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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配-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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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子溢的父母显然不想让亲戚朋友谈起这件事,自从他们从西京回来以后,邻居之间若有似无的探查就不少,还有记者在小区闲逛,询问牧子溢的种种情况。牧子溢的父母觉得自己的孩子完全没问题,根本不是报道上说的那样,可是除了他们自己,人人都说“你孩子病了”,令牧子溢的父母觉得很烦躁。
  收拾碗筷的时候,牧子溢在厨房问他妈:“我生病让你觉得很丢脸吗?”
  妈妈一愣:“怎么这么说?”
  牧子溢不吭声了,把筷子凑成一堆,妈妈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你不要总觉得自己有病,什么抑郁症啊都是骗人的。进入社会是有一些压力,谁都有的。”
  “啪!”一堆筷子被抛在水池里,牧子溢转过身,一股怒火难以控制,“我吃了两年药才终于有好转,我废了那么大劲和自己做斗争,结果在你这儿就是一句骗人的?你儿子得抑郁症了!你就不能上网查一下到底什么是抑郁症!一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得抑郁症吗?就是因为从小到大你和爸爸都是这样自以为是,所以我!所以被你养大的我!所以那个活得很痛苦的我才会得抑郁症!”
  这是牧子溢第一次对着父母说这样的话,也是第一次用吼的方式和母亲说话。一段话把牧子溢的妈妈喊愣了,她张着嘴说不出话。
  牧子溢的爸爸在外招待客人,听到厨房里的动静一屋子的人都噤了声,面面相觑。牧子溢的爸爸顿时觉得十分尴尬,连忙进厨房各打一板:“吵什么!客人都在呢!”
  今天是除夕,有一个词叫“大过年的”。牧子溢并不想吵架,如果真要和父母掰扯,吵三天三夜都吵不完。
  敛了怒气,牧子溢甩门去客厅冷静冷静。
  亲戚们假装没听到母子争执,又开始转移话题说笑,弟弟妹妹们过来安慰牧子溢,约他一起打游戏。
  不一会儿,牧子溢妈妈沉着脸端出了果盘,勉强笑着让大家多吃点。
  春晚开始,牧子溢和傅瑞发消息讨论今年的晚会内容,什么开场秀的裙子像肉片啦,背景的馒头看上去很好吃啦。还有许多娱乐圈的朋友也参加了春晚,看到他们不是穿红就是穿黄,平时花花绿绿的头发也染黑了,显得很严肃很庄重,牧子溢笑出声。
  和傅瑞聊聊天,牧子溢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又开始笑起来。
  自从牧子溢出道,每次看晚会的时候就是牧子溢家里最热闹的时候,家人们喜欢拉着牧子溢问这个人他认不认识,那个人他认不认识。牧子溢很耐心地给大家介绍,就像春晚解说员似的。
  一个小品讲到相亲囧事,诙谐有趣,一家人看的哈哈大笑,于是开始调侃小辈。几个弟妹也有人开始读大学了,长辈就问他们有没有在学校找对象。
  说着说着就说到牧子溢身上来了,牧子溢小姨问他:“沐沐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吧,找没找女朋友啊?”
  牧子溢妈妈改不了接嘴的毛病:“他能去哪里找啊,娱乐圈的那些女的都不正经,可千万别往家带,妖里妖气的。”
  这话令牧子溢觉得十分反感,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被莫名扫射?
  他冷哼:“不用担心,我不会往家带娱乐圈的女孩儿,因为我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一句话如同石子掉落冰面,先是重重地砸了一个闷响,然后咕噜咕噜在面上生滚了一遭,最后在一片瘠薄处顺着裂缝坠入水底。
  冷彻心扉。
  全家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唯有电视里观众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阖家欢乐举国欢庆的时候,牧子溢家鸦雀无声是个异类。
  刚刚牧子溢是一时冲动说的这话,一激动就在全家人面前出柜了,可是说完以后看到大家的表情,他却有一种快感。
  青春期时面对父母却没有勇气抗争的那些憋屈,都顺着这句话发出来了。他小时候无数次想要说给父母听但是看到父母严厉皱着眉头的眼神就咽下去的话、他很想反驳父母却因为父母的固执而决定算了的话、他做梦都不敢想以为会一辈子烂在心里的话,这么多年以来就像堆积已久的淤泥,填满了他这池死水,堵住了他的血脉,在他心里发烂发臭。这一下,翻江倒海,那些不畅的沉疴都决堤奔溃,千斤重的压力从牧子溢心头移开,他从未感觉如现在这般轻松过,回光返照般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他放过了自己,放过了他注定得不到的那种亲情,也放过了对父母的幻想。这感觉太好了,牧子溢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像喝醉了酒那样。
  “啪!”一个巴掌理所当然地落在他脸上。
  牧子溢的头撇过去,嘴里尝到了咸腥味。
  说来挺可笑的,第一次被人打,下手的却是至亲。
  他舔舔嘴角,脸上热度攀升,不疼,只觉得半张脸发麻。
  牧子溢的爸爸还要再给牧子溢一巴掌,亲戚全都站起来拦住他,弟弟妹妹将他拖至后面,远离愤怒的男人。
  全程,牧子溢都十分冷静,甚至不怕死地说:“你打死我,我也只喜欢男人。”
  “牧子溢!”妈妈尖叫着去捂他的嘴,牧子溢呵呵一笑撇过头去,客厅里乱成一团,牧子溢以一己之力给大家过了个终身难忘的年。
  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冬日凌冽的风拂过面庞,减轻了不少后来的疼痛之意。牧子溢的半张脸肿成猪头,耳廓也跟着发烫,舔舔嘴巴,好像牙齿都浮起来了。
  这一巴掌不轻,可牧子溢挨了一巴掌心情愉悦,蹦蹦跳跳地捂着脸去了傅瑞家。
  傅瑞正纳闷为什么牧子溢久久不回消息,明明那个相声那么好笑。
  “傅瑞!给爷开门!傅瑞!你老公在此!”牧子溢在院子门口鬼哭狼嚎。傅瑞连忙下了沙发去开门。
  “鸡猫子鬼叫什么。”傅瑞刚刚从小品里学到的俗语立马就用上了。
  路灯下视线昏暗,还没看清楚人牧子溢就跳上傅瑞的腰去捉他的唇。冬日里,两个衣着单薄的男人在树下好像亡命鸳鸳,全然不顾今夕何夕。
  傅瑞被一个吻迷昏了头,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才把难舍难分的两人吹醒。
  哆嗦着身子,牧子溢拉着傅瑞进屋,到了明亮的客厅傅瑞才发现牧子溢半张脸上的惨状。
  “怎么回事!”傅瑞吓了一大跳,这会儿说牧子溢半路被打劫了他都信。
  牧子溢摸摸脸,疼,烫。
  他拽过傅瑞冷冷的手掌心敷在脸上,说:“我出柜了。”
  他把前因后果和傅瑞讲了一遍。
  “你……”傅瑞心脏猛跳,却无意探听更多,当务之急还是牧子溢的脸。
  他抬起牧子溢的下巴,再三确认牧子溢的听力和别的地方都没问题才稍稍放心。
  “有那么惨吗?我只是感觉有些肿。”牧子溢让傅瑞换一只手给他冷敷。
  傅瑞一言难尽:“你记得笛平没减肥前吗?”
  这话太有画面感了,牧子溢这下真的慌了。
  傅瑞带牧子溢去了镜子前,打开镜前灯,牧子溢只看到了自己脸上写着四个字:惨不忍睹。
  “不许看了。”牧子溢太要面子,可面子这会儿像个发面馒头。傅瑞拿了冰箱里一包速冻饺子给牧子溢冷敷,把牧子溢都搞饿了。
  狼吞虎咽吃了傅瑞煮的剩下半包饺子,牧子溢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这时候傅瑞冻的湿毛巾已经凉了,他换上毛巾给牧子溢冷敷。
  牧子溢苦中作乐:“还好鼻子没歪。”
  也只有他笑得出来了。傅瑞气的不行,一使劲牧子溢就“哎呀”大叫。
  “疼吗?”他都不敢碰牧子溢的脸。
  “疼啊。可是值得。”牧子溢郑重其事地说。
  傅瑞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牧子溢真诚的脸。他借口换毛巾离开客厅,支着胳膊在洗手池暗自难过。
  身后牧子溢跟着进来了,他在背后抱住傅瑞,另半张脸贴在傅瑞背上:“真的,说出来以后我觉得好轻松。”
  傅瑞转过身,牧子溢踮着脚去吻他。傅瑞怕弄伤牧子溢,只能微张着嘴唇任由他为所欲为。这会儿不比刚才,牧子溢开始感觉到了脸颊的肿痛,他也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勾勒傅瑞抿着的唇。
  “沐沐,我以前很想让你公开我们的关系,可现在我不想了。如果这是你需要承受的,我宁愿……”
  牧子溢含住傅瑞的话,不让他继续说。
  “不要退而求其次要一份见不得光的感情。我的爱也许不能给你你想要的全部,也许也没有歌里的那些爱情那么伟大,可是我也想让你感受这个世界的善意,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很自由很快乐。”
  所以,不被理解也没关系,爱你,无所畏惧。


第88章 第一次合作
  新年的第一天,牧子溢和傅瑞两人相依相偎睡了一觉,只是昨晚牧子溢睡的不是很安稳,一晚上他都因为伤口暗痛无意识哼哼唧唧的。傅瑞起身摸了摸牧子溢的脸和额头,有些微烫,估计是发了低烧。
  他一晚上都在照顾牧子溢,直到六七点的时候牧子溢的身上才没有那么烫了。
  起床的时候牧子溢好像对昨晚的事还有些印象,他知道傅瑞没怎么睡好,有些脸红地说:“哎,总让你照顾我。”
  傅瑞正站在床头帮牧子溢递衣服,闻言坐下在床边帮他扣扣子,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傻话。我比你大十岁。”
  “嗯?”
  “所以啊,以后等我老了,你要多照顾我十年。”傅瑞帮牧子溢整理好衣服领子,揽过牧子溢的脖子轻轻在他没有受伤的那边脸吻了一口。
  牧子溢闪闪睫毛,并没有为没有到达的未来感到害怕,反而因为这句话留下的无限遐想十分期待。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眼前这个人度过余生了。
  到了洗手间,牧子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晚过去显得脸更肿。
  一边脸上顶着紫红的巴掌印,他还能有心思苦中作乐,惊叹电视剧里真的不是骗人的。
  戴着口罩围巾的傅瑞从外面回来,帮牧子溢买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小笼包和伤药。
  牧子溢刷着牙满嘴泡泡,傅瑞专心致志地站在一旁帮他涂药膏,药膏是淡绿色的啫喱状,糊在脸上清清凉凉很舒服。
  看到爱吃的小笼包,牧子溢的眼睛瞬间亮了,蹦蹦跳跳过去吃包子,傅瑞慢悠悠地用筷子夹起一只小笼包到牧子溢眼前晃晃:“看,这只包子好像你的脸。”
  “哦?那我就可以亲到自己迷人的脸蛋了。”牧子溢嘬了一口小笼包,吹弹可破的皮里流出鲜美的汤汁。他鼓起脸蛋,更像了。
  “待会儿回家吗?”傅瑞问。
  家就是他们在西京的爱巢,是有爱的地方。牧子溢一听就知道他在说哪儿。
  “嗯嗯,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下午咱们就买机票回家吧。”牧子溢已经想好了,在江城傅瑞一个人活像孤寡老人,他像留守儿童,还不如俩人一起回西京。
  “待会儿我去拿一下行李。”
  想到牧子溢的家人,傅瑞抬头:“需要我陪你吗?”
  “不不不。”牧子溢头摇得像拨浪鼓,指着自己的脸:“看看我的脸,你想要挨揍嘛?”
  牧子溢的脸确实有些惨不忍睹,傅瑞心疼地看了一眼,于是说:“那我在楼下等你。”
  于是牧子溢裹着傅瑞的衣服回了家,打开门,牧子溢的父母都在客厅,家里乱糟糟的还是昨天的样子。
  “爸,妈。”牧子溢迟疑片刻,还是叫了一声。
  牧子溢的爸爸双手握拳放在膝盖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进家门,“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妈妈走过来,看着牧子溢有些触目惊心的脸摸了摸,牧子溢“嘶”了一下妈妈就缩回手去。
  “疼不疼啊?”
  “疼啊。”牧子溢很诚实地承认,他不仅脸上很疼,心里更疼。
  “咱们去看医生吧。”妈妈拉住他的胳膊说道。
  这一瞬间,牧子溢感受到了一丝关怀,可惜这一点点的施舍已经无法修补这么多年来他心里的裂痕了。
  “不用,小伤而已,我已经上过药了。”牧子溢挣脱开妈妈的手,往房里走去。傅瑞还在等他。
  “不不不,妈妈已经打听过了,城西弄有个老医生,专治这种病,你去做针灸,治好了你就不喜欢男人了。你小时候是喜欢女孩子的呀,你小时候回来和妈妈说你喜欢幼儿园的小曦曦,你说要娶她回家做老婆。你是不是为了气我们才这么说的?你是不是说的气话?”
  听到这些话,牧子溢的脚步顿住。一瞬间觉得荒唐,一瞬间又觉得他的家人理应如此。
  他缓缓转过身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妈妈一眼:“我说我得了抑郁症你不觉得那是病,我说我喜欢男人你反而觉得这是病。我觉得有病的是你,是你们,你们得了喜欢折磨孩子的病,我就是在你们的折磨下长大的。”
  “混账!你!”牧子溢的爸爸站起身怒目圆睁。
  牧子溢看都没有看一眼,甩上门进房,手下收拾的动作飞快,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箱子里,然后拖着箱子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毫无留恋。
  “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这大概是父母说过最令牧子溢感到轻松的话了。
  “对了,如果你们觉得生了我这样的儿子不能延续你们牧家的血脉的话。”牧子溢最后留了一句话,“我会去捐精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牧家的血脉断在我手上。”
  在父亲怒火中烧的哑然和母亲瞠目结舌的震惊中,牧子溢逃的飞快,就像第一次练习飞翔的雏鹰,跌跌撞撞却勇往直前。
  楼下傅瑞的车正在等他,牧子溢一甩行李跳上车系上安全带,握拳大喊:“出发吧!我们去私奔!”
  傅瑞失笑,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一脚油门来了把推背感。
  ……
  私奔是不可能私奔了,李青给两人买机票时得知他们要回西京,不由得摩拳擦掌,年都不想过,提前结束春节假期。反正以前那么多年跟着傅瑞,李青每一天都像是在放假。
  虽然牧子溢和李青还没有签约,但李青已经为牧子溢想了好几页工作计划,就等牧子溢开年搞事业。
  而且李青已经加入了牧子溢的工作群,在群里他是活跃分子,每天消息都是99+
  不知情的人不得不感慨:“不愧是顶级经纪人,每一天都那么精力充沛。”
  在机场接到戴着口罩分开行动低调的两人,李青搓搓手,把两人接上车。
  “太好了,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呢。”李青掰着手指头把牧子溢的安排说给他听,跟着傅瑞,李青的能力毫无施展之地,毕竟傅瑞已经没有提升的可能性了,但还好他拐带了一个牧子溢!
  这厢牧子溢悄悄和李青说话:“帮傅老师也安排一些通告,和我一起!”
  李青星星眼:“我正有此意,我和你说,我把……”经纪人把俩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别,不要带上我,我只想在家等老公赚钱养我。”傅瑞静静地喝茶,不想工作只想咸鱼。
  “不要嘛~我想和你一起赚钱,啊不是,是工作。”牧子溢抓起傅瑞的手摇来摇去,对他撒娇。
  傅瑞不为所动,他真的太懒了。
  但是对付傅瑞牧子溢自有一套方法,只见他踮起脚在傅瑞耳朵边嘀嘀咕咕一阵。
  李青:还有什么是我这个经纪人不能听的吗?
  不一会儿傅瑞的耳朵就红了起来,喉结滚动,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点点头对李青道:“你们安排吧。”
  作为全场最震惊的经纪人,李青不得不为牧子溢竖起大拇指。这么难搞的艺人都被搞定了,他是有做经纪人的天赋在身上的。
  “你不该当艺人,你应该做经纪人。”
  牧子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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