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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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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傥驾飞车上前些许,似是要看个清楚一般。
  他知这般声势绝非一人所能为之,也是如同他们一般是由百数弟子聚势而兴,但他目光中仍是现出几分凝重之色,沉声道:“这些年来,庄不凡倒是功行精进,不可小视啊,他既来此,想来那洛清羽也应早到了。”
  他目光一转,往第八峰上看去,果见那里葳蕤昌盛,清叶飞旋,霞碧正浓,青气如流苏般道道垂落,随风荡漾,不觉点了点头,又往第七,第九,第十峰上看去,见霞彩辉映,各有异象,便道:“韩师妹,苏师弟和方师弟也俱都来了。”
  杜德语调毫无变化,沉声道:“萧师弟,各安其位吧。”
  萧傥一点头,两人也不多说,各自分开,麾下原本并道一途的弟子也是倏尔一分,随了自家师长而去。
  萧傥则往第五峰上一落,霎时有千条金光闪耀,森然夺目,锐气逼人,似要将第五峰上气势压下一头去一般。
  而杜德往那第四峰去,好似那星火垂野般落了下去,整座山峰如燃烛也似,一股赤光冲霄而起,染得彤云如火,映红半天。
  这番声势出来,除却前三峰寂寥一片,静静无声外,其余各峰皆是不及。
  萧傥坐于峰巅石台,他凝神细着那如雄烈红芒,用手指了指,道:“奇哉,杜德门下倒也长进不少,我本以为他无心调教弟子,不过眼下看来,也有几人倒甚是出彩啊。”
  他身后站有一名青布长衫,做文士装束的男子,相貌平平,但一双眸子开阖有光,他抬头看了看,沉声出言道:“恐是师命,不得不为。”
  萧傥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似他们十大弟子,平日里在门中独据一方,但总有师长在上,有些事也不是可任意而为的,但有谕令下来,却也需遵命而行。
  如今这大比,正是师徒一脉和玄门世家博弈之棋局,为能占得上风,暗中早已是手段各出了。
  距离那十峰不远处,正南位上,也有一座雄山,顶上砌着一方望星台,雕栏玉砌,晶莹如冰,其上盘坐着一名白鬓红面的老道人,他眼望远峰,半晌才收回目光,沉声道:“十大弟子已至其七,童儿,可去敲响金钟了。”
  童儿一愣,道:“长老,可那齐真人还未至,此时召集弟子是否太过早些?”
  老道人微微一笑,道:“无妨,你尽管去敲来,我自有道理。”
  童子也不坚持,躬身领命而去,将那金钟敲响。
  不多时,阵阵绵长悠扬的钟声便响动起来,霎时传遍山门,凡溟沧派门下弟子,无不有闻。
  这钟声一响,茫茫龙渊大泽之中,数百岛屿上俱是飞出一缕云烟,齐齐往鸿烈陆洲破空而来,另有万千遁光,也是腾空而起,虽是不及飞烟之速,慢了一拍,但也尾随而来。
  一时天空之中流光飞渡,如星汉银河,上耀天穹,下照大泽。
  张衍原本坐在楼中打坐,忽听得这钟声在耳畔响起,双目倏尔一睁,闪出一尺长的精芒来,旋即消隐而去。
  他长身而起,一声清啸,脚下云雾顿生,便有一道轻烟托他升入天际,稍稍辨认方向后,星辰剑丸一催,霎时身剑合一,化一道惊天长虹,骤然撞开大气,划破晴空,直往那钟鸣之处飞跃而去。


第六十二章 迷阵轻过不沾尘
  张衍寻着金钟响处往前飞腾,他剑遁迅疾,须臾之间去了百里,便远远望见一处枝繁叶茂,草木葱绿的谷地。
  只是从那谷地四方升起一根铜柱,有四个老道人盘膝坐其上,手上都拿有一面幡旗。
  铜柱下端时不时起一阵烟雾,往中路汇去,似网结罗织一般,凝结一团,绵延出去百里,横亘在去路之上,竟是设下了一个大阵。
  张衍把遁光一止,目光一扫,见谷地之前,竖有一块石碑,想必定有用意,因此便把云头按落下来,行至那碑前。
  这其中文字奇异,似是施过什么禁制,远一点就无法看清,因此他走近些,细细看来。
  待把其中文字看过一遍,他方才知晓此间来由。
  原来山门中化丹修士大比,为防弟子找寻漏子,因此次次比斗之法皆是不同。
  可能是讨伐三泊之时最后是那破阵之战,是以近两次大比,门中都是接连设下禁阵,由得弟子去闯。
  唯有过得这阵关者,方能至那十峰山下。
  上次大比,只需找到出路,闯过那由门中长老驻守的阵关便可。
  然而此番却没有这么容易了,闯阵之人,需要踏过足足十六道门户,方可出得阵门。
  这还不算,每一座门户一次只可过得一人,若是闯阵弟子在其中相遇,便要互相争斗,败者则退出阵门,随阵势转动去往他处,若是运气不好,又要重头来过。
  如此一来,入阵弟子,人人都有可能是对手,且败阵愈多者,则愈发无有破阵可能。
  张衍自是不惧,微微一笑,一甩袍袖,大步入了阵中。
  他看这石碑时,亦有几名化丹修士说说笑笑落下,也欲来看这石碑。
  只是看了一眼张衍,见他负手站在那里,却都是脸色一变,低呼一声,竟是踌躇不前,待他走后,方才敢上前细看。
  看完之后,有人苦着脸道:“不想此人竟在我等之前,若是此刻入阵,怕是要与他照面。”
  另有人立刻道:“不如等上片刻,待这人去得远了,再入阵不迟。”
  同行之人都是深以为然。
  张衍步入阵中之后,见飞一阵迷雾,似眼前蒙了一层纱帐一般,看不真切,他纵起云烟,往前飞遁,须臾阵势又见变幻,他倒也不急,每行出一里,就凝神推算。
  未有多久,他便看出其中端倪。
  这阵法倒是不难,只要肯费心推算,稍通阵理之人,若无人阻拦,十有八九都能闯过阵去。
  但若是有人争夺门户,那便大为不同了,门户转换自有定时,稍一耽搁,便会错过。
  这意味闯阵弟子必须在短时间内击败对手,方能过关。
  如此一来,却是逼得入阵之人不得不尽出手段。
  不过阵法之上有四名元婴修士护持运转,随时可出手施援,根本不虞弟子真正伤了性命。
  张衍不由暗忖,此阵对心性和修为都是一番考验,倒是筛选弟子的好办法。
  他再推算片刻,对这阵法之变化已是了然于心,放心按照破阵方位转动穿梭起来。
  未得几息时间,就听一声锣钵声响,一座阵门凭空拔起,滚出道道烟霞。
  他方欲驾烟飞遁入内,忽然间人影一闪,就有一个人从旁侧骤然穿出,似要抢在他之前穿过那阵门。
  如果一旦让此人过去了,那么阵势便会随之变化,张衍尚重新推演一遍,白费一番功夫,因此他放声一笑,道:“这位师兄,何必如此急切,且留步。”
  他心意一动,就有一道剑光划空而过,拦在阵门之前,若那人执意往前冲去,就要被其斩中。
  这人也是暗吃了一惊,他自恃有隐身遁影之法,不叫他人能察知,本以为出其不意定能闯过阵门,却没想张衍剑光如此之快,因此急急一个转身,匆忙避开剑光,方要反击,张衍起手一指,剑光又急骤一跃,直逼他面门而去,那人受迫不过,侧身一闪,狼狈退了一步,却不想那道门户已是被他让开身位。
  张衍微微一笑,也不与他纠缠,起了遁光往门户中一冲,顺势收了剑丸,一闪之间便穿过了过去,只听身后轰隆一声,阵势变化,那门户就不见了踪影。
  他也不去多看,算定下一座门户方位,再往前去。
  行了不到一里,就见一道绿光浮动,似地涌碧泉,往两旁一分,又有一座门户徐徐升起。
  那阵门还未全现之时,那巽位之上忽听一声鼓响,开了一道阵门,有一个道人从中跨出,与他照了个对面。
  此道人一身八卦衣,发髻上纠结一团黄泥,满身污渍油腻,须发稀稀落落,面容极其苍老,见了张衍,稽首道:“这位师弟有礼了,你我之间只可过得一人,请吧。”时间紧迫,双方无需自报家门来历,只需斗过便是了,张衍笑道:“这位师兄小心了。”
  他手一指,星辰剑丸化作流星飞驰,直驱而来,往那老道人头脸上杀去。
  老道人显然未曾想到他是剑修,不觉大吃了一惊,不过他似是有应对之法,忙袖一抬,就有一团冷光四射的冰雾飞出,试图挡住剑光。
  只是那剑芒与此物将沾未沾之时,却灵巧一折,在这一转一绕之间,却已是避开了此宝,自老道人耳旁杀来。
  见这剑光如此灵活,这老道人不觉骇然,这极近距离之内,已是来不及躲避,只得急起丹煞阻挡。
  哪知丹煞方才运起,但见这剑丸骤然一窜,他眼前一花,只觉耳旁一凉,方才见鼻端处飘处飞过一缕发须,方知这剑光之快,实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叹了一声,后退一步,稽首道:“是老道败了,这位师弟请过。”
  张衍起手一拱,飞遁入内,往下一关杀去。
  此番倒是顺利,他连过三关,也未曾遇到一个对手,只是这阵法似是内中另有奥妙,冲得越快,每次寻访下一道阵门的时间便越长。
  他心中怀疑是主持阵法之人见他闯得太快,为防他一路下去再也遇不到一个对手,是以在那里运转阵势,不让他轻易过关,是以他索性放慢了脚程,悠悠前行。
  果然,如此一来,他未费得什么功夫,就找到了第六座阵门。
  这时坤位上一震,出来一个峨冠博带的中年道人,他见了张衍,眼珠一转,一语不发,就把法诀一掐,背后两把法剑腾空而起,化作两道金光,朝下杀来。
  张衍冷喝一声,自顶门上现出玄黄大手,只往下一捞,就将两把法剑拿住,一捏之下,就搓成了一堆烂铁。
  那中年道人不觉失色,急切间又取出了一只金铃,尚要祭起,却突觉一抹飞光斩来,肩头一阵疼痛,金铃便落在了地上,知道不是对手,忙捂住了伤口,化一道烟云遁去。
  张衍收了剑丸,也不去追赶,把袖一摆,径自踏过阵门。
  此后一路之上,他手段频出,但凡遇见敌手,先把飞剑祭起一斩,若是对方反映不及,立时要被他逼得手忙脚乱,迫退开去,不得已让开了那去路。
  若是对方及时祭出了法宝抵挡,他又立刻催动那三百六十滴幽阴重水,如雹雨一般急落下来,也不需拿对方如何,只消逼得其片刻不能动弹即可。
  待那门户一起,他便自穿门而去,走得极是潇洒。
  他这两下配合,一时间竟无人可挡,一路之上可谓势如破竹,又接连破了七道阵门。
  他这般生猛,连在阵外的元婴真人也察觉到了,有一名两眉长长的真人出声问道:“此子是谁?使得好一手飞剑之术,虽未得上乘剑经,但寻常弟子怕是已阻挡不得。”
  这几个元婴真人皆是从上明殿而来,平时苦心潜修,不问身外之事,是以并不认得张衍。
  另一名黑面黑肤的元婴真人略一沉吟,摇头道:“此法取巧,若是过得太过轻易,小辈难免滋生矜骄之心,却也有违此阵初衷,待老夫为他设置一点障碍。”
  他这番话难免有倚老卖老之嫌,但其余诸人与张衍并不熟识,自是毫无异议。
  这位真人把阵势一动,就从阵中择了一名修士出来,去作那张衍对手。
  张衍正又到得一座门户间,忽间坎位中射出一团蓝雾,转出来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修士。
  此人剑眉星目,仪表不凡,身着水纹仙绶袍,反手扣了一把法剑,杏黄剑穗长长垂落,面带自信笑容朝张衍一拱手,傲然道:“在下周宣,玄水真宫齐真人门下,特来领教道兄高明。”
  张衍回答的简单,道:“贫道张衍。”
  周宣听了这名字后,张了张嘴,面色一苦,上前打躬道:“原来是张师叔,晚辈有礼,张师叔先请。”
  张衍微微颌首,信步直入那门户之中。
  那几个元婴真人看得面面相觑,先前那位黑面真人叹了一声,道:“天数如此,罢了,可一而不可再,由得他去吧。”
  张衍之后这一路上,便再无阻拦,待过得第十六座阵门后,天顶一亮,金光洒落,阴霾密云尽散,眼前陡然出现十座峻拔高峰。
  而自己所站之地乃是一处挑崖而出的石台,因他是第一个闯出阵门的弟子,霎时间,峰上所有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第六十三章 齐聚峰巅展雄心
  张衍甫一出现,便成了万众焦点,立时感觉到自十峰山上传来数道不善的目光。
  萧傥坐于峰巅玉台之上,见其风神潇洒,器宇不凡,便指着下方,问左右道:“此乃何人?”
  随侍弟子立刻上来躬身言道:“此乃是昭幽天池府主,张衍。”
  “哦,此人便是张衍?”
  萧傥眼眸微微一凝,道:“便是那丹成一品,又擒了翮侄儿去的张衍?”
  弟子立刻回道:“正是此人!”
  萧傥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哼了一声。
  族中让此人扫了好大一个脸面,失了族人不提,还等若奉送了一件法宝上去,此事遭致其余几家大族小辈的取笑,虽然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但他看到张衍又哪会有好脸色?
  他身后那相貌寻常的中年男子上来一步,仔细看着张衍,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目中精光灼灼,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
  萧傥瞧他这样子,不觉沉声言道:“洛师弟,此人可堪做你的对手否?”
  洛师弟不做声,似乎正在斟酌,随后才开口,却是神色严肃道:“此人神凝意坚,为师弟我生平仅见,究竟有多少火候,唯有斗过方知。”
  萧傥知道他这师弟从来不说虚言,抚了抚颌下长髯,沉吟道:“唔,此次大比,牵扯门中大势,师徒一脉必有一番布置,虽我世家之中也有应对,但你等都不要掉以轻心,此人若不来寻衅,便先不去理会他。”
  洛元华及身后一干弟子都是应声称是。
  而另一座峰头之上,封臻一瞅见张衍的身影,眼圈旁便有一道道火纹渐渐浮了出来,身上戾气渐升。
  站在他身旁的莫道人一惊,怕他失态惹得杜德不喜,一把抓住了他手腕,低声在他耳边言道:“师弟,稍安勿躁,大比之上有的是机会,此刻切勿失态,被恩师看到,小心责罚!”
  封臻心中一惊,忙收摄心神,向莫道人投去感激的一瞥,小声道:“多谢师兄提醒。”
  他适才一见张衍,觉得胸臆之中有股火气左右冲撞,极欲要发泄出来,他修道多年,自己情绪本是极易控制,可是那一刻却几乎按捺不住。
  到了此时,他只以为自己是修行那小神通时过于激进,导致行功过猛,根基有所不固的缘故,他想了想,觉得眼下也无需多虑,等着那大比之后,回去再好生调理就是了。
  石崖上几名执事道人见阵中出得人来,有一人站了出来,上前对着张衍一稽首,指了指后方,道:“这位师兄,还请去崖上楼阁安坐。”
  张衍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见自己这处山壁上有几座飞阁,翘角飞檐,倚在壁岩之中,不过他做站这处山崖,与那对面十峰山一比,却是矮了半截,他冷哂一声,道:“不必。”
  言罢,他把剑丸一催,化一道光华纵入云中,袍袖一甩,便放出了一驾飞榻,稳稳往上一坐,所居之高,竟是与那十峰平齐!
  峰上诸弟子见了这一幕,先是怔忪,随后纷纷怒道:“此人狂妄!”
  任谁都看得出,张衍这番举动,却是明摆出了一副与那十峰山分庭抗礼的架势。
  杜德神情冷漠依旧,但身上素袍却是无风自动,眸光亦是凌厉了几分,玉阶之下众弟子皆感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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