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下有敌-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温渡人也惊叱一声,与沙尘同时包抄赶了过去,一出手就把温袭人重创的人,竟然就是天下第七!
    天下第七不是已经死了的吗?
    他刚才还明明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的,就算是一只飞过的乌蝇还是一头路过的老狗,都嗅出他已丧失了性命。
    众人甚至因为他已丧失了性命,而相继离去。
    刚刚还很紧的气氛,亦因他的死而和平下来。
    战火已止。
    战斗已休。
    没料到.就在温袭人倒回来要割下他头颅的一刹,他猝然扑起,打倒了她。
    可是他自己也倒下了。
    温渡人怒喝,他手上有一把金色的三角型的兵器,立即递了过去!
    他要为温袭人报仇!
    他要这人的命!
    然而这个人却像有九条命的!
    场外突然探出了两个人。
    一个较高、一个较矮。
    较高的不算高,较矮的却明显有点矮,好像都没有完全发育。
    两人都蒙面。
    一个是用米铺那种厚纸袋,把头套着,只在上面挖了两个洞,以便视物。
    另一个则用一块绸遮着脸,在后脑随便打了一个结。
    是以,两人都只突然现身,没有亮相。
    但都同时露了一千。
    高的一出现,就一扬手。
    七八种暗器、呼啸而至。
    暗器打向温袭人。
    温渡人立即撤掉一切功势,一手夺过灰耳手上的温袭人,边以“金三角”招架,边飞退丈余。
    沙尘和灰耳叱喝追截,那较矮小的蒙面容忽然踢了一脚。
    遥踢。
    这时,这身材较矮细的蒙面客,相距两名差役,至少有十一二尺之遥。
    饶是这两名公差见过世面,打过不少硬仗,也不禁一呆:
    难道“劈空掌”之外,还有“劈空脚”不成?——
    扫描校对
2.不对路的对劲
    非也。
    看来,这趟“突袭”的人,还未到这把火候,要真的练成“隔空发掌,伤人肺腑”的“劈空掌”法,少说也要有二十年苦练,更何况是“以脚代掌”?
    可是这一脚的“伤杀力”,只怕比“劈空脚”更矩。
    难度也更高。
    因为他的脚一伸,脚劲没发出,暗器却发了出来。
    也是六七种暗器。
    沙尘大惊。
    灰耳变色。
    两人急退、挡架。
    两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得下这些暗器的——真要命,谁也没料到那一脚居然会发出暗器,他们两人正全力腾身过来,几乎等舍身喂暗器了!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避过这些暗器的!
    但避过了。
    终于还是避过了。
    没死。
    未伤。
    却惊出了一额的汗。
    冷汗透背。
    惊魂未定。
    却在这时,一高一矮两名蒙面人,已一前一后的“抬”走了天下第七!
    ——本来已明明死了的天下第七!
    又在冒汗。
    灰耳搔耳,沙尘觉得有沙子进入了眼里:他们不知道如何向老乌交代、向无情交待、向刑部交差!
    天下第七又走了!
    ——这人的命,像不死之鸟,又像本来就是一具冤魂,已经大死过了他不在乎多死几次一般!
    “这人的命,的确下容易要。”事后,温氏“天残地缺”在救治温袭人的时候,也作出了这样的分析、评价,“他居然还没死,连我们都看走了眼。”
    “不过,他纵不死亦已伤重,”这是温子平的看法,“不然,他这一击,袭人必死无疑。”
    “在这种情形下,他仍只伤不死,”温壬平的说法是:“无情果然是个阴险的人。”
    他的话前一句跟后一句似完全不相干,但谁都知道温壬平是一个说话极有分量的人。
    他决不说废话。
    他这样说,必有深意。
    所以“天涯海角”一个皱起了眉,一个托起了腮,在寻思。
    “你是说,无情故意留天下第七一条命?”
    “是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可能他要收买人心。”
    “收买天下第七这种兽性的人物,他不怕这种人有一日会反噬吗?何况无情也真的至少是重创了他。”
    “也许是诸葛先生授意这样做。诸葛小花旗下,需要像天下第七那样的杀手,专做四大名捕不便做的事。”
    “可是,天下第七已成为蔡京手下倚重的杀手,他会转投诸葛麾下么?”
    “也许他们一直都只是在做戏;”温壬平冷笑道:“可不是吗?无情让和人相信了他阻拦我们取天下第七之命,是为了我们好,且要亲自取他性命,结果,他还是放了他,饶了他——
    如果不是袭人、渡人偷偷溜回去要取天下第七的首级,我们一定不敢置信,明明已死了的天下第七怎会复活!”
    他回目巡扫了着了天下第七一记“势剑”而瘫倒在床上的温袭人。
    她以为一刀必能切下天下第七的头颅,没料到才一趋近,反而送上去应了天下第七一击。
    这就是“势剑”。
    ——就其势而施剑。
    温袭人反应机敏,倒翻得快,但犹似吞服了一颗太阳。
    一粒滚滚烫烫、火火辣辣的太阳。
    现在那“太阳”好像蛋黄似的还黏在她的腹腔里,在那儿烫着她、折磨着她、煎熬摧残着她。
    幸好那时天下第七力已衰,人已伤重,所以,他发出来的势剑,才不算是“千个太阳在手里”。
    千个太阳?那是谁也吃不消的事。
    温和人和温文人都不说话了。
    两人感觉近似,但又很不同。
    温和人觉得愤懑,他觉得自己受无情欺骗。
    温文人毕竟跟无情决战过,虽然他本来不想跟此人交手,但温壬平直接收到“老字号”总部之命:尽可能手刃天下第七,并试一试四大名捕是敌是友,有多少斤两?
    他出过手,没讨好,但已尽力,但是他也有受骗的感觉。
    他还有另一种感触。
    不寒而悚:
    原来无情是如此奸诈的。
    ——难怪四大名捕不但能在风诡云诈的江湖上享誉,且还能在政治斗争壁垒分明的京城里稳如泰山了!
    他觉得是受传言所骗。
    传说里的四大名捕,都是为天下百姓求公道的侠义人物。
    现在看来,只有四个字:奸狡可怕。
    温子平却有些不一样的看法:“无论怎么说,无情似乎都没有必要救天下第七。他烧他不杀还救走了他,宛似撒了把钉子在他正要吃的饭里。这不对路。”
    温壬平仍坚持所见:“虽看来不大对路,但却对劲——这正好是四大名捕和请葛小花一向来好放烟雾、莫测高深的手法。”
    “会不会是……?”
    温子平在寻思。
    “怎么?”温壬平有这揶揄的问。他一向认为长一岁经验就多一分,温子平再智能天纵,也比不上他这年岁较长,见识较多的兄长。对这点,他很自恃。如果他成就不如其弟,只是因为运气不如,不是因为才能。
    好像也因为看透了这点,温子平才没有把话说下去,反而问:“袭人的伤会不会恶化?”
    温壬平没料问题会转到伤者身上来了。
    他怔了怔,才说:“天下第七那一招看似本来要打在她脸上的,但袭人反应快,急仰身而退,眼看这一记是应该落在袭人胸际的,也不知为何,天下第七却临时改了方位,印在她小腹间……”
    说到这里,温壬平白眉耸动,脸有优色,“看来,她的伤好像不怎么严重,却有些不对路——”
    温渡人担心得快哭出来了:“不对路?袭人会不会复元?”
    温壬平衙了持须脚:“别怕。她的伤仍对劲,只不过,担心有些后遗症……”
    温子平问:“例如?”
    温壬平忽然显得有些烦躁,起身负手,看窗外。
    窗外有树。
    树上有一只猴子。
    那是一只他豢养的金丝猴,正在跟他做鬼脸。
    “就算她好了,也有可能以笑作泣,以哭作笑。她可能会以种百合花的方式去喂鸟,用伺鸟的方法去养牛。”
    他这些话,大家都不了解。在床上躺着的温袭人也没有丧失了听觉,只不过,她现在也没心去分辨温壬平这番话的平谗意义,因为,她腹中、身上、乃至心中,都泛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核突、恶心、龌龊……似给人在蹂躏一般的感觉。
    又像有什么不道德的事物正在悄悄的滋生着……
    温渡人在担心中垂泪。
    温文人冷哼了一声:“我一定去找天下第七。”
    温壬平眯着一双风霜的眼:“你现在找他可不容易,但却是最好对付和解决他的时候。”
    温文人恨恨地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为袭人报仇!”
    温和人却也狠狠地道:“我要找无情。”
    温壬平嘿声道:“因为他骗了你?”
    温和抓紧了拳头:“所以我要报仇。”
    他气愤地大声道:“我要他知道‘老字号’温家的人,都是不好惹的!”
    听到这句话,外面那只金丝猴,忽然攀到了窗边,惊呼了起来。
    它的视线就落在榻上温袭人那儿。
    看它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看它的其中之一个主人,而是看到什么狮子、老虎一般惊恐莫已。
    大家都不明这头通常极有灵性的猴子,今几怎么似发了瘟。
    温壬平仍负手,看向窗外。
    窗外已黄昏。
    他那样的眼神,仿佛夕晖晚霞问有一群美丽的女奴,正在那儿牧放一般。
    温子平则脸有忧色。
    忧得就像夕暮那么沉,那么郁——
    扫描校对
3.不对劲但对路
    在温壬平、温子平对天下第七“死而复苏”一事作出评价及救治温袭人之际,雷纯也听罢了林哥哥的转述。
    她听得很仔细,让说话的人很受注重。
    听完了她才发问,她问得也很仔细:
    “你是说:天下第七死而复生,起来打倒了要砍他头颅的温袭人,然后才又倒了下去?”
    林哥哥答:“是。”
    雷纯又细心的问:“后来又有两个蒙面人把他救走?”
    “是的。”
    “你们有没有跟踪下去?”
    “当时,我们分两派意见,一派是跟下去,一派是暂时罢手,先向小姐禀告,再作定夺。”林哥哥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们事前接到的命令是:在最好不要太大及大直接的冲突下,尽量带天下第七回来。在‘老字号’出手后,我们动手,冲突必矩。
    我们只好袖手。无情插手后,我们再劫囚,只怕也力有未逮。而今,又有神秘人救走了天下第七,只怕局面越来越复杂。雷同、雷雷、雷有、雷如几位侠兄都主张暂时收手。”
    雷雷在一旁插口道:“我们怕追查下去,会惹祸上身,尾大不掉。”
    雷同道:“况且,天下第七跟我们六分半堂、霹雳堂的人,也委实算不上有啥交情。他那种人不救也罢。”
    雷如则说:“如果我们从中插手,就算救得了天下第七,可能也与老字号和六扇门、四大名捕的人结怨,那就得不偿失了。”
    雷有也道:“何况,无情早就知道我们窝在那儿,已提出儆示,这事若缠上了身,就太不值得了。”
    看来,“如、有、雷、同”四杰,都对天下第七为人很不以为然,但觉得不应该为他冒险犯难。
    雷纯笑了。
    她不笑的时候,眼神亮亮的;笑的时候,眼波柔柔的;但无论她笑或不笑,都会让人珍贵,让人爱惜,让人珍惜不已爱护备至,乃至万干宠爱集一身。
    女人见了她,会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女人。男人见到她,则会派生出许多情惊来。
    作为京师一大帮会的总堂主,她一点也没有架子,更没有杀气,甚至连独当一面的威势也没有——但你又会觉得她独当岂止一面!
    ——独当七八面还真小觑了她!
    雷纯还在笑,但一向气态波桀的“如有雷同”,不知怎的,心头都有点儿冻飒飒的。
    雷纯笑得眼尾勾勾的,勾魂似的眼波向四人面上逐一溜过,笑着问:
    “你们都认为我不该发兵去救天下第七是吧?”
    “是!”
    这轰一声似的回答的不是雷有、雷雷、雷如或雷同,也不是林哥哥,而是雷雨。
    他夸刺刺似的道:“天下第七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一救。”
    雷纯报以欣赏的眼光。
    当她欣赏对方的时候,无论对方再傻、再疏忽、再不解温柔,都会感受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欣赏之意、看重之情——这点是有些奇怪,有些人,不必说一句话,用不着做任何动作,便能使对方充分地了解到这一点。
    雷纯显然就是这种女子。
    相比之下,反而开口表态,出声夸赞都为之落了下来。
    “那你又为何追索下去?”
    她只这么问。
    柔柔的。
    “因为这是你的命令,”雷雨大刺刺的道,“尽管我不同意。
    但我还是尽量执行。”
    雷纯又看了他一眼。
    这次她要表达的是感谢。
    ——她要表示的,一向都会很成功的表达出来,而且连一句话、一个字都不必说,对方也一定会感受、体悟、领略到的。
    雷雨舔了舔干唇。他的脸满是胡碴子,脸肤就像是干旱了七年的沙漠一般粗糙。奇怪的是,他的胡子从来都不能长长,别人都以为他刮了胡子后再长出来的须脚,其实不然,他一向都只长到胡碴子,然后新陈代谢,纷纷掉落,但很快的又长满整个胳腮的胡碴儿。
    他的声音也像沙漠。
    ——久旱逢甘雨的沙漠。
    尽管下的不是雨,而是沙子,或是石头。
    ——他的心,只怕也是荒芜如沙漠吧?
    “我是主张追蹑的。我一路跟下去,见那两个家伙,背着天下第七走,一直走人了紫旗磨坊一带,然后就消失在‘名利圈’。”
    雷纯皱了皱秀眉:“名利国?”
    她连皱眉的时候都很好看,还让人看了有点心痛。
    代她而疼。
    谁都知道,京城的“名利圈”就在紫旗磨坊之西南侧。那儿是一个“半公家”的“机关”。那地方同样供应酒水、小菜,可以让人歇息、驻脚。不过,以前却有一个特色:“名利圈”多是城里的差役、捕快、禁军、衙吏聚脚之处,别的客人,倒是少见。
    久而久之,公差愈多,在此处打尖、歇脚、交换情报,乃至押解囚犯、传播信息、巡察更替,也在圈内进行。
    一般人倒是少来这种所在。
    “是的。”雷雨摊了摊手,“到了这地方,我就不方便进去了。”
    “所以你就回来了。”
    “但我不是无所获。”
    雷纯又笑了。
    她的笑很容易让男人觉得自己是男子汉,而让女人觉得自己不够女人味。
    “雷大雨大一出手,阎王不死算命大——岂有雷杀人王白手空回的事儿!”
    雷雨像雷雨一般的干笑了两声,道:“我至少得悉了两件事。”
    “一,在路上,那两个蒙面小子再次出手封了天下第七的穴道。这件事显示出:他们未必是同路人,而且天下第七功力和作战能力定必未能复元。”
    雷纯马上表示同意:“他的战斗力只要恢复一半,这两人休想碰他一根汗毛。”
    雷雨是以说的更自信:“二,这两个劫走天下第七的人,定必跟京师路的差役、军吏很有关系,否则,他们这样押着一个要犯,岂可如此明目张胆的进入‘名利圈’!”
    雷纯叹了一口气,悠悠的道:“他们当然可以随便出入‘名利圈’了。”
    这次到雷雨忍不住问:“为什么?”
    雷纯道:“跟在四大名捕之首身边亲信,连‘名利圈’都不能出入自如,那无情在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