一下,他完全凭的直觉行动,只觉得戚寒是琉璃制品,不能受半点伤,无论如何都不行。
酒瓶在他胳膊上炸开,碎了一地玻璃他才觉得剧痛,血顺着腕骨往下流。
人群惊呼,要帮忙报警。
戚寒脸都白了,哆哆嗦嗦脱了外套包住他手,手忙脚乱就要拽他上医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年晁云反过来安慰他:“没事,小伤。”
他确实没在乎,不光不在乎,还当场给了中年男人一大笔钱,条件是永远消失。
但人性贪婪,见好就收的道理有人永远都不懂。中年人一看到钱就疯了,眼神像毒蛇一样在年晁云和戚寒中间来回转悠,觉得儿子出息了,傍上大靠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恬不知耻,搓着手翻倍地讨要。
“你不要给他钱!真的!相信我!”戚寒拉着他又气又急,想他自己半身已在泥潭里挣扎,无论如何都不该把年晁云再拉进来。
年晁云看他又跑出了兔子眼,就安抚性地拍拍他手,转头对男人说:“钱给你了,机会只有一次,你贪得无厌我也有办法把你弄进去。”
他看起来不像是玩笑,至少浑身上下的高级定制不像。男人犹豫几秒,终于还是骂骂咧咧抱着钱跑了。
戚寒拉着年晁云回酒吧处理伤口,他全程抿着嘴,没有再说话。
以前他爸也不是没来酒吧闹过,就因为三天两头来要钱,把酒吧挣的都掏空了,有两次差点连工资都发不出。酒吧员工倒是见怪不怪,每回也只是作壁上观,私下更不太议论这个事儿,所以戚寒只觉得烦闷,并没有觉得多耻辱。
但今天在年晁云面前,父亲的贪婪和无耻,第一次让他觉得羞愤难当。他最不想要年晁云的怜悯,却依然欠了他的债。钱是好东西,把他仅剩的自尊踩得稀烂。
戚寒一边红着眼睛一边帮年晁云包扎。
弄完年晁云也没说什么,看了戚寒一眼就出去了。他勘破了戚寒的尴尬,没有虚情假意地安慰他,只想暂时回避,好留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至少能把今天的事儿处理完。
戚寒让其他人先回去了,他独自一人默默清理完酒吧,锁门的时候,发现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他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摸着兜里的手机有点懊恼。
于情于理他刚才都应该和年晁云道谢,而不是像块木头。现在人家走了他才开口,是不是晚了?还有什么是他能为年晁云做的?想来想去,除了吃饭,好像也没有别的,他怎么这么没用。
戚寒在雨里发呆,压根没注意到有人从车里出来,撑了伞慢慢向他靠拢,走近了,伞遮在他头上,把雨隔在外面。
伞下空间很小,两人几乎是面对面地贴在一起,滚烫的呼吸和心跳交融起伏,配合着伞面上越来越大的雨点,“扑通扑通”地砸在戚寒耳边。
足足有十几秒,他俩谁都没说话,戚寒抬头看进年晁云眼里,那里是汪洋大海,有暗流汹涌,也有温柔缱绻,他说:“寒哥,我们谈谈。”
年晁云是个不婚主义,对婚姻没有憧憬,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结婚。
他不需要一段真情实感的关系,对未来的目标和握在手里每一段关系却都有明确的界定规划,能很好的掌握住所有平衡,该放则放,该收则收。
最近想利用联姻来拉拢他的越来越多,家里也开始催婚,一直给他安排相亲。
他斟酌了一下,觉得那些相亲和联姻的收益,并不值得他放弃自由,让另一个人入侵生活。
所以他想到一个等价交换的方法——找个稳妥的人,签一份为期一年的同居合约,假装对外宣称他们结婚了。
他觉得这能为双方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还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为戚寒解决大麻烦,戚寒为他提供一个稳定的环境,也许,可能,互相还能顺便解决生理需求,直到有一方不再需要,合同终止。
多么完美。
他不认为会有比戚寒更合适的结婚对象,而且他觉得戚寒肯定也会喜欢这种安全又互不干涉,互相保持一定距离的生活。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他就是觉得戚寒会同意。
大概是雨天,气温骤降,戚寒又淋了雨,他坐在年晁云车里,听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浑身都在打颤。
年晁云好心把车里的空调打高两度,又脱下外套披在戚寒肩上。
戚寒沉默了很久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找我?你应该……有很多可以选择的人。”
无论从学识、家境、长相各方面,他应该都不是最适合的那个。
年晁云撩开他额前的碎发,盯着他眼睛说:“因为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怕别人缠上他,他知道眼前这男人不会。
戚寒把这句话在心尖滚了滚,疼得又是一抖:“我知道了,我会配合的。”
指甲掐进掌心里,勒出几道深深的血印来。
——
今天更新晚了,工作有点忙。
这几天我只能尽量日更,偶尔隔一天大家也见谅。
第11章
年晁云把便利店难吃的三明治啃了一半,实在没胃口,就丢进垃圾桶里,又去买了一大堆酒,继续坐里头喝。
身边那对小情侣早搂着腰跑了,店里只剩他一人,店员在收银机后面摸鱼,游戏打得噼啪响。
年晁云喝了几罐酒自己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最后整整一排货架都被他扫荡一空,他边喝边给戚寒发消息:寒哥我饿了。
寒哥我想吃蛋炒饭。
寒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其实微信和消息是都发不出去的,屏幕上一串红点,因为他被戚寒拉黑了。但年晁云还是孜孜不倦地发,好像他发了戚寒就总有一天能收到。
最后喝到人家要关店了,年晁云才摇摇晃晃打了车跑到戚寒酒吧往吧台前一坐,有熟悉他的人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不忍心,就提醒他戚寒今天不会来的,这阵子他都不会来了。
有好事的插嘴:“不来了?老板什么时候说的?”
“前两天啊,他还说只要年总去,他就……”
那人没说完就被林难踹了一脚,敢怒不敢言,再看看年晁云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年晁云趴在吧台上,忽然觉得有股钻心的疼从胃里泛上来。
自从和戚寒认识之后,他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胃疼的滋味了,久违的难受潮水一样上涌,他前胸后背全是冷汗,疼得蜷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困难。
迷迷糊糊里,他被林难送到医院。林难翻遍他手机,也只找到戚寒和萧野两个熟人,戚寒电话不能打,就只剩萧野。
拨过去的时候,萧野那头很吵,有个尖锐的声音持续高八度在叫嚣,好像是谁在吵架,林难话都没说完,萧野一口应了说马上过来。
林难听他那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以为他把自己误认为别人,就皱着眉头补充:“我是林难。”
萧野笑说:“难哥嘛,我知道。”
林难去便利店帮年晁云买了个粥,看时间差不多就顺便在楼底下等萧野。
这次老男人没把那辆高调的军用悍马开过来,换了哈雷,轰隆隆地停在医院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又都回头看过来。
林难面无表情地拎着粥想,机车很帅,马达很酷,但这人是不是不知道低调怎么写。
萧野看到他,笑得很真实也很张扬,好像和他见面真的是件天大的喜事儿。他把手搭到林难肩上,大半个身体的份量压上来,顺手递过一杯奶茶。
是这条街上的网红店,很难排队,萧野在哄小孩。
林难不露痕迹地避开几公分,把奶茶放哈雷坐垫上,又公事公办地汇报:“年总是急性胃炎,现在稳定了在挂水,医生说问题不大不过要观察一晚上。”
萧野挑着眼角看这小孩,他这副公事公办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天然的信号屏蔽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秘书来汇报工作的。
“知道了,你辛苦,回头让年总请客吃饭。”
林难抿嘴,把粥塞到萧野手上:“不用,应该的,我先走了。”
说完就真的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突然三十米开外有人大喊“萧野”冲过来。
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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