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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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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待争辩的话到了嘴边,柳子盈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了辩解的心情,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无限悲凉,慢慢空无,于是,她对他苍然一笑:“韩泽,我的心意若何,你不会不知道,但是你却罔顾我的真心,如此随便地轻言放弃,还…真是让我失望!”
  韩泽闻言,脸色渐渐发白,他紧抿着薄唇,一语不发地望着她,并没有一丝想去挽回和认错的松动表情。
  柳子盈愈加失望,于是她将装人参的包裹取出,粗鲁地塞给韩泽,又哀哀地望他一眼,遂决然地背转过身,小跑着远去。
  离开的柳子盈虽然悲愤,但心中却一直期盼着,期盼着韩泽能够及时追来,如若他疾步追来,那么她便原谅他,但是韩泽却没有,任由她孤伶伶地奔跑而去。
  
  柳子盈没有返回山谷,其实她亦没有离开祺城,只是在祺城的一家客栈住了下去,起初她甚是气怒,恼怒韩泽的无情无义,就如此放任自己离开,不管不顾,她亦曾想过就这样离开祺城,索性返回青州算了,但是待怒火平息,她便又开始为韩泽着想,韩泽彼时正挂心着雨儿的病情,所以才没有及时追来,待他为雨儿送去人参,应该就会来找自己了吧,那么到时候,自己就原谅他,她自我安慰地如是想着。
  但是三天过去了,韩泽都没有找来,柳子盈既生气又矛盾,生气韩泽几天过去了,韩泽都没有来找寻自己,矛盾到了此时,自己居然还在为韩泽着想,替他的无影无踪寻找各种可以开脱的理由,或者是被雨儿的病情绊住了,或者是上山采药遇到危险了,受伤了?
  ……
  如此一念,柳子盈便再也在客栈里待不下去了,当天便返回了山谷,山谷中韩泽的茅屋中,空无一人,韩泽此时并不在家。
  柳子盈在茅屋中等了一日,韩泽都没有归来,甚至到了晚上还没有归来,翌日,天才拂晓,心焦难耐的她便去了猎户雨儿家,然而令她诧异的则是,雨儿家的房门紧锁,竟然亦空无一人,因雨儿一家是独自隐居于深山里的猎户,周遭并无其他邻里,故此,毫无所获的柳子盈只好带着焦躁回到了茅屋中。
  漫长无涯的等待中,柳子盈开始恐慌,恐慌韩泽人迹不查,是不是真的如她猜想,遇到了不测,而在她正忧心难耐的时候,韩泽终于出现了,带着一身的行色和疲惫,出现在了茅屋的外面,柳子盈顿时大喜,未等韩泽言语,遂直直地扑入了他的怀中。
  韩泽的身体先是微微僵硬,而且缓缓放松,之后他伸出手臂,紧紧地环住了她,且拥她入怀,当夜,两人抛开了一直谨守的礼节,真正地在了一起。
  事后的翌日,韩泽签了一份婚书给她,她看着婚书上韩泽写就的名字,不禁有些稀奇:“你不是一直习隶书吗,怎么现在改写成了篆书,这种字体是最难写的,我之前都不曾见你书写过。”
  韩泽缱绻地拥着她,眼中满是柔情:“你难道忘了昨晚我的话?”
  思及昨晚的情景,柳子盈顿觉羞赧不已:“你真的不再行医了?”
  韩泽颔首:“人生在世,情意为重,那日你生气跑开之后,我之所以没有立马追去,就是在反省自己,反省自己一直以来的为人行事,是不是正确可取,加之这些天你都不在我身边,我俱忧心忡忡,心不在焉。经历了此事,我更深刻地认识到,若是我身边没有了你相随,行医救人又有什么意义?所以,我情愿为了你,不再行医。”
  闻言,柳子盈有些踟蹰:“……那雨儿的病呢,难道…你以后都不再管了?”
  韩泽未答,反而转移了话题:“你听闻过祺城首富霍羌此人吗?”
  思及怡琴大会,柳子盈不禁颔首以对。
  “霍羌此人,一向自负风雅,所有书法中,他最嗜篆书,他无意中发现我写的篆体甚有风骨,遂产生了惜才之意,想让我成为霍家的西席,专为他赋诗题字,你亦知道我的性情,不喜束缚,所以一直没有应诺,因为雨儿的病情严峻,思畴之下,我便到了霍家去拜访霍羌,我答应每月为他题字一幅,不过他需帮我妥善安置雨儿一家,而且还必须要长期提供人参给雨儿服食。”
  “那霍羌,他…答应了?”
  “霍羌之富,旁人无可计量,区区人参,与其而言,并不算什么,为了钟爱的字画,哪里会轻易拒绝?再者现在,雨儿的父母不求劳资,心甘情愿地在他的农庄里耕作,严格而言,他其实并没有损什么。”
  “雨儿父母去了他的农庄?”
  “是。”韩泽颔首道:“雨儿父母不要一分薪俸,只求一日三餐温饱,和雨儿服食的人参能够长期续供。因为不放心,我跟着雨儿一家一起去了农庄,那里的条件不错,土地肥沃,收成充盈,雨儿一家算是找到了长期的依靠。”
  柳子盈心里的疑问渐消:“那这些天,你一直都在农庄里待着,所以才没有回山谷?”
  “因雨儿一家去的农庄在别的州郡,所以来返一遭,耽误了些时日,安置好他们一家后,我便匆忙返回祺城寻你,但却遍寻不见,因此决定返回山谷来碰碰运气,没成想你真的在这里。”
  柳子盈心中渐渐溢出一丝甜蜜,不过转而一念,她又多了一份自责:“其实,那日与你置气,我并无让你放弃行医救人的打算。”
  韩泽眼中的温柔之色更浓:“我知道,我统统都知道,我之所以决定不再行医,是因为自己倦了,和你并无关系。”
  “你自幼与医术为伴,猛然不再行医,亦就等于没有了精神寄托,会不会觉得无趣?”
  “傻丫头,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无趣?”闻言,韩泽居然爽朗一笑,而后回身一转,将她拦腰抱起,顺势吻住了她小巧的耳垂,极尽缠绵之姿:“不再行医,我们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比如,游尽天阙的大好河山,阅尽世间的繁花美景,再比如现在,红绡暖帐,之后你再为我生一个如你一般同样美丽绝世的女儿……”
  韩泽未完的话音消失在情动的呢喃之中,之后室内的气氛骤然升温,转而是一片难以言尽的旖旎风光……
                      
作者有话要说:  




☆、荆棘人生

  柳子盈与韩泽私自成婚后,在久居的山谷中,两人过了一段相当愉快和甜蜜的时光,直到韩泽决定搬到州郡首府祺城去居住。
  搬迁之前,柳子盈有些不解:“你久居山谷,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搬到祺城去住?”
  韩泽给了她一个让她无能拒绝的理由:“你我成婚,并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婚姻你我虽然自足,但却不能为世人所认同,我自幼父母双亡,所以不能为我主持婚姻,但是子盈,你的父母尚在,如何能不告知呢?天下父母,无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安富贵,想必你的父母亦是如此,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我不能一直待在山谷,一无所有地生活,故而我要决定出谷,去努力拼搏一番,为自己赢得一个身家,好光明正大地到你的家里提亲,再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你应该知道,我在意的唯有你罢了,是否举办婚礼,其实…我并不在意。”
  “正因为你从来不在意,所以我才格外愧疚,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让你一直委委屈屈地跟着我。”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要经商。”韩泽简练地道出结论。
  “经商!?”柳子盈万分惊讶。
  韩泽颔首:“我已经与霍羌商议好了,在祺城开一家字画店铺,所有的本钱花销皆由他来支付,我来经营便可,待他将出资的本钱全部收回之后,之后店铺每年的收益皆与他平分,子盈,你放心,字画方面,我还是懂一些的。”
  “那经营字画的门面找到了吗?”
  “门面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因为霍羌不仅帮我找好了门面,而且还提供了一处宅子供我们在祺城栖身。”
  柳子盈的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妥:“商人大都重利,为何霍羌他竟会如此帮助我们?”
  韩泽自信笑道:“那是因为将来我会给他最大的利益回报。”
  柳子盈懵懂不解地看着韩泽,等待他继续解释,但是他却不再言语,只是疼惜地刮刮她的鼻梁,而后复将她拥入怀中,开始亲吻她的眼睛,柳子盈身子一软,顿时沦陷在他温柔的索取之中。
  与韩泽成婚之后,柳子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之前对韩泽的了解,并不是全部,他虽然看起来温润,但是内里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强势一面,这样的强势总会在无形之中给她一种错觉,错觉韩泽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她又讲不出是哪里不对,就比如韩泽对她的迷恋,成婚之前一直恪守礼节,时刻与她保持着几分距离,成婚之后却突然没了禁制,好似她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能让他无限惊艳,而且在夫妻之事上,他对她更有着超乎想象的热情和执着。
  字画店铺如期开张,而韩泽并没有如柳子盈所想的整日待在店铺内打点忙碌,因为店铺有专门的掌柜和伙计进行打理,韩泽甚少去店铺,只是偶尔去那么一次,而去了亦只是巡视,再略加指点一番,就是如此地简单随意,店铺的生意竟出人意料地红火。
  霍羌提供给他们居住的宅邸并不算大,但却配备齐全,而且还有韩泽专门处理事务的书房,其实韩泽并不常常出门,店铺的账薄每天都会有专人送来供他查验,而每次送账薄的小厮来了,韩泽都会主动地带着小厮走向书房,往往这个时候,柳子盈都是不会跟随的,因为韩泽曾对她讲过,他希望她一辈子安乐平静,即便是店铺里的事情,亦不希望她跟着着急操心,所以每次韩泽一去书房,她便默契地不再相随,不过,每次见到那位送账薄的小厮,她的心中总会产生一种无法言道的情愫,她总觉得自己之前曾见过此人,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她又记不大真切。
  
  柳子盈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直到她再次遇到雨儿的父亲。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似往常一样,韩泽与她在床上腻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她起床。
  洗漱完毕,用完早膳,柳子盈开始为韩泽缝制内衬的袍褂,自与韩泽成婚以来,她如其他贤惠的妻子一般,开始热衷于亲手为自己的夫君赶制衣服,柳子盈的女红手艺传承于自己的母亲柳秦氏,做出来的绣品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珍品,不过因为从不外传,世人才知晓甚少。
  柳子盈安坐在床榻上,细细地在韩泽的袍褂上绣着纹饰,而韩泽则闲闲地斜倚在床榻的另一侧,安静地看着书,好似自搬到祺城之后,韩泽看书的类别亦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之前是常常抱着医书不放,现在却换成了《策论》、《智谋》之类有关政事的书目,有次她很奇怪地询问韩泽:“你现在看的这些书目应该和商道并无多大关联吧?”
  韩泽淡淡答道:“经商不止要懂商道,有时候还需要智谋,用谋划之策才能使自己在商界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柳子盈想了想,似乎无从反驳,亦就接受了韩泽的观点。
  柳子盈正绣黹着,突然发现自己想要的那种绣线竟不太足,便打算外出购买,韩泽本打算陪她一起去,正在此时,那位常常来送账薄的小厮竟不期而至,韩泽无奈,只得仔细地嘱咐她一番,才放她出了门。
  柳子盈再次在脸上涂好药水,而后顶着一张疤痕脸轻快地出了门,她比较钟爱城西那家绣品店里的绣线,不仅染色均匀,质量上佳,而且价格还十分实惠,所以她未加思量,出了门便径直往城西走去,因她与韩泽在城东居住,所以到城西还颇有一段距离,为了节省路程和时间,她抄近道走了一条比较僻静的小道。
  一转入小道,便看到不远处,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正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她先是骇了一跳,后来亦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缓缓地一步步靠近和查看,只见男子的伤势很重,气息微弱,蓬头垢面亦看不出面容如何,审视完毕,柳子盈不禁叹息,依此人的伤势来看,即便是将他即刻送医去疗治,恐怕亦是无能救治,性命堪危。
  柳子盈虽然惋惜,不过亦没有放任不管,她从袖中掏出一枚瓷瓶,再从瓷瓶里面取出了一粒药丸塞给男子服食,药丸是韩泽还在山谷时炼制的,可以补气化瘀,待男子服食后,她站起身,扫视周遭,打算找人将男子送到邻近的医馆去治疗。
  没想到这时,男子竟有了意识,他忍着巨大的痛苦,蹙眉咬牙,低低地唤道:“柳,柳…姑娘!”
  柳子盈非常意外,重新蹲下正视男子:“你叫我什么?”
  “柳…姑娘!”男子又唤了一声。
  “你…居然认识我?”柳子盈有些不能置信地审视着男子的面容,甚是困惑:“你是……?”
  “我是,是雨儿,雨儿他爹……”男子因为伤势严峻,言语并不连贯,断断续续。
  “是你!?”柳子盈不禁大吃一惊:“你不是在霍羌的农庄里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到底…是谁伤的你?”
  “柳,柳姑娘,韩大夫他,他…已经死了,那个人,现在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不是韩大夫。”雨儿父亲艰难地向她表述着。
  “什么!?你…所言何意?”柳子盈目瞪口呆,更是吃惊。
  “柳姑娘,我亲眼所见,那个,那个和韩大夫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指示着他的随从,杀死了韩大夫,他们不仅杀死了韩大夫,还杀死雨儿,和雨儿他娘,因为我常常打猎,会一些拳脚功夫,又熟悉山中地形,所以才会在那天逃过一劫,不过,他的人并没有放弃,一直在追杀我……”
  柳子盈总算听明白了,她颤抖着声音,似乎是不能相信:“……你,你撒谎!”
  “柳姑娘,韩大夫…对我一家恩重如山,你又是他的未婚妻,我,我怎敢骗你!?”雨儿父亲竭力维持着精神:“在山谷中,我看到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怕你也有危险,所以一直都在寻找机会,寻找机会将这个真相告诉你,但是他的随从时时刻刻都在茅屋前面把守,我没有办法接近你,后来,后来你们搬到祺城,我便也跟着来了……”
  柳子盈心如重擂,只觉得头晕目眩,耳朵轰轰一直作响,雨儿父亲最后的话宛如利刃,狠狠地剜在她的心房上:“我来到祺城,整日整日里守在你住的房子外面,只是想等到哪日你外出的时候将真相告诉你,但是我没用,最终被他们发现了,我茫无目的,逃到这里,被他们重伤,他们以为我死了,我也以为我死了,但没想到还能留下这最后的一口气,更没想到在死之前我还能再见到你,现在我即便是死,也死,死而无憾了……”
  话未言尽,雨儿父亲便永远地闭上了双眼,柳子盈呆呆地望着再无生息的雨儿父亲,冷汗淋漓,她只觉得胸口一窒,喉间一甜,竟生生地吐出了一口血,骤然间,黑暗向她尽绕而来,她双目一闭,便猛然失去了意识……
  柳子盈醒来的时候,那位熟悉但又分外陌生的男子正守在她身边,见她醒来,完全掩饰不住脸上的惊喜,喜悦之色明显地挂在他的眼角与眉梢:“子盈,你终于醒了!”
  柳子盈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半天都没有反应。
  见柳子盈毫无反应,男子不禁敛了笑容,随后紧张地望着她:“子盈,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身体不适?”
  柳子盈只觉得讽刺:“你不是大夫吗,我身体哪里不适,难道你会诊断不出?”
  闻言,男子的表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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