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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玉君子-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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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依势凌弱,这罪名最大的出处就是怕就是抢石呆子的那件事吧,可是那件事明明是贾雨村做得不厚道,难道让贾赦这个老爷去给石呆子赔礼道歉不成。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薛蟠杀了人,贾家都能给他抹平。何况是还没弄死人了!

    要说这贾赦在大家的眼中看来为什么那么的混账了,多是因为他宠妾灭妻。可是谁又知道,他愿不愿意娶邢夫人了,邢夫人是贾母硬塞给他的,本身又是土包子一个,不讨贾赦的欢心。古代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十足的男人,他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迁就自己了。

    就说玩小老婆,他也没有闹出来多少事呀!玩的都是自己家里的丫鬟,就是外面的,也是买断了进来的,一个丫鬟在古代能值多少钱,十两银子都不到。一个扬州瘦马也才一百两银子了!

    何况,邢夫人真正觉得自己没有面子的事情,不是贾赦宠妾灭妻,而是贾母没有给她管家权。之前是王夫人管着家里的事,后来是王熙凤,她这个大房太太完全是摆设,是贾母先打了她的脸,后来下人们趋炎附势,这才造成邢夫人在贾府的位置很是不让人见待的原因。

    说了这么多,总之一句话。贾赦并没有大家想象那样那样垃圾。这不贾赦瞧着没人管贾琏了,他便在暗中的着急起来,他就是再怎么骂贾琏。贾琏还是他的儿子,他再怎么说也都盼望着他好的。

    因此一向在家当宅男的贾赦,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出门了!

    这不出门不要紧,一出门就遇上林海送给他的大礼了!

    林海对付贾家的杀手锏出现了——贾家老太太的贴身丫鬟菡萏。被贾赦遇见了!

    话说这菡萏原来是贾赦祖母贾老太太身边的贴身丫鬟,就好像贾母身边的鸳鸯一样,后来贾老太太在死之前,就给了菡萏她的卖身契,因此这菡萏在贾老太太死后知道贾母容不下她们便离开了贾府。

    可是谁知道这贾母心有这么狠毒了,竟然派人去暗杀菡萏一家。她侥幸的逃过一劫,后来又被林海派去的人找到了,这些年来她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回到京城实施林海的计划,报复贾母的。

    菡萏两眼通红的看着贾赦,声音哽咽的说道:“大爷,您都长这么大了呀!老太太要是看见了,定会欢喜的。”

    “菡萏。你这些年是这么过的,怎么……”贾赦不是不通俗物的人。他喜欢古董要是不懂市价,早就被人骗得一干二净的了!看着菡萏苍老的脸,还有已经花白的头发,除了身上的衣服还过得去外,贾赦实在是没法想象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记得祖母可是给她的贴身丫鬟一人一百两银子的,依着这些银子在乡下当一个地主婆完全可以轻松的过一辈子,怎么会……

    菡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贾赦说道:“这都是一言难尽呀!大爷也别叫我菡萏了,别人都叫我梅嬷嬷。若是大爷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梅大家的吧!”

    贾赦看着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带着菡萏,也就是梅嬷嬷,到了一座酒楼的包厢里,等着店小二退下之后,贾赦才迫不及待的问道:“梅大家的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了?”

    梅嬷嬷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话我本不应该对着大爷您说的,不过在我听到您这些年的事情之后,我觉得我还是告诉您一声比较好!”

    贾赦听了梅嬷嬷的话有些尴尬,他也知道他这些年活得有些窝囊,可是,他也是有苦衷的呀!

    梅嬷嬷一本正经的看着贾赦说道:“大爷您要小心太太,您可知我为什么会这样?”不待贾赦回答,梅嬷嬷自顾自的说道:“当年老太太和太太不和,我们身为老太太的丫鬟,也被殃及池鱼。本来我以为老太太去世了,我们这些人也都离府而去了,太太就会放我们一马,没有想到太太她好狠毒的心呀,竟然派人来追杀我们,我侥幸的逃过一劫,被人救走。

    因为无依无靠,被嫁给了那个救我的人,他姓梅,是家中的老大。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当朝太师梅大人家里的家生子,因此我也成了梅家的下人。后来梅大他混的好,得了上面的赏识,做了一个小管事,这家里也好过起来了!再后来我生小儿子的时候,正好赶上梅家翼大爷最宠爱的章姨娘产女,因为是一个庶女没有挨到大夫人的眼,因此活下来了,我有幸成为成为三姑娘的奶娘。

    这次是因为老太爷满七十岁寿辰,因此特意从南边赶过来,给老太爷祝寿的。我也随行,因为想着老太太对我的恩典,因此才特意跑到贾府外面来看看,当做最后的想念,没有想到却遇见了大爷。大爷您怎么过得这个样子,老太太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

    贾赦叹了一口气“我这也是一言难尽呀!梅大家的是我们贾家对不起你,我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请求对待你,太太她再有错,也是我生母呀!”听到贾母派人追杀梅嬷嬷,贾赦的心也是恨的,可是恨又有什么用,再怎么说贾母都是他的生母,就算贾母再错,他也不能反抗。

    梅嬷嬷双眼一转,知道现在贾赦都还没有放弃贾母,不由得心里暗自夸贾母好手段。随后假意的擦了擦眼睛,声音哽咽的说道:“大爷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太太是对不起我,可是老太太对我却是恩重如山的,贾家对我只有恩,我哪里会恨了!”可是手绢下面那双眼睛,却充满了仇恨。

    不恨,怎么可能。

    她全家十余口人,就那么活活的被烧死在了屋子里,她又怎么能不恨了!

    她恨,她恨不得将贾母千刀万剐,恨不得喝贾母的血,吃贾母的肉。

    但是,她对于贾老太太和贾赦却是不恨的,而且是看到贾赦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心里生出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贾赦不是贾政那样不知俗事的人,当下连忙说道:“梅大家的你要是恨,就恨我好了,我知道是我们贾家对不起你。”若是其他人,贾赦自然不会如此,就是弄死了全家贾赦都不会这样的,但是那是梅嬷嬷,那是生前唯二一个对他全心全意的祖母身边的贴身丫鬟,他不能漠视。

    梅嬷嬷擦了擦脸,对着就是平静的说道:“大爷说什么了,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没事,如今我也是儿女双全的了,等着三小姐出嫁了,我也算功德圆满了,能在家当老封君了,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的了!”

    贾赦先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睁大眼睛问道:“梅大家的,你口中的三小姐现在多大呀!”

    梅嬷嬷心中一乐,等得就是贾赦这句话,但是还是面有难色的说道:“三小姐如今十四岁,本来是早就应该看人的了,可惜章姨娘死了,三小姐受了一年的孝。不过大爷,我跟你说句实话吧,三小姐是算是梅家的庶女,也不可能嫁到贾家来的。”

    贾赦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这是什么话样,自家好歹还有一个国公府的牌子挂着的呀!再说了,他也是一等将军的爵位在身的,梅家的嫡出姑娘贾琏或许配不上,但是庶出的总可以吧!

    梅嬷嬷自然明白贾赦的心思,于是说道:“大爷,不是我说太太和二太太的闲话,当年她们害死大太太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有这么两个恶毒的婆婆在,因此没有谁敢将自己的女儿嫁过来了!若不然,宁国府的蓉哥儿会娶那么一个媳妇,日后那可是贾家的宗妇呀!”

    贾赦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当年珠儿选不是媳妇,不是二弟妹的眼光高看不上别人,而是别人根本看不上贾珠?”

    梅嬷嬷点点头“这是自然的,珠哥儿的媳妇头上太太和二太太,谁家原因将女儿嫁进来呀!要是万一她们日后有了更好的人选,怕是直接一碗药将人给直接害死,有这样先例的人家,谁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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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仕途之路 第259章 算计贾家(中)

    当贾赦意识到,贾母口中争气人人都比不过的贾珠,在外面却是这样的名声,尤其是娶王家的闺女不是因为亲上加亲的原因,而是因为怕娶不到人的原因的时候,贾赦心里乐了!

    叫你看不起大房,二房的人有出息又如何,连个媳妇都娶不到了!

    可是乐了一会儿后,又突然意识到,这名声可是将贾家的所有少爷都概况进去的,那,贾琏的媳妇要怎么办,贾琏的生母张家可不会再嫁第二个女儿来贾家了!

    因此贾赦又郁闷了起来,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梅大家的,这事真的不能成吗?”

    梅嬷嬷面有难色“三小姐虽然说是庶女,但是实际上却是按照嫡女的规矩来教养的,这……”,但是想了想,随后梅嬷嬷悄声的说道:“其实这事若是大爷心里铁定了,还是能成的。”

    贾赦浑身一震,满脸的喜色“梅大家的,你说我该怎么做。”贾赦到还不是特别的天真,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因此放低了身段求教梅嬷嬷。

    要说这贾赦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要给自家的儿子找一个庶女?

    要知道只要贾赦贾琏日后不犯错,贾琏日后可是有稳稳三等将军的爵位袭的,而且他是贾赦的嫡长子,是嫡子。

    嫡子配庶女,可不是贾赦的脑袋被驴给踢了吗?

    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梅家,是什么家族,梅家老爷子是当朝的太师,虽然他老人家一直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平时也不敢什么,但是就是这份什么也不管。让宣德帝格外的看重他。

    宫里面的梅贵妃娘娘,很受宣德帝的宠爱,又生了宣德帝最小的一个皇子。她的父亲和梅家的大房也因此水涨船高,这三姑娘说起来。还是梅贵妃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贾赦不傻,他知道自己不能给贾琏什么帮助了,就是张家,也要看贾琏争不争气。要是争气日后让贾琏自己去套套近乎,还能看在张氏的份上帮贾琏一把,因此这选的媳妇就很关键了!要是娶了梅家的三姑娘,看着贾琏吃亏。但是梅家的势力大呀!对于贾琏很有力,因此贾赦才生出来这样的想法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原著中的贾赦又何尝不是如此了,只不过当时贾赦想的是将贾家的管家权抢过来。王家的女儿厉害。那么就让她们姑侄两个掐架好了,却没有想到那王熙凤竟然会和王夫人一条心,连夫君都不要了!

    “这最关键的还是,太太和二太太的事,尤其是现在二太太管家,连着大房一起管了,谁家的二房太太手插的这么深呀!大爷您又不是没有太太。就这一点不解决。这事难成。”梅嬷嬷看似忠心的给贾赦出主意,但事实上却是在给贾赦下套了,就看他愿不愿意上钩了!

    贾赦皱眉,这事的确难办,他是当年亲身经历过的,也自然明白若是这事不解决,哪家的姑娘都不想嫁到贾家来的,就是想嫁到贾家来的,也不过是一些贪财之辈。心里不由得怨恨起贾母来,若不是她偏心二房整出这么多事情来,他的爵位会被降吗,他的儿子现在回娶不到一个好媳妇吗?

    “梅大家的,你说这事应该怎么解决了?”贾赦只是随口问道,其实根本没想着梅嬷嬷这里会有主意,不过是郁闷的反射性一问罢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梅嬷嬷早就是有预备而来的,早就做好看准备“若是办法,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但是就是要看大爷能会不会去做了!”

    “恩!”贾赦一楞,随后大喜道:“你快说。”

    “就是贾家大房二房分家,只有大房二房分了家,大爷你这大房太太和二太太才会管不着,大爷你在许下管家权,相信这事还能有商量的余地。”梅嬷嬷也是有私心的,只有大房二房分了家,她才好竭尽全力的报复贾母和她最爱的儿子呀!

    “这……”要说贾赦没有起过分家的念头,绝对没有人会相信,但是他起过又如何,还是不是被贾母给镇压下去了,若是他能顺利的分家,也就不会这样窝囊的活着了!

    于是贾赦面有些阴沉的说道:“梅大家的你不知道,老太太一直嫌弃我们大房,老子的只会吃喝玩乐,小的又不喜读书。二房不一样,老太太认为父子俱都是可行的,特别是珠儿,读书天赋很高,便想着这府里或许能靠着二房继续繁盛下去。因此将荣禧堂给了二房住。”说道这里贾赦心里又是一肚子火,不过看着梅嬷嬷在才没有发而已。

    却不想,梅嬷嬷笑了,将贾赦笑的莫名其妙起来。

    “大爷,您也是这样想的吗?”

    贾赦喝了一口茶,声音怏怏的说道:“我承认我大房两父子都没有二房喜欢读书,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光复祖先的荣誉,但是我觉得我守成还是可以的。”

    梅嬷嬷摇摇头“大爷,您错了,这天底下做官的,是有不少是读书考科举出来的,但是还有一些不也一样不是吗?会读书又如何,像二爷那样这么多年了一级都没升?看见这会读书的,不一样会做官,这做官的,也不一样要会读书。”

    说着梅嬷嬷又笑了“而且,大爷你真的认为珠哥儿日后会有出息?”

    贾赦愣了,贾府上上下下都说贾珠会读书,日后会有出息的,久而久之他也养着这样的思维了!虽然他不知道贾珠读书到底有多好,但是听梅嬷嬷这话,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难道不是吗?”

    梅嬷嬷又笑了“那是您不知道,或者说整个贾府都忽略了这件事情。大爷您知道‘避讳’这件事吧!”

    贾赦点点头,这事他自然知道。

    由于特别重视礼仪,所以名、字的称呼上是十分讲究的。在人际交往中,名一般用作谦称、卑称,或上对下、长对少的称呼。平辈之间,只有在很熟悉的情况下才相互称名,在多数情况下,提到对方或别人直呼其名,被认为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平辈之间,相互称字,则认为是有礼貌的表现。下对上,卑对尊写信或呼唤时,可以称字,但绝对不能称名,尤其是君主或自己父母长辈的名,更是连提都不能提,否则就是“大不敬”或叫“大逆不道”,所以便产生了特有的“避讳”制度。

    “我原本也是不知道,后来在梅家看多了听多了才知道,这其中有一条是‘君前不讳父名’这是家讳,意思是在家族内部遵守的避父祖名的作法。凡父祖名某某,都必须在言行、作文章时避开以此为名的事物。

    二爷的名字可是‘贾政’,‘政’可是议政的政。议政,就是议论政事。因此珠哥儿日后必须要避开这事,不然就是多长辈的大不敬,不仅是珠哥儿,二爷日后所有的子孙,三代之内皆不能议政。换而言之,就算是珠哥儿考上是三元及第,也是在朝廷上做官的。

    一个不能做官的人,能有什么本事,他又不像琏哥儿一样,日后有爵位继承。”梅嬷嬷幸灾乐祸的说道。贾母最看重什么,她就要摧毁他什么。

    “这可是真的?”贾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觉得幸福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

    梅嬷嬷一瞪眼“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偏大爷了!听梅家的大爷说,这避讳制度里最令人惋惜的怕要算唐朝号称“诗鬼”的李贺了,就因为他父亲名叫晋肃,“进”与“晋”音同而犯家讳,便不能参加进士考试,纵然他才华横溢,也终无用武之地,终生不得志,27岁便郁郁寡欢而死。

    韩愈因此愤而作《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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