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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0605-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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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80年,九月一日。霍光宝剑出鞘,迅速逮捕上官桀父子,桑弘羊,盖长公主的老情人丁外人等人,诛杀宗族。盖长公主闻听阴谋败露,自杀。消息传到燕国,刘旦想发兵。燕国国相告诉他,举一人之力反天下,是自讨苦吃。现在动手,太迟了。于是,刘旦沮丧至极,自杀。

汉朝四人帮,就此被粉碎。上官桀那光辉远大的皇帝梦,化成泡影,随他踏上了绝望的地狱之路。

三、不安的田千秋

上官桀死了,四人帮倒了,汉朝又恢复了平静。事实上,这仅仅是错觉。平静的河面下,仍然涌动了一股不安的流水。霍光认为,平静是假象,接下来,他还有好多事要做。

霍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行功论赏,提拔了一批干部。在这批新崛起的名单中,有两个成了霍光主导汉朝大势的骨干人物。一个是杜延年,一个张安世。

杜延年和张安世,他们父亲都当过御史大夫。杜延年的老爹是杜周,张安世的老爹,则是大名鼎鼎的,被喻为汉朝第一酷吏的张汤。

霍光认为,杜延年有忠节,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一命。所以提为太仆,兼任右曹和给事中。给事中,不是独立官位,而是一种加官。霍光给杜延年弄了这一加官,可谓意味深长。

所谓给事中,有别于侍中。侍中,就是专门在皇帝身帝服役,做的是端茶,倒水,点灯,拿痰盂,提尿壶低等工作。然而好处仍然多多,那就是长期跟皇帝混脸熟,容易被封官。

给事中,则不能亲近皇帝,只能到皇宫内指定的地方处理公务。那么,杜延年要到皇宫内上班,就只能到皇宫秘书署。因为,右曹隶属皇宫秘书署。到此,终于明白了吧。霍光特此让杜延年兼任两职,就是赋于后者参加重要事务权力。

张安世,不像老父张汤狡诈多端,其品行纯厚,自刘彻时代就任尚书令,兢兢业业,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在霍光看来,少说话,多做事,向来都是为官之道的优良品质,自己二十年如一日,就是这样混出头的。张安世类已,可以重用。于是乎,霍光升张安世为右将军兼光禄勋,当自己的副手。

领导培养下属,等于给自己安上手脚。霍光认为,现在杜延年等人站稳了脚跟,该是他们替领导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两年后,即公元前78年,霍光新行动开始了。首先是,桑弘羊儿子桑迁逃亡在外,投靠了老爹从前的一个部属侯史吴。不久,桑迁被捕,诛杀。再不久,汉朝赦天下,侯史吴主动自首,说他不该窝藏桑迁。

审判侯史吴案子的人,有两个人。一个是延尉王平,一个是少府徐仁。他们俩一致认为,桑迁不过是受他爹牵连,桑迁本人没参加造反,所以不算是重犯。而侯史吴不过是窝藏一个普通逃犯。按汉朝赦天下条例,侯史吴属于赦免范围,不治罪。

案子审完,王平和徐仁准备放人。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有一只神秘的眼正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古今中外,政治斗争,无非两种:一是化简单为复杂,以便扩大打击面。二是将复杂为简单,以便减少打击面。此中两种势力,似乎从来难以妥协,不斗个天昏地暗,分出胜负决不罢休。

或者王平和徐仁认为,桑迁一案,不应小事大做,点到为止。但是,霍光就不这么看了。霍光认为,大鬼四人帮倒了,可是大鬼阴魂未散,小鬼仍然乱窜。所以当前之急,必然打除大鬼势力,净化中央政治空气。

霍光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扩大打击面,搞死一个算一个。然而从王平和徐仁审侯史吴一案来看,明显有悖于他的主张。按以上阶级斗争理论,凡是不认可本阶级立场的,都是阶级敌人。用这一理论来检查延尉和少府,他们明显属于阶级专政对象。

既然这样,那就整吧。怪就只怪,以上两位没有认真深入研究领导政治主张和意思。果然不久,有人跳出来要弹劾王平和徐仁两位部长。

弹劾以上两位的人,是待御史。他认为,桑迁熟读五经,深知春秋大义,知道老爹造反却不加劝阻,跟他自己谋反有什么区别。而侯史吴当过汉朝三百石低级官员,藏匿重犯,罪加一等。按汉朝赦令,叛乱犯不属于特赦范围。延尉王平和少府徐仁对侯史吴一案,避重就轻,简直等于包庇叛徒。

侍御史弹劾词一出,有人就立即紧张起来了。紧张的人,是丞相田千秋。田千秋所以紧张,是因为人家弹劾的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女婿。那女婿,就叫徐仁。

汉朝牛人东方朔曾经说过,大隐隐于朝。多年以来,田千秋过的是大隐的生活。他身居丞相高位,事事漠不关心,高高挂起。这等从政之道,我们称他为混功。田千秋混了这么多年,没有辜负时光,他早培养出高度的政治嗅闻。天上刮什么风,他基本断定能下什么雨。

所以他认为,侍御史意指徐仁,实冲着他田千秋而来。此招政治伎俩,就叫砍树法。凡是砍树者,先去树叶,后拔主根。徐仁是枝,田千秋就是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用多说,侍御史胆敢弹劾上司田千秋的女婿,肯定有人撑腰。举看汉朝,有几人敢在丞相头上动粗,除了霍光还会有谁呢?

田千秋一想到这,心中不禁恐惧,不禁悲凉。混了这么多年,自以为能混成自然死。没想到四人帮一死,霍光注意力竟然转移到自己身上,简直是要拉他姓田的去陪葬。

顿然之间,田千秋仿佛感觉到,有一只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咽喉,窒息欲死。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屁股稳稳的田千秋,人生第一次感到恐慌了。

顿然之间,田千秋仿佛感觉到,有一只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咽喉,窒息欲死。现在怎么办?曾经屁股稳稳的田千秋,人生第一次感到恐慌了。

慌忙之中,田千秋觉得脑袋总是不够用。心中乱如麻,仿佛千万只蛇在里面爬着,弄得他毛骨悚然。然而,恐惧永远是力量的源泉之一。这时,田千秋总算找出了一招。

他认为,要保住自己头上这颗人头,必须保住女婿徐仁和延尉王平。保住他们俩人,就必须要保住侯史吴。保住侯史吴,就得无条件替他辩护,咬定他无罪。如果要替侯史吴辩护,等于和霍光撕破脸皮,潇洒斗一回。

一想到这,田千秋心中不由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壮。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软蛋,竟然还要在临死前硬汉一回,不容易啊。冥冥之中,这是命运的安排。在命运这趟单程列车上,他必须挺直身子,勇往直前。

生存还是死亡,没力气回答这个问题了,干活吧。于是,田千秋立即行动,秘密召集了一个部长级扩大会议。汉朝所有部长级以上人员都到场,除此之外,还有汉朝的博士官。

田千秋喊这一帮人来开会,主要是讨论侯史吴犯的罪,到底算不算叛乱罪。田千秋此举,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希望他的部属能够替他排忧解难,想出法子洗去侯史吴的叛乱罪名。罪名一洗,徐仁就得救了,他田千秋当然就有能继续有机会练混功。

当然,田千秋也知道,他此举行为可谓是豪赌。不通知霍光,擅自召部长们开讨论会,后果那是很严重的。然而,严重也要拼。就这样,今天就看部长们的表现了。如果有人替他说话,那这个会还算没有白开,丞相这位还不算白混。

很快的,结果出来了。这个结果就是,部长意见高度统一,会议十分失败。这个结果,大大超出田千秋的接受范围。所谓部长意见高度统一,就是一致痛骂侯史吴不是东西,早就应该判他死罪了。

看来,田千秋脑袋不够用,部长们头上长的,还是够用的。关键时刻,田千秋想召集他们开会,目的就是想拉他们下水。想下水,很容易,不过要拉别人一起下水,还是拉倒吧。

此情此景,田千秋真想在地下挖个洞,直接钻进去算了。

事实上,今天这个结果,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怎么说呢,尽管一直在位上混,多少他还是个丞相。然而没有一人替他说一话,的确超乎想象。田千秋感觉他会输,没想到会输得这么惨,郁闷啊。

所谓情理之中呢,就是形势逼人。秦朝赵高牛逼哄哄的时候,还当着赢胡亥的面,搞出一个前无古人的指鹿为马事件,竟然没几个敢跟他唱对台戏。如今,霍光和田千秋力量对决,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飞着,一个在水里淹着。大家全都替霍光说好话去了,一点也不意外。

到了这个时候,田千秋只好摊牌认输了。于是,他只好叫人将部长们讨论的结果,写成报告,专程向霍光送去。

果然,霍光一听说田千秋背着他放了一枪,一下子就火大了。给你脸,你不要脸,偏偏还吃了豹子胆,撑着干一场。既然你想死得快,那就成全你吧。

于是,霍光立即派人逮捕延尉王平和少府徐仁。消息传出,满朝震动,谁也没想到,霍光动真格了。如果这样,下一个被扔到牢里的,非田千火不可了。

一想到自己的老领导就要光荣退休了,部长们心里甚是难过。然而就在满朝坐待田千秋受难的消息时,突然,只见天空雷电啪啦一响,平地里就跳出一个人,将田千秋救下了。

四、寻找傀儡

公元前74年,霍光特别的孤独。孤独的原因在于,对手走了,不是对手的也走了,连他的朋友也跟着走了。这年夏天,四月十七日,刘弗陵崩于未央宫,年仅二十。

刘弗陵英年早逝,对于生者霍光是一个极大打击。此时,估计死灵刘彻老人家在地下闻知此讯,更是痛得翻滚。什么世道,该走的都走光了,不该崩的却也崩了。

霍光一时真是手足无措。首先是,刘弗陵腾出来的空位,由谁来坐;其次,属于他的这个时代,汉朝到底走向何方,他心里没底。不要说后面的问题,仅选任新皇帝,就让他头大了。刘弗陵走了也没关系,问题就在于,他连个儿子都没生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既然这样,就只能翻开血统谱,看看哪个最为合适。如果按血统论,那非刘胥非属了。刘胥是刘彻儿子群中,最具生命力的一个,目前只有他一个人还在世上瞎活着。

霍光知道世上有一刘胥,但他什么都没说。很快的,他召开了一个部长级会议,跟众卿磋商物色新皇帝人选。没想到,在会上果然有人提议立刘胥为皇帝。这时候,霍光想闭嘴都不行了,他不得不表态。

霍光的意见是,让刘胥当皇帝,肯定不妥。原因很简单,刘彻生前,就特不喜欢刘胥这厮。因为刘胥除了好玩好斗,基本无学无术。

事实上,此翻意见,只是摆在桌面上的话。霍光不选刘胥,原因有二:首先,刘胥本不是什么好鸟,德才不兼备,及壮年登皇帝,那还得了。其次,刘胥和刘旦是同母兄弟,刘旦被霍光整死,难道刘胥上台会放过霍光?

如霍光所料,刘胥的确不是什么好鸟。须不知,一直以来,刘胥两只眼睛轮流值班,盯住刘弗陵不放。他之所以盯刘弗陵这么紧,是因为他发现了新情况。这个新情况是,刘弗陵年纪越来越大,却始终不见的女人们替他生出一子。

如果刘弗陵生不出儿子,那他这个当哥哥,希望可是大大的。于是乎,刘胥天天祈求苍闭眼,少管闲事。同时,他还请来女巫,诅咒刘弗陵断子绝孙。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刘弗陵断了子,绝了孙,还崩了命。这下子,刘胥乐坏了。是的,天堂仿佛就在眼前,只欠一步,就可登堂入室了。

然而,刘胥却不知道,他有当皇帝的机会,却没那个命。霍光犹如拦路虎,让他半步也不得前。更可怕的是,霍光已将目光锁定了一个新人选,要彻底断了刘胥的野心。

霍光瞄上的人,名唤刘贺。你可以不知道刘贺,但你应该知道昌邑王刘髆,刘贺是刘髆费了不少力气生出来的。如果还不知道刘髆,那也没关系,你肯定知道另外一个与他关系密切的人。那个人,就是正邪两不立的李广利。

曾记否,李广利当年出征匈奴,临走前强烈建议刘屈髦丞相,力扶刘髆登太子位。没想到的是,李广利在前线奋战犹酣之际,后面却传来坏消息。刘屈髦受巫蛊牵连,同时立太子的阴谋又泄露,被拉出去斩了。因此,李广利走投无路,最后投了匈奴。

在那场恐怖事件中,刘彻放过了刘髆。尽管如此,太子之位,彻底与刘髆无缘了。后,刘髆卒,其子刘贺接班,当了昌邑王。

然而,刘胥和刘贺俩人,从辈分上说,一个长辈,一个是晚辈。而我们知道,汉朝的继承皇帝的规矩是嫡长制。没有嫡,就应该立长。霍光要立刘贺,废刘胥,废长立幼,凭什么呀?

的确,这是个头痛的问题。封建王朝,凡是上位者,必须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天下不服。霍光如果不能从理论上解释废长立幼的合理性,冒然迎立刘贺,接下来就算刘胥不闹事,也不知道哪个人会跳出来惹事生端。

事实上,要解决这事,也不是很难。所谓理论,全在嘴上,就算你会不会说。当然,这话不必霍光查经阅典,亲自张嘴。此时,有一宫延郎官主动给霍光上了一道书,引例论证了废长立幼的合理性。

郎官主上书,那是胡扯。我认为,这不过是一场戏。霍光是导演,郎官不过是台上蹦的。那郎官引的周事,说了两例废长立幼的故事,最后还总结说,古人都能做的,我们当然能做。只要合适当君王的,怎么能管他是长是幼呢?

郎官这道奏,霍光仔细看了,并做了批阅,然后转丞相。田千秋走后,汉朝新换了一位丞相。谁也没想到,这新丞相竟然是那个胆小怕事的杨敞。

杨敞看了,又转众卿传阅。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废长立幼,迎立刘贺。很快的,上官皇后下诏书,派少府和中郎将等人,迎昌邑王刘贺进京,准备登基。

刘贺,生于公元前92年,他当昌邑王的时候,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刘贺这辈子,说苦不苦,说不苦也挺苦的。他有娘生,却没爹养,打小就是一顽童。长大后,像现在的话来说,简直就是一问题少年。

首先,他不爱读书,特还特玩,而且还玩得特别疯。哪里好玩,就扑哪里去,简直是玩一行爱一行。除此之外,还特好吃。一个人吃不过瘾,召人陪吃还不过瘾,甚至还跑到厨房见肉就啃,海喝不止,仿佛他前辈子就没吃饭过似的。

其次,这厮还特无礼。作为贵族,两个六艺是必须精研的。第一个六艺,就是《诗》《书》《礼》《春秋》《乐》《易》六部典籍;另一个六艺就是礼、乐、射、御、书、数等六种基本技能。贵族以俩六艺要求子弟,无非就是是将他们培养成德才兼备的贵族接班人,如果命好,说不定还能混个皇帝侯选人。

然而,从小缺乏管教的刘贺,简直就是一匹没装过笼头的野马。要才无才,要德无德,简直就是不像话。不像话也没关系,只要自己快乐就行。所以,刘贺丝毫没有愧疚感,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该怎么吃还是怎么吃。甚至有时候高兴,还要带一帮人野外飚马,丢命的事都不怕的。

刘贺所作所为,有些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替他着急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王吉,一个叫龚遂。王吉是昌邑王国的中尉,龚遂是昌邑王国的郎中令。

王吉曾经给刘贺上书,那书写得又长又臭,总结起来却只有一句话:昌邑王您也算成年了,该收玩心读书啦。你现在想的应该只有两件事,一件是读书,和古之圣贤交流对话;另外一件是树立远大理想,就算不是以天下为已任,至少也得替自己将来打算吧。

王吉的奏书,刘贺看了,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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