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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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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良默默地吃着白天由镇上买的干粮,过了一天,干粮已经变得又冷又硬,现下由于林子里温热潮湿,水汽又把干粮表面浸润了。所以吃起来外软内硬根本谈不上可口了。喝着微温的水,公孙良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幕一幕,到现在心里还余悸犹存。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见那巨大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向自己扑来。现在小小年纪的公孙良可是真正如惊弓之鸟一样,周围只要稍微有一点声响,他都禁不住心里砰砰地跳个不停。 
  树上缓缓地爬出一些色彩斑斓的虫子,而草丛中也逐渐钻出了一些小动物。公孙良吃饱喝足之后,仰天斜倚在一株粗大的树干旁,楞楞地出神。这个时候,在公孙良的侧后方两丈远的草丛里,一股轻烟正在由地下渗出缓慢地向空中飘起。 
  轻烟越聚越浓,在一丈多高的空中渐渐聚成了一个球体。圆球里面的烟雾不住地翻腾,忽然烟球一阵扭曲波动,居然幻化得影影绰绰近似人形!只是这人形虚幻得很,只要一动就轻飘飘地左右摇荡,但是脸部特征倒是十分明显。随着轻烟幻化人形,周围的生物渐渐销声匿迹了,一切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公孙良轻微的鼾声已经渐渐响了起来。 
  那烟人面上下方突然裂开了一个小口,仿佛是嘴一样,微微向上扬起,象是在笑。那烟人微微抬头向上望了望,而后一飘一荡地迅速贴上了公孙良所在的树干。轻烟一点一滴地逐渐渗透到树干里,烟渐渐消失了,无影无踪。 
  公孙良衣襟上的符咒突然间光芒大盛,一声低低的尖叫响起在公孙良耳边。公孙良猛地惊醒,左右环顾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衣襟上的符咒依然淡淡地闪闪发亮。尖叫声一响,宗道一就已经出现在公孙良身旁,可是他也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现,那烟人仿佛消失了一样,又没入了旁边的树干里。 
  宗道一在公孙良身旁守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盘腿打坐入定潜修了。隔了好一会儿,树干里缓缓渗出一丝烟气,渐渐凝结成一根细长而锋利的尖针。尖针迅速地刺向公孙良的后背,公孙良身上的符咒陡然亮起,接着啪的一声轻响过后,符咒终于被烟人破坏掉了。烟人迅速地钻出树干,幻化出人形之后牢牢地箍住了公孙良的身体,拉着他就想飞奔而去。在符咒坏掉的同时宗道一猛地把眼一睁,恰好看到烟人缠绕着公孙良要往密林深处逃去。 
  “孽障!好胆!”宗道一勃然大怒,右手一抬一道眩目的流光飞出,奇快无比地出现在烟人面前,眨眼之间就将烟人割裂。奇怪的是被割裂的烟一部分渐渐凝聚,又幻化成了一个烟人,只是稍微小了一些,烟气也有些淡了。而和公孙良联系在一起被割裂的那部分,却化成一条烟带环绕在公孙良周围,漂浮上了半空中,依然飞速地远遁。 
  宗道一呆了一呆,怒气更甚。浑身衣袍忽然离身飞起,仿佛有生命般朝着那团青烟环带飞去,而且遇风即长,只一会工夫就将公孙良和烟环罩在了袍里。那烟人一见大势不妙,竟然凭空遇风而散,消失了。 
  宗道一招了招手,宽袍裹着依然在熟睡中的公孙良飞回到身前。宗道一这回再也不敢大意,从树上移了下来,伸手在地上划了一道很是繁复的阵型,随后轻轻地将公孙良放在阵中,自己就坐在旁边看守着。 
  夜,慢慢地过去了。当枝叶的罅隙中透出第一缕阳光时,宗道一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希奇古怪的事物多如牛毛。自己随师父修真这么久,谁知道遇到这等古怪的东西也差一点就拾掇不下。看来修行真是一条艰辛之路啊。 
  连着两天,二人都如往常一样在丛林中艰难地跋涉。干粮已经吃完了,但是宗道一在繁茂的森林中找来很多野果,味道清香甘甜,倒也能顶一时之需。第三天的夜晚,吃了两天野果的公孙良肚子里酸酸的直嚷着难受,宗道一摇头苦笑了一下,嘱咐公孙良安分地呆在防御阵中之后,走进了密林深处。时间不大,宗道一拎着一只野兔回来了。 
  在原来坐的地方清理出了一片空地,公孙良找了些枯枝,生起了一堆火。宗道一找了条小溪将兔子洗剥干净,削了一根树枝串了,架到临时搭建的支架上烤了起来。宗道一已经多年不食荤腥了,所以处理这些的时候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烤了一会,宗道一从口袋里拿出几株开着紫色小花的草来,双手合着将它们揉碎,均匀地涂抹在已经冒油的焦黄的兔子上,一股难以抗拒的香气散发了开来。 
  火光掩映中,公孙良的脸显得有些雀跃,微微舔了下嘴唇,公孙良目不转睛地盯着即将烤好的野兔。周围的黑暗中,逐渐有一些影子来回晃动,仿佛也是被那香气吸引得躁动不安。终于烤好了,宗道一在地上铺了一块好大的树叶,将野兔放在上面,然后撮指成刀凌空斩了几下,将野兔分割成几大块,用树枝叉了其中一块递给公孙良。公孙良早已经迫不及待了,拿到手里张开嘴就一顿狂咬,转瞬间眼睛睁得老大,不停地吸气,虽然被烫得十分难受,可他就是舍不得吐掉那一块鲜美的兔肉。看着他尴尬的样子,宗道一不由得开心地笑了起来。 
  忍着痛将第一块兔肉吃下去之后,公孙良开始慢慢咀嚼着来自森林的美味。他发现森林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宝库,里面总能找到一些你需要的东西来。而且里面的生物千奇百怪,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公孙良暗暗打定主意,等自己修行有成一定再来这里玩几天。 
  公孙良咬着草根躺在地上仰面望着依稀透出星光的密林顶端,心里慢慢浮现出娘亲的脸。自己离家已经有很多天了,娘亲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呢?烤兔的香味似乎还留在嘴边,泪,却已经悄悄地滑落在脸颊。往日的一幕一幕不断地在眼前闪现,消失。胡思乱想中,公孙良迷迷糊糊地睡去,周围的萤光依然闪烁飞舞,安静的森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宗道一打坐在公孙良身旁,这样的修行在他来说最平常不过了,因为经历过,所以显得平淡。此刻的他一边看守着公孙良,一边静静地享受着夏夜森林里难得的平静。可是,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公孙良熟睡的时候,由地底深处猛地钻出一根粗大的树根,将公孙良拦腰卷起,就要生生地将他拖入地下。宗道一此时警惕非常,地下一有动静他马上就已经意识到危险来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布的防御阵法居然没有丝毫用处。 
  宗道一防御阵是贴近地面布的,只是一个平面阵,目的只是防住阵法范围外的侵入者,可是这次的敌手显然也精通这方面的学问,并没有从外围入侵,而是直接从地下阵眼处钻出,并不受阵法的限制,等于间接破掉了宗道一的防御阵。 
  宗道一不慌不忙,伸指在公孙良身上一点,只见公孙良身上短袍忽然鼓胀,袍服上面一道鲜亮的符文亮起,那树根迅速地缩了回去,地底还隐隐传来一声低闷的惨哼。宗道一并不罢休,迅快地在刚刚惊醒过来的公孙良身上和四周的空间中连点了几点,接着纵身跳入了黑暗中。 
  无数的野藤和荆棘在黑暗中向他扑来,宗道一飞速地前掠,他感觉到前方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在飞速地逃窜。追逐了有半个时辰,宗道一停住了,因为前方的那股力量忽然间消失不见了。 
  黑暗似乎越来越浓了,周围的树木愈加浓密,一株巨大的苍天古树拔地而起直入云霄。定了定神,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宗道一前后思考了一会之后,忽然轻蔑地仰天大笑:“好你个孽障,居然隐匿身形,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倒我,今日就叫你见识下本真人的手段!”说罢,胸前忽起光芒,刺目的白光如一道银球一样亮起,忽然间直奔那株古木而去,白光隐没在了树干里,轰然巨响中,白光透体而出,那巨大的古木被炸开了一个深洞。 
  吱吱哑哑的声音急剧地响起,周围的大地仿佛震动了一下,无数的根须从宗道一身下和四周的泥土中冒起,渐渐将宗道一围在当中。而那被炸开的伤口,此时居然被无数的脉络和树筋相连,眼看着就要愈合了! 
  “果然是你!孽障!”宗道一外袍忽然滑下,接着一套布满尖刺闪着暗红色光芒的战甲出现在身上。周围无数的烟气冒起,环绕在周围,仿佛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而内里,数十个烟气幻化成的深灰色烟人正飞身从不同的角度攻向宗道一。那无数的根须在同一时间也向宗道一的脚下和身前缠来。 
  宗道一再次祭起那道银色夺目的流光,纵横东西突乎南北一阵砍杀,无数的根须被飞剑斩断,但是在被斩断的同时又有无数的根须从地上冒起。飞剑凝定在手里,宗道一大口地喘着气。头顶上的枝干和叶子也渐渐压了下来,周围的空间愈见狭小,更有一些附近的野藤也爬了过来,布满了周围。 
  宗道一忽然收起了飞剑,双手手腕处各亮起一个火红色的镯子,随着一声爆喝,宗道一整个人仿佛是火神祝融降临凡尘一样,青白色的火苗由战甲和手镯处同时燃起,转眼间周围十丈之内全部笼罩在了火海里,宗道一的脸渐渐变得通红甚至有些透明,高温的火苗使得面容渐渐扭曲。火海中一阵惨嚎声响起,周围的树木和野藤一会就被焚烧殆尽。烟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株高大的古树轰隆一声由半空中折断,露出被焚烧得焦黑的断面,千年树妖就此幻灭。 
  宗道一慢慢恢复了常态,脸上闪过一阵苍白。穿林过野地飞回原来休息的地方,见状不由哑然失笑,原来公孙良不知何时又已经睡去了。远方的天边露出青色,渐渐转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篇外篇 南师帝浪
         一片微黄的叶子飘下,在空中划过曼妙的轨迹,归落到乌桐树下,静静地等待寒潮的来临。黄昏的风吹来,带来一丝少见的凉意。秋天,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悄悄地预示着它的到来。 
  站在南疆的坐忘峰顶,感受着即将到来的秋的气息,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凉风泛起的日子,好象又看到了我、夜殇和柳叶儿在金黄的麦浪中各自飘然飞起的身影。分开以后的无数个黄昏,我都不由自主地会看着天边的晚霞发呆。那些凄美的血色在天空中绽放,就象离开时背转身的心情。 
  天空中有雨落下来,淅淅沥沥地敲打在我的心里。我不知道夜殇是不是也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思,但是我知道他走的时候也一样没有回头。望着柳叶儿渐渐消失在山峦掩映中的白色身影,我忽然间感到一阵的失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在心里缓慢地滋生。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瞬间定格的影子,也许那白色的种子在多年以后会在我的心中开出异常绚丽的花朵,如果那时我还活着。 
  夜殇的剑穗消失在另一边的时候,山风忽然吹起。遍野的荒草和树林发出海潮一样的声音,让我不禁想起了神仙海旁的无情涯。在闯荡神仙海的那段岁月里,每个初春的夜晚,夜殇的一袭白衣都会在无情涯边翩然起舞作势欲飞,比周围的黑暗还要深邃的眸子发出了幽深的光芒。我和柳叶儿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夜殇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想我们以后可能也永远无法知道。 
  在经历了无数个惊心动魄的战斗和追逐之后,年轻的我们开始渐渐变得沉默。无数个历练之后,我们已经窥视到了修真的堂奥,同时我们知道,这段特殊的旅程就要宣告结束了。终于,在我们由云祭山归来的途中,柳叶儿将玄冀带套在了我们的手腕上。腕带上青白色的花朵如浮云般飘忽,象那一刻我们忽然间迷惘的心。 
  我不想再回到师门了,因为我根本回不去了。那个从小出身的门派我早已经不想再提,因为我是被那里的人们遗弃的孩子。那里的人们很爱干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整天穿着花花绿绿的各种闪光的衣服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却从不落下来看看那些可爱的花朵,清澈的泉水和厚重而可亲的泥土。他们只顾着到处找寻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并研究一些奇怪的刻着符文的玉石,后来我知道那是玉瞳简,记载着修真法门的好东西。 
  可是那时候我并不在意这些,我认为世界上最有趣的莫过于在山林里和山猿竞赛穿越,在原野里与麋鹿并肩赛跑,速度飙到极限的时候,风如利刃一样穿过身体,凉飕飕的舒服极了。有时候我也会到白云缭绕的山顶上去看看,巍峨的群山静立在身周围,深不见底的沟壑间云雾蒸腾,每当我站在那里的时候都感觉到强烈的不真实,仿佛自己的人生就是那样的虚无缥缈不可捉摸。 
  十岁的时候我已经踏遍了周围的山山水水,那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已经无比熟悉。所有的动物和植物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可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却不是。我经常和绿鳄在泥潭里滚爬,和山猿在树梢上跳跃,和青羚在草野间奔跑,和苍鹰在白云里翱翔。 
  每一次我从外面回到山门的时候都会被看守在那里的师兄们骂上几句,他们鄙夷的神色中我看得出他们不喜欢我,认为我玷污了伟大而神圣的那个门派,因为那里的人没有一个象我这样浑身脏兮兮的。后来曾经的师父也开始责骂我,说我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在山间乱跑,而师父怕我遇到危险,所以传授了我一些飞行的法门。可是师父在传授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间有一天不见了,师父死了。他的师弟符宸坐上了掌门的位置。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回到山门以内的地方。 
  那一段时间的每一个夜里,每当闭上眼睛,我都会看到师父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愤怒而失望地看着天空,一眨不眨。我怀疑师父是被符宸害死的。因为符宸曾经千方百计地要把我赶出去,每次都是师父给拦了下来,为了我的事,他们曾经多次在师父坐关的静室里吵架,而那间静室除了师父也只有符宸才进去过,因为那外面有极强的法力禁制。 
  师父死的那天我还在山上闲逛,晚上回到山门的时候出奇地师兄们没有骂我,但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在回房间的路上我看到了符宸,他看我的眼神让我突然间心里一寒,无来由的惊惧占据了我的心,冷汗慢慢地渗了出来。他带着我来到了师父的水晶灵柩前,我看到了师父永远闭不上的眼睛。当天的夜里,我偷偷地跑出山门,后面的追杀声越来越近,符宸的小弟子古来昔当先追来。 
  我第一次随师父踏入山门的时候古来昔正在演武场上在符宸的指导下练剑。当时我只是一个刚刚在街上被师父捡回来的小乞丐,而师父也是很凑巧地将我带回来的,所以我身上自然是衣衫褴褛脏破不堪。古来昔立刻尖叫着逃回了屋里,而符宸阴郁的眼神立刻笼罩了我。 
  二十年一次的武斗大比开始了,冥冥中仿佛古来昔和我注定是要产生一些纠葛一样,我们被分到了一组。当人人都以为我会惨败于白衣公子古来昔的手中时,我让他们彻底地失望了。在森林和草野间,在沼泽和深潭里,我和无数的生物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技能。包括飞行的技能。当古来昔的剑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早已经变成了一片虚影,我在背后狠狠地一下将他击倒在地,我赢了。 
  在以后的时间里我轻松地打赢了所有的对手,于是师父当面宣布本门的一本重要典籍将给我修习参研,二十年之后再交还到掌门之手。这意味着我从此将正式踏入修真的门槛了。可是我的脚才踏进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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