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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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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第一次见面很成功,这些人想像中的姜旦要更不堪一点,乍然发现大王其实没那么不可救药,心中都很惊喜。
  因为笨,跟姜旦的程度差不多,属于脑筋不开窍的,相比之下姜旦还有点小机灵用来偷懒耍滑,在他们之中已经算是聪明人了!
  姜扬就更让人惊喜了!他明显学得比姜旦快,却时刻注意着姜旦的程度,发现姜旦不会时,他也装不会。
  而姜旦与姜扬之间的“兄弟之情”也让人感动落泪。两兄弟互敬互让,从不争抢,哪怕是一块糕、一杯蜜水,两人都要分着享用。
  哪里还有如此相亲相爱的兄弟?哪里还有如此和睦的兄弟?
  老天终于开眼了!
  这些人因为禀性忠直,从没长说谎的那根筋,也从来不会说漂亮话,这是父母长辈亲友们都认证过的。等这些人回家一学,自然十分鼓舞人心。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又在龚獠的引导下见到了姜姬,突然觉得……其实公主也不是像传言中的那么过分啊……
  龚獠带这些人“撞”上了姜姬“调戏”白清园。
  本该令人发指的一幕在姜姬和白清园相隔数丈的情况下,反倒显得天真有趣得多。
  白清园在弹琴,背对姜姬。
  姜姬在拿荷花花苞砸他。
  白清园周围一地清香,粉色花苞散落在玉色的地板上。
  少年背脊僵硬,可以看到身后燃烧的雄雄怒火。
  公主纵使带着一些恶意,可她再怎么使招,前面的少年就是不肯回身,倒显得她可怜。
  然后,姜姬从善如流的发现了旁边有人围观,她气呼呼的起身,气冲冲的进去了,在楼梯上砰砰砰一路跑上去。
  龚獠带着一丝尴尬和无奈对那些少年解释:“公主有些顽皮……”
  少年们都一脸淡然,实在是这跟传说中醉生梦死,走到哪里都要美男环绕的公主差距太大了。
  这就是他们家中的姐妹嘛——脾气不好的那个。
  至于白清园,如果公主找一个宠奴玩那还不如让她找世家子,前者根本不配,后者倒还能成一段佳话。
  龚獠笑一笑,招手唤来白清园。白清园终于见到了外人,也很高兴。
  一群人就在水道边席地而坐,畅谈诗歌。
  白清园容貌不俗,也下功夫读过书,很容易就让这些少年喜欢上他了。
  于是,一个少年说了肺腑之言:“白兄,余有一个不情之请。”他起身郑重下拜。
  白清园立刻上前扶起他,也郑重道:“请兄长直言!只要我能做到,必不推辞!”
  少年就说了:“请白兄追求公主!令公主钟情于你!让公主不要再追花逐色,令我鲁国蒙羞!”白清园:“……”
  底下一片赞扬之声。
  “这件事,非白兄莫属!”
  “正是如此!”
  “白兄可救鲁国于水火!”
  “啊呀,现在外面的人会怎么议论我国,我都不敢去想!”
  这些少年是很有想法的。
  而他们的家族,也确实是最支持姜氏的。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姜幽,他们认为任何想要除掉姜幽的人,都是存心不良!意图害姜氏,害大王!
  首先,姜幽是姜氏公主,臣子如果想杀她,那就是不臣之举!这种事不要说做,想都不能想!
  其次,大王年幼,还需要公主的扶持。
  第三,公主是有功劳的人,她曾经庇护太子多年,只看这个,一点品性上的小节就不能跟她计较太多。
  但是,公主这样下去也不行。就算远嫁,又怎么能保证她嫁出去后……不继续胡来?
  于是,他们都认为给公主一个绝色之人,栓住她是最好的办法了!
  舍白清园其谁?
  若白清园肯以身饲虎,他们也会报答白清园的!绝不会让他白干!
  他们许诺,只要白清园能管得住公主,就让公主嫁给他!
  白清园又不吃饭了。
  姜姬:“……又怎么了?”
  姜义摇头:“蒋胜说他什么也不说,就躺在床上。”
  “看起来像是受刺激了。”她猜测一番,“上回龚大夫来,带了一些人,他们还在一起喝了一场酒,席间有人说话不顺耳了?”
  很有可能。那就是自尊受伤。
  “交给蒋胜吧,他会安慰他的。”不是生病就行。
  她还有别的事要操心。
  在涟水设卡,这个还是要靠姜武,因为此地需要驻军,严查过往船只。
  龚香问:“要收税吗?”
  “不收。”她摇头,“不能收税,但有问题的船只不许通过。”同时为了避免堵塞河道,不许通过的船只必须就地卸货。
  “不让他们往上运到樊城,只能往下运,离开涟水。”她道。
  龚香问:“什么样的货物要拦下来?”
  “粮、盐、油。”她道,“贵重之物比如布料、金银等不拦。”
  这三种可以轮着来,这两个月严查粮食,下个月查盐,再下个月查油,下下个月再重新查粮。
  “理由就是……怀疑有人借运粮之机,替他国传递消息,为间人。”她道。
  郑燕之间送粮一直借道鲁国,有这个理由发难,再好不过。
  “只拦,不收……”龚香的眼睛渐渐发亮了,“妙哉!”
  公主说要饿死樊城,原来真是这个意思!
  公主只是阻拦这些东西进入樊城,不占,不收,只是拖延它们进入樊城的时间!
  看似不起眼,但这三样却是一日都不可少之物!
  一年……两年……三年……
  “不出三年,樊城必归公主。”龚香拱手道,“余先贺公主得此城!”


第297章 入城
  江北城又称羊城; 他靠近晋江,与江川城隔水而望。
  羊峰是羊家嫡支第三子; 他的母亲是继室,他是她的第二个孩子。他的二哥出生还没有十天就死了,据说是大哥溜进屋里来看小弟弟时不小心掀掉了被子没给他盖好,奶娘又没有发现,一夜过去后; 他二哥就没了。
  羊峰不知这件事是真是假。真是大哥做的; 那……应该也不是他的本意,当时他才五岁大,难道就知道恨继母和继母生的孩子了?
  他一直认为是大哥身边的人教他的。
  不过; 一个人从还不懂事起耳边就天天听着“继母会害你”这种话长大; 他就算原来不恨继母,现在也该恨了。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父亲当年续弦; 没有从元配的娘家选人,而是在春日宴上偶然一顾,爱上了他的母亲。
  父亲执意要将母亲娶进门; 这才种下了母子不合、兄弟不合的恶果。
  从乐城回来后,他就成日闷在屋里,抱着丫头,不读书,不访友,连饭也不去吃,倒是每天必喝两瓮燕归来。
  燕归来是黄酒; 似曾相识燕归来,这酒取这个名,含意就是此酒越藏越醇,越醇越香。
  他喝的是二十年的,色还有些浅,藏到五十年色如琥珀,藏到一百年色如醇蜜。
  但就算这样,两瓮也足够让他醉生梦死了。
  他娘不敢管,也没办法管。父母两人感情虽好,但出了卧室,父亲还是一城之主,他要顾忌的地方有很多,不能一味的偏向他们母子。
  有时对他们好,就是偏向了。
  大哥的母亲出身羊城夏家,在羊城树大根深。爷爷当年替父亲聘下夏家女儿就是替羊城的新一代权力交接做准备。在大哥的母亲死后,父亲执意要娶母亲,爷爷当时认为已经有了大哥,要父亲发誓会好好抚养大哥,把羊城交到他手中,不会因为偏爱母亲而把羊城给她生的孩子。父亲在爷爷面前磕头发誓后,得已迎娶母亲。
  羊峰没有任何不满。
  从他出生起,母亲就一再的告诉他,不要去大哥那边玩,不要被大哥那边的人叫走,她抱住他片刻都不敢放开。羊家不论男女都是三岁开蒙,他到七岁才被母亲带着认字读书,但他进境颇快,不出半年就追上了同龄人,三年后,羊家十几岁的孩子也不如他。
  包括大哥。
  母亲就不再敦促他读书,早上任他睡到日上三杆,不想练字,不想背书也都由着他,还抱了一只小狗陪他玩。
  那时他年幼,时常正读着书呢就放下书本跑出去一玩就是大半天。父亲要责打,母亲总是阻拦。
  久而久之,他极怕父亲,也养成了一副懒散脾气。
  但他毕竟不能永远是一个小孩子,不可能永远只记得爬树、抓知了、下河摸泥鳅。
  当他渐渐长大,打算发奋时,母亲的阻拦引起了他的怀疑。
  之后,他就自己想明白了。
  一直睡到了月至中天,他听到大门外隐隐的车轮声和一大群人放轻脚步走过的声音。
  怀里的漂亮丫头似乎被惊醒了,他抱住她翻身,哄道:“睡吧,睡吧。”
  丫头睡着了,他却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才又合上眼睛。
  到了中午,天渐渐热起来。母亲的脚步声在窗外轻轻响起,他听到她问他的随从:“怎么还睡着不起来?吃过饭了吗?”
  他的随从也是从小陪他一起长大,名叫响哥,因为他说话声音大。
  响哥无奈的小声说:“昨天一气喝了一瓮,抱着小春香睡了,一直没起来,我今早去看他还睡得打呼噜呢。”
  然后就是那个睡在他怀里的丫头也小声说话:“夫人别急,我在火上煮着汤,等他起来就让他喝,现在也不敢叫他,一叫准骂人。”
  母亲轻轻的长叹了一声,温柔的嘱咐他们:“你们好好照顾他,别叫他喝太多了。如果不想出门,在屋里看书也行,他屋里还有新书吗?还是都看完了?”
  响哥说:“有,去乐城时买回来的还没看完呢。”
  “我那里也有一些,是太守给的,等我回去就让人送来。”母亲说完,这才转身走了。
  院子里渐渐寂静下来,午后时分,大家有事没事的都找个地方歇息去了。
  小春香脱得只剩一条裤子,坐在靠窗的榻上,看到有人影想过来就把一条玉白的胳膊伸出去,瞬间,人影就原路退回去了,特别快。
  另一边,响哥从墙上翻过去,左右一张望看没人,立刻对着墙里小声说:“快!没人!”
  羊峰也快速的翻出来了,两人放轻脚步一溜小跑,快速通过羊家府前的这条街道,来到大路上,钻到旁边的小店里,响哥把昨天托人放着的行李取出来,两人换了一身衣服,各自背着一个藤箱,像两个苦读的士子那样溜出了城。
  出了城门,等别人看不到了,两人一路狂奔到附近的村庄里,买了车和驴,有了赶路的工具,更是一刻不敢停。
  羊峰和响哥轮流赶车,另一个人就换着休息。
  他们是沿着晋江走。看到江面上行过的大船,响哥很眼馋的说:“要是能坐船就好了。”那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看这船在水中走得多快啊!
  羊峰摇头:“船上被人找到就麻烦了。”
  响哥道:“不知小春香在家会不会挨骂。”
  “我娘会护着她的。”羊峰叹道,“我到现在都没娶老婆,屋里就小春香一个,把她害了,不等于断我的根嘛。”
  响哥大笑起来。
  羊峰也苦中作乐的笑。
  是啊,他这一走,生死不知,再见难期。小春香肚子里说不定还有他的种呢,就冲这个,那些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两人昼夜兼程,赶得要死要活,终于在长山脚下看到了等他的人。
  “长安!”远处的男子看到羊峰跳下车,立刻张着双臂扑过来,一把将他抱住,泪盈于睫,“可算是等到你了!我还当你出事了!”
  “让兄长久候了。”羊峰看到年惜金才算是有了主心骨,眼眶一热,眼泪也落下来了。
  年惜金早来了半个月,一直在等羊峰,他们来到年惜金租住的地方,稍事休息。
  年惜金道:“我看到你家的船过去了,以为你很快就能过来,结果你竟然晚了七八天!”
  羊峰苦笑道:“我自罚三杯。因为不敢搭船,所以只好靠那头驴了。”
  “那驴劳苦功高!”年惜金笑道,问他:“长安,你下定决心了吗?”
  两人在从乐城回来的路上,年惜金当时就想转回乐城,但单木不成林,他想叫上几个人跟他一起回去才好成声势。毕竟他们刚有了成果,乐城才是他们施展的舞台,离开乐城,再回到家里,只会一切照旧,不会有任何改变。过了几年,当人们渐渐忘到他们在乐城的风姿时,他们还有什么希望?
  但羊峰当时顾忌家中母亲,担心自己自作主张会给母亲带来麻烦,几番犹豫还是没有答应年惜金。
  但二人一见如故,在乐城又似乎在生死之间打过一次滚,情谊深厚,于是就算回了家也约定要鸿燕往来,不可忘掉彼此。
  一来一回的书信中,羊峰得知年惜金回家后也被责备不该“逼迫”大王,虽然大王表面上夸了他们,但随后就将他们赶走了,这显然还是记恨上了。被大王记恨,那不就是给家里惹祸吗?
  年家逼年惜金上表请罪,还要辞掉大王封的爵。
  羊峰也遇上了一样的事,羊家上下也都认为他惹怒大王,是替羊家、替羊城招祸,要他也上表,辞官请罪。
  年惜金拒绝了,羊峰也拒绝了。
  年惜金负气出走,约羊峰跟他一起去乐城再见大王。
  “这次,我们不在莲花台闯出一番名堂就不走了!”年惜金道。
  羊峰痛饮几杯后,哭着对年惜金说:“爹替我写了辞表,带着大哥去乐城,向大王请罪了!”
  他不恨吗?
  他已经不争羊城了,去乐城时未必没有抱着取死之心。劝诫大王时,也是孤注一掷。
  结果就连他得到的那一点点荣耀,家里都不允许他有。
  他真的能一点都不恨吗?
  年惜金与羊峰痛饮一夜后,第二天就醉醺醺的上路了。
  幸好年惜金离家时基本等于是分家了,随从、行李、金银都不缺,不像羊峰可怜巴巴的只有一个随从两个行李。
  有了钱的支撑,这一路就自在多了。羊峰在家里读书都要躲着藏着,现在光明正大,跟年惜金在车里议论、争执,或如饥似渴的捧着书简诵读,人生从来没这么畅快过!
  一晃,他们就快到涟水了,却见附近多了许多车马,许多人,看着不似强人,但这些人也不像附近的百姓。
  年惜金命人去问,竟然是商人,除了商人之外,还有很多苦力、角夫在这里聚集。
  “这是怎么回事?”羊峰问。
  年惜金道:“听说……大王命大将军在前面设了一道关卡,查间人。”
  “间人?”羊峰的脸色顿时变坏了,他们这些读书人最清楚间人的坏处!
  “果有间人?”他问,还想下车去看。
  “你在这里又看不到间人。”年惜金拉住他,道:“应该不是假的。大王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命人在此拦截粮船、盐船,让他们退走,不许再往前去了。”
  羊峰顿时明白了,“这么说,间人可能是郑人或燕人?”
  拦的不是别的船,只是粮船与盐船,又是从晋江上拦,这明显是冲着郑国与燕国去的。
  “大王可能并不知道间人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从何而来,所以才命人拦船,不许进入樊城。”年惜金道。
  “正是如此。”羊峰点头,“那这些商人来是干什么?间人,说不定就在他们之中。”
  年惜金道,“粮船与盐船被拦,为了不阻塞河道,只能的把货全卸下来,那些货白放着也没有去处,这些商人大概是为此而来的吧。”
  樊城,顾家正热闹着。
  “真的是大王的命令?会不会是这姜将军自作主张?”一个小老头坐卧不安的说。他就是卖粮卖盐的,家中的货船一被拦就急了,这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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