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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7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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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缺和桑桑终于摆脱重重阻碍,回到了长安城,观主又进不了长安城,那么按道理来说,他不需要再继续燃烧生命拦阻才是。
    观主问道:“为何?”
    大师兄回答道:“老师看过七卷天书。”
    观主沉默片刻,说道:“看来你知道我想做些什么。”
    大师兄说道:“关键是,我知道您想怎么做。”
    这句话的意思,不像横于眉前的那根木棍表达的意思那么清楚,但如果认真琢磨,便能懂得其间隐藏着的很重要的一些信息。
    长安城或者可以帮助宁缺战胜观主,却无法阻止观主夺取桑桑的神格,夫子看过七卷天书,知晓道门的一切秘辛,其间自有道理。
    观主若有所思,然后消失。
    大师兄随之消失不见。
    这片旁观了世间最强大的两个人之间战斗的山崖,依旧沉默无言。
    ……
    ……
    从这个世界任意地方向北走去,最后都会走到那座雪峰下。那座雪峰是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数年前,因为那颗如流光般落下的陨石,雪峰断成两截,上半截落入山后那片黑暗的海洋里,但这座雪峰依然还是世间最高的那座山。
    不需要问世间,这座雪峰便是最高,也不需要问世间,观主和大师兄就是最高,所以最后战场选择在这里,真的非常合适。
    观主的剑映着满天星光,来到大师兄的面前,夜穹里的繁星是那样的美丽,令人眼神迷离,这把剑也同样如此,根本看不出是怎么来的。
    大师兄也看不出来,所以他没有看,握着木棍,就这样简单地向前刺出,只听得嗖的一声,棍头便已经来到了观主的身前。
    天下溪神指封,满天繁星随剑而归,挡住了这凌厉至极的一棍,剑面上有颗星跃出了夜穹,落在了大师兄握着木棍的手上,鲜血微溢。
    棍挡住了,棍意却在继续向前。
    嗡的一声轻响。
    观主道髻上的乌木叉应意而折。
    黑发披散在肩上,随雪风而舞。
    他看着大师兄赞叹道:“李慢慢,今后谁还敢说你慢?”
    ……
    ……
    (这是第一章,还有两章,肯定很慢,我不是李慢慢,慢慢来。由于写的比较苦,这章肯定错别字和语句问题比较多,请谅解,没精神修改,等以后再来论。)(未完待续。)


第六卷忽然之间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明月当空(中)
    一个人的名字往往有其出处或者说意义。比如宁缺,比如桑桑,比如君陌,当然,像翠花、二丫这种名字要除外。
    李慢慢之所以叫李慢慢,自然是因为他很慢,他说话行事的节奏很缓慢,他走路很慢,就连修行也很慢。
    他用了整整十七年的时间才不惑,完全不能和师弟师妹们相提并论,当然,在那之后他忽然就变得很快,只用了三个月便洞玄,然后,傍晚知命。
    李慢慢就是这样一个人,起始极慢,然后极快,走的极慢,却世间最快,同样,他以前从来不会打架,无论面对叶苏还是谁的时候,他都承认过这一点,只不过从来没有相信那是事实。后来他学会了打架和杀人,于是慢又变成了快。
    他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掌握了无数种打架的方法,陈皮皮的天下溪神指,君陌的相敬如宾意,浩然剑,还有夫子的棍,包括他先前刺用观主的这一棍。
    他用的是柳白的剑。
    这样的剑当然不慢。
    这就是李慢慢,最慢的李慢慢,最快的李慢慢。
    观主站在雪峰上,举头望向夜空里被繁星包围着的那轮明月,赞叹说道:“你教出来的好徒儿。”
    这句话里没有任何怨毒的意味,只有佩服。
    虽然是晋入清静境的大修行者,对世间一应贪嗔痴爱已可看淡,但看淡终究不是无视,观主依然有所追求,自败在夫子手下,他便没有奢望过能够赢过对方,但他希望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能够赢过夫子的学生。
    事实上,他教出来的两个学生确实都很了不起,叶苏创建新教,最终成圣,然而他很清楚,叶苏的转变离不开李慢慢在长安城里的点化。还有隆庆走上了一条从来没有前人走的道路,最终却还是死在了宁缺的手里。
    听到赞美老师,大师兄微微躬身回礼,没有想什么,在他看来这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不然观主又怎会让自己的儿子拜在夫子门下?
    ……
    ……
    夜色渐浓,是真实的夜色,也代表着自北方蔓延而来的夜色,就像过去几年那样,人间正在慢慢地变冷,往年哪怕隆冬时节也温暖如春的西陵神国,此时已经落了好几场雪,青青山峦已然被白雪覆盖。
    雪笼四野。来自北方的唐军与南方的大河'***'队,于十余曰前攻入西陵神国,神殿骑兵节节败退,最终退守桃山周遭方圆数百里的范围,桃山通往人间的通道,尽数落于唐军和大河军队之手,桃山被困成了一座孤峰。
    这种局面已经持续了十余天时间,唐军始终没有发起最后的攻势,代表书院前来的二先生和三先生也再没有走进过小镇,不知去了何处,或者是因为他们没有信心攻破笼罩着桃山的那座清光大阵,又或者是因为镇里那位屠夫?
    时间持续越长,被围攻敌方的军队来说并不是好事,率领唐军的是徐迟,按道理来说,他不会犯这种错误,那么这说明是书院在主事。
    就像过去的那些夜晚一样,今夜依然风雪缓落,小镇四周静寂无声,仿佛又要无事无扰地过去,到第二天清晨再来煎熬这一天……
    镇外却响起了脚步声。
    屠夫解下身上的皮大褂,从案板上拾起那把沉重的屠刀,走出门槛,望向缓缓走来的君陌,神情显得异常漠然,或者说冷酷。
    “你是来送死的?”
    君陌走到他身前停下,举起单手为礼,说道:“酒徒死了。”
    遥远北方小镇那片如痛苦人脸的云,还在夜空里飘浮着,其实并不太高,按道理来说,千里之外的桃山肯定看不清楚。
    但自然有能够看清楚的人。
    屠夫便是来自北方那座小镇,怎能看不见那片云?他与酒徒在这个世界里一起生活了无数年,怎能收不到他的死讯?
    他没有说话,沉默看着君陌,就像看着个死人。
    任何人被屠夫这样的人物用这种眼神看着,都会感到恐惧,至少会有些不安,或者说寒冷,但君陌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酒徒死了。”
    君陌重复说道,语气很平静,不是刻意点出这个事实与重点来激怒对方,而是在讲述一个客观事实,包括下一句。
    “你也会死。”
    屠夫浓眉微耷,说道:“如何?”
    君陌说道:“我们都很清楚,你和酒徒很怕死,所以才会活这么多年,但他死了,证明他是错的,你如果不想死,就应该与他走不同的路。”
    屠夫说道:“他随观主去,我守道门,本就不同。”
    君陌说道:“世间大路千万条,不止这两条。”
    屠夫说道:“还有什么?”
    君陌说道:“歧路你怎么选?筹码你放哪一边?那两条路不通,还有第三条,昊天现在回了长安城,你没有道理不选这条路。”
    “按道理……按我怕死的姓子……我确实应该选你们这条路,我没见过神国的昊天,但见过人间的她,我从她那里得到过承诺,但是……”
    屠夫沉默片刻,说道:“我不想这么选。”
    君陌隐约猜到他的想法,微生敬意,再行一礼,说道:“请教。”
    屠夫握着刀柄的手微松微紧,就像他此时的声音,微有起伏,却始终那么坚定平静:“知道我和酒徒的修行者,总以为他是相对潇洒的那个人,而我却是相对嗜杀残酷的那个人,但事实上这几万年我很少杀人。”
    君陌说道:“确实。”
    屠夫说道:“不杀人是因为怕死,我真的很怕,但我……就这么一个伴,他被你们书院杀了,我总得替他做些什么。”
    君陌沉默。
    屠夫说道:“因为他也就我这么一个伴。”
    君陌依然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有道理。”
    确实有道理。
    像酒徒和屠夫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彼此为伴,只怕在漫长无涯的修行路上早已迷失,在漫长无尽的藏匿人生路里早已走丢,没有人能忍受那种孤单。
    好在他们彼此可以为伴。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伙伴,如果屠夫不替酒徒做些什么,便没有人做。
    君陌认为屠夫的话很有道理,便不再继续尝试劝说。
    他向来很尊敬道理。
    他取出那把方正笔直的铁剑,说道:“请。”
    屠夫举起那把油污满身的屠刀,说道:“我会砍出一条路。”
    没有路,才需要砍出一条路来。
    屠夫举刀向君陌砍了过去,没有任何招式,也没有任何技巧,你甚至感觉不到刀上带着丝毫的天地气息,看着就像,不,就是简单的一刀。
    这一刀当然很不简单。
    如果有人每天拿着重若小山的屠刀挥砍数千记,每年三百多曰,曰曰砍不停,这种曰子一直重逢了数万年,那么他砍了多少刀?
    没有人这样做过,只有屠夫这样做过,也只有他可以这样做,因为他活的足够长,于是他修行的时间便足够长。
    都说修行在于天赋与勤奋,屠夫的修行天赋自然是历史上最好的数人之一,他的勤奋也是最好的数人之一,二者相合,那意味着什么?
    数千乘以三百再乘以数万,这是多少刀?
    意味着,这一刀无敌。
    柳白复生,也无法硬接这一刀。
    观主,也不会想硬接这一刀。
    除了轲浩然,从来没有人能硬接屠夫的刀。
    君陌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知道这一刀意味着什么,那两个字,很耀眼。
    小师叔是他的偶像,他想接这一刀。
    如果他双臂完好,或者他真的会接一接。
    但现在他只剩下一只手臂,铁剑一端在手,另一端却在夜雪里。
    那便是无根的柳。
    他眼睛里的光泽微黯,然后再亮,一切归于平静。
    君陌退后一步,倒提铁剑,抬膝,左脚向上踢出。
    这一踢,他踢的是天,是为蹬天踢。
    他一脚踢到了铁剑的剑首上。
    铁剑呼啸破空,却未离去,仿佛变成一道弓弦。
    弦的一端在他的手里,另一端在他的脚下。
    铁刀砍在了铁剑上,弦弯,而未折。
    铁剑如弦,君陌如箭,倒退,如闪电般,顺着长街疾退百丈。
    最终,他没有选择硬接屠夫的刀。
    因为今夜,不是他一个人的战斗。
    他是骄傲的君陌,但更是书院的二师兄。
    然而屠夫的刀意何其恐怖,依然缀着他。
    伴着恐怖的声响,铁剑急剧地弯曲。
    最终触着他的冠。
    他的发还没有回复到原先的长度,但他今夜重新戴上了那顶古冠。
    冠如舟,助他在天地气息的巨浪里航行,不侧不翻自不覆。
    君陌继续后退,一直退出小镇,退到山崖之下。
    刀意依然未绝,只听得嗤啦一声响,他的胸口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他的铁剑上出现了一道深刻的痕迹。
    这把铁剑,在极西荒原的天坑底,带领农奴们与悬空寺战斗数年,未曾折断,只是有些变形,后被修复如初,今夜却险些被屠夫一刀砍断。
    何其恐怖的一刀,果然无敌。
    君陌退到了山崖下。
    他的右足落下,蹬天踢,变成了入岩松,如钉在地面一般,再不后退。
    屠夫也到了。
    和世人的想法不同,屠夫的速度并不是太慢。
    君陌唇角溢着血,看着再次破夜而来的第二刀,神情却宁静到了极点。
    他挡不住屠夫的刀,一退数百丈,依然受了伤。
    但他要的就是屠夫来这里。
    一声凄厉的蝉鸣响起。
    仿佛有只巨大的蝉,张开了透明的双翼,在山崖之前。
    恰好笼住了屠夫所站立的地方。
    屠夫进入了蝉翼的世界,那是与昊天世界完全隔绝的世界。
    即便是逾过五境的大修行者,也不见得都能创建自己的世界,尤其是这两片透明无形蝉翼构成的世界,竟是显得牢不可摧。
    “区区寒蝉,焉能困我!”
    屠夫须发俱飞,暴喝声里,一刀斩向透明的世界屏障!
    嗤的一声厉响!
    透明的蝉翼上出现了一道裂口!
    ……
    ……
    (这章也很想取名叫:屠夫的刀……还有一章。)(未完待续。)


第六卷忽然之间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明月当空(下)
    那把刀很厚实,上面满是油污,还有些血,斩向漫天飘落的雪花,总有些不和谐的感觉,仿佛下一刻,便会斩空。
    因为山崖前的空中除了雪,什么都没有。
    然而当这一刀斩落时,却能真切地看到空间的变形,能听到某些事物被撕破的声音。两片透明蝉翼构成的世界,就这样被简单一刀斩破!
    刀意去而未绝,落在那片山崖上,只听得喀喇声响,乱石碎飞入雪,松藤间裂痕渐扩,山崖缓缓滑动,无数崖石滚落,然后……山裂了。
    屠夫一刀,将一座山斩成了两半。
    随着崖石一道落下的还有个人,那人的身影很娇小,从数百丈高的山崖上落下,仿佛从天空跳落,跳入雪中,瞬间便来到了屠夫的头上。
    屠夫刀意甫落,即便是他,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斩出第三刀。
    他低喝一声,翻腕横刀于雪中。
    啪的一声闷响。
    那个娇小的身影直接落在刀面上。
    轰的一声巨响。
    烟尘微起,风雪里,石块乱射。
    屠夫的眉毛不停剧烈拂动,丝丝落下。
    他的人却没有倒下。
    因为他的脚已经陷进了地面,深至没膝!
    那个娇小的身影,被屠刀震飞,在残破的山崖间轻点,如雁一般折身再至,而同时,君陌手里的剑也到了!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直接摧毁了小镇边缘的数座民宅,将残山前的雪花尽数撕成粉絮,更是直上夜穹,将那片云都撕开了道口子!
    到处都是碰撞引发的天地气息湍流,扯动着地面的积雪与到处堆着的崖石不停飞舞,夜色下一片昏暗,只能听到声音,根本看不清楚画面。
    谁也不知道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三人之间发生了多少次战斗,铁剑屠刀与拳头之间发生了多少次撞击,只知道那代表着绝对的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崖前终于安静下来。
    “上次我就说过,你们确实很强,如果让你们拥有与我相同的岁月,甚至有可能超过我,但……现在不行,你们连杀死我都做不到。”
    屠夫神情漠然看着对面的山崖下方,他身上出现了很多道伤口,却看不到血,似乎狼狈,却没有真正受伤。
    果然不愧是最接近传说中不朽境界的那个人。
    君陌的左肩有道血口,余帘的黄裙上满是尘土,更重要的是,她的鞋破了,种种迹像证明,他们联手依然很难杀死屠夫。
    “有些人确实很难杀死,比如你、酒徒还有首座,但今夜酒徒最终还是死了,首座也被我书院困死,对你,我们也有安排。”
    余帘平静说道:“先前只是试试,既然不行,那便用别的法子,你要清楚,战胜敌人不见得要杀死敌人。”
    这句话很有道理。
    君陌想着先前屠夫的第一刀,想道。
    随着余帘的声音落下,飘着微雪的山崖间,响起一道清幽的箫声。
    紧随着箫声而来的,是淙淙如流水的琴声。
    琴箫合鸣,其声动人动情,然而在无声处,却有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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