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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0605-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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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是一笔很大的油水。想想就可知知道,皇帝给西域诸国准备的财礼,不是支票,而是黄金,绸缎,牛羊。这些实物,使者在路上揩去一些,西域也是死无对帐的。

刘彻当然不是傻子,但是他必须装傻。不装傻,就没人替他卖命。要知道,那帮出使西域的代表团,道远的八九年回来一趟,路近的,也需要二三年。大老远的路,揩点油也是正常的。所以,一旦代表团回来后,经过评估,取得好成绩的,闭只眼过去了,至于揩多少油,都可以忽略不计。

那些成绩不及格的,只说明一个问题,财礼多数被他们贪污了不少。如果这样,刘彻也不客气了。先治罪重罚,命令交钱拿人。接着,还要将功赎罪,让他们再次出使。一次不满意,就来两次,一直整到满意的外交成绩,才可放人。

事实上,刘彻这招整出使团的招术,根本就不灵。刘彻罚完了,出使团继续在路上揩他们的油,想刹都刹不住。

之所以出现这个不正常的现象,归根到底只有一个原因:他们身份混杂,他们来自底层,他们不是张骞,他们觉悟不高,他们活着只想狠狠捞一把,然后携妻带儿,远走高飞。

久而久之,麻烦的问题来了。出使团吃回扣一次比一次多,西域诸国得到的财礼,一个比一个少。这下子,那些西北诸王也不高兴了。

当初,张骞两次出使西域,之所以能载誉归来。原因只有一个,很讲诚信。每到一国,跟诸王见面礼,不会让你国王觉得丢面子。如果答应给你的财礼,也不份不会少。于是,他们也觉得张骞这人厚道,礼尚往来,给张骞回礼。

一般情况下,诸国王的回礼,一般是给你更换马匹,补充粮食,配备随从,签发通行证,等等。正因为如此,张骞及他的副使们,才顺利走遍西域,并且是顺利回国。

时过境迁,像张骞那样诚信代表团,一去不再复返。替而代之的,全都是些揩油团。于是,西域各国决定联手,打击汉朝这些以吃回扣为营的团伙。

首先,拒绝向汉朝代表团供粮供水;其次,拒绝签发通行证。那时,汉朝通往西域有两条道,一条是南道,一条是北道。楼兰国在南道要害上,车师国在北道要害上。楼兰国和车师国两国,不但不放行,还趁机打劫代表团。更可怕的是,匈奴偶尔也来凑一脚,打打抢抢。

这下子,轮到汉朝代表团愤怒了。

在汉朝出使团中,数王恢最火大。请注意,此王恢,此昔日马邑埋击战之王恢。王恢之所以火大,是因为楼兰和车师等国,黑白不分,一棍子打死一大片。

于是,王恢等人灰头土脸的跑回国,向刘彻诉苦。诉完千般苦楚后,王恢又向刘彻提议,不能这么便宜他们。再接着,王恢已经想好如何攻击西域的方案。

王恢认为,楼兰及车师等西域诸国,和匈奴大不一样。匈奴人是马背上民族,跑到哪,抢到哪,抢到哪,吃到哪。楼兰等西域人就不同了。他们有固定城堡,有固定军队。而且,他们城堡不坚,军队不强。根本就不是汉朝对手。

王恢的意思很明白,不管如何,一定要出兵教训这些不听话的国家。

刘彻通过了王恢的方案。

刘彻之所以动手,是因为王恢提到一个相当重要的关键词:匈奴。匈奴竟然出现在西域,说明西域有和匈奴联合的迹象。真如果这样,那张骞及其团队,就不就跑了?那汉朝送出的千万财礼,不就打水漂了吗?

所以,刘彻决定,一定打出兵西域。

刘彻选定了两支军队。一支由公孙贺将军率领一万五千骑兵,自九原(今内蒙古包头市)出发;另外一支由赵破奴将军率领一万余骑兵,从令居(甘肃省永登县西)出发。目标,匈奴。

公孙贺和赵破奴分别向西搜索数千华里,很遗憾的是,他们连个匈奴的影子也没见着。最好,只好班师回朝。

公元前108年,刘彻再次出兵西域。负责人,赵破奴和王恢;兵种,骑兵;人数,七百;目标,楼兰和车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出发。

楼兰国,即今天的新疆若羌县;车师国,即今天的吐鲁番市。很快的,赵破奴七百骑兵,空降楼兰城下。没有任何悬念,赵破奴一举拿下楼兰,先擒楼兰国王。然后,继续北上,搞定车师。

搞定车师,赵破奴和王恢继续西进,出现了在乌孙国面前。然而,让乌孙王意想不到的是,赵破奴和王恢,只在乌孙国和大宛国边上逛了一圈,就吹着口哨班师回国了。

赵破奴走后,乌孙王昆莫睡不着了。他总算看出来了,赵破奴为何在他家门口溜了一圈,就回去了。按汉朝的叫法,这叫先礼好兵,好自为之。

如果乌孙国不听话,他就是下一个楼兰国。

三、公主的眼泪

想来想去,昆莫只有一个招儿,与汉朝和善。亲近汉朝,就意味着疏远匈奴。疏远匈奴,就意味着……

昆莫不敢往下想,也没办法往下想。形势比人强,汉朝之强,西域趋附,天下大势也。楼兰国王被活捉,车师被攻破,甚至月氏和大宛都和汉朝建立合作伙伴关系。难道,乌孙能孤木独撑吗?

答案是,不能。

于是,乌孙王主动向汉朝靠拢。然而,消息马上便长了翅膀,飞到匈奴那里。匈奴单于怒了。

没有匈奴,昆莫哪有哺养之地;没有匈奴,昆莫哪里复国之师;在匈奴单于看来,跟叛徒讲饮水不思源的大道理,只能是一些屁话。现在,只能以马刀来说话了。

很快的,匈奴单于就派人给乌孙王捎来一句话:睡觉的时候,请你关好门,我马上就要来打你来了。

凭着多年对匈奴单于的了解,昆莫认为,匈奴人这不是吓唬老百姓,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想动真格了。

老实说,如果这话放在二十年前,昆莫就当做匈奴放了一句屁话。可如今,他已经老了,国家三分,人心又不能拧到一块。如果真动起手来,吉少凶多啊。

那怎么办?

昆莫脑中马上闪着一个国家的名字:大汉。汉朝不是叫我要和他结拜兄弟吗?只要结了兄弟,就等于抱到了大铁,抱到了大铁,还怕你匈奴的马刀?

主意一定,昆莫马上派人出使汉朝,向皇帝刘彻传达了乌孙王的想法。

或许昆莫会以为,刘彻千盼万等,渴望的就是乌孙王的那句联盟的话工业。

事实上,他错了。

所谓外交,说得雅点,就是博弈。说得俗点,就叫交易。天下的交易,无非两种:你情我愿,强买强卖。你情我愿,又包括两种:公平交易,互惠互利;另外一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当初,张骞向乌孙国提出,在互惠互利之原则下,两国公平交易,互相依靠。可惜乌孙王没有远见,竟然拒绝了。所谓礼尚往来,今天轮到你主动登门,求人办事,当然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了。

果然,不乌孙使者说要和汉朝建立合作伙伴关系时,刘彻不点头,也不摇头。他只是淡淡地说一声:这个事嘛,我们再研讨研讨。

只要稍微接触官场领导的人都知道,所谓研讨研讨,那将意味着什么。我曾经就遇见过这样的事。当时,因为下乡支教,来回坐车,钱不够用。于是,斗胆给领导打了个电话,说能不能涨点补贴。

领导在电话里只说一句话,我们再开会研讨研讨。

不就一月多两百块钱的事吗?竟然还研讨研讨。那一刻,我的心都凉了。果然,这一研讨,一年就过去了。等我下乡回来,再也没有下文。

当然,刘彻说的研讨研讨,肯定不会没有下文。因为他知道,此时博弈的主导权掌握在他手里,他必须通过技术处理,让对方增加交易筹码。我也相信,这个道理,乌孙使者是懂的。所以,他们并不像我曾经那般心凉,而是耐心等侯。

果然不久,刘彻装模做样的召开会议,又装模作样的讨论。最后,还装模作样的通过决议。决议是:同意和乌孙国建立兄弟关系。另外附加条件:乌孙王如果想娶汉朝公主,必须先凑足聘礼来。

当初送你,你不要。今天想要,却又花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想,乌孙王肠子悔的心,肯定都有了。

后悔有什么用?还是那句话,形势逼人啊。反正是汉朝这门亲戚,昆莫是攀定了。昆莫只好准备了千匹好马,送与汉朝。汉朝也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同时给乌孙王敲定了迎娶日子。

公元前105年,秋天。

汉朝封江都王刘建儿女刘细君为公主,嫁与乌孙王。出嫁那天,西域震动了。西域诸国之所以震动,不是老头子昆莫娶到了汉朝公主,而是汉朝送与乌孙的嫁妆。

汉朝送乌孙的嫁礼,班固用了四个字来形容:赠送甚盛。

盛到什么程度,我们不知道。不知道的,可以想象。想想都可知道,刘彻向来以摆阔出名。况且公主出嫁,政治意义十分重大,刘彻以大手笔出手,以所当然。

事实上,刘彻也充分地照顾到了乌孙王的面子。仅替公主配备的随从,就有数百人,还有络绎不绝的车队,一路烟尘滚滚。

然而此时,匈奴听说乌孙五跟汉朝结成亲家,突然不喊打了。很快的,匈奴单于派人将他一个女儿,屁颠屁颠地送来,说要和乌孙结成亲家。

昆莫没有拒绝,愉快地收下了。一千匹马,换两门亲家,两个美女,N多嫁妆。昆莫这趟生意,真的赚大了。

只可怜了我们的刘细君公主。作为政治婚姻的产物,或许她不敢去想那些单纯而美丽的爱情。她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跟昆莫套近乎,替他生儿育女。有朝一天,儿女长大,送回汉朝,留学渡金,认亲拜祖,也是一件很美的事。

事实上,我们刘细君公主这个小小的愿望,很难实现。因为,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宫中自言自语,独守空房。昆莫偶尔来看望她,就给他摆个宴席,让刘细君作陪。酒喝完了,然后挥一挥衣袖就走人了,就算是完成俩人的约会。

不是昆莫故意要冷落咱们的公主。而是昆莫老了,他和汉朝公主非但没有共同语言,甚至因为言语不通,连交流都成了问题。一句话,老头子也是有苦难言,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于是,被干晾着的公主,日日思归。她的思念,飘在空中,化成远飞的鸽子,飞回了汉朝,落在了刘彻的手掌。寂寞宫中泪,谁解其中味。纵有世间富贵千万种,又怎能换一颗温暖的心,和一束迟来的玫瑰?

事实上,公主美丽的青春,被无聊的岁月消损,昆莫是知道的;公主伤感的思归之情,他也是知道的;公主孤独的心,渴望被温暖,他也是知道的。

于是,当刘彻再次给公主送来许多华贵的礼物时,心生愧疚的昆莫,决定要跟公主好好谈谈她的将来。然而,昆莫只给刘细君公主,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老了!!

刘细君公主很伤感地看着昆莫:我早知道你老了。

昆莫接着说:可是我的孙子岑陬还很年轻。

刘细君不知昆莫葫芦里,到底装着啥药。只是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行将入木的老人。

昆莫只好一古脑地,盘出心思的话:我死了,你就跟我孙儿过去吧。

这下子,刘细君恍然大悟。原来昆莫一直摆宴席,就将自己应付过去,原来是留着给自家孙子的。然而按辈份论,那个岑陬都可以叫她一声奶奶。听说过母子乱伦,没听说过奶奶和孙子乱伦。这事如果放在汉朝,装猪笼,割舌头,四捆六绑,抬上火架,不煎你流油嘶叫,都不会罢休。

刘细君马上晕菜,拒绝了昆莫的要求。于是,刘公主马上修书一封,叫人送回汉朝,哭诉了昆莫荒谬的想法。

又很快的,汉朝使者传话过来了。只有一句话: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

这话的意思,大约就是,请入乡随俗吧,只能委屈你了。我们必须联合乌孙,灭掉匈奴。

要联合乌孙,就必须留在乌孙。要留在乌孙,就必须做昆莫孙子的老婆。要做人家的老婆,就必须忍辱负重。

匈奴不灭,何以为家;这是已故将军霍去病,曾经留下的惊天理想。为了国家,何不能忍;我想,这应该是刘细君主公对自己说的话。

果然,刘细君答应天子,继续留在了乌孙。不久,昆莫死。又不久,太子岑陬继王位。按乌孙习俗,新乌孙王对旧乌孙王的财产,具有继承权和使用权,包括旧乌孙王的所有女人。

再不久,岑陬又顺理成章地娶了刘细君公主。没有爱情,只有眼泪;没有小我,只有大我。没有索取,只有牺牲。

穿过时空的烟尘,我仿佛看见,在高高的城堡上,站着一个孤独的女子。她两眼沧桑,驻足远望。

沙尘从眼前刮过,飞鸟从头上越过,思念却永远不老,犹如那戈壁滩上那汩汩细流,向东方流敞……

第四十六章征服

一、南越

老实说,自赵佗(亦称尉佗)这个南下干部,打下南越江山以来,汉朝从来没少过为它头痛和操心过。

初,赵佗自立南越武王。刘彻派陆贾出使南越,一手拿糖,一手拿铁,好说歹说,赵佗同志终于愿意低头一等,做汉朝的蕃臣。再,吕雉当政,禁了关市,绝了货源。赵佗一蹦三跳高,一怒之下,也拉起大旗,坐着黄屋大车,自立为皇帝。

一山岂能容两虎,一天岂能出二日。赵佗此举不亚于皮痒找抽,吕雉二话不说,发兵诛之。结果,部队一到南方,根本就不适应暑湿天气,得了瘟疫,只得撤兵。后,幸亏吕雉死得早。文帝刘恒接班,采用怀柔政策,安抚了赵佗真定老害亲戚。然后,又是那个陆贾出马,不辞辛苦再跑一趟南越。那次,陆贾又是陈其利害。赵佗终于扯下大旗,撤了黄屋车,认了。

赵佗死后,其孙赵胡接班。赵佗在位时,一呼南方小,百越之地,对其畏惧三分。然而,赵家是一代不如一代。赵胡当王没多久,竟然被闽越王欺负。于是,赵胡只好向汉朝求救。

过去赵佗强,汉朝因他头痛;后来赵胡弱,汉朝却为他操心。兄弟被欺负,汉朝只好泼水救火。还好的是,大军既出,才跑了一段路,闽越就出现了内哄,主动撤兵。这就好像刚刚敲锣,准备出场的好戏,导演竟然说不演了。不演就不演,反正演戏是个苦差事。汉朝也跟着撤兵,南越之围就此解除。

说这么多,只想说明一点。汉朝和南越友谊,源不算远,流也不怎么长,但是双方都够意思。只好大家都够意思,彼此可以共同展望美好的未来。事实上,愿望是美的,人心是难测的,现实是无情的。

公元前113年,冬天。南越国内突然站出一个强人,对着遥远的汉朝说不。说不的这个人,不是年轻的南越王,而是一个老人。这个老人的名字,叫做吕嘉。

吕嘉为何要对汉朝喊不,他又哪来的胆子和实力?要想知道,又得从南越第二任领导人赵胡说起。

话说当年,刘彻同志派大军解了赵胡被困之围。赵胡同志,对刘彻同志真可谓感激涕零。一动情,他就对刘彻的使者说,为了报答汉朝对南越的鱼水之情,决定派太子赵婴齐去替刘彻同志站岗(宿卫)。

赵胡同志再动情地对使者说道,等我新衣服弄好后,也要亲自去中央感谢刘彻同志。麻烦您就先走一步,务必转告我对刘彻同志的问侯。

那时,代表刘彻出使南越的,是后来被刘安造反牵扯,被张汤纠去砍头的严助。这个严助,听说赵胡如此知恩图报,就乐呵呵地回去复命了。没想到的是,他在长安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赵胡来。后来一打听,原来赵胡耍赖了。

准确地说,赵胡那不叫耍赖,而叫赖帐。他之所以赖帐,是因为他怕了。他之所以怕了,是因为有人叫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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