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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的诅咒(第一部)-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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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鲁承宗他们面对的选择并不多,就是两条路。可是让人为难的是祝篾匠和周天师各自坚持其中一条道路是正确的。按理说应该听祝篾匠的,这里毕竟是他祖辈生活过的地方。可是周天师认为祝篾匠自己也从来没走过这里的道路怎么走凭的只是祖辈人留传下的些许信息,前面所带之路又没有一段是顺畅无忧的,几乎每一处都有人出事。

而周天师判断的那条道却是有自己道理的,从树林颜色的区别和分布上来看,前面这片区域和道家的“虚升分清图”非常相似,“虚升分清图”是教导初始修道之人在入虚提升时如何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把它们各自藏于身体的哪个部位,然后让一脉清灵之气从中蜿蜒而过,最后到达灵窍。当道行修炼到一定地步,可以忘却一切时,那脉气息便无阻隔直上灵窍,这“虚升分清图”便无用了。周天师选择的那条道儿从蜿蜒走势来看,正是合气脉穿过“虚升分清图”的走径。

“祝老弟,你择的道儿兴许与老人们说的无误,但这百十年来,这里的对家儿是有可能把它改了的。”周天师说得很有道理,也说得很是客气,完全是用商量的语气。

“我说是走这条道。我不知道自己择的道儿对不对,但我知道这条道怎么走。”祝篾匠很倔,他的性格并不像他手中的竹条能直能曲,这和他长时间在山里很少接触外界有关。

一旁的柳儿没有想他们谁的决定正确,却是听出篾匠话里的破绽,他怎么会知道一条被坎子家掌握了百十年的道路怎么走的?是他走过?还是有人教过他怎么走?这篾匠到底是哪路神仙?

“鲁大哥,你相信我就跟我走,不相信我,你们自管跟着天师走,我就在这儿等你们。”篾匠虽然脾气倔,语气中却始终淡淡地,不带一点烟火味。但话里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他自己是不会走周天师选的那条道的。

“实在不行我们分两路就是了,愿意跟谁自便。”余小刺瞧两个意见争执不下,便在一边出了个馊主意。

“既然你知道那路怎么走,我们还是跟着你,不对再退回就是,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时间。”周天师到底是修行高深之人,他主动让步。同时他的心里也清楚,眼下就这么几个人了,力量再要分散开来,这一趟走下来不要说得不到什么结果,是否都有命退回去都是问题。

也许篾匠真是对的,他选择的路走下来一直都没再碰到什么危险,而且一路走来山明水秀,处处能看到累果灵草。

不管外人怎么样,鲁家的人却是越走心中越是沉重起来。坎子家都知道,在大面积的地域中,不可能连续铺开坎面,只能在几处关键位置设坎节,也就是扼住关口。只有当对自己设的坎节信心不大的状况下,才会沿途再多设几个杀扣,坎子家管这叫途扣,也有叫线瘤的,其作用主要是消减解家(攻入坎面的一方)的有生力量。现在走了半天的路程了,没有发现对家设的一个途扣,一切都和平常的山水没什么区别,道路也算好走,没有需要手脚并用的攀爬路段。但这些却正意味着前面要面对的是个非比寻常的大坎面、大阵仗。

柳儿心里的担忧更多,清明的三觉搜索的信息表明有许多活物在他们周围活动,但这些东西没有围击他们,也没有阻拦他们,而且每每与他们距离靠近时还主动退避。是对家害怕与自己冲突?还是对家不具备拦阻自己的力量?都不大可能。那么是什么原因?

柳儿低头思索着,脚步越来越慢,渐渐退到队伍的后面。当她再次抬头时,从远处看到前面走的几个人被树叶间落下的光线笼罩着,都缀上一层金灿的边框,而身上映照着树叶的各种色彩,显得斑驳花哨。

“咦!”柳儿看了看自己身上,自己怎么没有和他们一样。“刚才和他们在一起时也没有看到这景象,离远了才看到,这是坎面子中才会出现的现象,而这里大山大水地,应该无法整个布坎,是树木枝叶间偶尔出现的巧合吗?”

“不对,不是巧合!”柳儿灵犀顿通,“这正是对家为什么不与我们正面接触的原因,因为我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踩入了对家的坎面,对家认为我们处在这步境地,根本不值得再用正面的搏杀来拦阻和消灭自己这些人。”

第三十四节:尸地定

(中吕#8226;山坡羊)

笛竹横秀,石坡藏垢,上下千步出意筹。

夜尸动,破土手,八仙位亲疏前后,窥情神魅迷难搜。

奔,无处走;定,也难留。

“那是传说,什么‘笛竹排音定三魂’,说这种竹子是阎王爷专门种在阳间定镇不愿转世的孤魂野鬼的。其实是这柱子节痕、枝尾沁出的露液是甜的,这才招了蛀虫钻了许多孔眼出来。”比周天师更懂竹子的还有篾匠。

“可这些竹子‘排音定魂’的种植方法却是要人种出来的。”周天师说得没错,这样整齐排列,靠得很近很整齐的竹子,只有人为种植才会出现。“总不会是为了美观好看,肯定是派什么用场的。”

“是的吧,这不,至少现在就吓得我们心惊胆战的。”篾匠只是在说自己的判断,没有要顶撞谁的意思。在他看来这些竹子除了能发出些声响外,真的起不了其他什么作用。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听老人话,吃亏在脚下。叫你掰竹笋吃,你偏要嚼竹子,那倒也好,到时候屙出个竹凳子挂上,到哪儿都能坐。”水油爆也许是觉得篾匠的话刺伤到了大家,因为刚才那阵声响的确是让大家害怕了,也包括自己,这才忍不住也出言语刺扎篾匠。

祝篾匠笑了笑,没搭理水老头,也许在他的概念中,老水这样的话也和他说的一样,实话而已。

“别说个竹子没完了,赶紧走吧。转载自我看書齋瞧这岭子下乌压压地,应该是片树林,下到那里我们就住脚歇劲。”余小刺嘴上说着,脚下却没有动地儿,只是把目光在篾匠和周天师之间转来转去。

周天师看了大家一眼,本来好像还想说些什么的,忽然微微一笑,没再坚持自己和篾匠的分歧。

篾匠也笑了下,没多说一句话,顺了顺腰间的篾条,拍了拍斜挂布囊中的蔑刀,然后率先挤开排竹,往岭下走去。

柳儿本就始终靠在篾匠旁边的,篾匠这一走,她赶紧吐气,也一下从竹子的间隙中钻了过去。

五侯是跟着柳儿的,不过他粗厚的身体要钻过竹子间隙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于是索性朴刀斜下一插一撬,把根小碗粗的竹子从尾部削断。这就像是在墙上开个个门,后面的人从这里鱼贯而出。

最后一个过去的是水油爆,刚钻到排竹这边,他便像个狗一样提鼻子四周闻了闻,然后眉头拧得紧紧地。

柳儿过了排竹后却没有马上向前走,因为一过来就感觉心口闷闷地,气息一下子变得不是非常流畅。记得《玄觉》上讲过,突然间出现了这种情况叫做“意压”,其中缘由有好多种,应该集中精神入玄化虚去辨查,感觉周围以及自身的每一处微小变化。

现在大家都着急往岭子下的树林赶,这种情形柳儿是无法集中精力去入玄化虚的,她还远没有随时随地入得化境的道行。不过这种现象却让她变得小心,放慢跟行的脚步,尽量利用清明三觉观察周围的情形变化。

坠在后面的柳儿刚好看到水油爆做的犬嗅样,禁不住掩口要笑:“水老爹,侬闻出啥么子个?有勿有好小菜?”

水油爆竟然没有对柳儿的笑语反击,却是一反常态地小声对柳儿说:“柳半仙儿,你细闻闻出,看有什么异样没有?”

柳儿听水油爆叫她柳半仙儿,表情明显一愣。她曾在龙虎山被掌教天师和几位辈份极高的老天师辨相明身,说她是“青瞳碧眼的半仙之体。”,这事情只有秦先生和那些辨相的天师们知道,而这“柳半仙儿”也只有掌教天师玩笑式地叫过她两次。这水油爆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连这些都知道。不过,既然他连这些都知道,不止是说明他地位的尊崇和重要,而且也证明了他绝对是掌教天师派来帮助自己的。柳儿脑子中迅速地扫过这一路走来发生的看似巧合的事情,看来以前秦先生告诉给自己的话没错:高深之人,才能巧合为事。

“打什么愣?问你话呢!丫头是不是在想藏枕头下的猪头肉呀。”

柳儿从水油爆接上来的这句话里听出,他水老头并非真的要问自己闻到了什么,而是要适时的用刚才那个称呼表明自己的可信度。

“有的呀!”柳儿随口答道。

“有什么?”水油爆的语气很不以为然,似乎已经知道柳儿没有闻出什么,只是敷衍打趣自己。

“阿拉闻出侬已经几天没有喝酒格,勿晓得是戒酒哉还是舍不得喝格?”

“舍不得,这酒要派用场的。”

“哦!”虽然柳儿不知道这酒能有什么用场,但感觉中水油爆要不捏着个酒瓶,就像自己没了“飞絮帕”、五侯没了朴刀一样不自然。

“你们不要在后面啰嗦了,天墨涂目甩鞋钉(天色漆黑没有现成的路径)别再生米粢饭粘开水(走散了找不到)。”余小刺在前面高声招呼他们三个,是的,三个,还有个五侯在他们前面步远处,慢慢走着等柳儿他们。

“知道!”“晓得格。”柳儿和水油爆一起答应了声,这回答表明余把子的匪家黑话他们都能听得懂。

岭子下到一半,柳儿觉得胸闷心烦的感觉越来越重,而水油爆的眉头也越拧越紧。更奇怪的是这老水嘴里也开始念叨着什么,柳儿听不清也听不懂,能懂的是在大段怪异念叨间断中,老水会不时叹口气冒出“难回头”几个字来。

最先停住脚步的是周天师,他停住地同时还叫住最前面的祝篾匠。

“怎么了,快到下面林子了。”篾匠有些不能理解周天师的做法。

“不是,我感觉不大对劲,这周围用晦涩气息刮毫(传说晦涩的气息属凉硬气,无形中会刮动活人毫发。)。”周天师回道。

“别疑神疑鬼地,瞧这大片……噢!”篾匠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阵莫名而起的凉风吹堵了口鼻。

没人再作声,这样阴寒的怪风已经足以提醒他们在女贞林中遇到的怪事。

第三十五节:鬼婴壁

周天师见此情形忙将线头再一收,缠在五侯拇指上的金线收紧入肉,下陷停止。

可此时周天师自己脚下突然有一只养尸手臂破土而出,老天师可能是早就有所预感,所以脚下土石才一松,他就立刻作出反应,双脚齐齐往往一跳。但是因为手中掌控着金线线扣的主引儿(操控的终端),不可能跳起多高,堪堪夺过被抓住的厄运。养尸虽然没能抓住老天师双脚,却一把吊住了他的道袍下摆。这也就意味着老天师被定位了,他腾不出手割断道袍或者甩到尸手,这样被紧紧吊拉住,再要有养尸手出土抓挠,肯定是在劫难逃。

“吱——”水老头舌唇间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哨响,随着这声哨响,岭子顶上一个黑影直冲下来,从大家身边扑闪而过,然后在前面盘旋一圈又重新回头朝着这几个无法动弹的人冲了过来……

黑影所过之处,出土的养尸手像是被火苗扫过的枯草头,迅速地蜷曲收缩。当黑影轻巧地落在鲁承宗木箱的垮把子上时,一只血红的鳞爪刚好压在金色线结上。

金线拉成的稀疏网骤然闪过略带些血色的金芒,随着金芒闪过,那些养尸手缩入回地下,就和它们探伸出来时一样突然。

虽然看不清落在木箱挎把上的是什么,可是从它那双闪烁着血红光泽的眼睛可以知道,那是掌教天师的红眼八哥,天禽奕睿。“八仙定邪位”又成,而且其中有一位置还是由通灵的天禽镇住,难怪养尸们会这样地缩回手去。

大家终于松了口气,水油爆也显得很是得意:“一泡鸟屎就能坏得满桌菜肴,关键时候还是这鸟东西管用。呵呵!”得意间,一转头,看到周天师正在注视他的目光,便立刻恢复成低头抱着酒瓶的蔫蔫样。

老天师注视水油爆的目光是充满疑惑的,因为龙虎山天师们都养有灵禽灵兽,作为驱魔除晦行法术时的帮手,可这些灵禽灵兽都是谁养谁使唤得动。这倒不是因为各自的呼喝召唤方法有什么特别巧妙,龙虎山的天师毕竟不是驯兽的。而是因为在这些畜生的身上下了“犀心咒”。“犀心咒”是与主人相通的,这样灵禽才有可能按主人心意行动办事。如果一只灵禽能够被其他人召唤,那么除非是“犀心咒”已破,也就是这人已将下咒的主人杀死。

奕睿送信、奕睿贪酒、奕睿随行这都在情理之中,唯独这水油爆能一声呼哨就指示奕睿准确落在木箱挎把上并且出爪压住线结,这些就是善通鸟性的驯鸟人都不能做到,除非是灵禽与人心意相通才能办到。这是掌教天师的红眼八哥,水油爆却是如何与之心意相通的?莫非自己走了眼?天下不止一只奕睿,凑巧这水油爆也在什么地方养了这么一只?

周天师回想水老头的出现的确很是蹊跷,而且从水老头出现以后,不管是到江郎山,到百翎山区,一切都好像是这老厨工在安排着走,并且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安排。如果他是掌教天师安排送信的,为什么不一次将口信说完,要等自己这些人有所发现又不愿带着他时才又说出个口信,而且后来送信的是红眼八哥,这八哥现在这样听从水老头使唤,那么在到江郎山之前也已经是这种情形,所传口信为什么不会是水老头在暗中安排呢?

当篾匠被鲁承宗从土里拉出后,马上就恢复了清醒。查看了一下,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在脚踝上留下一圈紫黑握痕。鲁承宗瞧篾匠没事了,便赶忙一瘸一拐回到自己位置。奕睿鸟儿也知趣,瞧着鲁承宗回来了,翅膀一振,扑闪一下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周天师暂时从疑惑中收回思绪,眼下身陷危地,不是解决这些疑惑的恰当时机。且同心共力度过眼下劫难,过后再多加观察细心辨别就是。

“祝老弟,你可不能再一意孤行了,这样会连累大家。我们都保持原位不要动,修整体力,耐住性子,会有机会的。”

虽然篾匠没有看到刚才危险的局面,但是从大家惊魂未散、疲惫不堪的神态,还有周围地面如同翻过犁似的现象来看,他知道刚才肯定由于自己莽撞而发生过激烈角博。周天师是对的,怪只怪自己见识太少又执拗刚愎,差点害了大家。

篾匠完全信服周天师了,他非常诚恳地耐下性子,安静地等待,虽然并不清楚要等待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清楚要等待多长时间,但他知道必须这样去做。

天快亮了,雨没有停的迹象,周天师也没有要动的打算。周天师不打算动,其他人也就都不敢动。只有水油爆,天蒙蒙亮时,他就显得有些不安起来,表情和眼神都显出些凝重。并且随着天色越来越亮,他更加显得不安,一个懒散的人连坐都坐不住了。

淋了一夜的雨都没有觉得怎么样,天亮了,篾匠他们几个倒觉得不得劲儿了,一阵阵地打寒战,精神头也变得萎靡。

“冷了吧!幸亏我带着酒,这下派用场了吧。”水油爆说着把酒瓶抛给篾匠,“喝一大口,分三次慢慢咽下,肯定就觉得浑身暖和了。”

周天师看篾匠打开酒瓶,稍一抬下颌,像是要说什么却没有说。是的,他本想阻止大家喝水油爆的酒,因为这个人给自己的疑虑还不曾消除。可转念又一想,从水老头的所作所为来看,不管他存着什么目的,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绝不会是此处对头家的人,要不然他自己也不会一路艰险进来,还不断地出招帮助大家。

水油爆还让篾匠和五候用掺了水的酒浇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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