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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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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腹部受伤的人被抬进来了,接着是一个面部给火灼伤的士兵。她露出在雪白的纱布面罩上的一对灰色大眼睛平静而安详地瞧着这一群血淋淋的、伸吟着和哀叫着的人们,而一双戴着橡皮手套的纤细而灵巧的手不停地动着。

医生们和女护理员们不时地走到她跟前来询问、讨教和请求帮助。她慢慢地走到邻近的手术台前,或者只是远远地微微伸着脖子,细心地查看伤处,然后点点头,或者相反,否定地摇摇头,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继续做她的工作。

玛丽亚有时侯跑到手术室里来,关切地向娜塔莉雅望了片刻,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地方,在那儿说:“她是一个优秀的医生,非常善良的人,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从来不知道休息!……”

她找到俄军医疗营的主管,凑着他耳朵大声说:“您叫她吃点东西吧!她从早晨站到现在!哪怕喝些茶也好!你们简直要把她折磨死啦!”

马卡洛夫第一次看见娜塔莉雅在工作。他起先只注意到她穿着束腰的白罩衫也显得很苗条。可是他看到她那精确而充满自信的动作,听到她那镇静的声音,便对她充满了深深的敬意,很奇怪,同时对自己也充满了无限的敬意。他兴奋地想:“我没看错……她是一个优秀的女人……”他久久地望着她的背影,无法将目光挪开。

不知过了多久,娜塔莉雅终于发现了那个她觉得面熟的那个士兵,他现在给放在她的手术台上了。娜塔莉雅用夹子取去了他右手上的绷带,发现手关节必须截掉,它已经碎了。

“您这是怎么搞的?”她皱了皱眉,问道。

“哦……是这样。该死的萨摩人扔过来了一枚炸弹,我接住了它,想把它扔回去,可惜刚一脱手。它就爆炸了……”伤员有些懊恼的给她比划着,“您知道,这种炸弹非常讨厌,而我们却没有这样的武器……”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伤员们也都破口大骂起萨摩人的手抛炸弹来。

“医生。我的伤怎么样?会危及到生命吗?我现在觉得很痛,头也发晕……”伤员不安的说道。

“不要紧,”娜塔莉雅说道,“忍一忍吧,你现在会觉得有些儿痛,我给你洗伤口,忍一下吧,好吗?”

“好吧!我听您的吩咐,医生……”伤员点头说道。

现在她认出他来了。他就是自己刚来日本时,一辆马车的车夫。她想起了他坐在车夫座上的那开郎的样子,可现在他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的心不由得一阵难过。

那时,他也在那辆马车上,可现在……他究竟去了哪里呢?

女护理员看出她的脸色突然发白,于是说道:“娜塔莉雅?特鲁别茨卡娅,您该休息啦。”

“是的,也许吧。”娜塔莉雅同意了,一面想念着他。“但愿他……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就好啦!”她想道。

她克制了这种刹那间的柔弱,又开始施行手术。“马车夫”用断断续续的声音数着:“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因为受了乙醚麻醉而痛苦地睡着了。

手术完毕后。玛丽亚轻轻地走进了帐篷。她作出恼怒的样子来掩盖她的喜悦和同情,说:“请您马上去睡吧!伤员不多了!我们没有您也对付得了。”

娜塔莉雅顺从地洗净了手,脱下沾了血污的罩衫,穿上军大衣。就从营房里出去了。天色已经黑了。凛冽的寒风在黑黝黝的房屋间呼号。她在街上走着,什么也不想,她走到村子边缘附近时,才清醒了过来,听见后面传来了一位女护理员的声音:“娜塔莉雅?特鲁别茨卡娅,您总得去睡睡呀。”

她转过身。用恳求的口吻说:“我马上就回去,让我稍微透口气吧。”

她往医疗营所驻扎的屋子走去,在前室里已经听得见伸吟声和轻轻的说话声,值班的女护理员们都站起来,向娜塔莉雅报告伤员们的情况以及某人的病势恶化了。

娜塔莉雅慢慢地沿着病床走,一边倾听着伤员的谈话。

“萨摩人还在抵抗,”一个伤员说,用左手搓着烟卷儿。受伤的右手用绷带包扎着。这个士兵坐在床上,他的脸是安详的,他说的话也是安静的:“现在什么东西能够挡住我们呢?现在谁也抵挡不了我们了。”

“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还是逃跑。”另一个伤员说,“他们再往哪儿逃呀?逃到大海里去吗?”

“哎哟!”第三个伤员伸吟起来了。这个人躺着,虽然如此,他也想要发表意见,他一边喘息,一边伸吟着说,“如果想一想,就可以知道,可恶的英国人和乾国人一定跟他们的确相处的很好……他们是一丘之貉啊!”

“马车夫”躺在其中一张床上。他脸色苍白。他的名字叫做叶戈尔维尼?维吉尔拉纳耶夫,他告诉娜塔莉雅的就是这个名字;这个气派的长名字和他的年轻的脸庞很有些不相称。

“您不认识我吗?”娜塔莉娅问道。

原来他还在早上就已经认出她了。可是,显然他觉得不便对她说明这一点。

“那时候我们想不到会这样的见面。”他低声说,停了一会儿,又轻轻地探问:“我的手怎样了?战时我是士兵,可是我的本行是木匠,没有手可不行啊……”

“你会好起来的。”她说,避免了正面的回答。

虽然伤员们象往常一样伸吟着,可是娜塔莉雅在这些伤员身上,几乎在全体伤员身上,察觉出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特点。他们并不因为没有给打死而很幸运地只受了伤而感到满足,现在他们只是由于不能继续作战而苦恼着。

从远处传来了隆隆的炮声,伤员们静静地听着这些炮声,颇有与世隔绝之感,有如老年人倾听着关于苦难的可是青年的黄金时代的故事。

往回走的时候,她又碰到了女护理员玛丽亚。玛丽亚告诉她,她见过米谢尔斯基。

娜塔莉雅得知米谢尔斯基到医疗营来过,她的高兴是这么明显,以至连报告她这个消息的玛丽亚也觉得有点儿难为情。

“您为什么听到他的消息这么高兴?”玛丽亚不解的问道。

“我们是老相识。在巴黎医学院一起学习时认识的,”娜塔莉雅愉快地解释说,“几天前我们偶然碰到过一次。”

凭这些特征:阔肩膀、蓝眼睛,以及照这个女护理员所形容的,一个可爱的年轻侦察兵少尉。她不难猜到这个人就是米谢尔斯基,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可是从这个机敏的姑娘不安的脸色和米谢尔斯基少尉很快的离去这一点看来,娜塔莉雅知道谈话不妙。她凝神瞥了姑娘一眼,就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开了。象往常一样,在这种情况下她就开始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如果他一下子就相信什么鬼话,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做朋友了。

娜塔莉雅一直感觉到她在等候什么人。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希望米谢尔斯基再来。

第二天,战斗还在进行中,伤员还是不断的送来。医疗营里全体人员都精疲力竭了。

尽管如此,在两次手术的空隙中间,当女护理员正在把器械消毒的时候,娜塔莉雅一边等待着,一边不知怎的,甚至出其不意地用冷淡的口气问她:“为什么少尉不等一会儿?”

玛丽亚装出天真的样子回答道:“我告诉他,您出去了……他一句话也不说,立刻就离开了……”

娜塔莉雅一边在亮光下检查一瓶输血用的血浆,一边用更冷淡的口气探问:“我上哪儿去他也不问一声吗?”

女护理员明白了,最使娜塔莉雅关心的正是这一点。她原本想含含糊糊地回答,让这个性急的家伙去难过。可是她忽然怜悯起娜塔莉雅来,于是恳切地答道:“什么也没有问……我没向他说过什么,我向您保证。”

几辆马车驶进了村子。它们是来运送伤员的。娜塔莉雅跟玛丽亚一起检查伤势严重人,以便确定他们是否“可以运送”。她也走到卡叶戈尔维尼?维吉尔拉纳耶夫跟前。

“您也是这次走。”她说。

伤员们经过检查后,卫生兵们就把他们一个个抬出去了。娜塔莉雅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从她自己的一份配给中拿出一包糖果,塞给“马车夫”带着在路上吃。他羞怯地谢绝,后来收下了。说:“谢谢,娜塔莎(娜塔莉雅的别称),我永远忘不了您。”

趁着这个机会,娜塔莉雅向他问道:“您还记得那个跟我们一起坐马车的少尉吗?他昨天到这个医疗营来过……”

“马车夫”得意洋洋,因为是一个贵族小姐出身的美丽的女医生坐在他旁边,当着其余的伤员们的面,亲热地跟他谈话。

“哦,米谢尔斯基少尉啊。他是个好人,很诚朴。而且他懂很多东西。萨摩人的话他都能学得很像,说得很好,您见到过他吗?他还好吗?”

“很好。”娜塔莉雅说,她也兴奋地谈起米谢尔斯基来了,仿佛她和他见过面,长久地谈过话似的。

“要是他再来,我就告诉他,说您在这里住过……”

“他会来吗?”“马车夫”问,然后自己作了回答,“当然会来……要不然您上他那儿去……这会叫人高兴……”

娜塔莉雅脸红了,她问“马车夫”还需要些什么东西。他要一支铅笔,想“在路上练习用左手写字”,于是她给了他一支铅笔。

他由一个士兵扶着,向一辆马车走去。不多一会,马车走了,可是娜塔莉雅依然站着。她黯然伤心,以为米谢尔斯基不会再来了。现在“马车夫”又走了她觉得她跟米谢尔斯基最后的联系似乎也中断了。

玛丽亚在伤员们运走后,又找到了医疗营主管,她愤怒地对他说:“您看见娜塔莉雅没有?她的脸色那么难看,站也站不稳啦!您哪怕让她休息几小时也好,真是岂有此理!”

她知道,娜塔莉雅是“十二月党人”的后裔,但这根本不妨碍她喜欢娜塔莉雅。主管于是让娜塔莉雅休息。她确实已经很疲倦了,这一点每个人都看得出。

因为“闲着没事”,娜塔莉雅整个早晨都在旁边的村子里转来转去,她不知怎样做才好。后来她想起了“马车夫”的劝告。

“真的,为什么不到米谢尔斯基那儿去一趟呢?”她心里想。不,她不会在他面前辩白,她对他的猜疑只字不提。她在什么地方和谁见面,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只知道他到医疗营来过,但是没有见到她,所以她决定去回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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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强弩之势

娜塔莉雅作了这样的决定后,突然高兴起来,并且觉得自己非常勇敢而且独立不羁。

她穿好衣服,为了壮胆,在腰间还挂了一支小手枪。她离开医疗营,穿过树林,望大路上走去。一个运送炮弹的快乐的马车车夫让她搭了便车。

在前线指挥部里她仔细地询问了邻近几支部队的驻扎地。一位作战参谋高兴地给她解释了情况。

“我们就在这儿进攻,”他用粗大的手指在地图上指示着,“这儿是京都……而这……”

虽然这位中校仔细地给她解释着前线业已形成的态势,可是她却不再用心听了。她暗暗记住了前线司令部所在的那个村子,打算要走了。可是通讯军官把她留住了,他向她诉说自己的一支伤腿很痛。跟着别的病人也出现了,因此娜塔莉雅一直忙到中午。

她终于离开了村子。在这儿她又搭上了一辆属于司令部专用的四轮马车。很幸运,马车是开往司令部去的。娜塔莉雅在一条村街中间跳下来。

娜塔莉雅走到一个在门口站岗的卫兵跟前,“请问,”她说,“你们的侦察兵驻扎在哪儿?”

卫兵问:“您是从哪儿来的?”

她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可是这当儿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戴着高加索皮帽、蓄着一撮黑胡髭的身材高大的将军,这是一位少将。少将看见这个披着长长的防水披肩的年轻女子,微微吃了一惊。

“您找我吗?”波诺特科夫少将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姑娘,问道。

她回答道:“我找您的侦察兵部队,”她大胆地正眼望了望他,又说,“我要找米谢尔斯基少尉。”

“请进来吧。”听到米谢尔斯基少尉的名字,波诺特科夫少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她跟着他走进了屋子。他们走过一条很短的走廊,坐在窗下的一个士兵看见他们走来,跳起来立正行礼。他们走进了一个大房间。这儿没有一个人。在一张办公桌上放着一叠叠的文件和报告。

波诺特科夫少将站住了。

“您要找米谢尔斯基少尉?”他追问了一句,又沉默了,然后指了指椅子,说:“请坐。”

她仍旧站着。

“请坐。”他又严厉地重复了一遍。一边在桌子上的文件堆里面翻寻起来,仿佛打算从那儿找出米谢尔斯基少尉似的。

在他奇怪而注意的目光下,她忸怩不安起来。她认为解释一番是必要的。

“我跟米谢尔斯基少尉是在巴黎认识的,”她说,在椅角上坐下。“是老相识。已经认识有好几年了。我们是一起来到日本的。几天前米谢尔斯基少尉到我的医疗营里来过,而这一次,可以说,是我的回访。请您不必费心,我自己会去找侦察兵部队驻地。我打搅了您,请原谅。”

娜塔莉雅觉得奇怪,为什么面前这个看起来还算和善的少将顽固地一言不发。她一边解释着自己来访的原因,一边望着他的文件堆。她终于抬起头来,跟将军的目光碰上了。突然她看见了一种东西,使她说不出话来。这对聪明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忧郁的眼神。

波诺特科夫少将找到一份报告。看了一会儿,说:“米谢尔斯基少尉……阵亡了……当时好象部队正在撤退,他试图阻止部队撤退,抵挡追击的敌人,结果……有人向他开了枪……他是个英勇的人……凶手已经被处决了,事情大概是在三天前发生的。”

敲门声响起来了,可是波诺特科夫少将并没有起身,敲门声响了一会儿,便停止了。

“我很难过。”她说。

她依然坐着,虽然她知道该走了。不能再坐在这里打搅少将了。可是她没有力气站起来,而且什么也不想做,甚至也不愿意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屋子里寂然无声。

她终于站了起来,说了一声“再见”。就出去了。

在街上,一阵神经性的寒颤攫住了她,她的牙齿格格地响得那么厉害,以致直到她走过在村子里跑来跑去的军官们身旁的时候,这才勉强抑制住了颤抖。她想找个地方独自坐一会儿,可是在所有的屋子里大概都有人。

这时候。她的视线落到一所附有庭院的奇怪的棚屋上,它的四周围绕着有刺的铁丝网。那儿阴暗而寂静。她走了进去,在铺在地上的干草上面坐了下来。

她一直紧咬着牙齿,但牙齿现在格格地响得更厉害了。

“千万别发疯。”她对自己说。她抬起头来,看见墙上用木炭和粉笔写的几句话:墙上写着:“我们永远脱离不了这个苦海。永别了,我的故乡!”

“亲爱的妈妈……”一句话是这样开始的,可是其余的都很潦草。这儿还有许多用各式各样的笔迹写的“沙皇万岁!”

写这些话的人,大概和米谢尔斯基少尉以及千千万万的俄罗斯人一样,都已经去另一个世界了。

她看着“沙皇万岁”的字样,这句口号深深的触痛了她的内心,让她想起了一切的痛苦往事,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走了出来,在街上慢吞吞地走着,悲伤地哭泣,看见任何人也不害羞了,对过路人的惊讶的脸色也不再注意了。

娜塔莉雅痛恨这场夺去了她心上人性命的战争,但她并不知道,英勇的米谢尔斯基少尉的死,并非仅仅是逃兵造成的。

由于俄军工兵部队的疏忽,康德拉琴科精心策划的地下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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