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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渣化之路-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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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怒道:“王爷,在下没有功名在身,着实是配不上郡主,丞相府与王府的亲事就此作罢,告辞!”
  说完竟是拂袖而去。
  窦悔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耳目遍布京城,自然知道这位大公子是什么心性,刚正不屈,认定的事绝不更改,就是天皇老子的账也不买。
  这桩婚事算是吹了,日后王府与丞相府之间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还很难说呢。
  清欢打了个呵欠:“爷,我累啦,咱们回府吧,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可不想再看下去了。”
  “说的也是。”窦悔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有孕在身,看这种辣眼睛的东西确实不太好。”
  说完两人竟要牵手离开,却被双眼通红的小王爷拦在身前,他死死地盯着清欢,“是你!一定是你!你使了什么手段害我姐姐!父王!你一定要杀了她给姐姐出气!父王!父——”
  淮阳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孽畜!还不退下!”
  窦悔微微一笑,“看来王爷的家事短时间内是很难解决的了,我与娘子不便打扰,告辞。”
  他一走,谁还敢留?剩下的官员都找了理由一一离开,只是这件事是隐瞒不了的,就算其他人不说,大都督也绝对会帮忙四处散播。
  这倒是不假,短短的半天内,天下人都知道淮阳王府的小郡主跟人私通被抓了个现行一事,丞相府怒而解除婚约,闹的是人尽皆知。
  等到府里没了外人,淮阳王才命人将郡主带来。
  小郡主已经清理了身体换上了干净衣服,只是先前的遭遇太过恐怖,她整个人都痴痴的一句话说不出,直到见了父亲才扑过去,涕泪纵横:“父王!父王!虞清欢害我!虞清欢害我!”
  淮阳王怒极:“她如何害你!还不是你害人反害己,被人将计就计教训了一顿!”
  小王爷不服气道:“父王怎能这样说?分明是那虞清欢陷害姐姐,如何是姐姐去害她?!”

  ☆、第七十八碗汤(十二)

  第七十八碗汤(十二)
  淮阳王怒道:“事已至此,你还敢对我说谎!”
  “我没有——”
  淮阳王又是一个巴掌,他为人最是内敛深沉,像是今日这般震怒;更是绝无仅有。这一对儿女是亡妻留下的;亡妻临终前再三交代他要好好照料他们;让他们一生平安喜乐。他竭尽所能让他们过的快活自在;可如何能想到会有几天这般恶果!难道这便是报应?怪他每日忙碌于朝政,无暇关怀子女?
  想到这里,更是觉得心如刀绞。“为父再问一遍;你们说不说实话?”
  小王爷自小受宠爱,今日却被父亲打了两巴掌;心里委屈又害怕,便将实情一一说了出来。原来他们看清欢不顺眼;觉得她另嫁他人是对王府的侮辱和亵渎,便想毁了她;即使不叫她回来,也要让窦贼将她杀了。小郡主便出了个主意,小王爷从外头找了个混混带进来;喂了点脏药丢进房里;小郡主则负责将清欢引来,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只要将赏梅宴上的众人叫来,清欢便身败名裂了。
  到时候窦贼焉能不杀她?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全部算漏了!他们太急切想清欢得到报应,竟然连最基本的警觉都没了!
  淮阳王气得浑身都发抖,他深吸一口气道:“这么多年了,为父与窦悔斗了这么多年,仍旧摸不清他真正的实力与本事,此人高深莫测又心狠手辣,你们这般黄口小儿,也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算计人?为父就是怕你们冲动才再三叮咛你们要冷静,不要贸然行事,如今自讨苦吃,你要为父如何做?”
  “父王去找虞清欢!是她害姐姐的!”
  “她如何害你姐姐了?若非你们二人想出这般毒计来,如何会被人反将一军?!”淮阳王是有门户之见,可他那双能看到真相的眼睛不是作假。今日受伤害的是他的儿女,可真要说起来,若他是清欢或是窦悔,也会这样做!“虞清欢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们如何能做这样害她?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真要哪天送了性命才知道厉害不成!”
  “父王你怎能为那贱人说话?!你忘记了母妃吗?那贱人一心想抢夺母妃的位子,父王却还向着她!如今她害我,父王还要为她说话!难道我与弟弟就不是父王的孩子了吗?这么多年父王是不是早就对那贱人动心了?您是不是想要那贱人给您生个孩子,再把我们姐弟逼死?!”小郡主抓狂地哭喊,那偏执疯狂的模样让淮阳王暗暗心惊,他的孩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王爷也不服气:“父王今日不放他们走,直接将人杀了便是,没了窦贼,我们也就能高枕无忧了!”
  淮阳王看着这两个孩子,似乎第一天认识他们,他们又蠢又毒,他和爱妻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这些年他虽然不能事事亲自抚养,可挑选的都是最值得信任的下人,最好的先生最好的教习嬷嬷,可最后他们就被教成了这般?
  今日之事,但凡是明眼人想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他们只会以为害大都督夫人是为了针对窦悔,谁能知道个中曲折呢?淮阳王满心疲惫,是他的错,他不该想跟那两人谈谈,便想了赏梅宴这个名头,如今非但没有机会谈话,还搭了一个女儿进去。
  只是……
  清欢与窦悔回到家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因为又累又饿,一边吃东西一边抱怨:“淮阳王真是抠门至极,赏花就赏花,每人桌上就一壶茶水一盘糕点,那糕点做的再精致再美味,就那么小小一块够谁吃的?”清欢不高兴极了,觉得以前王爷也没那么抠啊,怎么赏个花赏成这样了。
  窦悔白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说我想吃一口,你却把两块都吃了,连点糕饼渣子都没留下。”他觉得难受,有好吃的他都紧着她先吃,她可倒好,一点没想着他的。
  清欢也很无辜啊:“我一块孩子一块,不是刚刚好吗?”
  窦悔说:“那你也该分我一口吧,不然怎么证明你喜欢我?”
  “谁说我喜欢你了?”
  ……
  沉默。
  清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窦悔的衣袖:“你去哪儿?”
  “你管我。”
  “哎呀……”她心知方才是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直接说喜欢他又不好意思,只得含糊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嘛……不要那么小气……”
  “哦?”窦悔被她气笑了,“你说不喜欢我还不许我生气了?”
  “不是啦……我*&你啦!”
  “你说什么?”
  “我*&你啦!”
  “听!不!清!”
  清欢气得大声说:“我喜欢你啦!”然后又嘀咕道,“大男人家家的,那么小气干嘛,我就是随口一说又不代表我的真心话,而且谁说我不想着你了,我虽然把我们那两块全吃了,不也悄悄偷了一块藏在手帕理想给你么……”说着从怀里掏出包裹着糕点的手帕,像是委屈的小白兔,戳了戳窦悔,“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满怀忐忑地抬起头,害怕看到窦悔不高兴的脸,怕他仍然不消气。可是这头一抬起来她就气红了脸:“你又哄我!”
  他哪里生气了!他根本就是在坏笑着骗她!
  窦悔当然不会生气,他对那些一口一个窦贼的垃圾都不生气,怎么可能会对真心喜欢的小娘子——还是他未来孩子的娘生气?不过是骗骗她玩罢了。当下就笑出声,“小娘子还想着我,我心中真是快活。”
  快活你个头!清欢气得一甩手帕,手帕跌在了地上,里头的糕点也摔了出来,她觉得还是不要让他吃好了,可是糕点掉在地上又觉得心疼,好浪费,早知道自己吃了……下一秒,她错愕地瞧着窦悔蹲下去,用手指一点点捡起碎块,包好,手帕也拾了起来,吃了一小块,“很好吃,小娘子心里想着我,我心里是真的快活,不是假的。”
  “很脏的……”
  “一点都不脏。”有人想着他,他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嫌脏?
  清欢呆呆地看着窦悔,发现自己似乎还了解的不够深,她低下头,也摸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沾了点泥土,但在尚书府她吃过更糟糕的东西。“很好吃,府里的厨子也能做吗?”
  窦悔看到了她的举动,顿时更加快活地笑眯了眼睛,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到桌上,这样他站着就刚好跟她视线持平了:“小娘子,你真可爱。”
  清欢脸一红,“这还要你说。”
  窦悔发出愉悦的笑声,告诉她:“今日就算里头那人真的是你也没关系的。”
  “嗯?”
  “我与摄政王最大的不一样,你知道在哪里吗?”
  清欢摇摇头。
  “他注重大局,江山社稷比他的性命都重要,自然也比他女儿的清誉重要。所以就算是我使了计,他也不会来追讨我。因为他知道一旦我真的起事,整个江山都要易主。皇帝才七岁,他要保证他们皇室的江山。但我不一样,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即使失去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能重新凭借自己的双手赚回来。”
  清欢睁着干净的眼睛看他,让窦悔忍不住亲了下她的眼,“可若是我,我只会杀尽所有知道今日之事的人,只为不让你难过。我什么都不怕,失去什么都不在乎,江山社稷也好,黎民苍生也好,在我眼里都是可以把玩的东西,那些人都怕我,他们不知道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我窦悔何曾在乎过名声呢?”
  他当过狗,如今直起身子成了人,也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内再当回狗。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他什么都可以做。他的脊梁可以弯到最底层,这就是他跟淮阳王最大的不同。
  出身皇室的淮阳王,宁死也不会受屈辱,可他窦悔不是,他能够忍受一切屈辱,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能抓住,早晚有一日,他能将把他当狗的人,都成为死狗匍匐在他脚下。
  清欢不知道他过去经历过什么,可一个□□之子,能爬到今天的地位,能有这样的权势,个中辛苦艰难,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内心突然涌出一股奇异的柔情,清欢眨了眨眼睛,倾身抱住了窦悔,小小声说:“……我以后吃糕点,定会分你一半,决不食言。”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孩子得单独吃一份。”
  也就说两份的话,她要吃一份半。
  窦悔哈哈大笑起来,听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因为他的胸膛都因为笑声在震动着,清欢在他脸颊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谁叫你笑了,不要笑。”
  真可爱呀真可爱,他的小娘子,真是世上最可爱的姑娘了。
  窦悔捧起清欢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

  ☆、第七十八碗汤(十三)

  第七十八碗汤(十三)
  淮阳王府的郡主在赏梅宴上失贞一事传遍了京城;当然;那天宴会上其他人是不敢多嘴的;所以嫌疑人就只剩下一个——除了窦悔谁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这么做也无非就是一个原因——给清欢出气。
  那小郡主他看着就不顺眼;按理说她是清欢的亲侄女;两人的眉眼间也是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可就是这几分相似;让窦悔瞧着都觉得难受起来。他觉得那眉毛鼻子眼睛,长在清欢脸上就是好看,长在其他人脸上就是不伦不类;让他很想把小郡主那张脸给划花。淮阳王妃是死得早;若是现在还活着,他非让她毁容不可。
  小郡主再如何刁蛮任性也是个姑娘家;刚定了的亲事被退掉;这是何等的羞辱,丞相府和淮阳王府因为这件事也难免有了嫌隙;即便淮阳王与丞相在朝廷上一如既往的相处;可其中到底是有些东西变了。
  这些蛛丝马迹窦悔统统不在意;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当日在胭脂铺他中了媚药;若非清欢恰巧经过;他怕是要筋脉爆裂而死。如今他好起来了,可没有一秒钟忘记要去寻仇。
  清欢一直都知道窦悔有野心,她很信任他,对于窦悔所做的事情一概不管不问,只要他每日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够了,两人日久生情,相处的更是顺畅和谐,与一团乱的淮阳王府比起来,真可以说是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
  淮阳王终于认识到了两个孩子长歪了,他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最终认为是由于自己这个父亲不够负责任。妻子还在世的时候,他便每日忙于朝政,后来窦悔横空出世,以无法无天的态度席卷而来,他便更忙了。先帝驾崩,小皇帝继位,他从淮阳王成了摄政王,日日恨不得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有个三头六臂,这样也好早日将公事完成。
  小皇帝太小,什么都不懂,他需要慢慢地教,可就是这样,他竟忘了自己还有一双儿女。他将清欢接进府来,不曾近她的身,却又让人断了她的子嗣,想要她永远留在王府,一心一意地替两个孩子打算。莫说是旁人,就是淮阳王自己,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有些混账了。
  他记忆里只有一双儿女天真烂漫的样子,是以到了这般年纪,他还认为他们是个孩子没有长大。可寻常人家这样大的姑娘早已嫁人,这样的男儿不是考取功名便是从军出征,他的这双儿女呢?整日惹事闯祸,为何会变成这样?
  淮阳王不明白。他明明给了孩子们最好的,为什么他们还会变成今天这般?
  摄政王这三个字不是白叫的,就算是窦悔也得承认他对摄政王有几分忌惮,近年来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一是懒二是想观察一番,三也是因为摄政王的关系。窦悔为人精明,最擅长用带笑的面容伪装情绪,在没有摸清摄政王的底牌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如果要做,就要保证绝对的成功,手到擒来。
  尤其是现在他不再是孤家寡人,行事便更是小心翼翼起来。世人叫他窦贼,说他坏事做绝,早晚报应到妻儿身上,窦悔不信鬼神,却也难免受其影响。
  于是两边都不约而同的平静了下来,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和平。一个忙着等孩子出生,一个忙着教育孩子,窦悔也好淮阳王也好,都忙的脚不沾地,每日公事做完就立刻回家,一秒钟都不带磨蹭的。
  可没出生的孩子尚且能够照料,已经成型的子女又该如何教导呢?对淮阳王的苦口婆心,小郡主与小王爷没一句听得进去的,他们只认为父王是怕了窦贼了,或是心里后悔想将虞清欢带回来了,不论怎么说,父王都不再是他们的父王了,他一心想着用别的女人替代母妃的地位,这简直不容原谅!
  慢慢地淮阳王就发现了问题,不管前一天他说了多少话,提了多少要求,等到了第二天,孩子们都会忘个一干二净,继续与他针锋相对,为的就是逼他对清欢下手,最好是将人给杀了,如此才能让小郡主出气。
  他越发的心惊,这些年过去,他的孩子们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们了。
  可淮阳王越是着急就越是没有办法,他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从前他以为是自己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孩子们的缘故,可现在他每天都抽出一大部分时间陪伴,结果仍然徒劳无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向大都督府递出拜帖。
  清欢见了他,因为窦悔在书房,她干脆就自己一个人见了,因为她实在是好奇,什么风把高高在上的王爷给吹过来了。谁知一听说她见了淮阳王,正在书房与心腹商议大事的窦悔就炸了!立马话也不说了,丢下一句先到这里,如风一般从门口刮过,到的时候恰好听见淮阳王问清欢可知道小郡主跟小王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等清欢回答,窦悔先呵呵一笑:“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管教,如今上门请教别人,王爷真是有意思。”
  他这话说得可不客气,现在最能戳中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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