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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奇-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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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滩老二说:“我也是一样。”
    甘凤凤说:“是呵!我也感到不大好,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处置你们的方法。”
    滩老二急问:“砍脑袋!?”
    甘凤凤微笑摇摇头。
    滩老三问:“那破肚皮?”
    甘凤凤又摇摇头。
    滩老二说:“那你要怎样?”
    甘凤凤说:“我想:是吊你们在树林中三天三夜好呢?还是让你们戴了面具吊在牯岭镇子上好?”
    滩老二说:“不,不,你还是一剑砍了我们的脑袋好!”
    滩老三说:“要不,你破开我们的肚子好了!”
    甘凤凤问:“那你们不痛吗?因为我这把剑不锋利,而且我也没这么大的气力,要砍几剑或划几剑,才能砍下你们的脑袋和划开了你们的肚皮,你们想想,那多痛苦?说不定我半途手软了,弄得你们不死不活的?更痛得入心了!”
    两老头听了愕然不语,半晌,滩老二说:“你这罗刹女,怎么这般没用!你不能带上一把锋利的宝剑么?”
    “我很想带一把好剑的,可是没有。”
    滩老三说:“我知道有一把宝剑,名为玄霜冷月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我去给你取来,你用这把剑砍我们的脑袋,我们就半点也不会痛了。”
    “哦!?哪里有这么一把名剑的?”
    “南昌西山神风教总堂余堂主家。”
    “你们是神风教的人?”
    滩老三说:“谁是神风教的人了?”
    滩老二说:“你才是神风教的人。”
    “你们不是神风教的人,姓余的会将这么一把名剑给你?你们跟他有亲?”
    “我们是他的祖宗老爷爷。”
    滩老二叱道:“胡说!我们滩家有这样的孽种么?我们是整个神风教的祖宗老爷爷。”
    甘凤凤揶揄地说:“失敬!失敬!原来两位是神风教的祖宗老爷爷,你们怎么给我取这把名剑来?”
    “去南昌呀!”
    甘凤凤笑着:“那我先多谢啦!不过,我现在还得想个好办法处置才行。”
    “罗刹女!你太过分了,你砍我们的脑袋还不够,还要处置我们?”
    “砍脑袋那是以后的事情,起码也要等到你们取了那把名剑回来才能砍。”甘凤凤转身对公孙白问:“秀才!你肚子里墨水多,你给我出个主意,怎么处置才能叫他们痛苦和终身难忘的?”
    滩老三急说:“你这坏鬼书生,千万别给她乱出主意。”
    公孙白一笑:“在下既然是坏鬼书生,只有出些坏鬼主意了。”
    滩老二问:“你真要给她出主意?”
    公孙白说:“既然甘姑娘不耻下问,我怎能不出呵!甘姑娘,你知不知他们两老最害怕什么?”
    “他们最害怕什么?”
    “他们最害怕喝酒和吃鸭屁股,甘姑娘要处置他们,最好去镇子里弄这两样东西回来,逼他们吞到肚子里去,他们就痛苦难言了!”
    甘凤凤笑着:“是呵!我也最害怕这两样东西的,喝到肚里多不好受。”
    滩老二叫起来:“你们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滩老三也苦着脸说:“这一下,我们有一番苦受的了。”
    甘凤凤说:“这不好过你们在这树林里吊三天三夜?”
    滩老二说:“不不!我宁愿在树林里给你吊三天三夜,也好过喝酒吃鸭屁股。”
    滩老三却将两副面具交给了甘凤凤:“我们不玩了,你饶过我们这一次。”
    甘凤凤说:“现在你交回面具也没用啦!你们做得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乖乖的跟我们走。”
    “去哪里?”
    “护国寺文殊台。”
    “去那光头和尚们住的地方干吗?”
    甘凤凤笑着:“因为你们难过死了,有文殊菩萨引渡你们登上西天的极乐仙境。蛟哥!你去镇子里给他们弄那些东西回来。”
    小蛟儿说:“好!我马上就去。”
    滩老三说:“小兄弟,你修修德,千万别去那老板娘酒店里弄什么女儿红、千日香的酒回来,不然,我们更痛苦,更难受了!”
    甘凤凤问:“你们不是不怕死吗?怎么这样害怕酒的?哪里像什么英雄?”
    滩老二说:“不不,对这些东西,我宁愿当狗熊,也不敢当英雄。”
    “蛟哥!别听他们说的,你一定要弄几坛女儿红、千日香和两只大肥鸭、大肥鸡回来。今夜里,我们在月下看他们难受。”
    小蛟儿笑起来:“我知道。”
    “要戴着面具去。”
    “好!”
    小蛟儿戴上面具,一闪身,便杳如黄鹤,不见踪影。
    滩家二老又惊愣了。老三问:“老二,我们不会是真的碰上了鬼吧?”
    老二说:“这小女娃既然是罗刹,这浑小子一定是勾魂鬼,要不,怎么一闪而逝的?”
    老三又问:“这出坏主意的秀才呢?”
    “恐怕是个判官。”
    “那么,我们今天不全碰上鬼了?”
    “都怪你,跟我争什么黄脸不黄脸婆的。不争,不就没事吗?”
    甘凤凤掩着嘴笑着:“糟老头儿,走呀!”
    滩老二说:“我们是糟老头吗?”
    滩老三说:“我们姓糟吗?”
    公孙白笑着:“甘姑娘,你怎么忘了?他们是神风教的祖宗爷爷哩!”
    “噢!我怎么将这一点也忘了呵!”
    滩家二老昂着头说:“这还差不多,要不,我们就不乖乖的跟你们走了。”
    他们在暮色之下施展轻功,联袂回到了文殊台。当明月升起山峰时,小蛟儿背着一大麻包的东西回来了。
    他们在离文殊台不远的树下草地上,席地而坐。小蛟儿不但是勤快的人,办事也周到老练。大概是他在锁龙帮里当过小厮,又在梵净山庄中磨练了几年,跟菊英姑姑办过一些事,所以他背回的大麻包袋中,几乎像一个八宝袋似的,样样齐全,应有尽有。有碗、有碟、有筷、有杯,还有一张油纸,铺在草地上。至于吃的,除了一坛女儿红和一坛千日香名酒外,什么猪肉,鸡、鸭、鱼、莱等等都有。甚至连甘凤凤最喜爱吃的红烧豆腐,也弄来了一碟。
    滩家二老看得眼也直了,一味的愕着,一个揪自己的耳朵,一个咬自己的手指头,一个问:“老二,痛不痛?”一个说:“好像不见痛呵!”
    “老二,不痛,我们一定在做梦了。”
    “一定是在做梦,老三,你来咬我的手背,我来揪你的耳朵看看。”
    这两老活宝,又互相揪、咬起来,互相都“呵哎”一声叫起来,一个怒道:“你干吗咬得我那么痛的?”一个怒答:“你不是一样揪得我痛吗?”
    甘凤凤问:“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们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了!”
    “那做了梦没有?”
    “我们也不知道呵!”
    当小蛟儿拍开封泥,酒香四溢时,两个老活宝又高兴得像孩子般的翻起筋斗来,一个说:“我的妈呀!今夜我会痛苦死了!”另一个说:“不不,我现在就已经够痛苦的了。”
    公孙白、小蛟儿和甘凤凤都忍俊不禁,天地间,也真有这么一双活宝的。甘凤凤叫道:“喂!你们这样的乱滚翻,弄得草屑尘土飞扬,这些东西还能吃吗?”
    这时老活宝好像听到了母亲成姐姐的喝叱一般,乖乖的停了下来,神情还似乎惶恐的望着甘凤凤哩!
    甘凤凤说:“你们坐近来呀!”
    这对老活宝,又顺从地乖乖的坐了下来。
    甘凤凤又问:“这些女儿红,千日香和鸡鸭屁股,你们是喜欢我来喂你们呢?还是你们自已动手?”
    滩老二连忙说:“不,不,我们自己动手的好。”
    滩老三说:“我们自已没有手吗?要你来喂?就是痛苦难受,我们自己来,不用别人动手。”
    滩老二又说:“不错,不错,我们怎么也是个英雄好老汉,自己来。以后就是砍脑袋,我们也自已来,也不要你这罗刹女动手。”
    甘凤凤说:“好呀!那才是个英雄好汉。”
    “不对!是好老汉,不是好汉。”
    “老二,好老汉和好汉不是—样吗?”
    “什么一样,起码多—个老字,你去问问那浑小子和坏鬼书生,他们能不能称好老汉?”
    小蛟儿和公孙白同时笑着说:“我们的确不能称好老汉,也不配称。”
    滩老二又问滩老三:“你听听,是一样的吗?”
    甘凤凤含笑问:“好老汉,你们是先喝女儿红还是千日香?”
    “我先喝女儿红。”
    “我也先喝女儿红。”
    甘凤凤说:“别争别争,一人先倒—杯,谁也别分先后。”
    “用杯!?太小气了!”
    公孙白说:“甘姑娘!他们得用碗才行,一杯杯喝,他们不会痛苦的。”
    滩老三嘻嘻笑着:“对!坏鬼书生就是坏鬼书生,出的主意也够坏鬼。看来今夜里,我不想难受也不行了!”
    小蛟儿捧起酒坛,给每人都倒满了一碗,先端起碗,对滩家二老说:“两位老人家,我这浑小子先敬你一碗。”
    “好好!”滩家二老登时欢笑起来。三人碰碰碗,便一口而干。
    公孙白在小蛟儿给滩家二老又倒满一碗后,举起自己的一碗酒说:“在下坏鬼书生,也敬两位一碗。”
    滩家二老更是大笑,一个问:“坏鬼书生,你不怕痛苦难受?”一个说:“你也陪我们一块难受?”
    公孙白说:“这个坏主意,是在下出的,所以在下过意不去,只好陪两位痛苦了!”
    滩老二说:“好!我们是有苦同受。”
    滩老三说:“来!我们是有难同当。”
    三人大笑,又是一口而干。这一次是甘凤凤亲自给他们倒酒,她端起自己的酒来,说:“我也来灌你们一碗。”
    滩老二问:“你也陪我们喝?”
    甘凤凤笑着说:“别忘了!我也是在处置你们的,我只能象征性呷一小口。”
    “是呵!你是在处置我们的,看来我们痛苦,难受得糊涂了!好么,我们喝。”
    滩家二老三大碗酒下肚,筷子也不用,各人伸手去抓一只鸭屁股吃。甘凤凤又想给它们倒酒,滩老二忙说:“不用,不用,我们是好老汉,自己来。”
    滩老三说:“是呵!倒酒太麻烦,干脆将酒坛子给我们提着喝算了。要痛苦,就痛痛快快的痛苦,别一碗一碗的来。”
    甘凤凤将两坛酒都捧到了他们的前面,“那你们就痛痛快快的痛苦。难受吧!”
    辽东疯癫双侠,自从行走江湖以来,除了与小魔女白燕说话投缘之外,几乎在武林中没一个投缘。武林人士听闻他们的侠名和行为怪异,不是恭恭敬敬地尊称他们为前辈,就是视他们为怪物,敬而远之;就是与他们交谈,不是说话谨慎;言不由衷,便是客客气气,形同敷衍。害怕这两老怪物一旦不高兴,不知给什么苦头自己吃,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开心畅谈和互相笑骂假怒了,弄得这两个活宝玩得不开心,十分没趣,在武林中没多少人投缘,当然就更没什么人和他们打趣和嬉戏了。哪有像今天这样,碰上了一个大胆、任性、刁钻而又说话风趣的甘凤凤?再加上一个江湖狂生,无拘无束;一个小蛟儿,不含虚假。
    滩家二老碰上了他们三人,便感到十分投缘,乐趣无穷,有相见恨晚之感。
    的确,世间上往往有这么一些人,一见如故,引为知已,有些人哪怕相处几十年,仍然是话不投机,形同陌路人而不愿来往。
    天高云淡,月夜美景,庐山群峰如画。他们在月下喝了几碗后便畅饮起来,笑声时起,仿佛似几十年的老朋友一般,无拘无束,无话不谈。
    甘凤风望着这一双老活宝,仿佛回到了自己儿时的时候,滩老三却瞅住她问:“你老望着我们干吗?”
    甘凤凤说:“你们这般的高兴,没半点痛苦,我想,我是不是这样处置你们错了!?”
    滩老三忙说:“没错,没错,等会我们笑过后,就痛苦、难受得不得了!”
    滩老二问:“你总不会又在想什么方法来折磨我们吧?”
    甘凤凤说:“我想,你们两个糟老头儿,怎么跑到庐山上的,什么不好抢,专来抢我的面具,一定有什么不良的意图。”
    公孙白说:“我要是没看错,你们一定是听了什么人说甘姑娘光彩照人,想收她为干孙女儿。”
    滩家二老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你这坏鬼书生,别给我们胡乱出主意。初时,我们,我们……”
    甘凤凤问:“你们什么了?说呀!”
    滩老二苦着脸说:“我们给人骗来庐山。”
    甘凤凤说:“我才不相信!谁人能骗得了你们?你们不骗人算好的了!”
    滩老三说:“我们真的是叫人骗了!”
    小蛟儿问:“谁骗了你们?”
    “是,是东方这个臭叫化。”
    三人同时惊讶:“东方望!?”
    滩老二说:“什么东方望,他叫我们往西方望,庐山望。”
    甘凤凤感兴趣了:“这臭叫化怎么骗了你们?”
    滩老三说:“这臭叫化说庐山最近出现了红、白两个小妖怪,问我们敢不敢去招惹。”
    滩老二接着说:“他还说这两个小妖魔变成了一男一女的跑买卖生意人,叫我们特别留心,别叫他们骗了。”
    滩老三说:“我说,什么小妖怪,就是千年的老妖怪我们也敢去招惹。”
    滩老二说:“是嘛!我们两个老头儿还有怕谁的?”
    滩老三说:“这臭叫化还假心假意劝我们别去招惹他们。”
    滩老二说:“他明知我们不吃这一套,我们不想来也得来了。”
    公孙白含笑问:“东方叫化千里迢迢跑去辽东骗你们的?”
    滩老二愣然:“我几时说他去了辽东?”
    滩老三说:“这臭叫化去辽东,我非将他抛入渤海中喂大王八不可。”
    小蛟儿一怔:“他得罪了你们?”
    “谁叫这臭叫化骗我们来庐山,今夜里在这里活受罪。”
    公孙白、小蛟儿和甘凤凤又是一笑。甘凤凤问:“你们在哪里碰上这叫化了?”
    “南昌。”
    “这叫化到了南昌?”
    滩老二说:“他不到南昌,能见到我们吗?”
    小蛟儿问:“他去南昌干什么了?”
    滩老三说:“这臭叫化—肚的坏主意,谁知他干什么了?”
    甘凤凤笑着说:“看来,你们两个的火气真不小哩!大概是吃了他的亏吧?”
    “可不是,这臭叫化说鄱阳湖有颗夜明珠,骗我们下湖去瞎摸—顿。”
    滩老二说:“但他也给我们抓起来抛进湖里去。”
    滩老三说:“这臭叫化在湖水里笑我们只敢欺负他,不敢去招惹红、白双小妖。”
    滩老二接着说:“我问,红、白双小妖在哪里?我们偏要去招惹。这臭叫化还故意惊奇地问:‘最近庐山出现了红、白双小妖,你们还不知道?’”
    甘凤凤说:“这样,你们就上庐山找我们啦?”
    “可不是!”
    滩老二拍拍小蛟儿说:“浑小子,我们给你捉住了,你说,要我们办件什么事?”
    小蛟儿说:“两位别当真,我是跟你们说着玩的。”
    “什么!?你是说着玩的?”
    滩老三却跳起来:“好好,这下我们没事了!小老弟,我正害怕你们叫我们自己割自己舌头或断自己手脚哩!原来是跟我们说着玩的。”
    甘凤凤说:“喂!你别高兴过早了,他说着玩,我可当真!”公孙白说:“是嘛!人家是个人姑娘,无缘无故给人将面具揭下来,怎么行呵!”
    滩老三说:“书生,我求求你,别火上加油的,我们现在的痛苦,你还嫌不够吗?”
    公孙白说:“老头儿,你别误会,我是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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