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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生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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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我要是得了非典哪,我就到大街上跑,见着好看的姑娘,捧起来就亲!”
他的后背遭到了来自他老婆的一记重拳!
廉壁森笑着,仍然说了下去:“谁让她们长得漂亮了!追她们的人多,我让她们个个得非典,传染得快!”
非典真那么严重吗?
当晚,妈妈见到我说:“伊依,咱们小区也有得非典的了!”
“啊?咱小区也有了?!”
“九号楼和十四号楼的。”妈妈的眼神里有恐慌、严肃和镇静。
“十四号楼?伊水住的那个楼?”非典离我们近在咫尺!
伊水家租的是一室一厅,她生了孩子后,家里比较窄。伊江在该小区里租的是两室一厅,我和儿子就都搬到弟弟家了,与妈妈住在一个屋。
妈妈说:“你赶快给伊水打电话,告诉她别瞎走了!”
“咱小区得病的是啥样的人哪?”
“我刚听说。九号那个楼的,一家三口全得了!”
“可了不得!这非典是从哪疙传过来的呢?”
“有的说是从广东传过来的,有的说是恐怖分子放的毒。”
“真是他们干的吗?”
“国内、国外的都传,谁知道真假呀!你马上下楼买六瓶醋回来,广东那边儿,一瓶醋涨到五十多块钱了!”
“吃得了那么多的醋吗?”
“消毒用。你买时,打开一瓶闻闻,酸不酸,别买假的。从今天起,淘气儿和伊望要天天洗澡,一天都不能落!”
“大姑抱我!大姑抱!我不洗!不洗!我不洗澡!”小侄儿把我当成了挡箭牌。
“不洗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啊?!宝宝儿,奶奶抱,洗澡去火,消毒。”
“不洗!大姑抱我!”伊望抓住了我的衣服,攀上了我的脖子。
我说:“妈,他不爱洗就别洗呗,弄得他吱哇乱叫的……”
“你懂个啥!一天不洗澡,火得多大呀!得了病咋整?!他爸、他妈不在家,负得起责吗?!”
伊江和弟媳去外地买书了。
一二二
                  我和伊望都老实了,伊望知道躲不过去,也不再支“黄瓜架”了,抽抽嗒嗒地被妈妈抱进了南屋。没过几他钟,房间里传出了伊望童真的笑声和欢快的戏水声。
到底是孩子,想哭则哭,想笑则笑,可以自由地渲泄和释放,不受任何约束,我们成*人则很难做到这一点。
伊水叫我,她说:“姐,咱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展销会上,那点儿货底子能甩多少甩多少,不指着它了。你带着廉壁森,上河北的这个大学去卖,我和他们说好了。”把地址和电话号码给了我。
九点多钟,我们到了那所大学地点。正门口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外来车辆一律不许入内。
我们又绕到了偏门,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迎了上来。
“大爷,我们想进去。”我说。
“对不起,今天不行。”
“我们约好的。”
“那也不行。”
“……我们把车放这儿,人先进去行吗?”
他盯着我们的车牌子,“京C……你们是从北京来的?”
“是。”
“从北京来的,更不能让你们进了!”
“为什么?”
“非典。”
“我们没得非典哪!”
“上边规定的,学校戒严了!”
“学校还戒严?天安门广场那儿老戒严,还没听说学校戒严的。”
“文化部和卫生部的两个部长在这儿检查呢。不让外来的车和人进来,尤其是北京来的。”
“什么时候能让进哪?”
“说不好,这几天是不行。”
倒霉,白起个大早了!
我们返回了家。没等我歇过乏来,就有人敲门。
来人自我介绍着说:“我是你妈的朋友,她和我学过拔罐儿。”
“啊——阿姨您好您好!我听我妈说过,您请坐。”
别的北京话我学得不怎么样,“您”字学得根深蒂固。
我现在说话都串味了,东北话里夹杂了北京话,还掺了点陕西方言。廉壁森的陕西话里也掺上了东北话,他上外边办事,有人还问他是不是东北人,他说不是,他净跟东北人在一块了,找了个媳妇也是东北的。
“你妈走了?”阿姨问我。
“我妈是没在家,可能领孩子出去玩儿了吧。”
“她说她回东北。”
“回东北?没听她说呀!她是不是以前说的?”
“不是,她今天早晨和我说的,我来看看她走没走,我想给她买些水果带着。”
“不用不用!您可千万别破费!我妈走不走还不一定呢!”
“那我先回去吧。她要是走,一定告诉我一声。”
“好,一定告诉您。”
我妈回东北?不可能啊!
我问儿子:“淘气儿,是你姥姥要回东北吗?”
“中午,我姥姥跟我说,她和伊望今天不走,明天肯定走。我在北京上学,她没法儿带着我,等我放假了,让我也去。姥姥说,你上班忙,没时间管我,让紫牵姨给我做饭,每个月给她一百块钱。”紫牵已回来了。
妈妈真的要走了?我上伊水那问问去!
伊水说:“咱妈下午走的,没跟你说吗?”
“没人告诉我呀!”
“伊江和瑾儿就这一个儿子,怕传染上非典,他们让咱妈和伊望上瑾儿她妈家。急着赶车,啥都没来得及带。”
难怪嘛,家里乱乱的,像刚发生过一场内战!
我回了家,望着屋里的残局,心中涌起了凌云壮志:只待我来收拾,重整河山!
家务活儿是费时的,繁重的,像个转动的车轱辘,周而复始。从小,妈妈就不让我们做家务活儿,她说,生命的意义是创新,不应该是重复!她完完全全地牺牲了自己,她让我们成就更富有挑战性的、更有价值的、更大的事业,而我们却辜负了她。
妈妈在家时,从来没这样乱过。她每天承担着大量的家务劳动,她是我们家最累的人,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买菜做饭……只要她能做到的,她全做了,我们却忽略了她的劳动成果。妈妈不在这儿了,才感到她是多么的重要!举手之劳的事,我们可以减轻她的多少负担!如果妈妈回来了,我可不要那么懒了。我的妈妈只有一个,我希望她能够长寿,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
人到了百岁,有个健在的妈,也是福气!
一二三
                  我和伊望都老实了,伊望知道躲不过去,也不再支“黄瓜架”了,抽抽嗒嗒地被妈妈抱进了南屋。没过几他钟,房间里传出了伊望童真的笑声和欢快的戏水声。
到底是孩子,想哭则哭,想笑则笑,可以自由地渲泄和释放,不受任何约束,我们成*人则很难做到这一点。
伊水叫我,她说:“姐,咱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展销会上,那点儿货底子能甩多少甩多少,不指着它了。你带着廉壁森,上河北的这个大学去卖,我和他们说好了。”把地址和电话号码给了我。
九点多钟,我们到了那所大学地点。正门口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外来车辆一律不许入内。
我们又绕到了偏门,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迎了上来。
“大爷,我们想进去。”我说。
“对不起,今天不行。”
“我们约好的。”
“那也不行。”
“……我们把车放这儿,人先进去行吗?”
他盯着我们的车牌子,“京C……你们是从北京来的?”
“是。”
“从北京来的,更不能让你们进了!”
“为什么?”
“非典。”
“我们没得非典哪!”
“上边规定的,学校戒严了!”
“学校还戒严?天安门广场那儿老戒严,还没听说学校戒严的。”
“文化部和卫生部的两个部长在这儿检查呢。不让外来的车和人进来,尤其是北京来的。”
“什么时候能让进哪?”
“说不好,这几天是不行。”
倒霉,白起个大早了!
我们返回了家。没等我歇过乏来,就有人敲门。
来人自我介绍着说:“我是你妈的朋友,她和我学过拔罐儿。”
“啊——阿姨您好您好!我听我妈说过,您请坐。”
别的北京话我学得不怎么样,“您”字学得根深蒂固。
我现在说话都串味了,东北话里夹杂了北京话,还掺了点陕西方言。廉壁森的陕西话里也掺上了东北话,他上外边办事,有人还问他是不是东北人,他说不是,他净跟东北人在一块了,找了个媳妇也是东北的。
“你妈走了?”阿姨问我。
“我妈是没在家,可能领孩子出去玩儿了吧。”
“她说她回东北。”
“回东北?没听她说呀!她是不是以前说的?”
“不是,她今天早晨和我说的,我来看看她走没走,我想给她买些水果带着。”
“不用不用!您可千万别破费!我妈走不走还不一定呢!”
“那我先回去吧。她要是走,一定告诉我一声。”
“好,一定告诉您。”
我妈回东北?不可能啊!
我问儿子:“淘气儿,是你姥姥要回东北吗?”
“中午,我姥姥跟我说,她和伊望今天不走,明天肯定走。我在北京上学,她没法儿带着我,等我放假了,让我也去。姥姥说,你上班忙,没时间管我,让紫牵姨给我做饭,每个月给她一百块钱。”紫牵已回来了。
妈妈真的要走了?我上伊水那问问去!
伊水说:“咱妈下午走的,没跟你说吗?”
“没人告诉我呀!”
“伊江和瑾儿就这一个儿子,怕传染上非典,他们让咱妈和伊望上瑾儿她妈家。急着赶车,啥都没来得及带。”
难怪嘛,家里乱乱的,像刚发生过一场内战!
我回了家,望着屋里的残局,心中涌起了凌云壮志:只待我来收拾,重整河山!
家务活儿是费时的,繁重的,像个转动的车轱辘,周而复始。从小,妈妈就不让我们做家务活儿,她说,生命的意义是创新,不应该是重复!她完完全全地牺牲了自己,她让我们成就更富有挑战性的、更有价值的、更大的事业,而我们却辜负了她。
妈妈在家时,从来没这样乱过。她每天承担着大量的家务劳动,她是我们家最累的人,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买菜做饭……只要她能做到的,她全做了,我们却忽略了她的劳动成果。妈妈不在这儿了,才感到她是多么的重要!举手之劳的事,我们可以减轻她的多少负担!如果妈妈回来了,我可不要那么懒了。我的妈妈只有一个,我希望她能够长寿,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
人到了百岁,有个健在的妈,也是福气!
一二四
                  淘气儿所在学校的老师为每个学生发了“预防‘非典’歌”,孩子们在上面画了新发芽的柳树叶,并用红色圆珠笔标上了“注意”、“ok”、“okay”等字样,老师让他们将其粘贴在家中醒目的位置上。其中的一首是:
小朋友们要注意,健康知识要牢记:
房间通风要换气,洗澡晒被勤换衣;
饭前便后把手洗,纸巾捂嘴打喷嚏;
天天消毒要彻底,病菌再也无踪迹。
公共场所暂不去,户外活动做游戏;
饮食搭配在合理,保障睡眠多休息;
坚持锻炼强身体,增强自身免疫力。
另外,还发了《北京市学校、托儿所机构预防控制传染非典型肺炎工作指南》及“致家长的一封信”,信中写道:
根据北京市教委、朝阳区教委文件指示精神,要求各中小学校放假两周。我校决定:从明日起,四月二十四日至五月七日,学生放假十四天,五月八日照常上课。
对于一些重要的内容,标注了横线。
务必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不得出门闲逛,严禁同学之间互相串访。同学之间联络可通过电话进行联系。
家长要对孩子进行身体观察、学习指导和生活管理,每天认真填好体温表。
……每天主动与学校或班主任(副班主任)老师保持联系。
我想给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她和伊望到没到。
小卖部的老板客气地对我说:“对不起您,不能打了。”
“怎么不能打了?”
“消毒消的,不好使了,您再换个地儿吧。”
淘气儿拉着我的手说:“妈妈,我领你上一个地方!打长途电话,一分钟才三毛钱!”
“你咋知道呢?”
“我在那儿玩儿看着的。走,我领你去!”
途中,偶然听到一个东北口音的男青年正对着手机吼:“北京封城了!不让进,不让出!还不如把我杀了呢……哪有钱哪!我的钱不是借给小六子买房子了吗……他也没钱!他要是有钱,不早还我了……”
“别走,听会儿。”我按住了淘气儿,又问旁边的一位男青年,“你们是东北人吗?”
“是。”
“我们也是。”
“哎呀老乡!”
“是封城了吗?”
“听说是。”
“你们这大包小包的,要走哇?”
“走不走得出去呢还难说呢!”
“我们也想走。你们坐啥车呀?”
“军车。”
“军车?!”我灵机一动:搭个蹭车怎么样?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委婉地说:“我们只能走一部分,装不下了,还有几个留在这儿,找别的路子吧。”
白掂记了!
我走时对他们说:“祝你们平安出城,一路顺风!”
“大姐,这句话对我们可太重要了!!比给我们啥都强啊!谢谢你了,借你吉言吧!”
“再见!”
“再见!”
我找到了尤湖,我说:“你出本非典的书吧!俺们几个人卖去,保证好卖!”
“得了吧!”伊水说,“他统计了,到今天为止,已经有六本关于非典的书出来了!等着咱们干,黄瓜菜都凉了!”
“还有比咱们快的?”
我想了想又说:“哪儿有卖口罩的呢?伊水,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弄一批口罩,你在家往各单位打电话,订了货,俺们给送。”
“一个口罩能挣几个钱!”尤湖看不上这毛儿八七的小买卖。
两条生财之道全被他们否了。
“那干啥呀?”我问。凭我的经济实力,呆上半年,我就得囊空如洗。
伊水说:“等着看吧,时间不会太长。咱们去买些米、面吧,要涨价了,你家也备点儿。”
“我看电视了,总理说:‘保证市民生活用品的充足供应,保证不涨价。’”
“是吗?”
“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他说话能不算数吗?”
“……那也买点儿,不买那么多了,少买。”
“你买吧,俺家还有,够我和淘气儿吃的了。”
电视上播了,说封城的事儿是瞎传的,让市民别传,别信。
一二五
                  这样闲着,我会急出病来!
我想学美甲。
伊水说:“你还敢出去!在家呆着吧,啥也别干了!”
妈妈临走时,让伊水转告我,一定要把美甲学到手,将来混不上饭吃,我和她回老家,在炕头上给人美。听说非典疫情升级后,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打来电话说:“先别学了,哪儿也别去了,孩子第一!你的存折里不是有点儿钱吗?省着花,家里有啥吃啥,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客厅里的柜上边儿有苞米面,别扔了,实在没啥吃的了,你和淘气儿在家搅糊吃。”
妈妈为我们做了最坏的打算。
我不甘心地问紫牵:“你说,你说我去不去?”
“去学也行,技不压身嘛。”
“我妈和伊水不让我现在学。”
“……你等等看看?过几天,非典过去了你再学?”她和我一样没主意。
“非典得啥时候能过去呀!我呆着干着急!淘气儿放假了,不用为他上学的事儿操心了,我又闲着没事儿,我不想浪费这段时间。”
“是,平时总是忙。想去你就去吧。”
淘气儿说:“妈妈,咱俩猜丁壳,三局两胜,我赢了,你就去;我输了,你就不去。”
他赢了。我仍是犹豫不定。
淘气儿不干了,“我都赢了,你还不去?妈妈,你说话不算数是不是?”
上行下效,我最怕他把不好的东西学去了,我不能给他留下“言而无信”的话柄。于是我从银行里取出了一千块钱,五百块钱作为学费,五百块钱作为生活费。
美甲老师的摊位上上了锁,相邻的人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办公室、投诉台、咨询台均无法和她联系上。我转了几趟,想出了一个办法——写留言条。隔着玻璃,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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