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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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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姬等了几日,觉得这该算是好事。因为她又见到冯瑄了。只有他会把外面的消息带给她,纵使不知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比一直做聋子瞎子好。
  冯瑄是跟着冯宾来的,冯宾是来送聘礼的。在姜元好转的第二天,冯营就过来轻轻松松的又替冯宾订了一门亲事。不管冯宾自己气个半死,跟冯营打了一架,并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后,还是收拾礼物,亲自送来给姜元,认了这门亲。
  冯瑄借机进来,想找姜姬打听消息,两人一见面才知道,原来都盼着对方多知道一点。
  “我虽然住在这里,却什么也不知道。”姜姬道。
  “不奇怪,我在外面也是如此。”冯瑄倒是听冯营说起蒋盛求亲的事,连龚獠都知道了,所以现在就算能进来了,龚獠也没有跟着一起进来,也没有托他送礼物。
  只是,他想了想,觉得这个不必告诉姜姬。
  因为如果说了,而她又不想嫁给蒋盛,向他求助,他可是束手无策的。连冯宾都交待他不要掺和到这件事里。
  既然姜姬这里没有消息,冯瑄说了两句话就告辞了,临走前他告诉姜姬:“我们就快要启程回乐城了。”
  这么说,姜元终于要继位了吗?
  姜姬不担心自己,以姜元对她的态度,他继位后她的地位应该只会水涨船高。麻烦的是姜谷和姜粟,还有姜武和姜奔。
  她只好把他们都叫过来商议——更像是说服。
  “姐姐们到时都跟着我。”她拉着姜谷和姜粟的手,“你们跟我在一起,至少衣食不愁,我也能护着你们不被别人欺负。”
  姜谷和姜粟都知道她们在姜元眼中是什么地位,这段时间以来,她们做的也是女婢做的事,都愿意继续跟着姜姬。
  姜谷说:“我已经学会怎么穿衣了,还学会用那些香膏给你梳头,以后这些都交给我!”
  姜粟也道,“我能听懂他们的话了,一些简单的话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姜旦紧紧抓住姜姬的衣袖,说:“姐姐,我呢?”
  “你当然跟我一起。”姜姬搂住他说。
  姜旦听到就放心了,继续抱住自己的木球玩。
  剩下的就是姜武和姜奔了。姜姬说:“爹一直让你们练武,我想可能你们以后会做侍卫或武士吧。”
  姜奔握紧手中的矛,他一直担心自己的武艺不够好,听到姜姬的话后,他就更焦急了,万一他的武艺不好,爹不要他怎么办?
  姜武道:“那我以后要跟着爹了?那你们怎么办?”
  姜姬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自己也害怕,如果没有姜武在身边,她就觉得自己像身处旷野之中,孤立无援。可这由不得他们自己作主了。
  “……我们会好好的。你们也要好好的。”姜姬把姜武和姜奔的手放在一起,“你们是兄弟,在王宫中,只有你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到时如果有人要欺负你们,你们联手才能保护好自己。”
  这个不用她说,姜奔和姜武也知道。姜奔更是清楚,她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当然跟姜武是兄弟。
  他不是一个会忘了兄弟的人!
  姜奔握住姜武的手,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露出熟悉的笑容,就像他们曾结伴一起去打猎,一起在荒野中游荡。
  姜奔说:“回去后,爹爹就是大王。我们要对爹爹效忠才对!”
  姜姬心惊,看了眼姜武,他也正好看向她,叫她更害怕的是,姜武脸上的神情不是反感,而是挣扎和犹豫。听了姜奔的话后,他在犹豫。
  ……是她错估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对王权的崇拜。她再一次认识到,这种崇拜是多么的根深蒂固。


第37章 十点再补下半章
  “咳,咳……”姜元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着。
  姜姬和姜谷守在屋里,姜武和姜奔被她放在门口站岗,姜旦虽然调皮,但她发现只要姜元在,他就一点也不敢调皮了,这样姜粟一个人也看得住他了。
  这是她在没有办法之后,才强行带着人跑到姜元这里来驻扎,理由是现成的:姜元病重,她忧心不已啊。
  ……但在看到姜元病倒在床,她也有点心惊胆战。
  ——如果姜元突然死了,他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既现实又残酷。大概这才是她就看现在看着姜元,也没办法直接拿把刀捅了他的原因。同时这种想法也让她鄙视自己,权衡过后,她到底还是选择把陶氏的仇先放到一边。
  很恶心……她是指自己。
  何必再装正义呢?她也就是个小人而已。
  其他人都有理由原谅姜元。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比如姜谷、姜粟、姜旦、姜奔;有些人则是无法为个人私仇去杀一个大人物,就像姜武。她能看出他完全不恨姜元,他把恨集中在怜奴身上,并且真心的认为为陶氏报仇,只要杀掉怜奴就行了。
  只有她,从始至终都认为凶手有两人:姜元和怜奴。她能清楚的分清他们一个是凶手,一个是指使者。这桩谋杀案里没有恩怨情仇,没有复杂的内情,只是一个人在以前觉得陶氏好用,后来又觉得她碍事而已。而在这里杀人,特别是像姜元这样的大人物杀人是不必负责的,他连一点愧疚都不会有。
  她定了他们的罪,发誓会为陶氏报仇。
  但此时此刻,她却因为要靠姜元活下去而照顾生病的他。她应该任他去死,任他生病,但她却在替他端药,替他喂水。
  就算再对自己说“有朝一日”也没用,她此时的妥协已经让她背上再也卸不掉的罪恶感。
  可能是发现自己也没那么高尚之后,姜姬突然觉得自己更冷静,更木然了。
  她能轻声细语的关心姜元,能替他尝药,能在他打寒战时给他盖被子。同时她也观察着来找姜元的每一个人。
  蒋伟,在蒋淑死后,他应该就是蒋家的当家人了。他进来后都是目不斜视,对她、对其他人都视若不见。就是对姜元,他也没多少感情,问安问好听起来就像是表面功夫,走过场。
  但跟他同行的另一个男人的眼神就恶心多了。他进来后先是扫过姜谷与姜粟,打量她们之后露出嫌弃的脸。然后看向她,那投来的视线像极了要把她秤斤论两拿去卖,在打量过后,他就会对她露出一个格外令人不舒服的笑容。
  姜姬讨厌他,但更想知道他是谁。在蒋伟叫他“孽子”后,她猜这是蒋盛,蒋伟的儿子,樊城的城主。
  蒋盛的眼神很有意思。比龚獠露骨得多,也霸道无礼得多。所以他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而且志在必得?所以龚獠才不再出现了?因为出现了另一个追求者,只闻其名就退避三舍?
  在蒋伟来的时候,冯家必有一个人会紧跟而来。
  她见过一个老头,应该是冯营。这个老头干瘦干瘦的,却一脸精明。在冯瑄嘴里冯营是个温吞无为的家伙,但看冯营与蒋伟对坐气势能毫不落下风就知道,冯瑄看错这个老头了。
  冯营除了第一次来看到她在姜元床边,对她浅施一礼之后,再来也当看不到她了。
  ——她倒是不怎么在乎。
  因为冯营是冯家令她感觉最舒适的人了。在见过后面几人后,她认为视而不见其实也是一种礼貌。
  第二个是个面相看似温和的中年大叔,年约四旬,面白,有须,头上梳一个髻,横插一簪,宽袍大袖,走起路来仙风道骨。
  貌似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结果他进来后先看到姜谷,再看到姜粟,竟然直接转身走了!
  姜谷和姜粟在看到有客人来之后都把头低下了,所以她们二人都没注意到这人的视线。姜姬注意到了,更不解了,在人走后,她看了看姜谷和姜粟,行动举止都没有失礼的地方啊,这人有病!
  他走后,不出一刻就来了第三个人。第三个人脚步极快极大,个头略高,一看脸就知道这人很不好惹,是那种坐地铁绝不会想站在他身边的人:肯定很暴躁,容易跟人发生冲突,爱打架。
  他看到姜谷、姜粟倒是没像第二个人一样转身就走,但也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几眼,打量完就不再理会,转头看到姜姬,却露出看好戏的神情,让人一望即知他肯定知道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事关已身,非常重要,但他是不会告诉你的。
  他守在姜元床边,直到天快黑时才走,他一走,姜元就醒了,眼睛没睁开就伸手往旁边摸,姜姬把手递过去,再次听到他唤了一声:“莲儿。”
  “父亲,是儿,儿在。”她轻声说。
  姜元睁开眼,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是她,笑了一下,“叫你姐姐来,扶父亲去方便一下。”
  姜谷和姜粟赶紧过来扶他去方便。
  姜姬走到外面,姜武和姜奔都振奋精神,姜奔往里望了一眼,“是父亲醒了吗?”
  姜姬笑,“是啊,刚醒,醒来就唤莲儿。莲哥哥呢?这几日都没看到他,爹天天都想他呢。”
  姜奔的脸色不好看了,骂了一声:“这竖奴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
  姜武从她提起怜奴就阴沉了一张脸,此时阴森森冷笑道:“说不定是得罪了人,被人打死了,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第38章 暗战
  姜姬不语,姜武对怜奴的恨是深入骨髓的,如果怜奴在场,想必他早就冲上去了。
  出人意料的是姜奔也冷笑:“那也是他活该!”
  姜姬看了眼姜奔。就算他只是嫉妒,但这个嫉妒鲜活得很,如果姜武要对怜奴动手,他说不定会帮忙。
  她原来还想劝姜武如果看到怜奴不要动手——因为他有可能打不过。但加上姜奔就有可能打赢了,赢不了也不会输。那她就不必担心了。
  有姜武和姜奔在外面守着,姜元似乎也放心多了,晚饭时还记得让仆婢给姜武和姜奔送去烤羊和两大盘蒸饼,听姜旦说猪肉好吃,想吃猪肉,也让人送来了。
  修养几日后,姜元的气色好了不少,也可以出发了。
  虽然叫姜姬说还应该再休息两天,现在他自己从床上走到隔壁去方便,坐久一点就要喊姜奔和姜武去扶了,这明明是还很虚嘛……不过为了早一日当上鲁王,拼一点也可以理解,就是休息不好身体再出什么问题就不奇怪了,看姜元那苍老的样子,底子本来就不厚。
  不过姜姬想了一下,觉得也不必忠言逆耳了,此时应该拍手称快才对。
  出门坐上车,姜姬硬是抱着姜旦挤到了姜元的车里,她猜姜元现在应该很不想见冯营和蒋伟,所以会很欢迎他们来搅局。果然姜元没反对,进车里就在姜谷和姜粟的服侍下躺下了,没过一会儿,蒋盛就来了,隔着帘子听说姜元已经休息了还不肯走,竟然说:“既然这样,跟女公子说也是一样的。”
  姜姬就掀开车帘,见这人的眼神更恶心、更露骨了。
  “车内气味难闻,女公子若不堪忍受,可到某的车内来,某的车也是很不错的。听说女公子喜欢丝绢绫罗,某也可以车内铺满绫罗,令女公子不致嫌车内简陋。”他的声音还越来越大,像在炫耀。
  ——有病。
  姜姬见过龚獠的追求,就算也有些夸张,但跟蒋盛一比,简直就是含蓄了。
  这么狂妄,要么他性格有问题,要么就是他有狂妄的资本。
  蒋盛显然是后者。
  那她就不能跟他翻脸。
  姜姬含笑听完,道:“既然公子有丝绢,我就厚颜向公子要几匹用来铺床了。”她转头看向仍在“沉睡”的姜元,“爹爹病势沉重,床铺的软一些,他睡得更安稳。”
  蒋盛显然也没把这些丝绢看在眼里,姜姬即求,他就让人送来了一车,一整车的丝绢。姜姬也不客气,让姜谷和姜粟去抱了几匹上来,真的把车内给铺了一层,等冯营来看姜元,一见满车丝娟铺地,连车都没上,站在车外拱拱手问候一声就甩袖走了。
  她这才发现似乎现在用布在车里垫几层不太好?联想到生产水平,再看看这不怎么起眼的“丝绢”……
  无意之中奢侈了一回。历史中有个妃子喜欢听裂帛之声,大王就让人撕给她听,讨她喜欢。比起撕布的那个,她只是用来铺车也算是物有所用,不算太浪费吧?
  从樊城到乐城的路跟想像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姜姬本以为两个大城之间,应该会有直通的大道,不会有什么复杂的地型,谁知她全猜错了。
  原来涟水就在樊城上方,而涟水河就横亘在樊城到乐城的要道之间,要过涟水河,需要绕路,绕到旁边的涟水城,取道而过。
  涟水是天险,它才是乐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见到涟水,姜元有些怀念。在坐船通过涟水河时,他一直望着窗外的涟水河,河面上有一叶叶小船在湍急的河流中来回穿梭捕鱼,他让姜奔去买些鱼来,“给他们剪一块布,就能买一船的鱼。”
  涟水的鱼不易运出,但在本地却非常便宜。鱼都长得很大,肉厚刺多。在船上吃鱼只能吃煮鱼,配上涟水本地的土盐和酱菜,别有一番滋味。
  姜元指着前方隐隐的一座青山,道:“那就是乐城了。”
  他当年每天在这涟水岸边都能望见乐城,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回到莲花台。
  姜姬一直没看到怜奴,到登船时也不见他的踪影,姜元也不再提起他,这让她怀疑,姜元其实是派他出去了。他让怜奴去干什么了呢?
  “竖奴!你这贼儿!爹爹养你十几年,就是让你回来偷蒋家的东西的?”蒋彪举着一把剑要砍怜奴,两人围着一张桌子转,地上全是蒋淑房间里的东西,旁边还有一个包袱,蒋彪进来看到怜奴正背着包袱要跑,举剑就杀来了。
  怜奴放下包袱一点也不害怕的跟蒋彪打起来,他刚才看到他没叫人,就说明他不会叫人!怜奴两眼放光,一手一个短匕,抽冷子就扎在蒋彪腹间。
  蒋彪这才发现怜奴竟然要杀他!用剑将怜奴击开后,转头就往外跑,还喊道:“来人!有刺客!!”
  怜奴扑到他背上又扎了一刀,还在蒋彪耳边说:“爹没有教过你不要背对着敌人吗?你这么蠢,我干脆送你下去见爹爹吧!”话音未落,他手上的短匕已经高高举起!
  蒋彪被他从背后制住,反抗不得,几乎以为下一刻就是死期!
  可停了一瞬,刀仍然没有扎下来,他才敢睁开眼睛,见怜奴坐在对面,正对着他笑。
  “竖奴!”蒋彪蹦起来,既羞又怒,待要再打,身上两处刀伤不是做假,他现在连站着都困难。
  怜奴道:“大公子要回来了,你若是还想留在蒋家,就不要这么快离城,我为你引见大公子。”
  蒋彪不喜反疑,“你因何帮我?”
  怜奴笑道:“我就爱看蒋家人打成一团,你们打得越凶,我越高兴。”
  如果怜奴换个说法,比如他们都是蒋淑的儿子,或记得蒋淑的恩情云云,蒋彪都不会相信,他这么说,蒋彪就信了。
  “我若在蒋家,对你也有好处。”蒋彪立刻开始谈起条件。
  “什么好处?”怜奴笑道,“你能帮我什么?”
  蒋彪:“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
  怜奴觉得蒋淑比蒋伟强,而蒋彪比蒋盛强,等上十年,这蒋家还是蒋淑这一脉的。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吧。”怜奴抱起包袱,道:“不如你先送我出去。”
  蒋彪一挑眉,先喊从人来给他裹伤换衣,再令人备车,用车将怜奴完好的送了出去。
  车到城外,怜奴要下车,蒋彪拦住他,“今日你刺我两刀,往日恩怨,一笔勾消。”说罢伸出手。
  怜奴看看他的手,拍了一掌上去。跳下车,他抱着包袱很快消失在荒野间,蒋彪停车看了好一会儿,看不到影了才让人调转车头。他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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