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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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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燕聆听完这句话,脸色变得微妙起来。将军府大小姐?她听酒楼的客官们说过,这人可是个不好惹而且难缠的对象。
  她本来以为这小妹妹真的如母亲所言,只是个未婚妻。看她穿着寒碜,容颜气质都在,她也只当是个出自官宦世家,毕竟隋府乃百年家族,对婚姻之事定有挑剔。
  她看这邓筠溪,又野又散漫,怎么都不像是会成为他未婚妻的人。
  敛回心绪,她对面前的邓筠溪微微福了福身子,面容带笑,“不知是这位大小姐,是燕聆失礼了,燕聆这脸也不方便继续侯到大人出来,既然如此,燕聆只好先行告退。”
  她必须回去问问她娘。
  邓筠溪没言语,只是对着她挥了挥手。柳燕聆会意,即便告退,面色宠辱不惊,一贯浅笑。
  等这笑得渗人的柳燕聆走的没影后,邓筠溪恶寒的抖了抖身子,嘴巴嫌弃一撇。
  随后,她就走了几步过来,去敲响隋君清的房门,一边又说道,“快点出来啦,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我好饿啊,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见里头没回复,邓筠溪就补充了一句,“小黑屋女王走了,你放心吧,快点出来好不好~”
  说完后,她还拍了拍门,还以为她会等上许久,没想到这话刚说完不久,隋君清就把门打开了。
  他面色看起来不太好,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透着一丝不耐烦的意味。眼底也泛有一圈乌青,似乎是没睡好。
  邓筠溪注意到他的神色,就忍不住开口揶揄一声,“昨儿这番长夜漫漫,公子是否因思我念我才辗转反侧不成眠呀?”
  隋君清听到,扶着门板的手指蓦地一僵,随后他敛下其眉眼,反身将门给关上了。
  语气轻描淡写的对邓筠溪说道,“做了个噩梦。”
  邓筠溪笑脸一僵,噩梦?梦见她就成了噩梦?
  她劝自己不要跟他计较,下一秒就轻推了他一把,笑得友好,“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隋君清被她得脚步趔趄了一下,差点就磕上面前硬邦邦的木门,他握了握拳头,回过身,神色依旧淡漠。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留下这句话,隋君清拂了袖子就绕过她款步走了。
  邓筠溪诶哟一声,提起裙子就连忙追了上去,这厮是生气了啊?
  用着早膳的时间,忽然走进了一个身穿玄衣的年轻男子。
  “哟,小筠溪,这么巧你也是这个点过来吃东西啊。”谢明悦一进来,就十分自来熟的拿起她面前搁在碟子上的玫瑰饼。
  邓筠溪见他拿走面前的饼干,目光一移,当做没看见,对于他的话也充耳不闻,毕竟她真的不想理他。
  反倒隋君清,见他顺手就拿走玫瑰饼,眼睛危险一眯,连带着今天的不耐烦更多了一分。
  “还不理我,真是长脾气,我也不同你计较哼。”他哼哼一声,视线落到隋君清那张带着不算友好表情的脸色,挑了一下眉梢,他拉开中间那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我又不杀你,你干嘛还要用这种仇视的目光看我。”谢明悦纳闷的问他。
  邓筠溪听了,跟着视线落到隋君清脸上,然而对方表情收敛极快,神色一霎恢复往日淡然,波澜不惊。
  邓筠溪刚想开口调侃一声,忽然走进来一名穿藤青色锦衣的男子,五官线条冷硬,如同刀削般,一双眼眸凛冽桀骜,寒芒潋滟,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冷酷。
  他一进来,便朝这一男一女抱拳行礼,声音冷寒无比,“见过隋大人,邓大小姐,在下是国君派来接大人与小姐回去的。”
  隋君清还没开口,谢明悦就先出声了,“这么说来,那些杀手你们都解决了?”
  容弋看了一眼那同他说话的青年男子,只觉那副面容好像在哪见过,沉吟了半会,他才想起这位是谁。
  “回明公子,正是如此。”容弋不卑不亢回道,随即他又转了视线询问那淡定饮茶的隋君清,“不知大人要何时动身?”
  隋君清饮完一杯,才慢悠悠回道,“现在。”
  “是,那在下这便去替大人准备妥当。”说完,他又抱拳拱了拱,这才退了出去,干净利落。
  邓筠溪咬了一口被削成一瓣的苹果,含糊不清的出声,“那沉姜跟裴绝呢?”
  隋君清搁下手中茶杯,淡声回道,“自会回来。”
  她点点头,继续认真的吃起水果,反倒谢明悦,见两人各做各事都不理他,不免郁闷起来,他真的没有存在感吗?
  脚尖踢了踢桌脚,他目光在这两人脸上游弋了一会儿,“你们都不好奇我是谁吗?在这又是干嘛的吗?”
  这话一出,邓筠溪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隋君清讽刺似的勾了勾唇角。谢明悦:“……”
  “我说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能不能多多尊重别人啊。”他嚯的一下站起身,不满的开口道。
  “这位□□同学,你能不能坐下。”邓筠溪侧过脸,幽幽说道。
  谢明悦一愣,□□?同学?那都是什么玩意?他忽然烦躁的挥了挥手,说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靖王府的云仪史,明悦。”
  邓筠溪很给面子的拉起长音,“哦~知道了。”
  “咦,你就不好奇我在这里干嘛吗?”谢明悦眉峰一低,眯起眼睛问她。
  邓筠溪切了声,没搭话,而是漫不经心的晃了晃自己左手,那只景泰蓝云纹的手镯随着她手腕的晃动,在窗台映射下来的阳光下,泛有亮光。
  隋君清看着她的动作,不明所以的抿了一下唇,不知是思忖着什么。
  不给谢明悦再次出声的机会,他忽然站起身,单手攥住她那如凝霜雪般的纤细手腕,口吻冷硬道,“吃完便走。”
  说完后,他就松了手,目光毫无起伏,好像刚刚他没做那件失礼的事情一样。见邓筠溪一直盯着他看,他多有不自在,垂下手,他捻了捻指尖,未置一词的就擅自离开了。
  谢明悦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好莫名其妙啊,于是他诶了一声,问邓筠溪,“你说隋君清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太反常了吧。”
  邓筠溪白了他一眼后,紧接着也离开了椅子,漫不经心摆起玫瑰饼。赶在出门前,邓筠溪才语气含笑的给了他回复:
  “你懂什么,这可是春天到来前万物的反应,这一点也不反常,相反,还正常得不得了。”
  谢明悦抽了抽嘴角,今天这两个人怎么都是神经兮兮的,完全颠覆了他之前对他们的认知。
  他停留在原地,看了看面前那一碟被邓筠溪摆成心形的玫瑰饼,他摸了摸下颚,搞不懂这两个人。
  邓筠溪出来后,就在厅堂见到了隋君清,嗯……不止他,还有容弋,柳白门,秦氏,以及柳燕聆。
  她眨巴眨巴了眼,向隋君清站的方向缓缓移动,他察觉到她的动作,也没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儿这番长夜漫漫,公子是否因思我念我才辗转反侧不成眠呀?”
“做了个噩梦。”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云仪史是我胡诌出来了,等同于宗门那种客卿吧。容弋见过他一面。谢明悦易容过了,声音也换过,因为他身上没有杀意,隋君清也不会对他多大关注,所以更别说认出他是那个“匪首”。

  ☆、姜川花灯同心印

  出门了。不出邓筠溪的意料,柳燕聆立马跟了上来。
  “隋大人真的不多留几日吗?”她捏着衣袖,试图挽留道,这表情隐约带着楚楚可怜。
  “柳姑娘是想跟我一起回清安城吗?”邓筠溪反问起她。
  闻言,柳燕聆蓦地看了一下邓筠溪,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继而,她这样说道:“望大人与小姐路上平安。”
  嗯?邓筠溪挑眉,诧异她竟然没有穷追不舍。极轻的点了一下头,她就拉起身边一言不发的隋君清走了,而隋君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任由她牵着走。
  不明所以的柳白门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反倒容弋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人的举动,眸间难得起了动容之色,颇有几分难以置信的意思。
  这隋大人不是向来与将军府大小姐不对付吗?怎么现下如此亲昵起来了。想想雅赋会这大小姐的豪言壮语,莫非大人真的被她追到手了?
  摇摇头,看来朝廷里又是一番风云了。
  因着紫苏城花护节时期,马车之类的代步几乎找不到几个人出售。容弋早在前天就接收了隋大人的信号,堪堪昨晚才赶到。天还没亮完,他就命几个手下去找马车,结果,只找到了一辆。
  他看着马车面前的隋君清与邓筠溪,眉眼浮现了一抹歉意,“在下尽力了,只找到一辆,还望大人与小姐委屈一下。”
  隋君清眉宇一蹙,似乎有点不悦,反倒邓筠溪,她真是心里乐开了花,当即摆摆手作没关系道,“无妨。我们何时能抵达清安城?”
  “不用两天。”容弋答道。
  邓筠溪颔首了一下,便不顾隋君清的感受而硬拉着他进到马车里面。隋君清被迫按坐在软座上,他脸色沉得厉害,看去那嬉皮笑脸的邓筠溪,语气不明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邓筠溪啊了一下,毫无压力的笑吟吟一句,“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吧。我放肆,你克制,看来隋公子爱我比我爱隋公子还深。”
  “…不可理喻。”他移走了视线,不再去看她一眼。耳根子热热的,似乎是这车厢里有点闷。
  邓筠溪哎了一声凑近他,“干嘛了,调戏你几句你还翻起脸了,说好回去向国君提亲,你别忘了。”
  隋君清耳里充斥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忽而抬起手,宽大的袖子垂下,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为什么这么想嫁给我?”他问道。
  邓筠溪还以为他会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结果他还反问起她这个问题。邓筠溪没多想,而是理所当然回道,“因为是你啊。”
  嗯?隋君清忽然不知道怎么回她了,因为是他,所以就喜欢了?所以就想嫁了?
  然而邓筠溪的内心想法是这样的:因为你是大宠臣啊!你是原著里最有可能保护我不被炮灰掉的人啊!
  说实话,原主嫁给了杨知一后,才被炮灰,邓筠溪想不清楚原主为什么死的,怎么死的,还有将军府,怎么倒台的?她一无所知,而这些后来的下场,还是原主最开始告诉她的。
  前路未卜,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因素是置原主于死地的,隋府百年根基,家大业大,掰倒不容易。所以邓筠溪才会找上隋君清,他可以不爱她,但她希望他能护她、护她家,一生无忧。
  两人相互沉默了好一段时间,这行路多有乏味,邓筠溪架不住无聊,打了一个睡意的哈欠,就定着身子眯眼睡了起来。
  本来打算只是眯一眼,毕竟垂着脑袋睡觉很不舒服,可没成想,她这样也能睡熟过去。
  隋君清还在看着那叫容弋买回来的《春秋册》,忽然肩头一沉,还有几缕发丝挠着他裸露的脖子上,略有痒意。
  他执起书卷的右手一顿,侧头看下,发现一张安静的睡颜。眉目干净,眼睫纤长,投落在眼睑上有一圈的阴影,朱唇微启着,睡得认真。
  隋君清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忽然心里轻叹一声。既然决定要娶她为妻,那就试着与她这般相处吧。随即他便转回头,继续看着他的《春秋册》。
  此时城主府。
  谢明悦也要走了。他利用完城主府办事,再说这隋君清也离开了,他实在不知道待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跟柳白门交代了一声,即刻骑马离去,向的方向是隋君清那马车的方向,因为他们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入夜,马车赶到姜川城。
  在一家客栈安定下来,两人分别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才开门出来。恰好今夜是姜川城的华舟节,邓筠溪想去看看,所以拖着隋君清与她一起去。
  灯火未央,喜气洋洋,大街上热闹喧天。
  邓筠溪被这喜悦感染到,眼角眉梢尽是浓浓笑意。他们在一个老人那买来了两盏花灯,此时正往江河边走,邓筠溪见他神色淡漠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不开心吗?”
  隋君清眉眼一垂,接过她递来的花灯,浅淡回应,“没有。”
  她递了花灯后,又递了一张小纸条给他。江河岸上皆有木栏杆伫立,其上分别高挂有一对彩色花灯,灯影斑驳,落在她满是笑意的眸间,影影绰绰。
  他接过那张细长的纸条,低下眉眼看了几分,这时她就开口了,隋君清听完她那句话,眼神忽闪。
  她的声音像融入了这夜色,略显虚渺。
  “你不爱笑,我可以替你明媚。”
  江水粼粼,风月动容。
  隋君清捏了捏两指间的纸条,抬眸,就这么看着邓筠溪,素来平静无波的眸间忽然起了轻微的波澜。
  他没说什么,而邓筠溪也习惯了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付诸一笑后,她便一手拿着花灯与纸条,一手拉着他的袖子走到江畔的石桌上。
  她从她那布衣抽绳小挎包取出笔墨,说道,“要把自己的心愿写在纸条上,然后卷起来放进花灯里,之后再放在河面上,心诚则灵。”
  研了墨,她便执起毛笔,躲到一边偷偷写着,神秘兮兮的,丝毫不想泄露什么。隋君清见状,觉得她真是多此一举。
  等隋君清写的时候,邓筠溪又是赶在他去一边写,隋君清也没有什么心愿,不知道写什么,见她那架势,也好去一边写了。
  而隋君清前脚刚走,邓筠溪就在他的花灯上留了一个隐晦的印记。等隋君清回来后,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笑一笑,“我们去放花灯吧。”
  “好。”他回道。
  然后两人拿起花灯便走到河边,将灯芯点燃,邓筠溪托着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河面上,任它顺着水波流走。
  放完花灯后,两人又闲聊了会,突然天上传来一声巨响,他们同时将头一抬。
  天幕绽放出一朵纯白色烟火,并伴着“嘣”一声的响音时,天霎时大亮,忽而烟花化为流流星火,逐渐隐去。
  继而,更多的声音响起,天幕中的白花也越来越多。邓筠溪不禁感慨,虽然古代的烟火技术不及现代,但此番场景,依旧美不胜收,令人难忘。
  烟火未歇,邓筠溪跟着隋君清又去了拱桥边。那里围满了人,几乎是水泄不通,邓筠溪惦着脚尖去看,隐隐约约能看到桥下似乎在举办什么活动,水面上也都是各色各样的船。
  “回去吧。”隋君清忽然出声道。
  邓筠溪凑热闹无果,抬起头看他神色不耐,也只好由了他。逆着人流,两人以缓慢的速度则回到客栈里。
  一脚踏进客栈大门,不曾想,见到了这一幕——
  面前不远处那桌有一男女,男子容色上乘,气质沉然,一袭茶白色碎金云玟直裰称得他更具出尘。
  而他身边那女子,着实惊艳,其美远胜于那男子,宛若静莲。清眸流盼,若山弄辉,举止矜雅,如霜质傲。
  “公子日后出行可要记得多带几名能武的手下了。”她眸眼映有几分浅笑之意。
  江南岸听到这一番话,眼神多了几份窘迫,他点了点头,“长记性了。”
  女子浅浅一笑,未置回复。
  邓筠溪作为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夸赞这相貌了,当然,如果她不是平胸的话,就更美了。
  忽然邓筠溪曲肘碰了碰旁边的隋君清,揶揄问道,“怎么样,你大兄弟旁边的那姑娘漂不漂亮。”
  隋君清躲了躲,对她说了一句“幼稚”就走到江南岸那桌,邓筠溪见状,撇了撇嘴,也跟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本来还在安静喝粥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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