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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洗银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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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绝传已久,中了这种掌力的人,不但全身脱水,皮肤乾裂,而且味觉失灵,只想吃盐,盐吃得越多,水喝得越多,伤势越重,死时全身皮肤全部乾裂,就像是活活被烤死的。”她想了想,又道:“吃生鸡蛋虽然比喝水好些,可是最多也不过能多拖一个半月而已,最後还是无救而死。”“绝对无救?”谢玉仑没有回答这句话,又问道:“你那个朋友是个什麽样的人?长得是什麽样子?”“我想,他本来一定是个很高大魁伟的人,双肩比平常人至少要宽出一半,而且大手大脚,外家掌力一定练得很好。”马如龙道:“现在,他虽然已伤重将死,可是,说话做事,还是有股慑人的豪气。”谢玉仑眼睛里仿佛忽然有了光。“我已经想到可能是他了。”“是谁?”“这种掌力远比阴家崔家的三阴绝户手更霸道,也更难练,一定要本身未近女色的人才能练得成。”一生未近女色的人,江湖中有几个?谢玉仑道:“据我所知,这五十年来肯练这种掌力的只有一个人。”马如龙立刻问:“谁?”“绝大师!”谢玉仑道:“绝大师虽然心绝情绝,赶尽杀绝,却从不轻易出手,更不会轻易使出这种隐秘的武功来!除非他的对手掌力也极可怕,逼得他非将这种功夫使出来不可。”江湖高手们大多数都有种深藏不露的武功绝技,不到迫不得已时,绝不肯轻易让人看见。谢玉仑道:“如果不是已经被逼得别无选择,绝大师也绝不会施展三阳绝户手的。”她又问马如龙:“能将绝大师逼得这麽惨的人有几个?”“没有几个。”“你有没有听过“翻天覆地”铁震天这个人?”谢玉仑问:“他能不能算其中的一个?”马如龙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变了。他当然听过这名字,“翻天覆地”铁震天。横行江东二十年,杀人如草芥,积案如山,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颈上的头颅。只可惜他非但行踪瓢忽,别人根本找不到他,而且武功绝高,手狠心辣,能找到他的人,也全都被他的一双铁掌震散魂魄。谢玉仑又问:“你想你那位朋友会不会是铁震天?”马如龙拒绝回答。那个人无疑就是铁震天。“二十年来,想要栽这颗头颀的人绝不此你少,五万两黄金我还没有看在眼里。”除了铁震天外,还有谁能说得出这种话。但是他还有另外一句话:“被人冤枉是什麽滋味,我也尝到过。”马如龙忽然大声道:“不管他以前做过什麽事,我想,他一定有他的苦衷,而且已经被那些自命侠义之辈,逼得无路可走。”谢玉仑道:“绝大师难道还会冤枉好人?”马如龙冷笑:“被他冤枉的人,绝不止铁震天一个。”谢玉仑叹了口气:“你实在是个好朋友,能交到你这种朋友真不错,只可惜你们这一对好朋友已经交不长了。”马如龙道:“他真的已无救?”谢玉仑淡淡的说:“如果我是谢家的大小姐,说不定可以救他。”她又故意叹了口气:“只可惜,现在我只不过是个杂货店的老板娘而已,连我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又怎麽能够救得了别人?”马如龙没有说话了。他明白谢玉仑的意思,如果他肯把这件事的真象说出来,她说不定真的有法子救铁震天。可是如果他这麽样做,他就对不起大婉,也对不起俞五。他们也是他的朋友。谢玉仑翻了个身,不再看他:“你累了,睡觉吧!”马如龙没有睡,他知道自己一定睡不着的。谢玉仑不知是真的想睡了,远是故意在装睡,居然不再提这件事。窗外刚刚露出鱼肚的颜色,还听不见人声。马如龙悄悄的推开了门,缓缓的走出去。  
第二十章别无选择 
马如龙走到巷子里,才听见对面一户人家已经有了婴儿的啼哭声,再过去三两步,有一扇贴着财神的小门已经开了。那个怀着大肚子的小媳妇,正站在门口送她年轻的丈夫去上工。马如龙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丈夫提着个小布包走了。媳妇好像也没有注意到马如龙,转身掩上了门。马如龙身子立刻箭一般窜出,三个起落,已窜入了陶保义的後院。厨房里好像已经有了声音,掏米做饭的声音,陶保义的老婆是个勤快的女人,已经在替她的老公做早饭了。马如龙没有理会。陶保义练过武,以前想必也是铁震天的属下,他用不着顾忌他们这对夫妻。他跃入了那口没有水的水井。一斤米酒已喝光了,吃盐的人却更清醒,正在替他的朋友收拾床。吃盐的人也没有睡着,刚才剩下的半包盐又已被吃掉一半。他们看见了马如龙,并没有显出惊讶之色,好像明知他会去而复返。马如龙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问:“你就是铁震天?”“我就是,”回答得也同样干脆:“我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盗铁震天。”马如龙道:“你是不是中了绝大师的三阳绝户手?”“是。”铁震天虽然有些惊讶,却没有问他怎麽会知道的。马如龙又问道:“你受的伤,还有没有救?”这次铁震天也反问:“你为什麽要管我的事?”马如龙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铁震天道:“你已经知道我就是大盗铁震天,还要交我这个朋友?”马如龙道:“我已经交了你这个朋友,不管你是谁都不会改变。”铁震天盯着他,忽然大笑。“我铁震天一生中也不知做错过多少事,却从未交错过一个朋友。”他是真的在笑,好像只要能交到朋友,他就算被人杀错,也可以死而无憾了。吃盐的人忽然道:“他平生的确做错过很多事,因为总是太鲁莽,太激动,而且为了朋友,什麽事他都肯做。”他一字字接着又道:“可是这一次他绝对没有错。”这一次他做了什麽事?怎麽会被人冤枉的。马如龙却没有问。他相信他们,他只问:“你受的伤,究竟还有没有救?”“有。”吃盐的人说:“只有一种药可救。”“那种药?”吃盐的人又黯然长叹:“我说出来也没有用的,因为,我们绝对要不到这种药的。”他苦笑一声,又道:“非但要不到,偷也偷不到,抢也抢不到,否则我早就去偷去抢了。”马如龙又问:“你们说的这种药,是不是一个姓谢的人家炼成的?”吃盐的人耸然动容:“你怎麽知道那个人姓谢?”他的脸色变得太快,太怪,马如龙道:“我为什麽不该知道?”吃盐的人道:“因为……”他说话吞吞吐吐,仿佛不愿说出这其中的秘密,也不敢说出来。铁震天却大声插嘴道:“因为,那个人不愿别人知道她姓谢,因为,她以前有段伤心事,无论谁,只要一提起来,她就要杀人。”马如龙道:“那个人是谁?”铁震天道:“碧玉山庄的碧玉夫人,我受的伤,只有她的碧玉珠能救。”马如龙怔住。碧玉夫人姓谢,谢玉仑是她的什麽人?跟碧玉山庄有什麽关系?他忽然发现这件事其中还有问题,以前他从未想到过的问题。现在他已没有时间想了。他忽然听见井口上有人在冷笑:“铁震天,你逃不了的,铁全义,你也逃不了的。”追捕的人终於追来了,亡命的人已经在井里,已经像是瓮中的鳖,网中的鱼。他们还有什麽路可走?马如龙的心沉了下去,他已经听出上面说话的人是冯超凡。冯超凡既然到了,绝大师必定也在附近,吃苦和尚和王道人很可能也到了。就算他们找的不是他,他也一样逃不了。铁震天用一只手掩住了他的嘴,用另一只手塞了把盐在自己嘴里,忽然大声道:“不错,我就在这里,我的兄弟也在,我们正在等待你。”上面半晌没有回答。上面的人显然已经在惊异,铁震天怎麽还没有死?说话时怎麽还有如此充沛的中气。过了半晌,才听见绝大师的声音冷冷道:“铁震天,你上来吧,我饶过铁全义一命!”铁全义当然就是吃盐的人。“哼,我们兄弟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死也死在一起。”铁震天大笑:“好,好兄弟!”“你若想要我们兄弟的命,你就下来吧。”绝大师没有下来,没有人来。井底虽然是无路可走的死地,可是先下来的人也一定要送命。“他们绝不会下来的。”铁震天压低声音冷笑道:“他们已经是大侠,用不着再逞英雄。”“何况他们已经算准了我们逃不出去,”铁全义也压低声音:“他们一定在上面等。”“但是他们也不会等太久。”铁震天道:“他们一定很快就会想到用火攻、用水灌那些歹毒的法子。”马如龙道:“以他们的身份,也会用这些法子?”铁震天冷笑:“因为也们有藉口。”他笑容中充满讥刺和悲愤:“对付我们这样的歹毒之辈,不管他们用什麽法子,别人都不会说话的,可是我们如果用这些法子来对付他们,那就不同了。”他忽然用力握住马如龙的手。“你是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年纪此你大,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铁震天道:“这件事你更要听我的。”“那件事?”“等到他们开始用火攻用水灌时,裁们就要冲上去。”“好,”马如龙毫无犹疑:“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冲上去。”“我们是跟铁全义,不是你!”铁震天声音压得更低:“他们知道我跟全义躲在这里,但是绝不会想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他们当然更想不到一个杂货店的老板,会到这里来,会跟大盗铁震天交上朋友。他要的只不过是我们两个人,他们得手後绝不会再逗留在这里。等他们一走,你也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他将马如龙的手握得更紧:“你我今日一别,必成永诀。我既不想要你替我复仇,也不想要你替我洗冤,只要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就算对得起我了。”他交马如龙这个朋友是为什麽?不为什麽。他只要他的朋友活下去,因为他知道,有些人在某些时侯,能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马如龙一直静静的听着,什麽话都没有说。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连一句都没有说出来,因为这些话都是不必说出来的。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铁震天也不再说什麽,又开始吃盐,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嘴里吞。他还有最後一口气,他还要拚一拚。他跟马如龙完全是一模一样的脾气。井上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井底的人,反正逃不了,绝大师他们本来就很沉得住气。铁全义从腰带里抽出了一把缅刀,轻抚刀锋,忽然恨恨道:“我拚着被千刀剐,也要杀了他!”铁震天道:“你要杀什麽人?”铁全义道:“陶保义。”铁震天道:“你不能杀。”铁全义道:“这次一定是他出卖了我们,我为什麽不能要他的命?”铁震天道:“因为他已有了老婆,他的老婆已有了身孕,江湖中出卖朋友的人不止他一个,你我被人出卖也不是第一次,你又何苦一定要他的命?”他忽然长声叹气:“如果你一定要杀人,第一个该杀的就是我!”铁全义道:“你?”铁震天道:“如果不是为了我,你怎麽会有今天!”铁全义看着他,忽然大笑:“对,你说得对极了,如果没有你,我怎麽会有今天,我的父母被惨杀,妻子被轮暴,别人都认为那只不遇是我的报应,如果没有你,有谁替我复仇出气?我……”他的声音嘶哑,扭曲的笑脸已满是泪痕,忽然纵身跃起,大吼一声,道:“我铁震天纵横一生,杀人无算,今日,就算把这颗头颅卖给你们又何妨?你们来拿吧!”他不是铁震天!他这麽说,只不过要抢先冲出去,要别人把他当做靶子。那麽他的朋友也许还有乘机逃脱的希望。他也完全没有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马如龙明白他的意思,铁震天也明白,忽然纵声长笑。“你抢不过我的,要死的话,也得让我先死,只要找还有一口气,谁也休想动你!”长笑之中,他已瘦得只剩一把骨架的身子,忽然猛虎的仆起,一只脚踩上了铁全义的肩,再一跃身,就跃出了这口井。井上立刻传出一声惨叫。铁全义也跟着跃出,不管谁先死,谁後死,他们总是要死在一起。加果是在一年以前,马如龙看见了这样的朋友,他眼中一定早已热泪夺眶而出。可是现在他的眼中已无泪,胸中却有血……热血。一个已决心准备流血的人,通常都不会再流泪。他知道铁震天说的不错。如果他安安静静的躲在井娌,等也们死了後,就可以乘机溜出去,溜回他的杂货店。以後绝不会有人来吃盐了,他的秘密也不会被揭穿。他甚至可以完全忘记这件事,完全忘记铁震天这个人。如果他现在也冲出去,也只有陪铁震天他们一起死。因为他只要一冲出这口井,绝大师他们,迟早总会发现他是什麽人的。一个杂货店的老板,绝不会陪大盗铁震天去跟他们拚命。一个有理智的人,也绝不会去做这种愚蠢的事。马如龙绝不是个很愚蠢的人,他也知道应该怎麽做才能保住自己这条命。一个人只有一条命,他也跟别人一样,很珍惜自己这条命。只可惜他偏偏又发现了世上还有一些比性命更可贵的事。绝大师既然认定了井底有两个人,如果忽然有第三个人冲出来,他们一定会很吃惊。他们吃惊的时候,就是他的机会。只要是有一点机会,他就不能放过,就算完全没有机会,他也要这麽样,他也冲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义无反顾 
一个人为什麽要活下去?是不是因为他还想做一些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如果一个人自己认为绝对应该做的事却不能做,他活着还有什麽意思?井上面是个院子,现在旭日已升起。阳光中闪动着血光。有别人的血,也有铁震天和铁全义的血。铁震天冲上来时,就有一柄钢刀迎面砍下,他一只手拧住了这个人的手腕,一只手搭上了这个人的肩,虎吼一声,这个人的臂就被他撕裂。可惜这个人既不是绝大师,也不是冯超凡。厨房外摆着两张椅子,绝大师和冯超凡一直端坐在椅上,冷冷的看着。他们带了人来,有人替他们动手,以他们的身份,为什麽要自己出手对付一个受了伤的人?他们的确没有想到井底还有第三个人冲出来。无论谁在自己意料不到的事发生时,都难免会造成错误。马如龙本来想乘这个机会,给他们致命的一击。只要能击倒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他就有希望击倒另一个。.可惜他冲上来时,绝大师和冯超凡都还在数丈外。他还是扑了过去。他已决定了要这麽做,不管是成是败?他都已不能回头了。他身上穿的是套黑色的粗布衣服,蒙面的黑巾也不知在什麽时候已经被他揭下抛开很可能就是在他第一次入井的时侯。他从来没有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感觉,也没有这种习惯。但是他现在这张脸,已经不是绝大师曾经见到过的那张脸了。现在他这张脸,天下的英雄豪杰,都没有见过。他实在不能算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中的顶尖高手,可是,他从能走路时就开始练习。马如龙的武功,或许也不能和少林、武当,那些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的门派相比,但是天马堂的武功也有他独到之处。一个人能成功,成名,而且能存在,必定有他的独到之处。尤其是轻功。天马堂的轻功纵横开阔,如天马行空,凌空下击时声势更惊人。一个土头土脑,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大家都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忽然从自己认为已经没有人的井里冲出来,向自己扑过来,身法居然如此惊人。无论谁遇到这种事,都难免觉得很吃惊,何况扑过来的还不止他一个人。铁震天也放过了自己的手,紧跟着马如龙扑了过来,一双铁掌已伸出。他的对象却不是绝大师,也不是冯超凡。他忽然一把抓住了马如龙的腰带,食中两指骨节凸出,抵住了马如龙後腰的穴眼,虎吼一声,将马如龙从他头顶反揄过去,抡到他的身後。他一定要阻止马如龙。因为他已看见绝大师一双鹰爪般的手已由暗青变为暗红。连手臂上的每一恨青筋都变成红的,就像是秋日夕阳下时那种又凄艳,又暗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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